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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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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记得,定会平安归来的!”蒋轩的口吻无比郑重,“你也莫要过于苛待自己,若是碰到棘手的事,别只跟自己过不去。孙大人是个靠得住的人,有不方便的事,可以让他帮着去做。还有陆府也好,镇北将军府也罢,尽管去求助,倘若事出紧急,王府也是去得的!”

蒋轩生怕陆清容受了委屈。

陆清容这一哭,让他难免有些慌乱,平日那些淡然处事的风范,无论如何都用不在这处,只能想到哪儿说到哪儿。

好在陆清容的抽泣声渐弱,总算让他心下稍安。

只是无论蒋轩怎么哄,绕在他腰间的那双手臂就是不肯松开。

平日里,陆清容行事总是带着一分谨小慎微,此番这般任性,反而让他更受触动。

蒋轩不再多言,只静静抱着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枫栌山上,皓月当空,映衬着山顶紧紧相拥的一双身影。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工夫,陆清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跟着蒋轩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随时抬头都能看到月亮。

陆清容却觉得,眼前的圆月似是不停地在摇晃着,让人眼晕。

又一阵风吹过,她只觉脚下一软,险些歪在那里,幸亏蒋轩一直在身侧扶着她。

陆清容不以为然,仍然打算迷迷糊糊地继续往下走。

蒋轩及时拦住了她,自己上前一步,不由分说地将她捞起,背在了自己身后。

陆清容突然双脚离地,既不慌张,也不挣扎,就这样任由他背着。

舒服地靠着他的背,陆清容有些昏昏欲睡。

整整一路,反而是蒋轩备受煎熬。

先是背后那人双手环住了自己的脖颈,紧接着她开始凑近嗅来嗅去,阵阵温热的呼吸传来,伴随着痒痒的碰触。

这还不是最要命的。

此刻的蒋轩,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紧贴着背部的一团柔软。他已经把脚步放到最轻,却依然止不住那阵阵颤动。

陆清容早已不剩几分清醒,自始至终浑然不觉。

而在山脚下等候的随从,见到世子爷就这样背着世子夫人下山,心中的震撼自不必说。虽然好奇,但还是一个个立即低下头,不敢张望,直到世子爷和夫人上了马车,众人才纷纷抬起头来。

然而马车内的蒋轩,所受的煎熬却丝毫没有减轻。

陆清容上了车,依然一副迷迷瞪瞪的模样,行为却愈加任性。紧挨蒋轩坐着,依然抱着他不撒手。

一路上,陆清容仿佛对他从头到脚都感到格外好奇,一会儿伸出手指在他眉毛上使劲蹭来蹭去,嘴里还念叨着“不是画的啊”,一会儿又掀开他的玄色斗篷,探进头去寻摸良久,嘀咕着“月亮呢,怎么不见了”……

蒋轩只有哭笑不得,双臂环着她,生怕马车一晃,把她磕着碰着,同时心里暗自琢磨,以后万不能让她随便沾酒了。自己再过两天即将离京,这事还要记得跟绿竹嘱咐一遍,让她看着陆清容才好……

待到马车终于驶入城内,回了侯府,蒋轩第一件事就是让人给陆清容煮了醒酒汤。

看着她一滴不剩地喝完,蒋轩这才放下心来,吩咐绿竹服侍她回里间歇息。

事实上,枫栌山与侯府着实有段距离,夜晚路暗,马车走得又慢,这一路颠簸回来,陆清容的酒早就醒了大半。

许是蒋轩今晚的坦诚触动了她,许是对即将到来的分别感怀,许是酒后任性的劲头犹在,陆清容死活不肯让人帮她更衣,硬是直接把绿竹从里间撵了出来。

绿竹还是头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只因熟悉陆清容的脾气,她倒并无忐忑,唯有纳闷。

想到夫人此时既没梳洗,也未更衣,绿竹一脸踌躇地站在珠帘外,不知如何是好。

蒋轩犹豫片刻,终是开口道:“你下去歇了吧,夫人交给我便是。”(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辄止

绿竹有些犹豫地站在外间。

但世子已经发了话,不容置喙,即便她再不放心,也只得应声退下。

蒋轩走到屏风一侧,在珠帘之前止步思虑了片刻,随即撩帘而入。

只见此时陆清容正歪在里间的花梨木拔步床上,没盖被子,却合着眼,呼吸缓和平稳,竟像是睡着了。

想起刚刚还听到她和绿竹说话,蒋轩轻声走上前去,打算把她喊起来梳洗更衣。

刚走到床边,就见陆清容突然噌地一下坐起身来。

蒋轩原以为她这是要自己去净房了。

却不想,陆清容一点要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稳稳坐在那里不动,摇晃着脑袋,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陆清容的视线,先从床边的那盏小灯看到窗下的条案,又在蒋轩的身上打了个转,之后看到那仍有些摇晃的珠帘,最后停在了蒋轩身后那座柚木雕荷花的镂空双面屏风上。

“这个屏风好生奇怪,摆在这里有用?都挡不住……”陆清容明明感觉此刻的脑子甚是清醒,却不知为何,出口的话,仍是带着难掩的任性,与往日十分不同。

蒋轩闻言,不由想起了这屏风的旧事。

当年的榆院,几乎上上下下全是沁宜院的人,出入行事,皆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让他无时无刻都不得安生。经常自己打开里间的这扇门,惊觉外间里居然有人。虽然或是在收拾屋子的模样,或是正要进来传话,之前却都半分动静不曾有。蒋轩索性直接让人把那隔板和门都拆了去。摆座屏风在那里,还专门挑了个有镂空花纹的……

这些前因,陆清容并不知晓,有此一问也是正常。

只是看着眼下陆清容这状况,跟她说这些恐怕没用,蒋轩直接顺着她道:“你不喜欢,咱们换了便是!若是嫌屏风不够严实。赶明儿等我回来,咱们重新换成门板。横竖有我在外间待着,你本也不需要这样眼观六路的……”

蒋轩话音一落。陆清容的眼睛又不争气地红了。

见她半天没说话,蒋轩以为这是同意了,方才开始劝着她去梳洗更衣。

他深知陆清容一向爱干净,今天这身衣裙。又是喜宴又是山顶的。若是就这么睡下,明早她指不定得多懊恼……

谁知陆清容听了,倒是没像对绿竹那样让他出去,却还是一动不动在床上坐着发呆。

蒋轩正想再说些,陆清容那边突然有了动静。

“叫我去净房也行,你不许走……”陆清容的声音明显像在撒娇了。

蒋轩正拿不准这“不许走”是指的哪里,陆清容马上自己补充道:“就在这里等我!”

蒋轩无奈,笑着点了头。

陆清容这才站起来。独自转身去了里间的净房。

听着净房传来的阵阵水声,蒋轩仿佛觉得这水像是撩在了自己心上。涟漪不断,赶忙在里间环顾一周,想将注意力移开。

这才看到在窗下的条案上,摆着一个绣筐。这类东西出现在陆清容周围,绝对算稀罕物,蒋轩忍不住走上前去看个仔细。

只见那个小小的绣筐里,最上面放着一个未做完的荷包,比寻常见到的都要小上许多,乍一看只是一团红色,其实在红色的绸面上,绣着几片歪歪扭扭、颜色相近的枫叶。

难得自己一下子就认出了这绣的是枫叶,蒋轩一边在心里打趣,一边放下了那荷包。

拾起旁边一本《说文解字》翻看了数页过后,总算等到一身清爽的陆清容走出了净房。

此时的陆清容已经散了头发,换上件白色寝衣,通身遮得严实,倒不知道里面穿的。

蒋轩轻咳了一声,面色不十分自然地移开目光,看了眼那红色的荷包,继而说道:“这绣工真是进步了不少,回头再给我绣一方帕子吧!”蒋轩想了想,还是没把自己帕子找不到的事情讲出来。

“好!”陆清容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往日那份藏拙的心思全然不见,直接伸手拿起那红色荷包,献宝一样放在蒋轩面前:“这个就是给你的,里面放着平安符,明天就能做好了,到时候你去漠北,可要随身带着!至于帕子,怕是没有时间,只能回来再给你了!”

蒋轩笑着点头,见她虽然走路仍有点摇晃,但说话已经逐渐有些条理。

眼看亥时都快过了,蒋轩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扶了她坐在床上,然后直接转身要出去。

陆清容却不肯,立刻伸手拽住他的袖子,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说辞,便冲口而出:“月亮都没了,我自己不敢睡觉!”

蒋轩有心告诉她,月亮还在外面好好挂着呢,但见她此时衣着单薄,又怕开窗让她吹了风。

还没来得及说别的,陆清容已经拉起他的手:“你陪我一起睡!”

蒋轩心中一震。

想着刚才陆清容一路回来的种种表现,此时自己若就这么走了,恐怕她还真就不睡了。

事实上,手被她紧紧地拉住,人被她那说不清是发愁还是害怕的眼神盯着,蒋轩想移动步子都难。

见蒋轩顾自点了点头,陆清容双眉即刻展开,登时脱了鞋,靠里侧躺下了。

纵然她把被子拉得连鼻子都能盖住,但仅凭露在外面的那一双杏眼,蒋轩就不难发现,她正在笑着。

蒋轩低头审视一番,刚才绿竹陪着陆清容进来的工夫,他已经换上了一身家常的天青色袍子,此时便直接和衣而卧,躺在了陆清容外侧。

内室依旧如同往日夜间那般幽静,里外间的小灯也同样闪烁着微微的光亮。

蒋轩记起来,上次睡在里间,是自己喝多了。那次在书房招待孙一鸣和江凌喝酒,自己真是醉了,隔天起来,不知为何就躺在陆清容的床上,好在二人都是衣着整齐……没承想,这一次睡在这里,依旧是因为有人喝多了……

但事实与他想的不尽相同。

陆清容虽然喝了酒,但并不似他上次那般完全不省人事,只抱着陆清容便足以。

此刻,平日里极轻的碰触都能红透了脸的陆清容,正像个八爪鱼一般,抱着自己。

蒋轩心里暗道,以后再不能让她喝酒了……

陆清容的心里,同样纠结难耐。

想起今日蒋轩跟她说过的话,想起成亲一年来两人之间的种种,想起后日即将出征漠北的无奈……陆清容心中黯然,格外珍惜二人独处的时光,下意识地将环在蒋轩腰间的双臂紧了紧。

这一紧,让蒋轩先是一惊,随即按住了她的手,使其老老实实地放在自己腰间不动,方才放下心来,轻舒了口气。

二人皆未再动。

陆清容的心里,却因为蒋轩这“一按”,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原本,她只是不愿和蒋轩分开,想和他多待一会儿是一会儿,并无旁的心思。

此时因被会错意而招致的拒绝,才让她突然意识到,蒋轩对她的照顾和隐忍。

老实说,所谓的年纪太小,不过是母亲和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放眼大齐朝,这个年纪成亲的女子丝毫不足为奇,难道她们的夫君也都如蒋轩一般克制不成?

陆清容突然有些同情起他来,尤其是在如今这个档口。起先完全没有的念头,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蒋轩哪里知道陆清容心里的曲折,见她半天没有动静,只当是来了睡意,心下稍安。

却不想,转瞬的工夫,腰间那双被自己按住的小手,竟开始慢慢摩挲起来……

蒋轩看着怀里那人,眼神逐渐变得复杂。

她这是要干?此刻的她是清醒的吗?

蒋轩加重力气,再次按住她的手。

“等我……等我回来。”蒋轩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些许沙哑,飘在陆清容耳边。

陆清容鼻子忽地一酸,却是更加坚持。

若是蒋轩不去漠北,若是今夜自己没有喝酒,她都不会说出下面的话:“回来是回来,今天是今天……”

蒋轩愣住。

陆清容的想法,他多少能猜到些。

历来年轻的将领出征前,这种事都是屡见不鲜的,好似今日武定侯府的喜宴,便是如此。

但他总觉得,这样对陆清容不公平。

“万一我若是回不来……”蒋轩的声音极轻,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般。

“你必须给我回来!”陆清容有些急了,先是本能地伸手捂住他的嘴,似是不愿听他说这种话。

许是被蒋轩的话刺激了。

紧接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做出了一个她这辈子最大胆的举动,也是之后蒋轩每每提及,都让她无地自容的动作。

她的另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捂住了另一个地方。

无论蒋轩有着再强大的自制力,瞬间也都全部瓦解了……

没有激烈,没有抗拒,没有索求,亦没有悲伤。

连那细微的痛处,都让人心动。

一切是如此自然,却又令人震撼。

陆清容能感受到蒋轩小心翼翼的呵护。

蒋轩亦能感受到陆清容心中对这份感情的笃定。

心,没了距离,一切都没了距离……(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九章 临行

清晨,直到天色破晓,内室的里间才渐渐映入些许光亮。

看着床边那盏小灯,蒋轩心中忽地一软。

想起昨夜,陆清容坚持要把灯吹灭……后来完了事,蒋轩正要再把灯点起来,陆清容却还是不让,问她怎么不怕黑了,她也不言声,反正就是不许他去点灯……

蒋轩的心里复杂而甜蜜,凝视着躺在里侧的小小身影,许久不曾移开目光。

此时的陆清容,白色寝衣干净整齐地穿在身上,一只手臂轻轻搭在蒋轩腰间。她的呼吸极轻,要离得非常近才能感受到那份平缓的触动。

过了好半天,蒋轩才从她那宛若凝脂又飘着红晕的脸上收回视线。

他实在不想吵醒陆清容。昨夜她也不知是怎么了,直到很晚都睡不着,一直翻来覆去的。于是蒋轩身上那八爪鱼是一会儿换一个样子,搞得他更难入睡。明知她是无心的,但这么被她不时蹭来蹭去,自己也跟着难受,顾着她初经人事,无论如何又只能忍住……

先把自己的手臂从她头下轻轻撤出,蒋轩方才蹑手蹑脚地起身,去了外间。

珠帘落下的声音极轻,但陆清容还是立刻就睁开了双眼。

早在蒋轩小心翼翼将她的手从他腰间挪开的时候,陆清容就已经醒了。

只不过一夜过去,她不仅仅彻底恢复了清醒,那因为酒精而变得格外勇敢的劲头也跟着消失不见了。

事情的结果,她是不后悔的。但回忆起昨夜自己的种种言行,只盼望这屋里要能有个地缝,倒应该是个不错的容身之处……

陆清容一边缩在被子里继续装睡。一边侧耳注意着外间的动静。

只听到蒋轩一到外间,就轻声喊了绿竹进来,说了许久的话,至于具体说的是,无论如何都听不清楚了。

一炷香的工夫后,陆清容确定蒋轩已经走了好半天,终于缓缓起身。

先是站在铜镜前。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方才喊了绿竹进来。

陆清容先是看着外间,向绿竹使了个眼色。尽量做得和平日一般无二。

绿竹会意,回道:“世子不在外面,刚刚更衣去了书房。”

陆清容这才安下心来,任由绿竹帮着梳洗更衣。

正梳着头。陆清容才从镜子里发觉。绿竹一副心里有事、欲言又止的模样。许是昨晚自己的样子,让她担心了。陆清容暗暗有些歉疚。

“忘了让你早些叫我了。明日一早世子就要启程,一会儿大家都要去靖春堂坐一坐。今儿的头发不能太随便。”陆清容先开了口。

“嗯。”绿竹应道:“奴婢倒是记着这事儿,只是刚才世子爷还特地嘱咐过,不让吵了您的觉。”

陆清容闻言,脸上一热,没再接话。

绿竹原本是有些担心陆清容的,但见她早上的样子并无不妥。也就放下心来。此时她脑子里回荡着的,反而是早晨世子爷说的那些话。

先是让她不必急着服侍夫人起身。接着又再三嘱咐,以后尽量莫要让夫人饮酒……

绿竹直到此刻,仍感觉有点怪怪的。在榆院丫鬟婆子们的眼中,蒋轩甚是不苟言笑,偶尔吩咐事情,都是简单明了,一共也说不了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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