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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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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立鹃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递到了陆清容面前。
陆清容接过来。只见那荷包比手掌略小了一圈,质地轻薄,大红细绸底面,周边以五彩金线所绣的花纹点缀,最为凸显的还是正中间那一对鸳鸯,水上双栖,栩栩如生。
“这是?”陆清容不解。
立鹃将那荷包拿了回来,亲自取出里面的东西,再递到陆清容眼前。
这是一个扇坠,半尺来长,一颗指甲大小的黄翡玉石,下面坠着杏黄色流苏。样式颇为简洁。
但这流苏的颜色,让陆清容心中一紧。
陆清容对大齐的禁忌再不熟悉,也知道这颜色靖远侯府的任何人都是用不得的,包括邱瑾亭这个县主在内,至于她母亲成阳公主是否能用,都不一定。
“你以前可见过此物?”陆清容谨慎地问。
立鹃明白她的意思,直接回道:“我是没在皇上身上见过。但我并不是御前侍奉之人,见识终究少了些。”
陆清容将那扇坠拿在手里,端详许久,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却让她不由联想起今日的其他几桩事。
吴夫人一早先后去了奉宁殿和东宫。
随后,陆蔓玉把自己请去东宫,而太后又给立鹃安排了这么个任务……
这一切,最终都指向了邱瑾亭。
显然,她们是在算计邱瑾亭。
但到底是什么事呢?
倘若东西是皇上的,那放在邱瑾亭身上,对她们又有什么好处?
陆清容隐约看出来,这些日子吴夫人对邱瑾亭冷淡得很。但太后娘娘可是她的亲外祖母……是什么样的得失,才能让太后连自己的外孙女都要算计了?
“这东西我能拿回榆院吗?明儿个就给你送回来。”陆清容问道。
立鹃点头:“世子夫人请便。如今离端阳宴还有好几日,况且我也不确定是否要做这事。”
陆清容暂无头绪,也不好给她什么意见,只将那扇坠放入荷包,小心翼翼收在袖中,告辞回了榆院。
蒋轩去了武定侯府,与即将远赴漠北的崔琰和江凌一起吃酒,相谈甚欢,回到侯府,已经过了亥正三刻。
聊得尽兴,酒自然是没少喝,蒋轩走路明显有些飘,脑子也不甚清明。
踏入榆院,回想起方才席间的一幕,蒋轩甚至还笑出了声。
他和武定侯世子崔琰自小相识,又先后做过二皇子的伴读,还曾一同征战漠北,交情愈发深厚。故而,稳重温润如崔琰,也偶尔会讲几句玩笑话了。
比如今日,蒋轩随手拿出身上的帕子净手,旁边的江凌颇不以为然,只因与旁人相比,蒋轩在自己面前抖落那帕子的次数实在太多,他早已见怪不怪。
倒是崔琰见了那歪歪扭扭的女红,惊讶得不行,伸着脖子仔细观察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不知这帕子,可是靖远侯府的丫鬟所绣?”
话到嘴边的“绣娘”二字被临时改成了丫鬟,只因崔琰觉得不大可能有这种水平的绣娘……
不等蒋轩回答,崔琰就接着问道:“不知这位可是读过书的?”
说完,他还面带揶揄地看了江凌一眼。
不知者不怪,蒋轩知道崔琰不过又是在打趣江凌那个选妻标准罢了。
蒋轩但笑不语。
江凌无奈摇头。
谁都没去接他的话。
崔琰纳闷,不明白江凌为何会露出少有的挫败神情,更想不通蒋轩这份得意又是从何而来。
第三百九十八章 识破
回了内室,看到陆清容这么晚仍未歇下,而是在等自己。
蒋轩唇边的笑意更深。
快步上前,竟是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陆清容贴在他胸前嗅了嗅,忍了一会儿才轻轻推开他,唤了丫鬟帮他更衣。
等蒋轩一身清爽地坐在她身边,手脚仍是不老实。
“可是只你一人喝多了?”陆清容问道。
“当然不是!”蒋轩手下的动作一顿,回道:“三人之中,我是最清醒的。”
陆清容微微蹙眉,也不知这话能不能信。
蒋轩见状,继而说道:“真的!我的心情好些,自然不容易醉!”
他隐约还记得,这是陆清容也认同的道理。
“你这样都算最清醒的,那明日武定侯世子岂不是要宿醉着出征了……”陆清容语气无奈,也有揶揄的成分夹杂其中。
蒋轩呵呵一笑,不再多言,手里的动作却不老实。
陆清容瞅他这架势,恐怕是没法谈正事儿的,转头瞥了一眼桌上放的荷包,想着只能明天再说了。
陆清容掰开腰上那双手,先扶了蒋轩躺下,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干脆躺在外侧算了。
蒋轩那厢冷不丁伸手一拉,就把她抱到了里侧。
陆清容已经躺好,蒋轩却仍不撒手。
他学着刚刚陆清容闻自己身上酒气时的模样,也似模似样地在陆清容身上嗅来嗅去。
“好香……”
陆清容只觉得他鼻子经过之处,像是挠痒痒一般。惹得自己忍不住扭动起来。
蒋轩没再继续,而是猛地用力,将她按住。
“别动。快睡觉。”他的声音略显沙哑,却警告的意味十足。
陆清容哪里睡得着。
蒋轩的鼻子还贴在自己颈间,虽说不再动弹,但单就那呼出的温热气息,也够她躁动难耐了。
陆清容瞪大了眼睛,琢磨着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难不成蒋轩和自己正好相反,喝了酒反而更消停?
这么一想。她的手不自觉向下探去……
未到终点,就被蒋轩先一步扯了回来。
以防她再不老实,蒋轩攥禁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前,先闭上眼,才颇为无奈地开口:“自己身子禁不起折腾,胆子倒是不小。”
陆清容总算明白过来。想起今日一整天强撑着到处走。着实不适合再做什么了。
只是没想到,蒋轩竟然也能忍住。
心中忽地一暖,陆清容难得这么听话地不再做声,老老实实任由蒋轩握着自己的手,缓缓闭上眼,渐入梦乡……
这一觉,睡得极沉。
隔日早晨,陆清容醒来之时。蒋轩早已神清气爽地从书房回来,等着和她一同送饭了。
陆清容没忘昨天的事。匆忙披衣起身。
接过她递来的荷包,蒋轩满脸疑惑。
陆清容连忙把昨儿个和立鹃在梨春院的对话讲给他听,还不忘说了自己的猜测。
“看样子,她们是要利用康宁县主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只不过,即便这真是御用之物,出现在她身上,又能如何?皇上与她再不亲,也算是她舅舅,她们还能做出什么旁的文章来?”
蒋轩不明所以,但这句“御用之物”还是让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小心将荷包打开,取出了扇坠。
站在窗边,抬手在阳光下照了照,只一瞬,蒋轩就断定:“这东西,并非圣上之物。”
蒋轩指着那黄翡玉石和下面杏黄色流苏的联结之处,轻轻翻开,拿到陆清容眼前。
陆清容眯着眼睛仔细凑近了看,上面用极细的纹路刻着一个淡淡的字,颢。
“这字念什么?”陆清容顿感不好,立刻又问:“可是与景王有关?”
蒋轩点头,脸色十分不好。
“原来她们真正要算计的人,是二皇子……”陆清容只觉不寒而栗,“竟然连康宁县主都能牺牲吗?太后娘娘可是她的外祖母啊!”
蒋轩冷笑,感叹道:“那又如何?但凡与那至高无上的位置相关的事,什么骨肉亲情皆是过眼云烟。”
陆清容唯有叹息,仍不敢相信:“我还是想不通,为何偏偏选了县主?”
蒋轩替她分析:“上次补药的事,牵连甚广,吴氏一族首次受到了皇上的责罚,虽只是小惩,未曾伤其根本,但接连发生的太子妃被软禁一事,则让那些力推东宫的人再也坐不住了。”
“你是说,他们想把祸水引向二皇子,好让这动荡的局势恢复一些平衡?”陆清容试着问。
蒋轩点头:“因此,她们需要闹得越大越好,以求对二皇子造成无法挽回的打击。如此想来,自然是身份越尊贵,与皇家的纠葛越深越好。选择康宁县主,也就不稀奇了。”
陆清容听了,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蒋轩继而说道:“听这意思,吴夫人是知道此事的,我想不明白的反而是她竟然也会赞成。即便这事最终盖得再严实,总归还是对蒋轲的影响不小。”
蒋轩和陆清容会疑惑,只因他们并不知晓,那顶有眼色的帽子,蒋轲早在很久以前就曾戴过了。
如今吴夫人如此,才真是一石二鸟,既在邱瑾亭身上狠狠出口恶气,又能借此博得太后娘娘的同情。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能在东宫的功劳簿上记上属于她的一笔。
陆清容是想阻止这事的。
不让吴夫人如愿倒在其次,她是不希望眼看着这种栽赃嫁祸之事发生。
尤其无论是二皇子,亦或邱瑾亭,都不应被如此对待。
关于此事,蒋轩和她的意见颇为统一。
二人仔细商量过后,陆清容便拿着那个装了扇坠的荷包,往梨春院去了。
立鹃正焦急地等着她的消息。
对她而言,这也是件两难的事。
她希望能一心一意守着皇上,却又不敢对太后的吩咐置若罔闻。
每想及此,她就巴不得陆清容再也不要把那东西送回来,就当是替自己做了决定。
偏偏这时候,陆清容来了。
“东西我原封不动带回来了,你就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想办法放在康宁县主的礼服之中吧。”陆清容不紧不慢地说道。
第三百九十九章 应对
立鹃闻言一怔。
她没想到世子夫人的话说得如此直接。
陆清容心里早已打定了主意,不愿她误解,说道:“你只需按照太后娘娘的吩咐行事即可,至于康宁县主那边,我会想办法不让她进宫赴宴的。”
立鹃这才松了口气。
陆清容言尽于此,再多的,就不方便说了。
毕竟皇上还没有给立鹃任何名分,这种时候,让她公然违抗太后的命令,显然十分危险。
与其这样,倒不如在旁的环节想办法了。
在立鹃充满感激的注视之下,陆清容离开了梨春院。
她并未直接回榆院,而是去了枫院。
陆蔓玉的话,总还是要转达的。
只不过,那份言辞之中的热络,以及邀约时的热情,被她省去了不少,只告诉邱瑾亭,东宫的陆侧妃颇为想念当年同窗,望她不要缺席宫中的端阳宴。
邱瑾亭听了,淡淡一笑,神色极为平和。
早在她与陆清容同去光隐寺,碰到那时还没死的宋世祥,而陆清容中了迷香险些被掳走的那次,邱瑾亭对陆清容的态度就有了很大的变化。
她不是傻子。当初她误闯光隐寺后院的厢房,陆清容当即不留情面地将她赶了出来。
那时厢房之中的宋世祥,如同丧家之犬般走投无路,倘若自己没有及时离开,单凭那些年少糊涂的过往,就足以让她万劫不复了。
想到这里。她如同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问道:“大嫂你说,我应该进宫去赴宴吗?”。
陆清容被问得一愣。
她着实没想到邱瑾亭会来询问自己的意见。
是她预感到了什么?
陆清容把心一横。索性直言道:“县主与我们有所不同,即便是宫中摆宴,也谈不上应该不应该的,总归看心情就是了。成阳公主一辈子行事随性,反而荣宠不衰,说不定就还真有些道理在其中……”
陆清容这话,说得不是一般大胆。
竟然连成阳公主都编排了进来。且有品头论足之嫌。
邱瑾亭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怔怔然看了陆清容许久。
“大嫂的话,有道理。”邱瑾亭缓缓点头。继而说道:“不瞒大嫂您说,近些日子,我这心思也着实不再这些事情上面,与其去凑那锦上添花的热闹。倒不如自己乐得一份清静。陆侧妃那边。就有劳大嫂帮我代为告罪了!”
陆清容应下,便没再和她多谈。
至于她的心思究竟在什么事情上面,陆清容也无心刨根问底了。
倒是有一人,始终和邱瑾亭惦记着同一件事。
这些天,唐珊也在暗中派人寻找那位楚奶娘。
只是终究事不关己,难免没有那么上心。
尤其今日大夫上门请脉的结果,更是让唐珊满心欢喜,暂时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
她。有喜了。
这对唐珊来说,绝对是件天大的喜事。
邱瑾亭的孩子早就夭折。而榆院这两年始终没有动静,自己此次若能一举得男,那可就是靖远侯府里的独一份了!
想到自己平日大都跟邱瑾亭平起平坐,不禁对以后的日子更是充满了希冀。
然而,当唐珊欣喜若狂地打算即刻将这个消息告诉蒋轲的时候,却遇上了意想不到的意外。
“你说二爷在哪儿?”唐珊语带不屑。
“在贺姨娘的屋里。”丫鬟战战兢兢地回道。
自从贺清宛进了侯府,蒋轲对其的态度的确有些不同。
尽管鲜少在她屋里过夜,却时常往她那边跑。
唐珊为此很是郁闷了一阵。
好在蒋轲对自己的兴趣不减,多少让她心下稍安,再想及贺清宛的那些糟心的往事,便觉得不值一提,颇有自信地等着蒋轲回心转意那天。
此刻,得知有孕的唐珊,只带着贴身丫鬟;大摇大摆地去了贺清宛的小院,打算当着她的面把这喜讯告诉蒋轲,方才痛快。
贺清宛院子里的丫鬟们,见到她这阵势,自然无人敢阻拦。
唐珊行至门前,压抑着心中的得意,缓了口气。
依着她的脾气,若是屋里只贺清宛一人,她连踹门的心都有。
定了定心神,唐珊正要进入,却因里面传出的声音收住了脚步。
“二爷何必为此担心。既然夫人不让您知道,定是为了您好。横竖无论县主下场如何,全是她咎由自取!”
唐珊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贺清宛这话从何而来。
紧接着,便听到蒋轲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
“她是死是活,并无所谓。我只是担心母亲。当初母亲听了她那些失德之事,很是恼怒,像要将她碎尸万段都不解恨。我是怕母亲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做出什么太过激进之事,反倒连累了大家。”
贺清宛不以为然地劝着:“夫人行事,定然会有分寸。更何况,当初的恼怒,是正在气头上,想想祥哥儿和那人都已不在人世……这恨意,许是也就淡了。”
蒋轲闻言,冷笑一声,道:“只不过,母亲仍以为祥哥儿早夭是因为先天不足……”
贺清宛面露一丝狰狞,语气却出奇柔和:“二爷这才真真是替天行道,日后,必有好报的。”
亏得她能把这种话大言不惭地讲出来。
蒋轲果然颇为受用。
二人相视一笑,屋中随即陷入一阵安静。
而站在门口的唐珊,早就愣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贺清宛和蒋轲简单几句对话,暗含的内容却不是一般多。
祥哥儿果然不是正常的夭折!
而且,那显然并非蒋轲亲生……
亲耳听到贺清宛这掩饰不住的恨意,那祥哥儿的生父是谁便也不难猜了。
太多对往事的认知被颠覆,加之惊觉蒋轲的狠辣手段,这一切都让唐珊有些不堪重负。
神思恍惚之间,脚下也没了准心,明明不欲进屋,仍是碰到了门扉,生出一声轻微响动。
此时屋里没人说话,这响动立刻被蒋轲察觉了。
“谁在外面?”蒋轲高声喝道。
唐珊心中惊乱,不及多想,竟是拔腿转身,疾步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第四百章 宁静
唐珊跑进自己的院子。
坐在屋里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身旁的丫鬟刚才离得远,也不知她这是在贺姨娘门口听着什么了,竟连自己的双身子都不顾,就这么一路疯跑回来。
唐珊静坐了许久,始终一言不发。
纵然她早就对祥哥儿夭折这事起了疑心,也远不及亲耳听到来得这般震撼。
之前只是怀疑而已,毕竟觉得二爷作为孩子的父亲,怎么都没理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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