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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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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刚才被打击过了头,吕妈妈再一开口,变得直接了许多:“起初,奴婢也觉得这事肯定能成,但是皇上偏偏派了孙大人来审……”

“奴婢听说,刚刚孙大人还来过一趟府里,去榆院待了大半个时辰才走。”

这一次,吴夫人反倒不以为然了。

“这回咱们的证据确凿,无可辩驳,任凭蒋轩和那个孙一鸣如何狼狈为奸,也难以替尹屏茹洗脱这个罪名!”

吴夫人咬牙切齿的模样,看在吕妈妈眼里,便再不敢多说什么了……

此时的榆院,陆清容已经又从陆府回来了一次。

只因等不及明日,她急着把孙一鸣送来的画像,拿去给尹屏茹辨认。

“怎么样,母亲可认得?”蒋轩问道。

陆清容摇了摇头:“不认得。母亲十分肯定,从未见过此人。”

蒋轩沉默不语,但好像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似的,嘴角不经意间微微勾起。

陆清容刚才走得急,此刻终于想起了自己的疑惑:“是他要陷害母亲,母亲认不认得他,又有什么打紧?”

蒋轩呵呵一笑,解释道:“或许是生怕这事没法栽在母亲头上,故而那凶手的证词之中,一口咬定是母亲当面把杀人灭口的任务交代给他的……”

陆清容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实际上可能从来就没见过母亲?”陆清容仍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蒋轩接着道:“这个凶手,身上背了不少的案子,因此孙大人很快就查清了他的来路。他的籍贯是山东济南没错,但无论是早年在济南,还是这些年在京城,他与母亲都没机会有任何交集。所以,他应该是没有亲眼见过母亲的。”

“那又如何?”陆清容仍是不解,“咱们有他的画像,他应该也见过母亲的画像吧……”

“那怎么能一样!”蒋轩笑意不减,“他的画像,是孙大人亲自送来的,咱们都知道绝不会有任何差错。但是他呢,即便见过母亲的画像,倘若在公堂上看到被所有人称为‘陆夫人’的人,与那画像不符,难道还敢矢口否认不成?”

“为何不敢?”

“他只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绝对不敢在千钧一发的时刻,突然反口,那样万一认错的话,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了……”

第四百九十五章 旁证

当日,在蒋轩耐心解释之下,陆清容总算明白了一些。

他们打算在审案那日,找人装作尹屏茹,以此扰乱那名凶手的视线。

但陆清容仍有疑问,比如找谁来假扮尹屏茹?

对此,蒋轩也没能给出明确的答复,只说尚未确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蒋轩始终没有揭晓这个谜底,只告诉陆清容,到时候自然就知道了。

而这几天里,另有一个备受关注的消息传来。

蒋轲在漠北,又打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胜仗,据说歼敌数百,俘获上千战俘。

算着时间,这应该是皇长孙到达漠北之后的事。

没想到蒋轲非但没受到此事的影响,反而越战越勇了……

尽管这显得有点不符合常理,但毕竟陆清容的心思不在此处,也就未曾深究。

转眼间,到了刑部开审的日子。

走进刑部大堂之时,陆清容甚至产生一丝熟悉的感觉。

不久之前,为了蒋轩的事,她就曾经来过这里。

而这一回,始作俑者应该还是同一个人,被陷害的则变成了自己的母亲。

陆清容不由感慨,这吴夫人,还真是执着……

只不过这次,吴夫人终是没敢亲自来看热闹。

此时的刑部大堂之上,除了所谓的人证,其余人等都到齐了。

众人皆有品级在身,大堂之上为他们准备了座位,分列左右两边。

陆亦铎、尹屏茹、蒋轩、陆清容都在一边坐了。

另一边,则只有承平侯一个,正是这次的首告之人。

刑部尚书孙一鸣,作为本次的主审,端坐上首正中的大案之后,旁边竟然又是冀大人在旁听。

感受到来自陆清容的惊诧目光,冀大人竟然还微微摇了摇头,颇显无奈。

看样子。并非只有陆清容一人对眼前的场景感到熟悉。

这时,冀大人向孙一鸣望去,既有些许催促之意,又带了几分感慨。

皇位更替。这主审的位置也换了人。但无论是之前的禇大人,还是此刻的孙大人,皆是当朝皇帝面前的红人,又都与靖远侯世子相交甚笃……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首告之人。看着比上次还要更不靠谱些。

故而,冀大人的倾向性,远比上次要明显。

孙大人那厢,经由他提醒,立刻高声道:“开始吧!”

简单明了,孙一鸣甚至还带着昔日那种玩世不恭的口吻。

接着,孙大人看向承平侯,语气略显不耐烦:“你在皇上面前提到的那个行凶之人,要不要现在就把他带上堂来?”

承平侯先是一愣,随即眼神闪烁地问道:“不用我先把案情陈述一遍?”

上面立刻传来孙一鸣的一声冷哼。

陆清容循声望去。只见孙一鸣面色倒很严肃,仿佛刚才的声音不是他发出的一般。

下一刻,孙一鸣反问道:“有这个必要吗?”旋即作势两旁环顾,“在场诸位,有谁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吗?”

自然没人接话。

冀大人终归还是觉得不妥,皱着眉,向孙一鸣看去。

孙一鸣这才接着道:“你状告陆大人的夫人尹氏,称其在景熙二十年三月,于济南城外清潭寺,设计让靖远侯夫人遇险。以求结识。后来担心事情败露,又在两年前,也就是景熙三十三年十月,派人前往清潭寺杀人灭口。导致连同方丈在内的清潭寺十位僧人命丧大火。”

孙一鸣一口气替他完说了,又道:“你若没什么要补充的,就把那个自称行凶之人带上堂来吧!”

一副打算速战速决的架势。

承平侯略显慌乱,强自镇定道:“没……没有要补充的。只不过,除了那名行凶之人,还有一个旁证。可以证明当年靖远侯夫人去清潭寺礼佛之时,陆夫人一直都在场……”

不等承平侯说完,孙一鸣就反问:“这还用人来证明吗?人家也没不承认啊!”

“而且行迹十分可疑……”承平侯终于挤出了最关键的一句。

孙一鸣这才摆了摆手:“那就把这个旁证带上来吧!”

很快,便有两名衙差,带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进来。

只见此人步履蹒跚,疲态尽显,又一直低着头,由于发髻凌乱,前面还有几缕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太清容貌。

这是从街上拉来的叫花子吗?

在场众人,无不在心中暗道。

待到此人一抬头,除了冀大人以外,众人皆是一惊。

冀大人并不认识此人,其他人则远远不止是认识,甚至还都与她有过不同程度的纠葛。

看着跪在地上的邱沐云,陆清容觉得这场面实在太过讽刺。

她不是没入教坊为奴了吗?

何至于这么短时间内就变得如此狼狈……

而邱沐云那厢,之所以低着头,并非因为尹屏茹母女在场,毕竟她就是来落井下石,置尹屏茹于死地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主审竟然是孙一鸣!那个自己曾经的夫君……

往事种种,如同翻江倒海一般袭来,让邱沐云悔恨难当。

谁能想到,当初被贬得落魄不堪、名声狼藉的孙一鸣,如今竟摇身一变,成了当朝皇帝的宠臣!

倘若当年未曾与他和离,自己现在岂不就是二品大员的夫人了……

更让她难以释怀的是,如若那般,尹屏茹如今也不会成为内阁重臣的夫人……

跟随贺家一起被发落,去教坊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的,原本应该是尹屏茹才对!

她完全忽略了,若不是她和贺清宛的恶毒手段屡次败露,贺家纵然有百般错处,也不至于沦落到今日的境地。

妒火中烧,邱沐云全然没了理智。

心中唯有满腔恨意,她本来就见不得尹屏茹好过,此刻想起自己的证词有望帮儿子摆脱贱籍,邱沐云卯足劲开了口:

“景熙二十年三月,靖远侯夫人去清潭寺时,我也是在场的。我亲眼看见,当时的尹家娘子一早就守在寺院门口,不像是去礼佛,反而像是在等人。而且还鬼鬼祟祟地派了身边的随从提前入寺,不知与寺里的僧人谋划了些什么。等到那些随从出来,我还隐约听到他们提起了‘房梁’、‘靖远侯夫人’之类的话……”

第四百九十六章 驳斥

邱沐云显然有所准备,才能一口气说出这些胡编乱造的东西。

只是她全程都低着头,没有再看孙一鸣一眼。

仿佛若是多看他几眼,就会无法避免地扰乱心神。

反观孙一鸣,面对邱沐云丝毫未见纠结,唯有坦然。

让孙一鸣倍感歉意的,反而是对蒋轩和陆清容。

他是真的有些大意,竟然对承平侯找来旁证的事毫不知情。

倘若他能提前知晓,根本不会让邱沐云有机会说出这一派胡言……

其实,无论是蒋轩还是陆清容,对孙一鸣都没有任何不满。

尤其在听过邱沐云的证词之后,陆清容刚刚突然悬起的心也慢慢落回了原处。

正因为邱沐云句句话都想要置尹屏茹于死地,而这**越强烈,就越容易出漏洞。

陆清容神态自若,坐着未动。

只听孙一鸣询问尹屏茹,是否认同这份证词。

下一刻,尹屏茹缓缓起身,声音甚是平静:

“当年当日,我是去过清潭寺,也的确碰到了靖远侯夫人,亲眼目睹了姜夫人遭遇的危险,并曾出言提醒。但当时并不知其身份。至于这位旁证所述的其他细节,都是子虚乌有,并不真实。”

尹屏茹不紧不慢地说完,自始至终都未曾看过邱沐云一眼。

邱沐云不甘示弱,继续虚张声势:“你自己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接连做出此等恶行,当然是不敢亲口承认的!”

尹屏茹刚才只是在回答孙大人的问话,此刻依然不曾看她,对她的指责亦是置若罔闻。

陆清容这厢,却是听不下去了。

一番犹如贼喊捉贼的话,邱沐云愣是把她应得的评价栽到了尹屏茹头上,让陆清容再也忍无可忍。

碍于自己当年只是个周岁孩童,此时不便直言阐述,陆清容转而问道:“什么恶行?!你可曾亲眼看见清潭寺大殿之中那惊险一幕?”

邱沐云忽地一怔。继而思虑再三。

原打算把心一横,坚称自己是亲眼所见,但当她不经意间瞥见坐在陆清容旁边的蒋轩,才立刻觉察出不妥。

虽然陆清容那时肯定是不记事的。而姜夫人也已经死无对证,但当时还有一大帮靖远侯府的人也在场!

邱沐云庆幸自己及时反应过来,连忙道:“我并没说自己看见了靖远侯夫人遇险!我的证词,虽然只限于寺门之外,却都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无半句虚假!”

陆清容不由冷笑,讥讽之意尽显:“你说在寺院门前看见了我母亲,那你为何没有同她一起进去礼佛?”

邱沐云感觉手心开始冒汗。

当年她与孙一鸣才刚和离,与贺楷又尚未成亲,正是身份最为尴尬之时,担心在尹屏茹面前被人认出,有失体面,方才一看见姜夫人就落荒而逃了……

但是,这理由显然不能实话实说。

邱沐云随口道:“我是突然想起家中有事,才没有进寺礼佛!”

倘若她能再多想一刻。哪怕把名声脸面都豁出去,也绝不会如此说了。

陆清容自然抓住了这个把柄。

“你口口声声说我母亲形迹可疑,不像是去礼佛的。那你呢?一大早跑去城外的清潭寺,门都不进,掉头就走,这难道不可疑吗?”

邱沐云再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重申一遍:“我刚刚说了,是想起家中有事……”

陆清容突然站起身来,上前几步,紧盯着邱沐云。目光犀利。

“且不说这‘家中有事’是不是借口,单凭你之后的所作所为,就与你刚刚的证词自相矛盾了!”

“你声称我母亲派随从鬼鬼祟祟地进了寺院,又从他们对话的只言片语中。推测出他们要对靖远侯夫人下手。可是你当时既不阻拦,也没报信,事后更未曾告发,只是悄无声息地跑回了城里……如今十多年过去,才到这刑部大堂上信口开河。我倒是要问问,这行为古怪的到底是我母亲。还是你?!”

邱沐云登时无言以对。

过了好半天,她才勉强憋出一句:“就算我当年的行为有些鲁莽,也不能证明她就是无辜的!”

陆清容轻蔑一笑。

这种强词夺理的话,早已没了辩驳的必要。

陆清容从容转身,坐回了原位。

这时,刚刚一直没机会插话的孙一鸣,才转向承平侯,道:“看来你找的这个旁证,恐怕是帮了倒忙……”

承平侯早在心里对邱沐云有了不满,但听到孙一鸣如此说,还是难免怔愣。

说她没帮上忙,确是实情,但这所谓的“帮倒忙”,又是从何说起?

孙一鸣没打算给他解释,也暂且不再理会邱沐云,就让她继续跪在那里。

“赶快把真正的证人带上来吧!”孙一鸣催促道。

随着这一声吩咐,堂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门口,等着那个至关重要的证人出现。

不多时,陆清容就看到一个与那画像之中极为相似的面孔。

此人约莫四十岁上下,长得人高马大,很是壮实。此时他的双手双脚都被镣铐锁住,走起路来仍旧不算慢。在他的对比之下,旁边两个押送他的衙差,则显得瘦弱不堪。

陆清容却发现,他的行为举止,与这强壮的外形极为不符。

只见他在距离邱沐云不远的位置跪下,弯腰驼背,不敢抬头,甚至还有些许颤抖,显得十分惶恐不安。

与他相比,旁边那个被晾在一边等候发落的邱沐云,都变得格外淡然。

陆清容不禁心中暗忖:这个凶手对自己杀人放火的事早已全盘招认,应该深知最终一死在所难免。那他此刻的紧张又是来自何处?他在害怕什么?

看来蒋轩猜的果然没错,此人肯定受了不小的威胁,比如全家的性命……

这人定然不会像邱沐云那么好对付了!

突然之间,陆清容想起尹屏茹来,匆忙抬眼望去。

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尹屏茹已经不在刑部大堂之上了。

此刻,陆亦铎身边的座位,倒也没有空着,而是坐了别人。

第四百九十七章 指认

陆清容的目光落在陆亦铎旁边这人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感觉有些眼熟,却又看不出是谁。

只见此人年纪与尹屏茹相仿,同样身着月白色素衣素裙,样式中规中矩,亦是上好的锦缎。许是因为脸上未施粉黛的缘故,五官显得朴素而清浅。但饶是如此,坐在刑部大堂之上,也看不出她有丝毫怯懦,而是透着一股不以为然的从容。

尽管面容与尹屏茹完全不像,但这架势倒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就是今天要“冒充”尹屏茹的人?

陆清容不由暗忖:如此做派,就连京城里一般官宦之家的夫人都未必能拿捏得得当……这人是从哪里找来的?

顾自纳闷之际,只见那人状似不经意地回望过来。

熟悉的眼神,带着一丝难掩的傲气;。

陆清容当即大吃一惊!

这不是成阳公主吗?!

没想到成阳公主除去妆容之后,是这么个样子……倒是看着顺眼了许多。

见惯她胭脂香粉堆砌一脸的模样,此时素面朝天的成阳公主,真真是让人耳目一新了。怪不得自己险些没认她出来。

陆清容正在琢磨着她怎么会来这里时,孙一鸣那边的动静,将她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只听孙一鸣高声问道:“堂所跪何人?”

“小人周贵,祖籍山东济南。”犯人连忙回道。

周贵这一开口,倒显出几分憨实,与他的外形颇为贴合,只是那股胆怯之意犹在,从他紧张的眼神之中便可知晓。

孙一鸣接着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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