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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修真记-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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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灵佩有些方。

她呆呆地看着这些被天元藏经阁挂了一墙仅供瞻仰的先祖,一个个从画像中栩栩如生地走来,朝她露出慈爱的笑,冷不丁打了个激灵,反应过来后忙一揖到底:“晚辈拜见各位先祖。”

至于其内如何想,大约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看起来,这些先祖,混得不怎么样。

傅灵佩只觉得落差有点大,她需要静静。

作者有话要说:  云昬界其实比较大,展开来的话一百章都不止,有很多奇妙的脑洞,但是驴子不打算铺开来写~番外会慢慢交代~嗯,本周会大结局~

第361章 353 347。346

时间如白驹过隙; 倏忽百年便过去了。

傅灵佩狠狠地抽出腹间的冰凌; 取极品离震丹所化之粉在腰腹间撒了一圈,以白绫覆之; 待伤口凝固不再出血,便起身向躺在一旁的化神妖兽冰极犀而去。

从一剑轻轻滑过冰极犀头顶的独角,将其利落地割了下来。

化神妖兽身上处处都是宝贝,傅灵佩另外置了个储物袋,将猎得的妖兽全部收扩了进去。

这百年来; 她东奔西走,除却云昬四境外人不得进出外,她的脚步几乎踏遍了整个云昬。极北大漠,极冰山川,极火深渊; 何处艰险便往何处去。

收获也是显而易见的。

这百年来; 她进步神速; 从元婴后期已经跨入了化神中期; 斗法经验越来越丰富; 寻常化神已经完全奈她不得。南明离火诀这一天劫法诀越到后期; 效果越明显,她的元力储量远远超出常人; 几可与化神圆满一战。

如若估算得没错; 除开那云昬四境之主,其余人来,她也不怕什么。

云昬界确实算个瑰丽而壮阔的大界; 艰险处处,弱肉强食的法则尤为严酷,比之太平的玄东界,危险超出十倍不止,同样的,机遇也是重重。

同道之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傅灵佩在受了几次暗算后,便干脆独来独往。

早年还有娇娇灰兔子相伴,但自从娇娇进入化神劫,欲九尾化形之后,就被傅灵佩留在了那破庙似的天元派内,由那些不知活了多少年的老祖宗看护。

天元派庙虽小,连个掌事的掌门都无,但能在这艰险的云昬界还能守得一隅,一是还有些老疯子实力非凡,二是所占之地实为荒山野岭,物产不丰,也没什么大势力能看得上这三瓜两枣,是以这三四十人也活得相当乐呵。

能耐得住寂寞留下来的,都是对天元派有相当归属感的修士。

作为最小的小辈,傅灵佩终于体会了一把“三千宠爱在一身”的受宠生涯,可惜她向来粗糙惯了,这么对待,反让她浑身不自在。待将父母安顿在这家庙中,便开始了在外游历的日子。

至于苏正,因其在买卖上的天赋,被一帮子老祖宗忽悠着当了一家破破烂烂杂货店的掌柜,其内卖卖傅灵佩偶尔炼出的灵丹,其余人得来的一些美其名为“破烂”的宝贝,日子倒也过得滋润。

傅灵佩在外,无险不去,受伤是家常便饭,一出剑便几无活口,在云昬界倒也得了不大不小的名声。

只这脸蛋太过漂亮,狂蜂浪蝶走了一批又一批,她不甘其扰,后来干脆便带着蝶形的面具示人,再不露真面目,又总自称已有道侣,便有人称其为“蝶夫人”。

蝶夫人挖了犀角,收了兽身,到得藏身的洞府,设下阵法后,便小心翼翼地从须弥境将凌渊的身体取了出来。

这么多年,凭着她四处历险得来的战利品,他已经恢复了大半的容貌。

多年不见阳光,重新长得的肌肤几乎可与傅灵佩媲美,洁白如玉,面孔如刀削斧凿,四肢修长匀称,初初一看去,比之从前更夺目绮丽。

傅灵佩痴痴地看了一会,在尤妙的催促下,重新将犀角取出,白光乍起,这犀角沉浮一瞬,便消失在了原处。

这些年来,他吸收这天材地宝吸收得越来越快,随着血肉骨骼肌肤的完好,体温开始回升,胸膛内的心脏跳跃有力,傅灵佩只觉得许是下一刻,凌渊便会醒来。

额角的一处肌肤,彻底长好。

如此一来,这具身体已经修复完全,再无一处疏漏。

傅灵佩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生怕错过丁一醒来的一幕。

一日,两日……

半月过去。

一月过去。

她几乎将自己坐成了望夫石,可丁一仍然翘着嘴角,做着美梦,似乎沉浸在甜蜜的梦想里,不肯醒转。

傅灵佩终于崩溃地落下泪来。

腹间的伤口已经长好,可痛意婉转缠绵,连着这百年的孤独和凄创,向她袭来。

被妖兽几乎咬断腰肢的时候,她没哭;被人反水背后暗算几乎殒命,她没哭;被过去甜蜜的记忆和现实孤独的近况折磨,她没哭。

这百年来,傅灵佩抱着一个不知何时能到头的噩梦,在以为噩梦得醒而未醒的现在,她哭了。

尤妙叹了口气,这些年里,也唯有她是无时无刻不陪在傅灵佩身边的。

云昬界物资再丰饶,又哪里有这般多的天材地宝?各个修士都是善斗的高手,但凡碰到珍贵些的物品,总有无数豺狼环伺,每一件被丁一用来吸收的,可都是傅灵佩拿命去拼的。这些年里,她逃过多少致命的危机?

如今眼看,这煎熬到头了,没料到丁一还是未醒来。

这一口气拖长了,人就立不住了。

她想说“节哀”,又觉得不妥。

明明指下的肌肤有温度,心脏在跳动,可为什么不醒来?

傅灵佩眼眶发热,泪一滴滴涓滴落在丁一□□的肌肤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几乎要将人灼伤。

这暗暗长夜漫长得几乎看不到头。

不过百年,她就觉得人都要熬老了。

每一个辗转反侧的黑夜里,每一个危机四伏命悬一线的时刻,曾经那些甜蜜便仿佛裹着浓厚的毒液,将她一点点侵蚀,所以她出手越来越狠厉,如每一个云昬界的修者。

“丫头,这话你肯定不爱听,可妙儿也得说。如今他不过是个活死人,你要等到何时?天涯何处无芳草,那个叫白易的儒生这么多年追在你屁股后头跑,长得也还算俊俏,不如也委屈些将就将就吧。”

“将就?”傅灵佩抬眼,揭下面具的脸尤为苍白,她按住隐痛的胸口,“便是我想,这心又如何将就得了?”

小白人耸了耸肩,玉石无心,她对这些人修的情情爱爱不甚了了,不过每逢看到这些要死要活的人修,就恨不得一巴掌将其拍醒。

“白易……是,谁?”

一道沙哑粗粝得几乎能磨破耳膜的声音在洞穴里响了起来。

傅灵佩怔在了原地。

希望撑了太久,当骤然实现时,便有了近乡情怯之感。她突然不敢去确认,生怕是自己期盼太久,升了谜瘴。

尤妙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绕了几圈,不信地大叫,“臭小子居然醒了!”

丁一勉强说了这一句,呼哧呼哧地喘着气,指尖动了动,伸手攀住身旁一动不动之人的手指,“静疏……莫,不是……我如今,变丑了,你不敢看我?”

说话越来越顺畅,只全身还是没什么力气。

傅灵佩怔怔垂下头,正好撞上了一双比星辰更亮的眼睛,她从那眼里看到了无声落泪的自己。

“你终于醒了。”傅灵佩狠狠揩去面上的泪,却发现激动之下,这泪竟是停不下来了。

丁一无声微笑,嘴角咧得越来越大,“嗯,醒了。”

至于在一旁咋咋呼呼大叫的小白人,直接被两人忽略掉了。

傅灵佩控制住自己,缓缓俯下身去,将脸贴在他胸前,静静感受着他心脏有力的跳声,一如此前无数个夜里,不同的是,发间有只温热的手臂在轻轻抚慰她,她慢慢闭上了眼睛。

这两个月里,她不眠不休,不曾修炼,早就太累了。

丁一哭笑不得地看着久别重逢的小情人,就这么躺在身前,打起了呼噜——睡着了。

过了会,觉得有了些力气,他干脆将傅灵佩换了个姿势,半搂着想起了心事。其实这些年里,丁一对外界并不是一无所觉,偶尔傅灵佩与他讲话,那些她平日不肯讲的心事,也都收在了耳里,听在了心里。

可惜的是,不论他如何努力,时机不到,便醒不过来。

这么多年,他着实亏欠她良多。

“嘿,你不想知道那白易了?”尤妙欢快地呼啦一声绕了个圈。

丁一龇了龇牙,眉目间带上些凶狠的戾气,可即使如此,依然是俊得过分,尤妙被晃了晃眼,只听这漂亮的郎君恶狠狠道:

“好得很,趁老子不在,居然敢挖老子墙角,老子非得打得他连他娘都不认识!”

第362章 尾声(上)

最近云昬界有桩新鲜事。

销魂谷谷主万年来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儿子刘谷子在外游历; 惊鸿一瞥之下; 看上了一个女修士,还是一个破落门派的女修士。

据传这女修士貌若天仙; 让人见之忘俗,可惜就算是云昬界人手一份的白壁照影的美人榜上,也没出现过这名不见经传的女修士模样。

刘谷子思之如狂,干脆就派人在那破落门派的对面盖起了大楼,打起了守株待兔的主意。

这一日; 他又蹲在破落门派的门口守着不走了,对面还同样蹲着一个七彩色的老顽童。

老顽童揪着门前稀稀拉拉的几根草问他,“刘谷子兄弟,你在这,可挡着我看花花草草了。”

刘谷子心里苦啊。

他也没料到自个儿不过一个照面就丢了魂; 可惜那女子神出鬼没; 早先他还派销魂谷之人四处查探人的消息; 却连根鸟毛都没落着; 只得在人家门派门口守着; 等那女子的消息。

刘谷子自己也没想到; 自己竟有如此长情的一日,这深山野林里; 什么乐子都没有; 光一腔热情支撑着他等了大半年。

“老前辈说笑了。”他从身后抽了把玉扇出来,抚了抚鬓角,确保每一根头发丝儿都好好地呆在原地; 随时随地都保持最完美的仪态,才道,“这荒郊野外深山老林,哪还有什么好看的花花草草。”

“不如老前辈跟我说说,你家那小徒孙可有消息说何时回来?”

勿那道人哼了一声,背过身去,将散了的胡子重新编号鞭子,人直接跳到了一旁的歪脖子树上,眼珠子一转,招招手道,“你想知道?”

“想。”刘谷子老老实实地点头。

“好,若你能将洛离坊混元酒坊的柳绦酒,清垣坊饕餮居的烤酥鹅和四五坊荣如阁的醉花生在一个时辰内淘换来,我便告诉你,我家小徒孙何时回来。”勿那竖指,又强调了一遍,“记住了,只能你亲自去取。”

“否则,勿那我可是不认的。”

刘谷子满腔子热情无处激发,只得拔腿便跑,御着飞行灵宝倏忽便到了天际,去为心上人的老祖宗天南地北的买东西了。

傅灵佩在与丁一久别重逢,干柴烈火地干了一架,整整在洞穴内呆了俩月,归来之时,就只见七彩的老祖宗蹲在歪脖子树上,呈望眼欲穿之势。

在回之前,她已经发传讯符,与师尊通过气,是以看到勿那道人虔诚等待,便误以为是为了自己,连忙牵着丁一的手,走到树下,脸上挂起了笑:

“师祖,可是在等我?”

勿那犹自沉浸在左手喝酒右手吃鹅的美梦里,“……在吃鹅。”说着,还砸吧了下嘴巴。

待说话,立时反应过来,本来就圆溜溜的眼睛登时瞪得铜陵大,一只手指着丁一抖了抖,“他是谁?!”

两人一身白衣,俱是人中龙凤,堪堪一站,便将这破败的门楣照出了万丈光彩。

若说登对,那世界上还真找不出比这等赏心悦目的一对出来了。

偏勿那道君表现得跟被负了心似的,丁一莫名地瞥了眼前鹤发老祖宗面上抖动的面皮,忍住几乎到喉口的笑意道,“拜见师祖。晚辈是——”

“谁是你师祖!”勿那跳了起来。歪脖子树震了震,簌簌落下一地的叶子。

傅灵佩无奈,知道这师祖爱演戏的老毛病又犯了,摇头道,“师祖,这是静疏的道侣。”

“道侣?!”

勿那道君犹自不信,指着丁一,嚎了起来,“老小子们,有人上门踢馆,抄家伙哇!”

一音惊起一群……老怪物。

丁一默默地看着呼啦啦齐刷刷一排各自操着家伙的各色天元白袍们,头皮发麻,楞他再如何的脸厚心黑,对着这么一群不知比他都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也还是有点两股战战。

不过,就是干,不能怂。

他暗中给自己鼓了鼓劲,放下牵着傅灵佩的手,上前一步,恭敬地揖了个大礼,“拜见各位老祖宗们,”再看身后黑着脸的楚兰阔,心里油然而生一股亲切,笑了笑又道,“拜见师尊。”

“呸!”

勿那毫无形象地跳了脚,落到了地上,“谁是你老祖宗?攀关系,厚脸皮!”

傅灵佩这月里跟他没羞没臊地过起了夫妻的生活,但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毫无怨气,见娘家人要为难他,便干脆袖手到一旁看起了好戏,连楚兰阔,亦是翘了翘嘴角,不打算帮这便宜徒婿。

刘谷子拎着一抱吃食匆匆赶回来之时,恰好见到了这一幕。

不过,他眼里也只容得一个在旁似笑非笑看好戏的白衣女子,其余人俱都被他当做了白墙土瓦,忽略过去了。

“姑娘,不,道友,可还记得我?”

热切而爽朗的声音打破了僵持,傅灵佩抬头一看,蹙了蹙眉,“你是何人?”她对这人一点印象都无。

刘谷子的脸皮僵了僵,很快又重新笑了起来,只觉眼前女子这一颦一笑皆是美得天上有地下无,那白壁照影里的美人榜首都不及她一根小指头,腆着脸道,“道友不记得便不记得,今日记得就好。我——”

另一旁的丁一眉头夹得死紧,“你就是那白易?”

他走到一旁,手一伸将傅灵佩纤细的腰身揽住,宣誓主权一般,将她搂在了怀里。傅灵佩顺势转了转身,让自己靠得更舒服,这姿势默契得便跟配合了千遍万遍似的。

刘谷子这才注意到丁一。

甫看清楚,便怔在了原地。

白衣修士身形还有些清瘦,但身形笔挺,比他还高出半个头。面色略有些苍白,看上去像久不见阳光,但如此一来,反显出其眉目昳丽,几有夺魂之色。偏这份旖旎,到得双眼间,又与星辰般的双眸交相辉映,更有飘然俊逸非人间所能拥有的姿容。

他被眼前耀目的一对晃了晃神,半晌才恍然道,“不,不是白易。”

“嘿,我的烤酥鹅,柳绦酒和醉花生。”

一阵旋风刮过刘谷子,将他一路拎回的东西顺了去,勿那道君拍拍他肩,蹦了回去,“刘小子,谢啦!我家小徒孙已经归来,也算老头子我兑现诺言喽!”

刘谷子对食物被夺没什么感触,被丁一的俊俏打压下的信心一会又涨了回来,玉扇一展,极力展现自己的风度翩翩道,“吾乃销魂谷谷主之子,刘谷子。”

他看清丁一不过元婴后期修为,便以为这不过是个以色侍人的小白脸,不足为虑。

男子天性里,便有对领地和伴侣的独占欲,如今情敌汹汹来袭,丁一哪还能忍得住?

这么多年来,他沉睡许久,虽修为停滞不前,可这神魂与雷霸之脉的改造,却让他受用无穷,早不是之前那个对付一个化神圆满就要穷尽手段的元婴修士了。

既如今,有个现成的靶子让他来发泄郁气,丁一少不得要出手教训他一把了。

至于刘谷子身后若隐若现的暗卫,丁一也未放在眼里。

托这云昬界极为发达的娱乐八卦产物之一——白壁照影日日推送各大事小事的福,丁一早将云昬界四境包括尊主在内的习性推断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销魂谷名字虽有些混不吝的意思,但行事还算正派,便刘谷子是谷主的宝贝儿子,但若不伤及性命,那谷主也只会当是修炼途中的锻炼,何况——

这明摆着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若打了儿子来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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