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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金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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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这帝王之家,尊贵是天下第一尊贵,可若说福份,还真是算不上,说起来,我就觉得冷家真是不错,冷家那哥儿我见过两回,真是可惜了,要不,再托人去说合说合?”

“这还怎么说合?”蒋郡王妃眼里闪过丝失望,这徐夫人就是个死读书读傻了认死理儿的,往后这话可不好再在她面前提起,不然又得惹出她那句两个周全来。

“他家不算什么,冷家哥儿也就那样,算不得好,好人家多着呢。”蒋郡王妃不咸不淡的堵回了徐夫人的提议,嘴里说着闲话,心里却暗自度量着东阳郡王府的安排,想着林雯说的那处会文的地方,那地方离孙老夫人所在的花厅最近,先到那边看看再说。蒋郡王妃打定主意,嘴里转着话题笑道:“你看看,一会儿功夫,这里的人就多成这样,真让她们吵的头痛,听说孙老夫人那边叫了杂剧班子,在那边花厅歪着看戏取乐呢,老夫人一向爱清静怕吵,那一处必是清静的,咱们不如去那儿躲躲清静去,正好给孙老夫人问个安,你看呢?”

这样的提议徐夫人哪有不肯的,两人出来,不紧不慢的转到后面花厅,这一处果然人少多了,也清静多了,蒋郡王妃和徐夫人给孙老夫人等人行福礼问了安,陪着奉承了几句,就在离老夫人不远处寻了处地方坐下,支着耳朵凝神听着老夫人和宁国大长公主等人说话,留神算着看能不能寻到什么机会,双眼看着前面的戏台,看似专心却目无焦距,看戏没心思,跟徐夫人说话就更没心思了,徐夫人只当她看戏看的专心,也不再多说话,转头看着戏台,细细欣赏起戏台上几个小唱名角儿的唱腔来。

宴后,诸仆妇丫头收拾妥当,重又上了茶汤点心,台上开始演起整本的杂剧来,东阳郡王府请杂剧班子,一向是请最红的那一班,时下外头最红的,就数玉堂春这出戏了,俞瑶芳和蒋珊都没看过这出戏,林珂虽说看过了,却极乐意陪着众人再看一遍,这是恬姐儿家的戏么。

李恬等四人紧挨着蒋郡王妃和徐夫人坐着听戏,扮演书生的周二郎刚甩着水袖、一幅冻饿欲死的模样上来,宁国大长公主就在上首招手叫过李恬,拉着她坐到自己身边道:“我听人说这台戏是你让人排的?这戏唱得好,我喜欢得很。”宁国大长公主这话里仿佛还有话,李恬目光坦诚的看着她摇头笑道:“我不懂这个,这是千春坊赵掌柜的主意,赵掌柜说千春坊的玉堂春酒不比流霞差,正好去年柜上有一万多银子的利,赵掌柜说不如拿这银子争一争今年这竞酒的第一,我不懂这个,他们几个掌柜议了,说好,我也觉得好。”

“噢,”宁国大长公主意外又狐疑的盯着李恬看了几眼,转头看着孙老夫人笑道:“你听听,不得了了,要跟清风楼较劲了。”

“我倒觉得玉堂春好,那流霞就是不合我的脾胃,恬妮子,今年的玉堂春,好好挑几坛子给我留着。”

“老祖宗放心,一定挑最好的给老祖宗留着。”李恬忙欠身笑应道,孙老夫人目光幽深不明的看着李恬,笑着点了点头,重又专注的看起戏来,蒋郡王妃眼睛仿佛盯着戏台,上身却不由自主的往宁国大长公主和孙老夫人这边倾过去,支起耳朵听着宁国大长公主和李恬的对话,徐夫人一看李恬被宁国大长公主拉过去,满眼焦急的看着李恬,忍不住拉了拉蒋郡王妃道:“得把恬姐儿叫回来!”

第在三十八章拜寿5

“这怎么叫?”蒋郡王妃正凝神听着两人说话,轻轻推开徐夫人的手随口道:“那就失了礼了,别担心,恬姐儿没事。”

“再怎么她也是个孩子!那个……她哪有好心!?”徐夫人担忧的看着李恬急道,蒋郡王妃无奈的回头看了徐夫人一眼道:“这满屋子的人,她能怎么着她?再说,你放心,我说没事就没事,你听你的戏。”说完这话,不再多管徐夫人,眼睛仿佛看着戏台,注意力却都集中在眼角,用余光瞄着两人和孙老夫人,只管凝神听宁国大长公主和李恬说话。

“我跟你说,这事也不能光听掌柜的调度。”宁国大长公主语气很是关切,李恬仰头看着她,眼里看起来仿佛满满的都是信赖道:“外婆在的时候说过,这做生意全靠掌柜,一定要信得过掌柜。”

“那倒也是。”宁国大长公主话风一转,接着问道:“千春坊这一万银子是去年一年的净利?好象少了些。”

“嗯,前年有二万多两,大前年也是,赵掌柜说今年后半年酒卖的不好,利润就稍稍薄了些。”李恬老实里仿佛还带着些茫然,看着宁国大长公主答道,宁国大长公主皱着眉头还要再问,孙老夫人微微探身过来,满脸笑容的打断两人的话道:“你们两个不看戏,嘀咕什么呢?”李恬忙笑答道:“大长公主教我庶务呢。”

“乖孩子,也就你肯听她唠叨,”孙老夫人夸了李恬一句,转头看着大长公主调笑道:“你怎么也跟我一样,看到谁都想指点指点,这人一老,就好为人师了?我跟你说,前儿十一姐儿拿了幅画给我看,我就教导她了,一看你这画就知道用的是秃笔,十一姐儿是个知道节俭的孩子,可也不能太过了不是?这笔秃了就不能用了。”

大长公主满脸笑容的看着孙老夫人,眼底却闪过丝恼怒,孙老夫人一边笑一边叹了口气接着道:“可怜十一姐是个老实的,哪敢驳我,就那么听着,十二姐性子爽快,就拉着我嘀咕道,老祖宗又冤枉人了,那不是因为笔秃了,这是画山水的一种笔法,叫什么皴!你看看,我还让人多给十一姐儿送几匣子笔呢!”

一席话说的满堂大笑,大长公主心底泛起股恼意,这是笑她外行教导内行呢?!心里虽恼,脸上却依旧笑容满满,看着孙老夫人道:“连你们府上的姐儿也画上山水画了?四哥儿爱山水画,你们府上就全爱上这个了?我记得东阳郡王从前最爱工笔花鸟,听说现在也跟着四哥儿改了脾气,爱上泼墨山水了。”

“可不是,”孙老夫人仿佛没听出大长公主话里的讥讽之意,爽快的笑答道:“这话我也说过他,你知道他怎么说?他说四哥儿那么好的孩儿,谁见了不爱?说到四哥儿,这孩子是真好,我记得他七八岁的时候,有一回不知道在哪里吃了口黄雀鲊,就喜欢上了,顿顿要吃,贵妃就让人带他去看这黄雀鲊是怎么做出来的,他一看那小小一罐黄雀鲊竟要杀了那许多黄雀,再也不忍心吃了,才七八岁的孩子,可见这仁心厚道是天生的。”

“可不是!”周围一片奉承声:“说到这泼墨山水,倒真是越品越雅,越品越有味儿,当真是又大气又雅致,也难怪四爷喜欢,那股子自然的趣味儿,当真让人越看越爱!”

“说到这清雅自然,”蒋郡王妃提高声音,笑吟吟接话道:“瑶瑶和恬姐儿她们给碧涧流泉这支曲子想了个新鲜的花样儿,我听着就是这个又清雅又自然的味儿。”

“是吗?!那还不赶紧弹给我们听听。”孙老夫人笑道,蒋郡王妃忙站起来四下看了看道:“要不让她们到湖边那间亭子里弹去,借着水音儿更好听。”

“这是最好,这戏先停一停,你们几个快去,让我好好听听,我最喜欢碧涧流泉这支曲子。”孙老夫人满脸笑容的示意李恬和林珂等人,三人只好站起来,林珂顺手拉起蒋珊,四个人一起往湖边的亭子里演她们那支自创的碧涧流泉去了。

东阳郡王府园子另一边的一处宽敞厅堂里,林扬风心不在焉的站在蒋鸿身边,无意识的转着手里的折扇,目光不停的瞟着四皇子那一边,拧着眉头,挖空心思盘算着怎么才能凑上去替李恬谢那救命之恩。

别说又要显得自自然然,又不能让别人听到了,就是这些全不顾,也没办法搭上话!这能有什么法子?!总不能直冲上去开口就说吧,要是那样,四皇子还不得把他当失心疯拿了?林扬风愁苦万状、一筹莫展,想的头都痛了,却是半点法子也没有,这根本就是没法子的事!任谁也想不出法子来!可回去怎么跟阿娘交待?若说是因为跟四皇子搭不上话……这话打死他也不想说出口,林扬风烦躁不安的把折扇抖开又合上,合上又抖开,折磨的那扇子噼里啪啦作响。

蒋鸿奇怪的看着林扬风,眼看着那折扇要被折磨的骨皮分离,实在忍不住,靠过去轻轻捅了捅他问道:“表哥,你这是……怎么啦?”

“噢!没事!”林扬风‘啪’的收了折扇,‘哗’的又抖开,转头看着蒋鸿,实在忍不住抱怨道:“是你姑母,唉,也不是你姑母,也不算大事,就是有句要紧的话得悄悄跟四爷说一声,可你看,四爷那么忙,对吧?他哪有空?他又没空,我怎么跟他说?”蒋鸿扫了眼正闲闲坐着的四皇子,眉梢连抖了几下,用折扇抵着额头,微微低头用力绷回笑意,他这个表兄,根本入不了四皇子的眼,却又死要面子,蒋鸿忍回笑意,轻轻咳了一声,转头看看四皇子,又看看一本正经的表兄林扬风,想了想道:“要不这样吧,我填首词,要是能得个彩头儿,也许能让四爷空一会儿。”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四爷最爱才,你若能得了彩头儿……唉,还是算了,这彩头儿哪是那么容易得的?”

“试一试又不多,纵不得彩头儿,那也没什么坏处不是。”蒋鸿悠然摇着折扇,透着浓浓的自信,林扬风连连点头,招手叫过小厮要了个纸封儿,蒋鸿接过撕开,仔细看了一遍,捻着纸条往窗外出了一会儿神,转身走到铺满纸笔的长几旁,笔走龙蛇,将抽到的声声慢填了一首出来,提起来吹了吹墨痕,也不等干,就递给了旁边侍候的小厮。

小厮双手托着奔送到四皇子等人面前,小心的铺到几案上,四皇子扫了一眼,忙直起上身,一边赞叹一边示意递过来:“好一笔字!笔意顾盼,气韵生动,难得!真是难得!”说着,接过纸举起,细细读了一遍,又读了一遍,连声赞叹道:“好词好句!好一笔字!这是哪位郎君的手笔?”

蒋鸿写好词递给小厮,悠然踱步回来,摇着折扇想和林扬风说几句闲话以示悠然不在乎,却见林扬风双目呆直、满脸紧张的盯着小厮,盯着他将写满字的纸铺在几上,盯着四皇子等人,只紧张的喉结不停的滚动。蒋鸿只气得往上连翻了几个白眼,只好转身对着窗外,专心致志的欣赏窗外的美景。

小厮急忙奔过来,恭敬的请蒋鸿过去,蒋鸿一把拉上紧张的脸色发白的林扬风,穿过厅堂,在离四皇子两三步处站住,潇洒的长揖见礼道:“学生蒋鸿蒋雁回,见过四爷。”

“看你不过十七八岁,这么年轻已经有字了?”四皇子满眼欣赏的上下打量着蒋鸿,微微有些惊讶的笑道,蒋鸿神情平和的笑回道:“前年学生侥幸中了举,长辈就赐了字。”四皇子脸上的惊讶之色更浓了:“前年就中了举?真是难得!这样的少年才子,我竟不知道。”

“四爷过奖了,学生哪敢称才子二字,学生在淮阳老家时,就常听人说京城文风极盛,人才辈出,今天托表兄之福得以见识,才知道所言非虚,旁的不说,只此一厅中才子之多,已让学生看的眼花缭乱。”蒋鸿边说边冲四周做了个团揖,林扬风见蒋鸿提到他,关键时刻反应还算快,忙上前长揖到底给四皇子见礼,恭恭敬敬的报了名姓。

四皇子微笑着冲林扬风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多礼,又转头看着蒋鸿接着道:“你是淮阳人士?与蒋尚书可是同族?”

“是,蒋尚书是学生族叔。”

“出了五服没有?”

“尚在三服之内。”

四皇子眼里骤然闪过丝亮光,脸上的笑容更浓,招手示意道:“怪不得小小年纪如此出众,果然是书香大族底蕴深厚、人才辈出,蒋尚书一笔字最得父亲喜爱,我们兄弟小时候都临过蒋尚书的字,看你这笔字,风骨已成,将来必定青出于蓝,来,坐下说话。”

第三十九章拜寿6

蒋鸿拉着林扬风在四皇子身边落了座,四皇子看起来心情极好,和蒋鸿谈诗论经、评文说字,谈的极是投机,林扬风端坐在旁,一脸认真的听两人说文论句,可越听越云里雾中,只好努力而认真的装着听的入神。

又有十来首诗词送上来,四皇子和蒋鸿一一品评,选了两三首,连同蒋鸿刚才写的那首,一齐交给小厮,小厮捧着这几首上佳之词飞奔送出去,片刻功夫,不远处的高台上,笛声琴声响起,一个歌伎轻敲檀板,轻吟慢唱起刚送过去的那几首词。

众人安静的听歌伎唱完蒋鸿的词,嗡嗡的说话声渐起,蒋鸿递了个眼色给林扬风,却见他只顾摇头晃脑的听曲儿听的入神,压根没看到蒋鸿的眼色,蒋鸿只好从后面捅了他一下,往四皇子努了努嘴,林扬风总算反应过来,紧张的理了理思绪,暗暗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凑到四皇子身边笑道:“四爷,在下表妹,勇国公府李家五娘子李恬,托在下替她谢四爷救命之恩。”

四皇子茫然的看着林扬风,这话没头没脑,他实在想不起这救命之恩何来,林扬风急忙解释道:“四爷忘啦?就是去年十月底,在下表妹李恬,自城外归来遇到强盗,多亏四爷援手,不然只怕逃不过那一劫,这恩情李家表妹一直牢记心里,只是守着外婆的孝,一直未能当面道谢,救命之恩,李家表妹没齿难忘,原想当面道谢,又碍着男女有别……”林扬风这会儿想起来了蒋郡王妃的交待,背书一般说的溜快。

“噢,不过举手之劳,我都忘了,不必多客气。”四皇子看着紧张的脸色微红的林扬风,客气的打断了他的话,直接转开了话题:“这风里怎么有股荷花的清香?”四皇子说着,站起来往临湖的窗前过去。

蒋鸿坐在旁边,看似悠闲的晃着折扇,其实竖着耳朵,将林扬风的话听的一字不漏,心里莫名的升起股懊悔和恼怒,忍不住错着牙腹诽抱怨表兄,真是太糊涂了,怎么能当着外男的面把人家姑娘的闺名说出来了?表妹还知道避讳这个呢,早上就没跟他提过李家娘子的闺名,表哥真是糊涂!早知道是这么个忙,就不该帮!

原来李家娘子名恬,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恬’字,真是名如其人,也就她配得上这个恬字……一颦一笑皆景致,从前他还以为是写这句子的人夸张,这会儿才知道,还真有这样的人,那份风致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所谓只可意会不能言传……蒋鸿怔怔的想出了神。

四皇子背着手,笔直的站在窗前,出神的看着不远处湖边花枝招展的众女眷,林扬风的一番谢意让他又想起了那个一身白衣、如空谷幽兰般的身影,他倒真没看出她的惊恐惧意,那几个贼人根本无足惧,自己就是不帮,那些长随也能料理吧,这谢恩谢的这般郑重,还牢记在心、没齿难忘,四皇子不知怎么的竟升出几分失笑的感觉,没等笑出来,心里突然微微一动……

一声清越欢快的檀板声从远处湖边的水阁中传来,紧接着铮铮琴音响起,象是碧涧流泉,却更随意而自由自在,一支悠扬的尺八也紧跟着加进来,这尺八声里透着股浓浓的清雅之气,完全不同于琴声的随意自在,也不是同一支曲子,竟是各有各的曲调,偏没有一丝半点违和,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四皇子惊讶的抬了抬手,高台上的唱词声嘎然而止,四皇子凝神听着湖边传来的琴声、尺八声和那清脆的、时快时慢的檀板声,这三种声音各有曲调,各有风格,却偏偏又和谐无比,如同行走在丛林中,耳畔流水叮咚,又伴着婉转鸟鸣,令人心情愉悦非常。

一曲终了,四皇子连声赞叹不已,转头看着东阳郡王世子叶树盛笑道:“你们府上这些女伎越发清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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