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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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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正在发脾气,嫌屋里的熏香味道太重,熏得脑袋疼,让人赶紧给熄了。但熏香这东西,您也知道,即便是熄了许久,仍有余味环绕,难以散尽,于是姜夫人就不断地发着脾气,大吵大嚷……”
“我们在外头听着,心里都纳闷得很。姜夫人以往从来不会如此对下人们的,平日里连呼来喝去都不曾见到,更不用提大吵大嚷了。当时屋里伺候的人也都察觉出不对,便去沁宜院请来了吴夫人……”
说到此处,陈姨娘看着陆清容解释道:“当时侯爷已经不怎么管事了,府里上下事物都是姜夫人说了算,所以一碰到姜夫人出了事,便也只能找吴夫人帮忙做主了。”
“吴夫人过来后,没多久靖春堂就来了一位据说是太医院的太医,一番把脉观诊之后,便言之凿凿地说,姜夫人是被侯爷过了病,还洋洋洒洒地开了一剂药方,说保证药到病除,便告辞而去。大家手忙脚乱地熬好了药,看着姜夫人服下之后,非但没有药到病除,反而开始不断地往净房里跑,不到一个夜里的工夫,人竟然就……没了!”
陆清容听到这里,心里已经控制不住地义愤填膺。
被靖远侯过了病?
这不是信口开河又是!
靖远侯的病在心里,说白了就是精神出了问题,这种症候,也能传染不成?
陆清容按捺下有些愤慨的情绪,尽量平和地问道:“是谁给姜夫人熬得药?又是谁端给姜夫人喝的?”
“熬药的是谁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并没注意。端给姜夫人喝的,是吕妈妈。”
吕妈妈一向跟在吴夫人身旁,当时那种境况,由她来做此事,倒是无法从规矩上挑出毛病。
“那当时的药方,你们可还有办法找到?”
“找不到了。”陈姨娘顿了一顿,方才下定决心道:“但我们还留着另一样东西!”(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九章 当年
“东西?”陆清容问道。
“这……”陈姨娘露出颇显为难的神情,尤其看了一眼站在世子夫人身侧的曹妈妈。
经过刚才的一番话,陆清容已经明确了陈姨娘和卫姨娘的来意,故而直言道:“你们放心。今日二位姨娘在这屋里所说的每一句话,都绝无可能传到沁宜院去。”
话已至此,陈姨娘自知再无退路,索性把心一横,接续说了起来。
“那时候,我们二人也在偷偷吃一些……补药,怕被人发现,都是让丫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靖春堂的小厨房里熬。”
这种事,恐怕没几个做姨娘的不这样干,陈姨娘面色坦然,但等说到后面的话时,就明显有些战战兢兢了。
“那一晚,姜夫人喝了药,正屋里即刻变得安静许多,小厨房里也没人了。我身边的丫鬟石榴便像往常一般,过去熬补药。谁知没过多久,就过去好些丫鬟婆子,说是要打扫小厨房。”
“石榴登时心慌了。一来,她本就是偷偷在给我们熬药;二来,她也着实没见过这样的阵势,这三更半夜的,打扫哪门子厨房?于是她也没工夫细想,就悄悄端走了药锅,还一股脑把剩下没熬的药材胡乱包上拿了回来。”
“当时看着她拿回来的东西,我还好生数落了她一番,说这都是些乱七八糟的,有的压根就不是我们的补药,更别提竟然还有一些药渣掺杂其中……我担心那定是刚才给姜夫人熬药时剩下了。药渣也就算了,那些药材,若是再给姜夫人熬药时找不到了。便是大罪过,于是立刻让石榴悄悄送回去。却不想,等石榴再次回去小厨房,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坏了。小厨房里浓烟滚滚,一群人在外面拼命浇水,费了好半天劲才将火熄灭,但里面的东西已经尽数燃尽……”
陆清容心里有些激动。语气却尽量平淡:“所以,那些药材和药渣,一直都在你们手里?”
“是。”陈姨娘也不隐瞒。“既然小厨房被一把火烧尽,我们自然也就不用冒险往回送了。”
“东西现在在哪儿?”陆清容问道。
陈姨娘丝毫没有迟疑,直接从左右两边的袖子中各取出一个纸包:“之前一直放于罐中,埋在靖春堂的后院。昨儿夜里才拿出来的。”
陆清容以眼神示意。曹妈妈上前接过那两个纸包,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其中一包是已经先霉烂后风干的药渣,另一包药材虽然也干得不行,形状却没有太大的破坏。
“可知道这是些药?”陆清容盯着那药材,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这就不清楚了。当时知道厨房着火,我们只顾庆幸不用担心被发现熬药的事,并未多想。”陈姨娘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后来第二日得知姜夫人死讯,我们方才开始慌乱。越想越觉得,那厨房被烧,说不定就是因为这个……更不敢让别人看了,故而也不知道是些药……”
陆清容心中暗暗点头,这话听着也算符合常理。
先让曹妈妈将那两包药收起来,陆清容才问道:“新春祭祀那天,在祠堂的时候,陈姨娘为何那般激动,竟是磕头磕出了血?”
刚刚陈姨娘的话,虽然没有明显的漏洞,但却无法解释她那日在祠堂的种种表现。
如果她所讲的皆是实情,那么姜夫人的死无论是何缘由,于她而言,都没有太大的责任,她为何会在姜夫人的牌位之前那般激动?
“姜夫人生前对待我们十分宽容,靖春堂从上到下,大都得过姜夫人不少恩典,我们也不例外,能抬了姨娘,就是当初姜夫人做的主。每每想起姜夫人离世前,我们没能有任何作为……这还是次要的,毕竟我们也不懂药理,不可能未卜先知。但是后来虽然心中存疑,当世子爷问起的时候,仍旧选择了闭口不提,心中难免有些怨恨自己……”
陈姨娘语气凄然,悲伤之情显而易见。
陆清容不动声色,讶异于陈姨娘竟然有着这般仁心,又拿不准她这情绪之中有几分真假。
“姜夫人去世后,靖春堂彻底都换了人,为何当时吴夫人没有和二位姨娘过不去?”陆清容继续发问。
“当时,吴夫人原本也以‘侯爷生病需要静养’的说辞,让我们二人搬出靖春堂的,这件事曹妈妈和世子爷应该都有所耳闻。后来是因为侯爷在姜夫人离世后,病情陡然加重,见不得身旁都是生人,时常吵闹,吴夫人这才让我们留在了靖春堂,后来看我们一直安分守己,方才没再提搬离之事。这次起因是我在祠堂失仪,恐怕也有担心世子爷日益成势,有朝一日得胜归朝后翻旧账的意思……”
陈姨娘一边说,卫姨娘一边在旁不停地点头。
“我知道了。”陆清容淡然开口,“如果二位姨娘说的都是实情,我定然不会置你们的安危于不顾。你们暂且回去靖春堂,我会尽快安排你们去城外的庄子,远离吴夫人的视线。至于之后的事,暂时先急不得。”
陆清容言尽于此,并不打算跟她们细说自己的打算。
谁知两位姨娘听到“城外的庄子”,全都换上了一副异常惊恐的模样:“世子夫人!您有所不知,当年靖春堂的下人们,起先就都是被吴夫人送去了城外的庄子,但那些人……后来全都不知所踪!是死是活都说不准……”
“你们放心。”陆清容淡然之色不变,“我说的并非靖远侯府的田庄,而是我陪嫁的庄子。”
两位姨娘这才面色一缓,却仍旧有些担心:“吴夫人能同意让我们去您陪嫁的庄子吗?”。
“这就不用你们操心了。你们只顾今天回去就开始收拾行李便是!”
说完,陆清容站起身来,在陈姨娘和卫姨娘略显怔愣的目光注视下,带着曹妈妈一行人离开了堂屋。
二人很快缓过神来,一前一后走出堂屋,离开了榆院。
陈姨娘依然和来时一样,低着头假扮丫鬟,直到回了靖春堂后院的小屋,方才放下心来。
而沁宜院里的吴夫人,的确并不知晓陈姨娘曾偷偷溜出去过。
但吴夫人却知道,卫姨娘曾经去了趟榆院……
此时的榆院,陆清容重新回到了堂屋,曹妈妈、叶妈妈、绿竹都在跟前。
“依您看,她们二人刚才所说的话,可都是实情?”陆清容首先向曹妈妈问道。
“倒是没见破绽。”曹妈妈想了想,“当时我就是在正屋当差的,关于姜夫人病情的发展、吕妈妈端药、小厨房失火这些事情,她们的描述与实情皆无太大出入。包括后来侯爷见不得眼前都是生人,也确有其事。”
“那……可还有她们没提到的事?”
“肯定是有的,但那也符合常理。毕竟两位姨娘并不住在正屋,若是她们都知道,反而不大正常。”曹妈妈略顿了顿,似乎在回忆着,“实际上,那日曾经先后来过两次太医。第一次便是刚才陈姨娘所说的那位开药之人,后一次是天快亮的时候来的,是另外一个太医,当时……便说已经无力回天了。”
“为来的不是同一个人?”陆清容疑惑道。
“当时我们倒是没太奇怪,毕竟太医院还是要紧着宫里的贵人,这种事以前也有过。而且后来的那位太医,是平日来侯府看过诊的,奴婢曾经见过。但后来奴婢也觉出异样,正因后来那位太医,在姜夫人去世不久后,就辞官还乡了,而先来的那位太医,更是从始至终再也没见过!”
听到这里,陆清容心中的脉络逐渐清晰。
姜夫人绝对不是正常的病逝,这已经毋庸置疑。吴夫人在其中起了多大的作用,同样不难推断。
但她和蒋轩曾经谈论过此事,蒋轩的话犹言在耳。
且不说这些所谓的证据和证人是否可靠,也不说这其中关节是否真如她猜测的那般,关键是现在并不是一个大张旗鼓翻旧账的好时机。以吴太后为首的吴氏一族仍然强大无比,悬而未决的储位更是让她们保留着变得更强的可能,而偏偏此时蒋轩还不在京城……
当务之急,是要保护好两位姨娘,还有那些不明成分的药渣!
陆清容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第二日,陆清容正在用着早饭,沁宜院就派了丫鬟来请。
意料之中,陆清容不慌不忙地吃完饭,方才往沁宜院那边去了。
这一次,吴夫人竟然不是在花厅见的她,而是改在了正屋。
“听说昨儿个卫姨娘去了榆院?”吴夫人一上来就开门见山。
“是。”陆清容并不否认,从容说道:“还是那些账本的事,找了卫姨娘过去请教一二。”
“哦?”吴夫人的意外之中夹杂着一丝欣喜,“可有不妥当的地方?”
“那倒没有。只是一些细节写得不够详细,想来也是我不很精通账目的缘故,卫姨娘已经解释清楚了。”
听完陆清容的解释,吴夫人难掩失落,真要再次发难,外面突然有丫鬟闯进来禀告。
“不好了不好了!靖春堂的姨娘染了恶疾!”(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章 恶疾
闯进门的丫鬟话音刚落,吴夫人正要开口询问,枫院来请安的人先到了。
依旧是平日里的四个人,并排而入。
蒋轲和邱瑾亭走在中间,两侧有唐珊,还有寸步不离邱瑾亭的贺清宛。
众人请安过后,吴夫人只匆忙让他们坐了,便立刻转脸看着那个丫鬟。
“恶疾?哪个姨娘染了恶疾?”吴夫人问道。
“回夫人,是卫姨娘和陈姨娘,今儿个刚到寅时就发了热,奴婢们不敢惊动沁宜院,这才天一亮就请了大夫来,却被诊为是恶疾!那大夫自己都吓得厉害,匆匆开了方子,便落荒而去,走时还嘱咐大家,千万不要和两位姨娘接触,连她们用过的东西都不要碰……”那丫鬟的声音紧张得要命。
吴夫人一听,也是十分震惊。
据说,年后在距离京城不远处,的确曾经有一阵恶疾盛行,但朝廷极为重视,控制得当,很快就稳住了局势,几乎没有大范围蔓延。
当时还有传言,是太子殿下在天有灵,保佑着大齐朝百姓安危,这才让恶疾没有害死更多的人。
当然,这传言因何而来,吴夫人心里是清楚的。但那恶疾却也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
故而纵然此时两位姨娘的病难免来得有些蹊跷,吴夫人却还是极为紧张,只有一点想不通。
“靖春堂里,只有两位姨娘染了病?”吴夫人发问。
“正是。奴婢过来禀报之前。尚未发现其他人有此症状。”
“卫姨娘这些天,去过后院?”
“去过,昨天还曾带着丫鬟过去给陈姨娘送了些吃食。”
吴夫人心下稍安。连忙吩咐那丫鬟,先把卫姨娘也送去后院同陈姨娘一处,其他人暂时不要靠近。即刻将其余人排查一遍,看是否还有人染病。
那丫鬟慌忙领命而去。
吴夫人已经没有心情和屋中的人闲谈,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过邱瑾亭身子可还好,便不再说话。
好在屋里的安静并没有维持太久,那丫鬟很快就回来复命。
靖春堂里。其余的人暂时都很正常。
“两位姨娘最近都和人接触过?”吴夫人担心道。
“这几天,除了姨娘的贴身丫鬟,并没有同其他人接触过。”
吴夫人这才松了口气。
前些天派了两个丫鬟过去伺候靖远侯。本意是逐渐接手卫姨娘的差事,让侯爷疏远于她,没想到竟然歪打正着,连上天都眷顾起自己来了。
想着刚好可以趁机送二人出府。正要开口。这次却被陆清容抢了先。
“夫人。”陆清容开口道:“真是不走运,卫姨娘昨天才刚来了榆院一趟,对账的时候也和几个丫鬟有过接触……”
陆清容的话刚说到此处,就见坐在她对面的邱瑾亭突然用丝帕捂住了口鼻,另一只手本能地护住肚子,一副惊恐状。
恶疾的厉害,她可是听说过的。
片刻之后,就见邱瑾亭突然站起身来。只对着吴夫人留下一句“身子突感不适”便急忙领着贺清宛,告辞而去。
旁边的唐珊。原本没太在意,但见了邱瑾亭的反应,心里也打起鼓来,隔着中间的空位向蒋轲投去了询问的目光。
蒋轲目不斜视,并没有回应她。
唐珊心中忐忑,又恐此时离席甚为尴尬,纠结了一阵,终是没能抵过这阵慌乱,起身告辞,说是担心二奶奶的身子,要回去侍奉左右。
平日里对唐珊一向呵护有加的蒋轲,此刻见她狼狈而去的身影,也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还望大嫂莫要见怪……”蒋轲格外温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内疚。
陆清容只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放在心上,便接着刚才的话说起来:“恶疾是个要命的东西,且传染起来极快,既然榆院有丫鬟和两位姨娘有过身体接触,我看她们便不适合再待在府里了,还是先送去城外的庄子,等过了这阵子再接回来,方才稳妥。”
吴夫人听着连连点头,难得陆清容的想法跟她不谋而合。
“我看这样吧。”吴夫人连忙接话,“就先把她们送去大兴的庄子!”
“这……恐怕仍有些不妥。”陆清容面露为难。
吴夫人和蒋轲皆是不解其意,疑惑地看着陆清容。
“咱们侯府在大兴的田庄,正处在那边最为肥沃的土地之上,勋贵之家的田庄比邻而建。若是让人知道咱们将患了恶疾的人送过去,恐怕有损靖远侯府的名声……”陆清容说得义正言辞。
吴夫人果然有些动摇了。
陆清容紧接着说道:“我陪嫁有个庄子,地处偏远,依山傍水,周围鲜有人家,对两位姨娘来说,既是个清静的去处,又可避免殃及无辜。”陆清容注意到吴夫人已显出犹豫之色,继而说道:“况且这次还有不少榆院的丫鬟也得过去,去我陪嫁的庄子,也属名正言顺,旁人说不出闲话来。”
吴夫人心中难以定夺。
陆清容说的话都在理,如今这也是最好的法子了。
只是如若让卫姨娘和陈姨娘去了陆清容陪嫁的庄子,无疑会削弱自己对二人的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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