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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手回春-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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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夫人点点头,神色淡漠,却不料过了一会儿,碧红便进门来,尴尬道:“太太,白姨娘说她这几天时好时坏的。都在屋里躺着。也没来给太太请安。所以今儿好了些,就定要来面见太太请安,说什么也不走。”
“她不走。你不会打出去?”碧青哼了一声,却见碧红叹气摇头道:“我有什么办法?她们不肯走。香桐跪在那里,白姨娘只是哭,也要跪下去,香药却不肯,扶着她只哭叫着说不能再受凉气……”
“不能再受凉气吗?”
忽听炕上的薛夫人开口道:“既如此,就不用去理会,她受不得凉气,自然就回去了。碧青看看时辰,怕是要到晚饭时候了,咱们还要去老祖宗屋里吃年夜饺子呢。”
碧青答应一声,跑到外屋看了下沙漏,回来道:“今儿天阴沉,黑的早,这会儿离着年夜饺子还有半个时辰,不如太太收拾了,咱们就过去吧,太太也陪老祖宗说说话儿。”
薛夫人点点头,起身换了衣裳,在碧青碧红的簇拥下出了门。只见廊下的白采芝主仆三人也没披一件大氅毛裘,冻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如同三只鹌鹑似的,看见她出来,白采芝面上一喜,便要上前,却不料薛夫人只用眼角瞟了她一眼,接着理也不理,转身便往大长公主的屋里去了。
白采芝的身形猛然就是一僵,接着面色转眼间就变得煞白一片,连点儿血色都没有。她身旁的香桐和香药也愣住了,转头看向主子,正看见主子的面色从惨白瞬间变得铁青一片,贝齿紧咬着嫣红唇瓣,许是用力太过的关系,竟将那丰润下唇咬出血来,转眼那血丝就渗染到下巴上。
白采芝却恍然未觉,她的手握成拳头,握的关节都泛白了,身子抖颤着,看上去显得摇摇欲坠。
“姨娘……姨娘……”
香桐香药一下子慌了神儿,连忙扶住白采芝,却被她猛地甩脱了,眼看着薛夫人和碧青碧红已经进了大长公主的屋子,她方长长舒出一口气。
目中泛起强烈的愤怒仇恨之色,连她身边的香药香桐看见了,都忍不住不寒而栗,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了白采芝的胳膊,香桐就小声劝道:“姨娘消消气,保重身子要紧。其实……其实也早料到太太不会这么轻易便和姨娘恢复如初,若是姨娘受不了这份气,咱们仍回伯爵府去吧。”
白采芝冷冷看了她一眼,她怎会不清楚香桐的私心,反正只是个丫头,王府将来就是东山再起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倒是正经脱离了这辛苦日子,回伯爵府锦衣玉食的好。
因便冷笑一声道:“闭嘴,现在回了伯爵府,是要等着将来王府起复时让那女人看我的笑话吗?让她回来在我面前风光的耀武扬威嘲笑我?做梦去吧。”说到此处,又深深吸一口气,重新挺直了身子,淡淡道:“你说得没错,太太之前对我的心冷了,哪有这样容易就热乎过来?便在这里站着等,一直等……”
“可是姨娘,您……你的身子……”香药也急了,这数九寒天的,谁愿意在外面受冻?她可是才刚刚大病初愈,陪主子在这里等一会儿,再得一场病,怕是这条命就真要交代了。
“身子打什么紧?”却见白采芝眉头也不跳一下,冷冷道:“这种时候了还要顾惜身子,只怕日后就连顾惜性命的机会都没有了。站着,好好儿站着,就算晕了,也要倒在这里,我倒要看看,太太是怎样的一副铁石心肠。”
香桐香药彼此互看了一眼,只由主子这句话,她们便清楚主子是打定主意了。从这一方面来说,白采芝也是有着“崇高理想”的人,她的理想便是富贵无极呼风唤雨,只要有一丝可能向理想更靠近一些,她对自己也是可以下得了狠手的。
天色越发黑了,几个丫头说笑着在廊下点起一溜儿红灯笼,看到白采芝主仆三人站在这里,不由得都露出诧异神色,然而她们由各自主子处已经得知了这几日白姨娘的所作所为,连最宠着她的薛夫人都对她冷淡了,何况别人?因此众人只是疑惑地看了几眼,并没有人答言,点起了廊下所有的红灯笼后,就说说笑笑回了大长公主的屋子,今儿晚上那外屋还有她们这些下人的饺子席呢。
看着这几个丫头旁若无人的离去,香桐香药的面孔早已涨得茄子一般:曾几何时,这些丫头看见她们,哪个不是上赶着巴结?她们是看都不看一眼的。如今却是被这样给彻底无视了,怎不由得两人羞惭恼怒?
连香桐香药都是如此,白采芝心中的滔天怒火也就可想而知了。好在这女人心里早有准备,因人家越不理她,她越是挺直了脊梁,假装自己根本不在乎这些小丫头的无礼,然而那唇上的斑斑血迹,却早已泄露了她内心的愤怒。
不过一会儿工夫,廊下和院里便没了人,只有大长公主的屋子灯火通明,欢笑声一阵阵传来,更衬得孤单站在廊下的主仆三人凄惨冷清。
与此同时,大长公主的屋子里正热闹着,丫头们流水般将热气腾腾的饺子端上来,桌上还摆着几样菜肴,这年夜饺子倒也是十分丰盛。
“今儿这饺子有三样馅儿,分别是酸菜猪肉,芹菜牛肉和白菜猪肉的,每一种馅儿都做了记号,捏着全部花边的是白菜猪肉的,一半花边是芹菜牛肉的,酸菜猪肉馅儿的最多,没有花边,大家挑自己喜欢的吃……”
宁纤碧和大家详细解释着,不妨沈璧珍在一旁猛拉了她一下,因一下子就坐进了椅子中,却听这小姑嘻嘻笑道:“行了,赶紧吃吧,这种时候儿谁用你充当布菜讲解的?可是显得就你贤惠,倒把我们放在哪里?”
“珍儿。”
却听唐王妃嗔了一句,接着她转向宁纤碧,淡淡笑道:“侄媳妇别和她小孩子一般见识,好好儿的话非要呛着说,她这个性子啊,真真我也无奈,也不知将来还嫁不嫁得出去。”
宁纤碧笑道:“大伯娘太见外了,我难道还不知道妹妹的性子?您也不用担心,五妹妹如此能干,又是这么个好模样,将来求亲的人必定是踏破门槛挤破头的……”
不等说完,沈璧珍已羞红了脸,连忙拽着她不依不饶的要打,让她们这一闹,席上气氛越发热烈起来。
正高兴,忽觉袖子又被拉了拉,扭头一看,原来是轻怜,只听她凑在耳边小声道:“丫头们说,白姨娘和那两个丫头还在廊下站着呢,这是演的哪一出?婢妾有些不明白。”
“这还不明白?真笨。”宁纤碧抿嘴一笑,也悄悄道:“是负荆请罪呢,刚刚碧青碧红就和我说了。她喜欢演戏,且叫她演去,咱们在这屋里热乎乎吃饺子要紧。”
轻怜却是更诧异了,暗道负荆请罪?为什么要请罪?白姨娘之前不是恨不得和王府划清关系吗?这会儿怎么又做出这番姿态来了?莫非她过了这几日,真想明白了?知道自己不该势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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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忍辱“负重
这疑问只能揣在肚子里,吃了半碗饺子,也就差不多了。这时方听薛夫人淡淡问宁纤碧道:“这饺子给你妹妹送过去了吗?”
宁纤碧笑道:“我倒是安排了人,不过听人说妹妹和那两个丫头站在廊下赏雪呢,这会儿怕是已经回屋去吃了吧。”
薛夫人看了她一眼,心中不由哭笑不得,暗道我这儿媳可也真不是个善茬儿,明知道白采芝站在廊下是做什么,她偏偏假装不知道,还说人家是赏雪,这要被那主仆三个听到了,只怕要一口血喷出来吧?哪有这样气人的?
她这样想着,大长公主却不知究竟,因疑惑问道:“赏雪?这天都黑了,还赏的什么雪?”
薛夫人又无奈看了宁纤碧一眼,摇摇头,目中却没有什么责怪之色,一面欠身答道:“老祖宗,是儿媳出来的时候,看见采芝她们主仆三个在门边站着,因此时忽然想起,不知她们用没用饭,芍药不知就里,还以为她们是在赏雪。”
“不是赏雪吗?”宁纤碧听见薛夫人的话,都明摆着说自己“不知就里”了,那自然是要表示一下疑惑的,因狐疑道:“白妹妹向来是喜欢春花冬雪,夏荷秋叶这之类东西的,平时也爱好个围炉赏雪,只如今咱们却是没这个条件了,我还以为她宁愿冷些,也要看雪景呢。难道不是?”
白采芝的忽然转变只有她和沈璧珍清楚,因此这话音刚落,五姑娘便也假装惊讶道:“就是就是。难道竟不是赏雪?这雪到傍晚时分下得棉絮一般,真真是好景致,我看见白姨娘站在廊下,也以为是在赏雪呢。”
薛夫人还未怎的。唐王妃就伸手抚了抚额头,心想这真是怎么说?从前提起这个侄媳妇,珍儿恨得咬牙切齿的,这才几天。竟然就转了性子,完全站到她那一边去了,果然她就有那么大魅力?还是说,珍儿终于懂事了?
大长公主这会儿却大致明白了,面上笑容消失,她看着薛夫人道:“也难怪芍药和五丫头疑惑,这样天气,她站在廊下,若不是赏雪。却是为的什么?”
薛夫人心想您老也跟着装糊涂?这不好吧?表面上自然要恭敬回答的。因想了想。方沉吟道:“儿媳听着丫头们的话,再看看她们情形,倒似乎是认错儿的。”
“认错儿?”宁纤碧挑挑眉头:“太太这话从何说起?白妹妹不过是病了几天。她有什么错儿?”
薛夫人瞪了她一眼,心想得了。这里的人谁不清楚啊?还装糊涂。咳了一声道:“她这些日子不是没过来给老祖宗和我请安吗?我看着今晚上她的做派,倒像是想过来,不过没敢罢了。”
宁纤碧笑道:“儿媳倒是不明白太太的意思,照这么说,白姨娘这几日是故意不来和太太老祖宗请安的?她知书达理,怎会连这点儿礼数都不懂?不是说病了吗?所以才疏懒的,老祖宗和太太都是慈祥的人,难道她病了,还要逼她来立规矩?至于说她今晚想过来,那更不可能了,谁也没拦着她,她要想过来,自己过来就是,怕的什么?中午的时候我本来还要派人去请的,连轻怜都过来了,她没头没尾的倒不敢来?哪有这样莫名其妙的事?”
这一番话听上去似是有些杂乱无章,然而在座的都是什么人?哪有听不出宁纤碧在说反话的道理?她就是要告诉大家:白采芝若是心里没鬼,想来和大家一起吃年夜饭,直接过来就是,只要她能厚着脸皮说自己这几日病得不轻,起不来,如今才好了些。那谁也拿她没办法。可她为什么不肯直接过来,反而在薛夫人门边请罪?便是说她心里有鬼,她心里有什么鬼?是不是她自己也很清楚明白,这些日子的怠慢并非是因为什么病,而是她就势利眼了,看见亲王府倒了,就不把这些长辈放在眼中。这样的一个白眼狼,难道还值得大家去为她费心费神,真的这样轻易就原谅她了?
薛夫人叹了口气,看着宁纤碧道:“罢了,你说的也没错,或许倒是我多心,她们站在廊下,是赏雪也说不定,难为今日天寒地冻的,她们还有这份心思。”
这话一出口,显然是告诉宁纤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清楚她的真面目,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她这点惺惺作态就软下心肠的。
“是啊,二婶不知道,虽然天黑了,可是那雪花在灯笼周围飞舞着,景致也很漂亮呢。”沈璧珍自然是要帮宁纤碧的,听见薛夫人这么说,连忙附和了一句,接着又听宁纤碧笑吟吟冲外面道:“海棠,有没有吩咐人去给白姨娘她们送饺子?和她们说一声,数九寒天的,那雪景看看就得,别因为贪看风景再病了,爬不起来,初三回不成娘家可就糟糕了。”
海棠连忙进来,笑回道:“还用奶奶说?芦花开席前就吩咐人把饺子送过去了,白姨娘说是要回去吃,只怕这会儿都吃饱了呢。”
“哦,这样我就放心了。”
宁纤碧点点头,转回头又陪大长公主说起了太子府送过来的烟花,只说等一下大家都去院子里看,在漫天雪中炸开的烟花定然是更美丽非凡的。
一家人在炕上团团围坐说笑,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忽然就听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姨娘……姨娘,您别吓奴婢们啊,姨娘……”
这声音隔着有些远,听得并不真切,然而除了大长公主这上了年岁的老人,其他人都听到了,当下立刻有人出去查看,不一会儿山茶进来回道:“老太太,太太,奶奶,是白姨娘在廊下站到了这会儿,昏过去了,刚刚是香桐香药两个慌了神儿,所以哭叫起来。”
“大过年的这样嚎,真是晦气。”沈璧珍没有半点同情之心,冷着脸咕哝了一句。这里宁纤碧先是看了看薛夫人的面色,见她眉头紧蹙,心里不由得叹一口气,下了炕道:“这真是怎么说的?罢了,我过去看看。”
薛夫人见宁纤碧出去了,张开口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声,默默看着宁纤碧出了屋子。她这些神情都落在不远处炕沿边上坐着的沈璧珍眼中,五姑娘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厌烦,暗道这白姨娘还真是厉害,把二婶性格摸得一清二楚,果然,不过咬牙演了这一场戏,就让二婶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吧?
正想着,忽听大长公主道:“把小牌拿出来,咱们玩几把,大概就该放烟花了吧?”说完唐王妃和孙氏卢氏忙笑着称是,须臾间拿了小牌过来,众人陪着大长公主打牌做戏,独有薛夫人和轻怜沈璧珍都有些心思不宁。
过了好一会儿,宁纤碧回来了,大长公主见她回来,就命她上前换下孙氏,竟是问也不问白采芝的情况。薛夫人在一旁,有心问问,可见婆婆的意思明摆着是连白采芝的名字都不想听,她也不敢造次,更何况想一想那个女人的所作所为,确实可气,因此也就忍了没问。直到牌局散去,众人都往外走要放烟花,这才来到儿媳身边,假装不在意似的问了一句道:“你妹妹如何了?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
宁纤碧微笑道:“妹妹身子没有大碍,太太不用担心。不过是在外面站得时间久了,所以有些着了风寒,已经吩咐丫头们熬姜汤红糖水给她服下了,还有一副药,喝了后发一发汗,很快就可以康复的。”
“谁说我担心了?搞来搞去时好时坏的,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薛夫人咕哝了一句,接着便紧走几步上前,来到大长公主的后面。
“白姨娘真是冻昏了?”
婆子们燃起了鞭炮烟花,声响不绝,接着瑰丽烟花在半空绽开,城中各处也都响起鞭炮烟花的声音,就在这一幕幕的繁华下,沈璧珍趁着人不注意,悄悄挪到宁纤碧身边问了一句。
“是啊,冻昏了。”宁纤碧冷冷一笑,看见沈璧珍惊得目瞪口呆的模样,她便忍不住讽刺笑道:“如何?惊呆了吧?吓坏了吧?没看见对自己这么狠的女人吧?”
“是……真够狠的。”沈璧珍忍不住点点头:“嫂子,你说她都没确定咱们家一定能东山再起,不过就是知道了太子往这边送东西而已,只为了那么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她……她就这么对自己?”
“是啊。”宁纤碧轻叹了口气,喃喃道:“听上去多不可思议啊,就像你说的,这不过是个虚无缥缈的希望罢了。然而就为了这么一丝可能出现的希望,她现在便能够豁出去脸皮,忍着痛苦,定要重新融入咱们,由此可见,这份泼天富贵对于她来说,是多么强大的诱惑。”
沈璧珍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又喃喃道:“所以,若是将来她知道这一切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之后,恐怕会气疯了吧?”
“会吧。”宁纤碧冷笑一声,轻声道:“到那个时候,咱们可就得好好防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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