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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意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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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没受伤吧?”察看完毕,张妈妈明显松了一口气。

陈宝珠摇摇头。

“没事就好。”张妈妈纳闷道,“那这一路上的血滴……”

很显然,张妈妈已经看到了从院子门口处到院子中央一路淌过来的血迹了。

“都是哥哥了。”陈宝珠没好气道,“哥哥拎了一只死鹰给我,弄得这满院子都是血。”

“鹰在哪里?”张妈妈吃惊道。

绿意一指石桌:“呶,张妈妈,就在你的后面。”

张妈妈回头一看,正好对上那只鹰凌厉的目光,吓得她腿一软,差点坐倒在地上:“这是什么东西,这么庞大血乎的一团……”她忙迭地叫道,“快扔出去!”

陈宝珠忙挡在石桌前,叫道:“不行,不能扔掉。”她望着张妈妈,可怜兮兮道,“张妈妈,这鹰也活不长了,你就行行好,放过它吧。”

虐杀动物可不是她这个现代人该做的事情啊。

绿意也道:“张妈妈,这鹰快死了,它伤不了人的。大公子说要考验考验小姐的医术精进了没有,所以给了这只老鹰让小姐练练手。而且,这只老鹰还是小姐用一顿鹿肉换来的呢……”

“什么鹿肉?”张妈妈没听明白。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陈宝珠身后的鹰,忽然仰起脑袋,看着陈宝珠的背影,目光中的凶戾渐渐隐去,露出柔和的光芒来……

陈宝珠腻歪在张妈妈的身上,呈撒娇状:“张妈妈,你就不要跟一只鹰计较了。它现在半死不活,伤不了我的。你不是常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这救鹰一命……”她觉得这种套用成语真是拗口,但是不管了,“张妈妈,这救鹰一命,不能造七级浮屠,也能造一两级的吧?”

张妈妈显然对于这样的比喻很不赞同:“那不过是一只畜生……”

“畜生也是一条性命啊。”陈宝珠忙道,“张妈妈,你就顺了我的意吧。”说着拿头朝着张妈妈的身上蹭。

绿意不禁莞尔,她知道小姐这样的柔情攻势对张妈妈最有效,哪一次张妈妈不是在这样的攻势下败下阵来的?

她笑着插口道:“张妈妈,你就顺了小姐的意吧,难得小姐看上这只鹰……再说了,二小姐屋子里不是养了一只白猫吗?小姐平日里一个人也怪闷的,养只鹰也可以解解闷……”

张妈妈喃喃道:“有哪个闺阁小姐养只鹰的?”终是扛不住陈宝珠的硬磨软泡,勉强道,“那好吧,就暂且养一阵子吧,等这只鹰好了以后就放生。绿意,你跟在小姐身边,认真看着点,别让鹰把小姐给伤了。”

绿意朝自家小姐嘻嘻一笑,赶忙应了。

陈宝珠喜不自禁,忙让绿意把受伤的鹰,还有小白鼠移到自己的屋里去。

张妈妈这个时候才发现还有一只老鼠,兀自嘀咕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要么不养,一养尽养些奇怪的东西……”

陈宝珠朝张妈妈扮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跑开了。

张妈妈看着满院子的血迹,又把眉头皱了起来,唤过几个下等丫头过来,把院子里的血迹清洗干净。

“小姐,该怎么办呢?”绿意打开药箱,找出一些纱布,还有云南保命籽研磨成的药粉,这算是治外伤的特效药了。她看着浑身血迹斑的鹰,感到无处下手。

“把剪刀给我。”陈宝珠道。

绿意依言把剪刀递给她。

“我先把受伤部分的羽毛剪掉,这样才能看清伤口。”陈宝珠道,手轻柔地抚摸着鹰的头部。

那只老鹰仿佛知道陈宝珠是为了救它,并不是害它。它低鸣了一声,合上了眼睛。

陈宝珠小心冀冀地剪着伤口处的羽毛,细细一数,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这只鹰的身体里,竟然有数十处伤口。有些伤口绽裂似被刀剑划过,有些伤口血肉糊模,倒有些像箭伤,但这只鹰浑身上下不见一支箭羽。

她记得这个时代的箭都是带了倒钩的,难道说,这只鹰用嘴把自己把伤口处的箭拔出来的?那势必连带勾出血肉来,那该有多疼啊!

想到这,陈宝珠不由对这只倔强的鹰多了几分敬佩。

“绿意,把这碗水喂给鹰喝。”陈宝珠拿着一碗放了助眠药物的清水,递给绿意。

这只鹰伤得这么重,为避免感染,当然要拿酒精先给它消毒。酒精触碰伤口的烧灼感……如果眼睁睁地看着这只坚强的鹰在自己的手里痛苦地挣扎着,陈宝珠有些于心不忍。

那只鹰兴许是渴了,再加上对于陈宝珠没了戒心,很快把水喝了下去,然后小脑袋一耷拉,就昏睡了过去。

“开始吧。”陈宝珠深吸一口气,用棉花沾了高度烈酒,擦拭起伤口来。清理完毕之后,再洒上药粉,最后用干净的纱布包扎起来。

看着包成木乃伊似的老鹰,陈宝珠吐出一口气:“我不是兽医,死鹰只能当成活鹰医了。希望它能熬过今天晚上吧。”

然后她又吩咐绿意到大厨房里取一个稍大一些的箩筐来,在上面铺上一层厚厚的棉花,再把鹰放进去,好让它睡得舒服一些。

最后,她让绿意泡些参茶,如果鹰熬不过去的时候,就喂一些参茶,希望这样可以助它撑下去……

做完这一切,再把手洗净,看看时间,已经一个时辰了。外面的鞭炮声不断,人声渲闹,想必道贺的人又上门了。而整个下午,宁氏也没有派丫头过来找她,想必在前院应付那些来往的宾客忙得不可开交吧?

这样的荣耀,宁氏当之无愧,因为,哥哥本来就是宁氏生的……

哥哥中了全省乡试头名,也就是解元郎,这可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这样荣耀的事情足以让宁氏乐上好些天,也足以让黎姨娘黑上好些日子的脸……

想到这,陈宝珠就忍不住笑了起来。黎姨娘生的三姐姐陈宝怡,从来就不是她的对手,而黎姨娘,又怎么会是她的娘亲,宁氏的对手呢?

第十章 四皇子

顺京又谓天都,是整个中原最繁华的都市,也是京城所在。

天都有四条繁盛的主街,分别是城东的永平街;城西的华西街;城南的朝阳街;城北的永风街。所有极负盛名的商铺,百年老字号的食肆,也齐齐聚集于这四大主街之上。就连这个时代所允许的歌伎坊及青楼,也分别在这四条主街上占有一席之地。

这四条主街又分化出无数街道,而较为有名的如永清街、北开街、天阙街、落华街……

永清街与北开街之所以得名,那是因为这两条街分布着朝堂上位于中上游的官邸。而天厥街与落华街得名的原因,是因为这两条街分别有两座极为辉煌的府第,分别住着当位圣上的两位成年皇子,一位是二皇子,另一位则是四皇子……

天朝百年来一直坚持着这样的祖制:但凡皇子一过十六岁,必定另赐府第,不跟在母妃身边在宫中居住。同时也分别赐于侯爵封号,如二皇子是宁王,四皇子则是靖王。

这样的做法,一则可以培养皇子们独立自主的能力,另一方面也适当让他们参与朝政,为以后的皇位继承做准备。

这个时代的皇帝,并没有死抱着皇位不位,不到死不让位这样的习惯。但凡皇帝觉得体力不支,无力专注于朝堂政务的时候,均可以让位。但前提是必须选定继承人,至少在心中一定要有内定的人选。

所以,皇帝在每个皇子出生之后,就分别对各个皇子进行考验。而这样的考验期,长的时候可以历经十几年,最后作出选择。

退出皇位之后,皇帝或云游四海,或吃斋念佛,或与天下贤士一起谈论诗文,再不管朝政之事。

被选中的皇子即平步青云,直登大宝之位。而那些没有被选中的皇子,则手中的政权兵权全部退还,只保留富贵闲散王爷的虚衔,再不得入朝堂一步。

所以,历代的皇位之争,一直是各皇子之间最激烈的无硝烟的战争……

盛夏的午后,虽有风,但却是柔弱无力的,拂过树梢,树叶静止不动。

靖王府内,一名衣着光鲜的小厮步履匆匆,绕过矗立于正门前的那幅巨大的山水屏风,进入了正厅。

正厅内,一名身形颀长的男子负手而立,他正在欣赏着面前的一盆进贡的山茶花。满树粉红的花朵开得正艳,偌大一个正厅内暗香浮动。

“禀四皇子,到漠北去的韩将军回来了,在大门外候着。”小厮低下头,神色甚是恭敬。

“哦,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吧?”正厅里扬起一声低沉的声音,那名男子转过身来,狭长的眼睛微眯,露出一股浑然天成的迫人气势来。

小厮头也不敢抬,低声问道:“四皇子,可否让他们进来?”

四皇子点点头,挥一挥手:“叫他们进来吧,本王正好有事要问他。”

“是。”小厮低着头,退了出去。

明明这正厅下侧就各站了两名佩刀,但是整座正厅却如无人之境,除了四王子与那名小厮的问答声,再无其他声响。

出到外面,小厮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抚了抚砰砰乱跳的心。每次进去禀报,都让他有一种泰山压顶之感。不苟言笑的四皇子,处事凌厉的四皇子,双眼如电的四皇子,浑身透着威慑力的四皇子,总能让人惊惧不已。

看看大门一侧的东角门,小厮快步朝前飞奔而去。

随后,那名叫做韩将军的人在小厮的带引下,步入了正厅。

韩将军一看到那袭颀长的身影,忙上前一步:“参见四皇子。”行的却是大礼。

四皇子转过身来,双手微微虚扶一下,韩将军便站了起来。

“韩将军不必行此大礼。”四皇子道,挥手让他落座,自己则在上首的太师椅上坐下。两名钗环精致,面容姣好的丫环捧着茶托款款而来,把热气腾腾的热茶分别放置于二人面前的茶几上,手脚利落,静落无声。

待丫环退出后,四皇子方道:“韩将军,此去大漠,事情办得如何?”

韩将军马上站了起来,脸上现出一片惶恐之色:“属下办事不力,有负四皇子重托。”

“韩将军,别拘谨,坐。”四皇子挥挥手,让韩将军坐下,狭长的眼睛里却隐约透出刀剑出鞘的锐利锋芒,“难道说,西蒙王不肯相见?”

韩将军摇摇头:“不是,非是西蒙王不肯相见,而是西蒙王宫好像出了什么事情,西蒙王无暇见我。”

“出了事情?”四皇子微扬了一下眉毛,棱角分明,宛若刀刻般线条鲜明的脸庞浮出一丝疑惑。

“属下也不知道。”韩冥摇摇头,“属下在宫外候着的时候,见宫中侍卫行色匆匆,听他们私下的议论,好像,好像丢了一件极其宝贵的东西。”

“丢了一件极其宝贵的东西?”四皇子支起了斜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露出了一丝兴趣,“西蒙王宫也算是应有尽有吧,什么宝物没见过,何至于如此紧张?”

韩冥摇摇头,露出迷惑的神色:“属下也觉得蹊跷。”

他小心冀冀地看了一眼四皇子,想了想又道:“四皇子,西蒙王虽然是个粗鲁汉子,但是西蒙王妃处事倒甚是周全。她让属下带回五十副上等鹿茸,还说会派使臣亲往天都,拜会四皇子,以谢怠慢之罪。”

四皇子微微一皱眉,很快就舒展开来。他朗声道:“那好,我就恭候西蒙王派使臣过来。”

他看了韩冥一眼:“韩将军千里迢迢,前赴漠北,为本王办差,着实辛苦。那五十副鹿茸就赏你了。”

韩冥惶恐地站了起来:“四皇子,属下有负重托,没能为四皇子办成此事,不敢受此重碌。”

“韩将军此言差矣。”四皇子摆摆手,“韩将军就请收下,本王还有差事要劳烦你去办呢。”

韩冥忙道:“劳烦不敢当,四皇子有事但请吩咐,属下能力所及,一定全力以赴。”

四皇子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他看着连绵的远山,微微叹了一口气。

“父皇的身子最近越发不大好了,就连今年秋季的乡试,也提前到了夏季,看来,父皇甄选能人的心很急啊。”

韩冥看了看四皇子,斟酌着字眼道:“可是,皇上的考题不是还没出吗?”

“应该快了。”

历代皇位之争,最后一关,便是皇上亲自出的考题,以考验皇子们的从政能力。

“老二那边有什么动静吗?”沉默片刻,四皇子问道。

韩冥不仅是将军,想必也是四皇子的情报收集机关,他想了想道:“据我们的人来报,二皇子那边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动静。只是近来,东宫那位召二皇子入宫的次数频繁了些。”

“都一样,未雨筹缪。”四皇子冷笑一声,言语之中未见一丝对于自己的皇兄的尊敬之意。

当今圣上本有四子,大皇子早产,身子孱弱,未足月便夭折了。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同年出生,只不过二皇子出生早了些,是年头出生,排在前位。四皇子年尾出生,所以排位靠后。三皇子母妃身份低微,再加上遭遇难产,母子都没能活过来。当今圣上是个念旧的人,还是给了那个一出生便升天的孩子一个三皇子的虚名。

同年出生的两兄弟,又是竞争对方,当然没有尊敬可言。

四皇子忽然想起一事来:“三年一度的科考,今年好像有些不同。文科不变,武科倒是新开的,算得上是新鲜的事情。”

韩冥点头道:“是啊,圣上求贤若渴,所以今年特别开了武科,近年来边关虽然平静,边境的小国也年年进贡。但是,西凉、西蒙的兵力仍不能小觑。圣上也是忧心忡忡啊。”

四皇子点点头:“本王猜想父王今年开双科,也是这个意思。”他转头看向韩冥,“打听清楚这文武双科解元分别是谁家子弟了吗?”

韩冥马上笑容可掬道:“四王子,这件事情全京城都传遍了,过几天这两位新科解元郎还要佩花荣市呢。文科解元是当今吏部侍郎的大公子,叫做陈宗纶。而武科解元则是镇国侯的嫡子,叫李云璧。”

四皇子马上来了兴趣:“李云璧?镇国侯家那个狂妄的小子?”

韩将军笑道:“四皇子还记得?”

四皇子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怎么不记得?那小子还抢去我一枚上好的云纹墨砚,我还没讨回来呢。”

镇国侯李庭均,十八岁弃笔从戎,一杆亮银枪使得出神入化,兼之熟读兵书,小小年纪便坐上副帅之职。几十年前,西凉出兵叛乱,叛军来势汹汹,直捣京都。而中原将士抵挡不力,节节败退。李庭均临危受命,征战数十年,指挥如神,收拾寸寸失土,歼灭数百万西凉铁骑,直把西凉军逼回老窝,龟缩着再不敢出兵。

当年的西凉面临亡国,西凉王差点就要举出白旗。而在这个时候,李庭均顾及因战事,大片流离失所的百姓,毅然停止战争,呈书天都,招顺西凉。此后,西凉年年进贡,两国边境这才宁静下来。

当今圣上感激李庭均挽救了大片江山,特赐镇国侯封号,并将同姓王爷的一位郡主许配与他。

说也奇怪,这位老侯爷战场上跷勇无比,但在子嗣上却有些不顺。庶子倒有几个,但是正室的那位郡主,除了生了一个女儿,再无所出,世子之位一直虚空。

直到十四年前,郡主再度有了身孕,生下一名嫡子。老来得子,镇国侯对于这个小儿子疼爱有加,简直到了溺爱的地步。

但是此子生性顽劣,把一个宁静的侯府弄得鸡飞狗跳,怨声载道。镇国侯不胜其烦,在所有家法均不奏效的情况下,唯有把他送至天龙山的寺院里,一边读书识字一边习武,也好收收他顽劣的性子。

第十一章 铃铛

“那镇国侯家的小子,如今还那么淘气么?”四皇子问道。

他的印象中,还停留着当年那个八九岁顽童的模样。其实论年纪,其实自己比他也大不了多少,顶多大个一两岁而已。但是,身为皇子,形势会逼迫你成长,所以从这心态上,自然而然就比那顽劣少年成熟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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