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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生-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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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枫院的人还是每日都会去那边请安的。
行至沁宜院,果然其他人还都没到,陆清容在花厅只看到吴夫人主仆二人。
按照规矩行礼问安过后,陆清容没有推辞,直接坐在了吴夫人下首。
“今儿个找你过来,只是想要嘱咐几句。”吴夫人率先开口,“听闻世子这些天忙碌得很,他的身体又才见起色,万不可再累坏了。你平日里要多加照顾,适时规劝才是。”
“夫人说的是,我记下了。”陆清容礼貌应下,不再多说。
“你可知道他最近都在忙些,见些人?”吴夫人问得直接。如今她对陆清容多少有些了解,明白听到实情的希望不大,此时也不过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罢了。
“忙些着实不清楚,这些天世子出门多是去宫里或景王府,不过平日里他的差事就是去这两处,倒也见没不同。”陆清容顿了顿,紧跟着又说道:“至于榆院来的人,我也认不全,只知道孙大人和褚先生。”
陆清容语气极为平常,竟是真的把她知道的都讲了出来,说完过后,还面带微笑地回望着吴夫人。
此刻就连立在一旁的吕妈妈,都被陆清容这副“有一说一”的架势搞得有些惊讶。
陆清容不以为然,这些事情即使自己不说,她们肯定也是知道的。
反而她这直言不讳的态度,倒是让吴夫人看不出个所以然了。
“常言说得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世子若是交友不慎,你可别忘了多多提醒他才是。”吴夫人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瞬间想到了孙一鸣,陆清容心中失笑,却有些拿不准吴夫人话中的意思,索性笑着回道:“怕是夫人对世子关心则乱了,世子的年纪比我大,懂的也比我多,又怎么会轮到我来提醒他?”
吴夫人正欲再说些,枫院来请安的人已经到了。
陆清容抬眼望去,只见蒋轲一人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邱瑾亭和唐珊,还有为了渡劫时刻跟在邱瑾亭身旁的贺清宛。(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八章 心思
陆清容的视线绕过最前面的蒋轲,在邱瑾亭身上停留了片刻。
今日的邱瑾亭,穿着一件浅蓝色如意暗纹交领褙子,白色的综裙,身上的饰物依旧从简,只在发髻上戴了支和田玉花簪,还有耳朵上一对极为低调的玉珠坠子。
太子薨逝已有两月,但大家的装扮还都十分谨慎,生怕一个不注意被挑了错处。
最近又恰逢漠北的战况在京城传开,众人更是倍加小心。
再看后面的唐珊和贺清宛,身上的穿戴也皆是月白、淡青之类的颜色,比邱瑾亭还要再素净上几分。
陆清容之所以对邱瑾亭多了些注意,完全因为她的肚子。
今日她的衣裳算是合身,却更容易看出那已经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
算算日子,邱瑾亭嫁给蒋轲尚不足四个月,与这怀相显然有些不符。
只因早就对此有过猜测,陆清容倒不觉得意外。往吴夫人那边看去,只见她端坐在主位之上,望向邱瑾亭的目光格外和蔼慈祥,欣慰之色溢于言表,正如陆清容所料,吴夫人也并不觉得她过早隆起的小腹有任何不妥。
再看邱瑾亭,此刻脸上的神色除了得意,再无其他。
在她心里,太子薨逝并不值得太过悲伤,以后谁来当这个储君也无甚所谓。她想的反而是,自己这些日子独守空房固然难熬,但谅他们也不敢在这种时候搞出旁的子嗣来……
想及此处,邱瑾亭藏在心中的烦闷略有缓解。下意识地看了身旁的唐珊一眼,正巧与她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唐珊丝毫不畏惧地回望过来,嘴角露出难以抑制的笑意。既像在嘲笑邱瑾亭的落寞,又像在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
自从她进入枫院以来,蒋轲便不再歇在书房,但凡不用念书的时候,大都与她待在一处。
蒋轲的温柔以待,使得在敬茶那天看到蒋轩后大受刺激的唐珊,心里那份莫名的纠结逐渐淡了许多。只是每当看到邱瑾亭那异乎寻常的肚子时。难免有些疑惑……
“都说让你别过来了!”吴夫人看着邱瑾亭,微笑开口道:“这跑来跑去的,可要千万小心。”
“不碍的。给母亲问安。又不是辛苦的差事。”邱瑾亭状似不经意地看了旁边的陆清容一眼,见她完全不以为意,才又悻悻然说道:“而且邹太医也嘱咐过,平日里多走动些。对孩子也是好的。”
见她主动提起邹太医。在场的几个人也是神态各异。
陆清容和吴夫人听得极为平常,蒋轲同样脸色未变,后面的贺清宛也一如进门之时的低眉顺眼,唯独唐珊此时忍不住又向邱瑾亭的腹部看去。
虽然她自己没经验,但怀有身孕的妇人总是见过些的。难不成是双生子?或者……
唐珊心里嘀咕这事已经不是一两天了,也曾有意无意在蒋轲面前提及,却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
“哦?那邹太医可还说了别的?”吴夫人关切地问道。
“只是说这孩子长得快……”邱瑾亭的语气尽量保持平稳,声音却格外大了些。似乎生怕大家听不见,“所以这些天里。我一有空就在枫院里来回溜达,不敢怠慢。”
“既然是太医的嘱咐,自是要听的。”吴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又转向贺清宛,“劳烦表小姐在一旁多加照料了!”
尽管这两个月里吴夫人一直如此客气,贺清宛却丝毫不曾大意,连忙表示不敢当。
邱瑾亭强撑之下的自以为是,唐珊神态从容之中的那份得意,在加上贺清宛唯唯诺诺里隐藏的那份钻营,陆清容皆看在眼里,却完全无心深究。
她的立场十分明确,只要这些人不来招惹自己,她并没有太大兴趣与她们攀比或是争斗。
尤其如今所有的心思都在蒋轩身上,更是无暇关心其他。
沁宜院中,母慈子孝、婆媳和睦的戏份没过多久就结束了。
吴夫人知道从陆清容嘴里压根探听不到消息,便也没有留她。
与枫院的几个人一同出门,陆清容有些心不在焉。
“大嫂!”邱瑾亭倒是分外热情,“大哥最近都在忙些?”问这话的同时,还一脸深意地往唐珊那边看了一眼。
陆清容心中失笑,之前在花厅时,唐珊一进门就打量起自己,目光还在自己身侧转了一圈,似乎在找人……想必邱瑾亭也发现了。
“只知道他最近忙了些,至于具体做就不清楚了。”陆清容回答得毫不犹豫,最后还加了句“朝堂上的事我也不懂。”
邱瑾亭自己没反应,蒋轲已经察觉她这话问得不妥,忍不住横了她一眼,正想着要开口说话,却再次被邱瑾亭抢了先。
“大嫂,这些天我都是在枫院里溜达,着实无趣,今日可否让我去榆院串个门?”邱瑾亭的语气一派天真。
在陆清容的印象里,很少听她如此说话,难免瞬间有些错愕,但很快就缓过神来。
“串门自然是欢迎的。”陆清容微笑以对,随即话锋一转,“只不过县主如今是双身子的人,还是事事小心才好,尤其高僧也曾提到过劫难之说,便更要多加注意了。”
陆清容一边说,一边还不忘向贺清宛看去。直觉告诉她,邱瑾亭今日的态度略显奇怪,居然还提出要去榆院串门,八成跟贺清宛有些关系。
收回视线,陆清容接着说道:“虽然有贺家小姐陪在身旁,也万不能大意,我看县主还是得了高僧的准许,再来串门不迟。”
毕竟心思不在这些事上,陆清容顾自说完,也不去理会面前众人微微诧异的神色,笑着告辞,转身回榆院去了。
她自然没能看到,在她身后的邱瑾亭和贺清宛,悄悄互相交换了个极为无奈的眼神……
而此时被陆清容心中记挂的蒋轩,一大早就来到了镇北将军府。
镇北将军府的书房之中,只有蒋轩和姜元昭二人。
“这还有可犹豫的?”姜元昭有些不解,以他对蒋轩的了解,自认为他对去漠北一事甚是向往。
“主要是二皇子尚未决定,是否要向皇上推举我。”蒋轩如实说道:“皇上对朝臣举荐之人都不大满意,这已经是显而易见,但毕竟如今形势微妙,二皇子的立场尤为尴尬,如若皇上没有主动问起,的确不宜太过主动……”
“的确如此。”姜元昭肯定了这个说法,继而说道:“这些暂且不论,只问若真的派了你去,你可愿意?”
“当然是愿意的。”蒋轩语气如常,似乎只是在谈论一件极为平常的事,而与生死攸关、远赴战场没有关系,“小时候跟您去过一趟漠北,之后每每想起,心中都难免有些澎湃。自小母亲就曾请人教我习武,兵书读得也不算少,虽说都是纸上谈兵,但万事总有个第一次,经验只有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才能换得来。”
看着蒋轩异常坚毅的神情,姜元昭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一向是个胆大心细的孩子,有时候甚至觉得从你身上可以看到你祖父的影子。”姜元昭感叹道。
对于自己的祖父,那位传说中戎马一生、所向披靡的靖远侯,蒋轩是没有亲眼见过的。他出生之时,祖父就已经离世,故而他对祖父的一切印象,都是来自周围众人的口口相传。只知道那是一位传奇般的人物,在大齐近几十年的杰出将领之中,如果说有人可以凌驾于姜元昭之上,那必是自己这位祖父无疑了。
也正是因为老靖远侯曾经的赫赫威名,使得往日的蒋成化,乃至于现在的蒋轩,能够在紧要关头被众人想起。
“之前父亲那次出征纯属赶鸭子上架,不知道我又是否能够担此大任?”蒋轩恐怕只有在姜元昭面前,才会如此坦诚地发出这等感慨。
“你既有征战沙场的热血,又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已经十分难得。”姜元昭认真地说道:“我对你是十分看好的,至于究竟是否能够担此大任,恐怕谁也不敢妄言,只能留给战场来检验。”
蒋轩郑重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说起:“今日来找您,便是想着提前有所准备,若皇上突然问起,不要一问三不知才好。”
姜元昭含笑颌首,在详细嘱咐之前,突然想到:“你家里的人,不会有阻碍吧?”
蒋轩微微一怔,继而回道:“我父亲的情况您也清楚的,‘打仗’之类的字眼,是万不能在他面前提及,即便真的成行,也要找个旁的理由含糊过去。至于沁宜院……应该巴不得我越早去越好吧……”
蒋轩只说了这两处,但在他的心里,却不停闪现着另一个身影。
明知道陆清容这些天一直为自己担着心,却始终不知该对她如何开口。陆清容是个通透明喇人,但战事总归是凶险的……蒋轩决定,还是等有了准信儿再跟她说,免得她白白替自己忧心一场……
与此同时,回到榆院的陆清容突然有些坐立不安。
感觉屋中实在烦闷,陆清容带绿竹去了院中散步。
许是心中惦记的缘故,不知不觉间,主仆二人走到了书房门前。却不想没有看到蒋轩回来的迹象,反而碰到了另一个熟人。(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九章 杂乱
不远处那个背影,乍一看十分眼熟。
“世子还没回来?”陆清容站在书房门前,目不斜视。
“回夫人,还没。”墨南规矩地应着。
陆清容这才微微侧身,随口问道:“那个是谁?”
“是江公子。”墨南反应很快,“上次帮着孙大人来送信的就是这位江公子了,是《景熙大典》的纂修官江慎之大人的长子。”
果然是江凌。
此时他身着一袭牙色衣衫,立在离书房不远处的一颗柳树之下。
阳春三月,与初春乍暖时相比,树上垂下的枝叶又增添了几分浓绿。看着在和风中摆荡的柳条,摇曳轻扬、如线如丝,陆清容突然觉得,那姿态似乎与树旁之人有着几分相似。
陆清容对着墨南微微点了点头,领着绿竹向树旁走了过去。
“世子不在榆院,许是去了镇北将军府。”陆清容站在他身后,轻声说道。
江凌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不慌不忙:“我知道。”
陆清容只愣了片刻,并未问他是不是来了榆院才知道的,而是静静站在那里,听他自己说下去。
却不想,江凌好半天都没有再出声。
好在绿竹就站在她身后不远处,此时的片刻寂静没有让陆清容感到不适。
“我正是从镇北将军府过来的。”江凌还是先开了口,“姜千户的腿伤已经好了许多,可以让小厮扶着下地行走了。”
“你和姜濛很熟悉?”陆清容记得。两个月前,正是孙一鸣和江凌把身负重伤的大表弟姜濛从漠北送回京城的。
“我和孙大人刚到漠北之时,就拿着镇北将军的亲笔信去找了姜千户。”江凌回忆道:“他着实帮了我们不少忙。漠北的官兵在孙大人面前。大都是在打官腔,一副遮遮掩掩之态,若不是姜千户,孙大人的差事恐怕还要多费几番工夫。”
陆清容听他说完,思虑了片刻。
原本只想过来和江凌寒暄几句便离开的,却因听到江凌提起漠北,触到了多日萦绕于她心中的担忧。
“孙大人去漠北。到底是有差事?”陆清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以往她也曾问过蒋轩,但总感觉他的回答有些含糊。
“勘察防务。”江凌说得直截了当。“皇上亲自安排的,想来是那时候就对番蒙人开始担心了。”漠北战事已起,江凌觉得早没了遮掩的必要。
这话但凡从别人嘴里说出,陆清容多少都会有些震惊。
“那勘察的结果如何?”陆清容并非明知故问。而是真的关心。
“我们去的时候。其实已经有些晚了。漠北的百姓屡遭番蒙人的抢掠,且已有了愈演愈烈的态势。孙大人当即写了密折,向皇上如实奏报,却还是慢了一步。”江凌的声音少有如此失落,“姜千户受伤的时候,我就在现场。当时一大队番蒙骑兵,声势浩大地来突袭,来势凶猛。人数上又站了压倒性优势,大齐的守军丝毫没有还手之力。我们几个之所以能撤回来。全是因为番蒙人希望留下活口,扰乱前线军心……”
听江凌讲着漠北百姓水深火热的境况,以及番蒙骑兵凶恶残暴的攻击,陆清容的心情越来越低落。
她早已无暇去思量,那孙一鸣究竟何德何能,让皇帝亲自安排他担此重任。
此时的她只有一个疑惑。既然皇帝对漠北战事早有预感,为何反应却是如此缓慢?孙一鸣的密折是否上晚了暂且不论,即便是在番蒙人已经大军进犯,战火燃起了许久之后,大齐内廷依旧显得尤为慌乱。就连徐翼将军率领的援军都几近全军覆没,可见果真是全无准备。
“徐将军的事……你也听说了吧?”陆清容试探着问道。
江凌点了点头。徐翼将军自裁于战场的事,早已不是秘密。
“徐将军的死,真的有些憋屈……”江凌没有再说下去。他心里也清楚,形势至此,徐将军若是活着回来,恐怕会给整个徐家带来灭顶之灾。
“你这些天可是经常去镇北将军府?”陆清容突然问道:“可有听到消息,比如接下来要派谁出征讨伐番蒙人?”
这才是她近日最关心的问题。
虽然她明白以江凌的身份,不大可能会知道太多内幕,但心中一直悬着这事,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江凌闻言,却变得迟疑起来。
在陆清容的印象中,从没见过他像现在这般踌躇。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江凌缓缓说着,“想来是皇上还没有定夺。若是有了旨意,你们府里不可能没有音信的。”
话音未落,江凌顿感语失,急忙解释道:“我是说,镇北将军府那边一定会有消息的……”
这句补充的话语,尤其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之意。
陆清容感觉到了,却也不欲继续追问。江凌的为人她是清楚的,若真是有了定论,他必不会故意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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