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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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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是个怎样的人呢?

陆清容现在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待到蒋轩的身影消失于她的视线,陆清容这才轻轻摇了摇头,往回走去。

“夫人回来了!”绿竹倒是改口改得快,只是有些不解地往陆清容空空如也的身后看了看,“这么早回来一定还没用饭吧,我这就去吩咐摆饭。”

“待会儿吧。世子去书房了,等他回来再说。”陆清容说着,看也没看就把刚才敬茶之时收到的两个红包递到绿竹手中,“找个稳妥的地方先收着。”

绿竹点头接过,似是又想到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陆清容也发现了她的异样。

“方才您去靖春堂的时候,榆院的丫鬟们过来说是要给夫人请安,我让她们先回去了。您看是现在就喊她们过来,还是等世子爷回来再说?”绿竹的面色依旧不大自然。

陆清容直接说道:“等世子回来吧!”但看着绿竹的样子,心里难免纳闷,“那些丫鬟。有不妥吗?”。

“我也有点说不上来。”绿竹有些踌躇,“就是和咱们陆府的丫鬟很不一样……”

见绿竹面色微红之态,陆清容似乎也有些明白过来,却只是在心里叹了口气。

该面对的总还是要面对。

陆清容暂时先放下这事,问起了别的:“叶妈妈家里安顿得如何了?”

“叶管事昨天就带着孩子们去群房里住了,他的差事还需要世子爷发话才能安排,所以现在正好闲着,能收拾一二。”绿竹想了想,又补充道:“刚才叶妈妈过来了一趟,我按照您的说法,让她先回去帮着收拾了。”

陆清容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道:“你们住的地方怎么样?”

“后罩房给我们腾出来三间,我一间。春雨和夏月一间,秋兰和冬雪一间。”

绿竹口中这四人,便是陆清容带来的陪嫁丫鬟了。

这都是当初她们从湖广回来京城之时,由太夫人挑了送到紫藤阁的,年纪皆与陆清容相仿。比绿竹要小上一些,远没有绿竹那份稳重。

“你平日多看着点她们,咱们初来乍到的,总要小心些。”陆清容嘱咐道。

“你放心,奴婢省得。”绿竹一脸正色地应着。

她隐约发觉,今日的小姐似乎同以往在陆府时有些不大相同。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蒋轩回来了。

陆清容连忙让绿竹去传饭。

刚走了两步。绿竹又被陆清容喊住:“趁着用饭前这会儿功夫,谁要请安就让她们过来吧。”

绿竹应声而去。

“这么早就回来了?”陆清容转头看向蒋轩。

“刚才也没差几个字了。”蒋轩解释着。

“你每天早晨都要练字吗?”。

“是,已经很多年了。”蒋轩眼下闪过一丝黯然,很快便恢复正常,开口问道:“谁要来请安?”

陆清容并未直接作答,只是略带微笑地看着他。

蒋轩瞬间也反应过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刚才就来过了?你是专门等我回来才见的吗?”。

“咱们去靖春堂敬茶的时候来的。”陆清容点了点头,“不过也的确是想趁着你在的时候见,不然的话……我心里可没底。”

蒋轩正想要打趣她两句,外面堂屋已经有了动静。

二人一前一后从内室走了出来,只见堂屋里起码有十几个丫鬟站在那里。

陆清容先是跟着蒋轩坐在了主位的紫檀藤心圈椅之上。方才抬眼向屋中的丫鬟看去。

这一看,不禁心中一惊。

有刚才绿竹的言语在先,她多少也对这些丫鬟的情况有了些心理准备,但此刻眼前这些人的花容月貌和妩媚风韵,还是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只见面前众人皆是身着统一样式的或粉或绿的衣裙,却与榆院之外的丫鬟们完全不同。相貌上的差别自然是其中之一,且身上的妆容及首饰也都格外精致,个个描眉打鬓,弄粉调脂。

众人先是齐齐向蒋轩和陆清容行了礼。

此时堂屋之中并没有风,陆清容坐在那里都能隐隐感到有阵阵香气朝自己这边飘了过来,不由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希望借由茶香能淡化一下这些古怪而刺鼻的味道。

屋中身穿粉衣的丫鬟居多,其中一人率先站了出来:“奴婢们今日专门来拜见世子夫人,愿夫人身体康健、平安喜乐。”说完,复又盈盈拜了下去。

旁边两个与别人不同,穿着绿色衣裙的丫鬟,身姿如柳,眉目如画,姿色明显胜过旁人一筹,在听到那粉衣丫鬟自称“奴婢”之时,二人脸上皆是闪过一丝不满之色。

陆清容碰巧注意到了这二人,却未加理会,对着刚刚那个粉衣丫鬟问道:“你叫名字?”

“奴婢海棠。”粉衣丫鬟恭敬地回话。

随后,在陆清容的示意下,众人陆续报了自己的名字。

海棠、紫薇、迎春、百合……清一色的花名。

陆清容听着,忍得很辛苦才没有笑出声来,心中不禁腹诽起蒋轩,他这可算是名副其实的置身花丛了……

最后,除了那两个绿衣丫鬟之外,其余的人都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陆清容面色平淡地望着二人,不慌不忙地再次拿起身侧的茶杯喝了一口。

就在此时,蒋轩开了口;“这个是花营,那个是锦阵。”

“噗。”

这次陆清容可是再也忍不住,刚刚入口的茶水,被她全数喷了出来,还呛得她咳嗽了好半天方才停住。

“叫?”陆清容怕是自己听错了。

蒋轩却没再重复,转过头一脸严肃地对着那些丫鬟说道:“现在榆院有了主母,以后你们有事自当以夫人马首是瞻。安你们也请过了,都出去忙自己的去吧!”

众人闻言,再次向二人行礼过后,便陆续退出了堂屋。

只有那两个绿衣丫鬟,尤其显得依依不舍,见蒋轩神色不改,方才不情不愿地袅袅而去。

众人刚一离开,蒋轩脸上的严肃也立马散去。

“没想到,夫人懂的东西可真是不少啊!”蒋轩含笑说道。

见他脸上那玩味十足的神情,陆清容不禁对刚刚自己的失态有些懊恼。

刚才听到那两个绿衣丫鬟的名字,无法不让她联想到出嫁之前母亲给她的那两本压箱底的画册……

这还是她来到大齐朝以来,头一次因为懂的多而让自己陷入窘迫。

陆清容此刻却不打算承认。

她坐在圈椅上稳了稳身形,缓缓说道:“世子这是何意?我只是觉得那名字不大好听罢了!”

蒋轩当然不信,却也不欲揭穿,反而夸张地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觉得不怎么好听,要不你给她们改个名字吧?还有其他人,你不喜欢的都可以改!”

当然要改!陆清容心中暗道。

“听你这意思,那二人的名字不是你给起的?”陆清容有些不解。

“还真不是!”蒋轩实话实说,“吴夫人派人把她们俩送来的时候,碰巧孙大人也在,就随口起了这个名字。”

“孙大人?”陆清容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

“五军都督府的都事孙一鸣大人,你可听说过?”

原来是他,邱沐云那个和离了的夫君,怪不得能给丫鬟起出那样的名字。

陆清容点了点头,对于那些陈年旧事,她倒没有丝毫要遮掩的意思。

此时绿竹正好带了丫鬟们过来摆饭,二人也未再多言。

直到早饭摆好,丫鬟们退出了堂屋,只剩下绿竹侍立一旁之时,陆清容方才开口问道:“你……跟孙大人很熟吗?”。

成亲之前,在燕国公府女学的闲谈之中,陆清容就没少听到有关孙一鸣与蒋轩的流言,而有段时间连陆府的下人都在盛传孙一鸣带着蒋轩去花街柳巷云云……

此刻她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算是熟吧。”蒋轩说得肯定。

“你怎么会认识他的?”陆清容知道这样追问有些不妥,却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我怎么就不能认识他?”蒋轩含笑反问。

果然是不愿自己过多追问,陆清容心中暗道,所幸低头不语地用起饭来。

蒋轩见状,笑意更深:“我们是以前当差的时候熟悉起来的。”

说完,看到陆清容一脸茫然之色,忍不住打趣起来:“夫人不会连为夫的差事都不知道吧?”

第一百零八章 相处

陆清容闻言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端着手里的那碗山药粥思索了片刻。

有关蒋轩的差事,她很早以前就在女学的闲谈中听人提起过。

那时候蒋轩还是二皇子的伴读,身兼羽林卫指挥同知的官职。

年纪轻轻就位居从三品,无疑是当今皇上对靖远侯府以示恩宠的一种方式。

而羽林卫在大齐朝虽属皇城禁军,地位超然,但蒋轩这个指挥同知却被他自己变成了个不折不扣的闲职。

早先是因为要进宫伴读二皇子,没空去当差也是理所应当。

可后来自两年前端阳节落水之后,他一直都待在侯府养病,这是众人皆知的事。

况且此次靖远侯府去陆府提亲之时,自始至终都未提及此事,陆清容想当然地认为他这个差事早就没了。

可现在听他这意思……

“你这些年不是都在侯府养病吗?”。陆清容还是问出了心中的不解,“难道那差事还在?”

“当然。”蒋轩见她眉间微蹙,手里端着山药粥却也很久没动勺子,只是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不由开口解释道:“自打父亲从西北战场回来后一病不起,皇上对靖远侯府难免心存歉疚,所以如果不出大问题,我这差事想丢掉都难!”

皇上心存歉疚?

这可有些超出了陆清容的理解范围。

当年靖远侯蒋成化的西北一战,若不是有随军的右将军徐翼力挽狂澜,以靖远侯的轻敌冒进,恐怕早就将带去的十万大军交代在西北了,又怎么可能得胜归来。

这事在整个京城都不算秘密了,当初班师回朝后,靖远侯也因此受到了撤职的惩罚。

“当年的西北战场……”陆清容只开了个头,并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她心里依旧觉得。这心怀愧疚的怎么也该是靖远侯才对。

蒋轩正欲开口,却是先抬头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绿竹。

陆清容也想听他怎么说,便先让绿竹下去歇着。

“事情并非如表面大家看到的那样。”蒋轩接着她的话说起来,“由于祖父积下的赫赫威名。在旁观众人眼中,父亲挂印镇西将军去西北平叛是顺理成章之事,其实但凡对靖远侯府稍有了解的人,都知道父亲从来没有任何领兵的经验。”

陆清容还是头一次看到蒋轩如此严肃的神情,不由十分专注地听他继续说下去。

“当初皇上也是实在没辙了。盛世之朝缺猛将,天下太平了那么久,朝中骁勇善战且在军中又有威信之人,早已凤毛麟角。大舅舅那会儿在漠北镇守,又正值番蒙人闹得最凶之时,分身无术。皇上无奈之下。只有让父亲赶鸭子上架了。”

陆清容此时也发现,自己以往所闻的确是有些流于表面了,只是仍有一事不解:“听说当时的右将军徐大人立了大功,想必是个骁勇善战之人,为何当初没有让他挂帅?”

“你还真是听说过不少事啊!”蒋轩看向陆清容的目光变得有些耐人寻味。

陆清容却不以为然。还放下了手中的粥碗:“京城里还有人不知道这事儿吗?想必是靖远侯府里少有人提罢了。”

蒋轩无奈地笑了笑:“你这话没错,徐大人的确是个有勇有谋之人,只是他毕竟在军中威望不足。那时候西北叛军声势浩大,朝廷召集的十万人马在人数上并没有压倒性的优势,故而必须在气势上更胜一筹。以当时的情形,没有谁比靖远侯这幅旗帜更能鼓舞军心了。”

原来是这样。

陆清容此刻也不得不承认,之前是自己想得过于简单了。

怪不得靖远侯损兵折将地回来。却并未被皇上过多苛责,只是撤了职,而且这还在蒋轩的官职上找补了回来。

陆清容觉得这话题扯得有些远了,正想绕回来继续说说孙一鸣的事,谁知对面蒋轩的脸色却似乎有了一丝阴沉。

陆清容转而问道:“那你现在都不用去当差吗?”。

“不用,等身体好些再说吧。”蒋轩的语气变得异常冷淡。

此刻他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自己从来不是个口无遮拦之人。刚才竟然一反常态对着陆清容说了这许多……

而陆清容也看到他越来越沉的脸色,心里正纳闷着,蒋轩却突然站了起来。

“今日我要出去一趟,中午用饭就别等我了。”蒋轩一边往外走去,一边交代着。

走到门口之时。蒋轩的脚步最终还是停下片刻,留了句“晚上回来”,方才跨出门去。

他这变化来得太快,陆清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难道是因为自己议论靖远侯的缘故?若是如此,那他早就应该沉了脸,而不是给她讲了这么多前因后果之后才突然来了脾气……

陆清容一时也想不出头绪。

而蒋轩刚出去没多久,绿竹就回了堂屋。

“奴婢刚才看见世子爷出了榆院。”见到桌上的早饭和自己刚才出去时一般无二,“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用吗?”。

陆清容摇了摇头:“别管他了,你叫人把这些先撤了吧,我也吃好了。”

绿竹看着桌上只有陆清容面前那碗山药粥勉强算是下去了小半碗,却也没有多言,喊人进来撤了早饭。

“对了,趁着今日世子不在,咱们正好把带来的东西收拾一下。”陆清容进了内室,看着屋里略显空荡冷清的摆设,对着绿竹吩咐道:“先把我那箱子书搬过来吧,还有那个汝窑天青釉花口瓶也拿来,我这里间连片叶子都没有,着实不习惯,回头找两支竹子插起来,看着也舒服点。”

绿竹点头应是,正要出去取了来,刚走到门口又被陆清容叫了回来。

“等等!你记不记得咱们好像还有两幅珠帘,上面串了很多贝壳的那个!”陆清容问道。

绿竹琢磨了好半天才想起来:“您说的是咱们刚回到京城那会儿,老爷拿给您布置屋子用的两幅帘子?”

那珠帘是用大小均匀的贝壳串制而成,挂起来十分好看,只是当初陆清容嫌它被风轻轻一吹就叮当作响,觉得扰了清净,才只在紫藤阁挂了一天就被收了起来。

“对,就是那个。”陆清容点了点头,指着内室隔开里外间的那座六扇柚木雕荷花镂空双面屏风的两侧,“你把那两幅帘子找出来,就挂在那两边!”

绿竹闻言微怔,盯着那屏风的两侧看了看,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这……挂起来能好看吗?”。

“好不好看倒在其次,你只管挂上去就是!”陆清容十分坚持。

虽然心里纳闷,绿竹却也不再多言,按照陆清容的吩咐出去取东西。

内室便只剩下了陆清容一人,此刻正盯着那屏风发呆。

早晨去靖春堂敬茶之时,吴夫人那句“尽早为侯府开枝散叶”依旧萦绕在她的心头,挥之不去。

之前那些“暂不圆房”的所谓承诺,就并不见吴夫人为此有任何行动,今日又说出这样一番话……

木已成舟,她若真就这样出尔反尔,自己倒也实在没办法。

好在蒋轩虽然有时语带调侃,但对自己还算尊重。

只是不知道他要在外间里住多久。

想着这夜深人静之时的孤男寡女,那屏风也好,珠帘也罢,无非都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摆设而已。

陆清容突然又想起刚才来给自己请安的那一群花容月貌的俏丫鬟,心里不由暗道,那蒋轩若真是……也不用非跟自己过不去吧?

其实刚才那群丫鬟到底是怎么回事,陆清容此刻还有些拿不准。

蒋轩没有妾室这是肯定的,但有没有通房可就不好说了。

适才那番请安倒是十分平常,只是丫鬟拜见主母的礼数,并无其他,但却因蒋轩那有些**不明的态度,让陆清容心里也没个准谱。

想到此处,陆清容也不由微微叹气,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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