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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宫燕-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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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尿急这种事是忍不得的。
已经没有办法再忍的春香忙朝四周看了看,见四周皆没有人,遂一把钻入一旁的几棵大树后面去解手。
却说这天闻莹愫因担忧着哥哥李元的安危,故一整天都忐忑不安,到了傍晚时尤甚,便让腊梅陪着到东宫北边的这个花园来散步。
心事重重的她看着地上的落叶,不禁想起那句‘豆蔻梢头旧恨,十年梦、屈指堪惊。凭阑久,疏烟淡日,寂寞下芜城’①来。
她的哥哥,日后她还能够时常与他见面么?
闻莹愫信步往方才春香守着的那个路口走去,想看看曲径尽头的幽幽风景。
正好解手完的春香一转身就看到了往那路尽头走去的闻莹愫和腊梅,顿时惊得魂飞魄散,然而,此时她要去拦已经拦不及了,只得紧捂着嘴巴暗暗地为柳昭训捏一把汗。
却说柳昭训和殷秋陌在一番艰难的解衣之后终于裸/裎/相/对了,正欲直奔主题时忽闻空气中传来淡淡的香味,紧接着又听见闻莹愫对腊梅说:“枫叶转眼便变成泥黄色了。”
柳昭训和殷秋陌躲着的草丛距离闻莹愫站着的位置不到三丈远,而且并非十分隐秘之地,两人随即意识到——只要闻莹愫再往前走一点势必会发现他们,因此当务之急是赶忙从草丛底下钻出去。
为了不被发现,这两个正巴不得能紧紧合为一体的人只好立即分开,慌乱地将衣服穿上就从草丛的另一侧钻了出去。
由于跑得快,柳昭训的左脚不小心被石子绊了一下,整个人顿时倒在了地上,并且不受控制地发出了“唉哟”的低叫声。
闻得声音,闻莹愫和春香赶忙往那边看。
柳昭训当即拿衣袖挡住了脸,忍着疼继续逃。
而殷秋陌此时早已经逃得不见人影了。
“有人摔倒了。”腊梅对闻莹愫说。
闻莹愫没看见柳昭训的脸,所以不知摔倒的是谁,便说:“嗯。”
没有再多说什么。
她心里当然多少怀疑那是太子的娘子之一,因为对方穿的并非宫女装,只是不知对方为何要逃跑罢了。
春香远远便看见了往一侧逃的柳昭训,也赶忙提着裙摆朝柳昭训住所的方向跑。
待柳昭训跑回到自己的住所时春香随后也到了。
备注①:出自宋朝诗人秦观的《满庭芳?晓色云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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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一更来了。
第四百四十五章 试探
柳昭训将外衣脱下往火炉上一扔,那衣服便腾地燃烧了起来。
是质地极好的一件绣花衣,前两天才做好的,今日是她首次穿。
她也没想到要这般的,然而照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将它烧掉她怎么能心安?
火苗窜起足有三尺高。
眼看着它们烧成灰烬,柳昭训心头的不安才稍减,转身朝向春香,扬起手便甩了春香一记耳光。
“我叫你守住路口,你怎么没守住?”柳昭训怒斥道。
就差一点她就能如愿了,就差那么一点点了,真是的。眼下她心里头的欲/念尚未褪去,又担心着自己会被闻莹愫认出来,正是内外交煎的时候,便将心头的火全撒在了春香身上。
春香被她这一巴掌抽得措不及防,身体一失衡,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但她自知理亏,不敢顶嘴,跪着一味地求饶。
柳昭训想到事情可能会引起的风波,哪里还敢留她,因此当天晚上便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春香给解雇了。
春香乃她的贴身宫女,她有权亲自解雇她,因而只需要将此事跟林帧那边报备一下,再由林帧那边给春香把月钱给结了便可完事。
手续很快便办妥,春香只好连夜卷铺盖离开。
然而,即便春香被解雇了,柳昭训心里还是很不安——她担心闻莹愫认出她。
毕竟,她当时穿的衣服并非宫女的,而东宫里除了宫女就是太子的娘子,如果闻莹愫有心找茬,是很容易就能得知事情的真相的。
那么,闻莹愫究竟有没有认出她来呢?
她只记得她摔倒时不由自主地叫了声“唉哟”,并随即拿袖子掩住了脸的。那时,闻莹愫就站在距离她的位置不到五丈远的地方,如果闻莹愫当时立即朝她看过来,能看得到她的侧脸也不一定。
但是,她自问她用袖子遮脸的动作进行得十分的迅速,所以闻莹愫也有可能没见着她的侧脸。
可是,这些都是她自己的猜测而已。
不行,不去了解清楚这件事我怎么能安心?柳昭训忽地站了起来。
她要亲自去邀月居见一见闻莹愫,她要亲自验证一下。
眼下太子和那几位官员还在密谈,正是她到邀月居去见闻莹愫的好机会,于是她让下人准备了些胭脂水粉和点心,由两名宫女陪着去了邀月居。
闻莹愫从外面散步回来后便在书房里抄写佛经。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①
一字一句,一笔一划,一撇一捺,一遍又一遍,抄着抄着,闻莹愫原先焦躁的心便静了下来。
听腊梅说柳昭训来找时闻莹愫心里咯噔了一下。
她知柳昭训一向嫉妒她,而她也一向对柳昭训避而远之,如今忽然听说她来找自己,就不得不让闻莹愫心头猛地一紧了。
然而,既然她已经来了,闭门不见似乎也不太好,遂对腊梅说:“请她到客厅去坐吧,我稍后便到。”
腊梅担心柳昭训来意不善,便问:“需不需要奴婢去知会殿下一声?”
闻莹愫忙摇头道:“不用。”
她知太子最近政事繁忙,怎么好意思拿这些女人间的小事来烦扰他?
腊梅便去招呼柳昭训。
闻莹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妆容和衣装,才慢慢地往客厅去。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知道柳昭训此番不会平白无故地来,她的心里在防备着。
见闻莹愫进来,柳昭训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但随即又不动声色地掩饰掉了,她笑着道:“唉哟,闻昭训的肚子很明显了呢。”
“也该是这个样子了。”闻莹愫微笑道,轻抚着肚子在柳昭训对面的椅子缓缓地坐下。
柳昭训道:“我今日闲着无事,便想来看看你。”
你哪日忙过?闻莹愫不禁在心里道,不过脸上却带着微笑道:“多谢姐姐这般记挂着妹妹,姐姐喝茶。”
闻莹愫边说边给她倒茶。
柳昭训接过茶喝了两口,道:“你现在应该多到外头去走动走动,这样对胎儿有利。”
“嗯。”闻莹愫点头。
柳昭训看着她问:“最近有常到花园里去散步吗?”
她这问话让闻莹愫感觉有些奇怪,但闻莹愫还是礼貌地答道:“有的。”
“一般是早上去还是傍晚去?”柳昭训又问。
闻莹愫斟酌了一下她这问话才答道:“一般傍晚去。”
“我五天前去北园那边走了走,那棵枫叶红得像火似的,很值得一看。”
腊梅顿时一脸的紧张,忙朝闻莹愫看去。
闻莹愫停顿了片刻,微笑道:“是吗?那我明天去看看。”
“我原本打算今天傍晚约你去看的,无奈那时我正在看一本很有趣的书,看得入了迷,根本不愿意停,便作罢了。”柳昭训说,悄悄地观察闻莹愫的表情。
闻莹愫淡淡一笑道:“可以理解,我也时常看书看到废寝忘食的。”
这并非柳昭训想要的答案。
柳昭训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想着怎么样问才可以得到她想要的效果来。
而闻莹愫此时已经从她方才这些问话里隐约地捕捉到了点什么,心里便越发谨慎起来。
不久后,柳昭训心里有了主意,笑着说:“我知道我以前对妹妹态度不太好,是我这当姐姐的不对,我这次专门来向你道歉。”
闻莹愫忙说:“姐姐这么说就要折煞妹妹了。姐姐并没有对妹妹不好,不必引咎自责。”
柳昭训笑了笑,道:“妹妹这性格我很喜欢。对了,我前几天做了一件新衣服,正准备送给你的呢,没想到被丫鬟给偷了,她偷了还不算,今天傍晚时还躲到北园的草丛里将它换上了。有人发现了,将这事告诉了我,我一听就气得不得了,当即把她给解雇了。”
闻莹愫将她这番话在心里推敲了一番,笑着道:“姐姐做得对。”
柳昭训见闻莹愫在听她说这番话时表情并没有异样,便知闻莹愫当时应该是没有认出自己来,心里的那块大石便落地了。
既然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柳昭训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便笑着拉过闻莹愫的手说:“我明日再给你做一件。”
闻莹愫忙推辞道:“不必了,我的衣服足够了。”
柳昭训便道:“主要是那个面料好,所以想聊表心意。”
“真的不用,我最近连冬季的衣服都做了好几套的。”闻莹愫坚持道。
这正合柳昭训的意,于是柳昭训心满意足地起身告辞。
备注①:出自《般若波罗蜜多心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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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二更来了。
第四百四十六章 叙述
次日清晨,当刑部尚书钟士卿收到皇上准许他们到案件事发地点去做挖掘调查的书面通知时李元拿着他昨晚写好的那份书面陈述来了。
“钟大人且慢,在下有一事相报。”李元忙拦住正欲带领下属去现场的钟士卿道。
说这话时李元心跳如敲鼓。
钟士卿见李元一副如履薄冰的样子,便意识到后者应该是有要事相报,遂示意下属先暂避,将李元请进了屋。
坐下后,钟士卿道:“李大人请说。”
其实钟士卿现在整颗心都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发去现场呢,所以巴不得李元快快讲。
李元将那份陈述自口袋中取出,双手呈上,道:“有一件事在下斟酌了良久,最终决定向你们坦诚。”
钟士卿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满心好奇地拿过他呈上来的卷轴,展开看了起来。
这一看之下钟士卿的双眼都圆了。
步寻出事那年李元才十六岁,之前一直在书院里读书,因此京城中那些即使在官场任职很长年头的人也未必见过他,更何况钟士卿这一趟中年高官。
在读着李元这份陈述时钟士卿好几次将目光定在李元的脸上。这番细看,钟士卿发现李元的五官跟步寻的确实有几分相像。
钟士卿将这份陈述看完后沉吟了一小会,盯着李元问:“你真的是步寻的儿子步锦海?”
李元迎着他的目光道:“千真万确。”
钟士卿又定定地看了他许久,道:“那么,你这几年以李元的身份忙活就是为了破这个案?”
“是。”
钟士卿调整了一下坐姿,正色道:“你可知你用假身份参加科考有可能会被判死刑的么?”
“我知道。”
“你不在乎被杀头吗?”
“实在话,在乎,但我这身体发肤皆受之于父母,如今他们蒙冤受害,我怎能只顾自己的安危?”
钟士卿道:“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这么做的。”
李元郑重地点了一下头。
“那么,你带我们去你父母的墓地看看吧。”
“是。”
两人遂起身出发。
钟士卿和李元一行人是骑马去的,去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
李元领着钟士卿及其手下往步寻墓地的地方去。
这个地方由于常年没有人来,已经长满了草。他们拿出开山刀从密密麻麻的草丛中开出一条路,慢慢地往步寻夫妇的墓地去。
若不是那棵桃树做标记,其实是很难辨认得了墓地的具体地点的。
如今,那棵桃树已长得比人还高出几头。
桃树右侧不到一尺远的地下就是埋葬李元父母的地方了,在父母的墓地旁边的墓穴里埋着的则是步寻家的仆人们。
看着这个地方,李元心潮澎湃。
爹、娘,你们被杀的案件就快要结案了,他在心里由衷道,然后指着父母的墓地对钟士卿说:“就是这里。”
钟士卿点头,安排属下挖掘。
考虑到步寻夫妇下葬时是没有棺木的,所以钟士卿提醒属下挖掘时一定要小心。
李元也帮忙挖,边挖边忍不住掉眼泪。
可是,这次掉的并非伤心的眼泪,而是欣慰的、感慨的、一言难尽的。
看到骨头了,众人立即改用小铲子一点一点的扒。
不多久,两具尸骨便完整地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看着这两具尸骨,李元的双腿直发软,终于忍不住扑通一声跪下,喊了声“爹、娘”。
这一声喊啊,包含了多少的牵挂、难过和难以言说的复杂心情。
在场的人也很唏嘘。
说起步寻其人,在场的人很多都曾听说过,知道那是一个清正廉明、爱国爱民之人,只不过由于为人太过刚直,任职期间确实得罪过不少的官员。然而,这样的一位清官又正是曣国的百姓们所需要的,因此得知他死的消息后还是有很多百姓伤心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李元所言非虚,钟士卿遂下令属下将土重新埋上。
回去后钟士卿立即将此证据上交给三司。
与此同时,他也分别给皇上和太子上交了案件进展的详细报告。
正饱受精神疾病折磨的皇上根本就不想看这份报告,狂躁地朝拿着它进来的张公公吼道:“都给朕滚出去。”
张公公忙说:“陛下,刑部尚书说这件事非常重要,需得您的指示。”
他不是不知道皇上现在连自己都顾不了,根本没有办法再顾其它的事,可皇上身为一国之君,这些事又只有他才能定夺,因此张公公只能硬着头皮转述钟士卿的话。
听说是刑部尚书派人送来的,皇上这才勉强接过去。
然而皇上看了还不到五行字便觉心烦气躁、眼目模糊,便怎么也看不下去了,遂对张公公说:“你念给朕听吧。”
张公公赶忙接过,一字一句地念给皇上听。
越听到后面时皇上越吃惊,暗道——竟然有这种事。
步寻案虽然一直以来疑点重重,但皇上怎么也没想到李元竟然是步寻的儿子,那么,这就不仅仅是调查步寻被害案这么简单了,这里头还涉及到了冒名参加科考的事。
曣国已经五十多年没有出现过冒名参加科考的事了,这个李元,他竟然瞒过了那么多的审核机关,顺利地考取了进士,这是多么可笑又可恨的事啊。
这事若是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曣国?又会怎么看他这个君王以及相关部门的长官?
无疑,这是一件很丢国家的脸的事情。皇上的表情变得无比的严肃。
他的头偏偏又在此时一抽一抽地痛了起来,他忙伸手扶额,道:“就按照曣国的律法来处置他。”
那就是要腰斩了。
张公公一听就吓得双腿直发抖了,忙跪下道:“这李元也是为了查明真相才冒名参加科考的,并非有意欺瞒朝廷,望陛下网开一面。”
皇上的头像被什么猛咬了一口似的疼,他忍不住‘嘶’了一声,心头的烦躁也随即翻江倒海而来。
“曣国一向律法严明,像他这种行径尤其不能轻饶,不用说了,就这么办吧。”皇上道,遂在刑部尚书递交上来的报告中写下了‘待步寻案结后立即实行腰斩’几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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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 行动
张公公拿着这张批了字的报告去回复刑部尚书钟士卿。
钟士卿看完之后手有点发抖。
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只是又觉得李元这样死了的话太可惜了。
于是钟士卿去找太子。
太子上午收到了钟士卿的报告,眼下正与礼部尚书宫泽哲和内阁首辅云一亭在书房商谈此事呢。
“李元这做法确实是违反了法规,理应得到相应的惩罚,然而我们也应该看到事情的另一面——若不是他和沈祝当年在殿试的文章里要求朝廷重视曣国十大未破的疑案,朝廷未必会花那么心力再次重审这十个疑案,也就不会有今天十个疑案已破五个的骄人成绩,况且,通过步寻案我们更全面地了解了令王与前兵部尚书郭茂之间的事,而且李元以假身份参加科考并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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