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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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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杀了夏姨娘,又砍了大伯一条腿,大伯能甘心么?”东瑗问盛修颐。

最后这件事瞒了下来,盛昌侯大约也是给了大伯好处的。

是什么好处?

东瑗想起当初她怀诚哥儿的时候,盛夫人说起自己怀孕的往事,只说了贵妃娘娘、盛修颐和盛修沐,却没有提最小的嫡女、进宫去做了婕妤的盛修琪。

东瑗当时有些惊讶,现在猛然明白过来:既然把庶妹变成侯府的小姐,大伯会不会也想自己孩子有个好前程,所以把女儿送到盛昌侯府做嫡出小姐?

可又说不通啊。

三爷盛修沐是到了京城才出生的,盛修琪却比盛修沐小两岁。

当年出事的时候,盛修琪尚未出世呢。

盛昌侯绝对不是那种能接受大伯三番两次敲诈的人啊。倘若大伯想再次敲诈,下场大约只有个死吧?

………………

下一更晚一点哒~~

第198节补偿(2)

第198节补偿(2)

“自然不甘心。”盛修颐微叹,却想起什么来,语气一顿。

怎么好好的跟她说起这些陈年往事?

是怎么开头的呢?

东瑗见他顿住,听了一半的话搁在那里,心里痒痒难受,期盼望着他,希望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怎么不甘心的?”东瑗见他犹豫,她心里想到了盛婕妤盛修琪,她直接问,“大伯的不甘心,是进宫的婕妤娘娘吗?”

盛修颐抬眸看了妻子一眼,她的话让盛修颐很吃惊,她怎么知道盛修琪不是盛夫人亲生的?

东瑗笑了笑:“我显怀的时候,吐得难受,娘就跟我说,当初她怀贵妃娘娘、你和三爷时,也不好受。娘没有提婕妤娘娘。我知道二爷是通房生的,家里若是有人意外,就只剩下婕妤娘娘了。”

盛修琪跟薛家的十二姑娘薛东姝是同一日进宫的,薛东姝已诞下公主,盛修琪却没有半点消息。听说皇帝只在她宫里歇了一夜,而后再也没去过。

盛昌侯对盛婕妤也不关心,盛夫人也淡淡的。她是死是活,在宫里过得怎样,盛家的人很少提起。

盛修颐微笑,心里暗赞她心思缜密。东瑗说这话,说明她对盛家的事也很好奇,可是她从来不乱问。今日盛修颐主动交代,她才趁机问个明白。

家里的事,她总要知道,将来盛昌侯府的内宅,都要交到她手里呢。

盛修颐心里的不适也放下了,索性说个明白:“出事的时候,三弟都没有出世,何况婕妤娘娘,她比三弟还小两岁。是二弟……”

东瑗眼睛瞪得老圆。

二爷……难道不是通房生的,而是大伯的儿子?

“……爹爹和大伯、大伯母商议好了,把三岁的海哥儿给爹爹做儿子,说是爹爹的嫡子。将来爹爹替海哥儿谋个好前程,三弟没有出世,侯府的家业海哥儿要跟我平分。

五姑奶奶也认作爹爹的嫡妹,嫁到高门大户人家,享受荣华富贵。大伯是庶子,他不爱读书,年纪又大,再去立军功也来不及。他一辈子不可能再也出息了,能给他儿子和妹妹谋个前程,他也同意。

大伯只有两个儿子,大堂兄年纪太大,也懂事了;海哥儿虽然三岁,却不太记得事,从小又是一个院子里长大,他只对自己的乳娘熟悉,大伯母和我娘哪个是他亲娘,他自己也糊里糊涂的。

大伯的条件,爹爹都答应了。爹爹的条件是,除了这些事不能说出去,另外便是夏姨娘的牌位不能立在盛家祖祠里。”盛修颐缓慢道来。

东瑗努力消化着这个事实:二爷不是通房的儿子,而是盛修颐的堂弟。她错愕问道:“既说是嫡子,怎么又说是通房生的,养在娘名下?”

“爹爹是那种受制于人的吗?”盛修颐道,“回了盛京,他怎么想都不痛快。最后不顾娘和五姑奶奶的反对,只说二弟是通房生的,养在娘名下,将来的家产,照样和嫡子平分。娘到了盛京,生了沐哥儿,爹爹就更加不愿意海哥儿养在咱们家了。”

盛修颐的意思就是,盛昌侯对二爷并不好。

盛夫人倒也对二奶奶不错。

既然是约定,不管二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名声,将来分家的时候,盛昌侯定要给二爷一笔家业的。

盛昌侯是不是特别不愿意?

“那婕妤娘娘呢?她不是大伯的女儿?”东瑗问,“她是谁的女儿?”

“她是大伯的女儿。”盛修颐道,“爹爹不是说,不准夏姨娘的牌位进盛家的祖祠吗?大伯原本是答应的,可听说爹爹居然把二弟认作通房生的庶子,他心里也恼火。他把夏姨娘的牌位放在祖祠不说,还放在祖父的众姨娘之首。祖父还有个贵妾呢,夏姨娘虽生了庶长子,却也没资格陪在祖母之下,众妾之上。

我们到了盛京的第三年,黄河决堤,爹爹去芜湖征粮赈灾。灾情稳定后,爹爹听说老家的祖坟也被连绵的大雨浸泡,好几处的墓碑倒了。虽说有守陵人和大伯在老家,他还是不放心,就借机回了趟老家。

大伯也没有想到他突然回来,都来不及收了夏姨娘的牌位。爹爹看到夏姨娘的牌位搁在祖祠,还摆了那么高的位置,一气之下,徒手就抽大伯。大伯身子文弱,又被爹爹砍断了一条腿,三年来身子越发不好,哪里经得住爹爹的拳脚?就被爹爹当场打得断了气。”

东瑗微微阖眼。

她只当盛昌侯脾气暴躁。

和他徒手杀人相比,他现在的性格真的是好了不少啊。

“大伯母刚刚生了琪姐儿。大伯死了,她也没有怨,只是哀求父亲,把琪姐儿也带走,给她也谋个前程,她保证缄口不提大伯的死因,亦不告状。大伯没了,孩子留在老家,将来也没有出息。大伯母只留下大哥守着老宅,免得断了大伯的香火。爹爹把琪姐儿就带了回来,说是娘新生的女儿。家里佣人谁敢乱说话,都被打死或撵了卖了。后来,也没人敢提闲话。”

东瑗静静听着,帐内的那盏明角灯却渐渐黯了下去。

他们说了很久的话,放佛跨越了一个时空。

她心里想的,不是盛家那个宠妾的祖父,嚣张的夏姨娘,贪婪的五姑奶奶,无知无畏的大伯,狠心把孩子给旁人的大伯母,以及幼小不知事无辜的二爷盛修海和盛婕妤修琪,而是她和盛家。

她终于知道了盛家最大的秘密。

东瑗不喜欢旁人的秘密,因为保守秘密是件很辛苦的事。这种辛苦,来自倾诉秘密的那个人对自己的不放心。

有些人一时倾诉秘密,可能只是心态作祟,并不是她认为你是最合适倾听的人。等她过了那种冲动,她首先对你不放心。只要有人巧合的提起那件事,她第一个就会怀疑你把秘密泄露出去。

也许,信任就这样被消磨。

可她对盛修颐说的这个秘密,并没有这种负担感。她只是觉得欣慰,盛家的全部,她终于可以试着抓在手里,只有她有这个本事。

因为她的男人,愿意把盛家的一切都交给她,包括尘封的不堪记忆。

东瑗道:“爹爹对二爷和婕妤娘娘都不太喜欢,五姑奶奶也不喜欢爹爹和娘,原来是这么一段往事。上次大伯母去世,爹爹让三爷去送葬,却没有让二爷去,只怕也是爹爹不同意。”

盛修颐把灯熄了,帐内一片晦暗,他把妻子抱在怀里,两人躺下,吻了吻她的面颊,低声道:“这个世上,用一样东西换取另外一样东西,总有得失。当初选择了把二弟给爹爹,现在却要二弟回去送葬,就是失言。爹爹的做法虽然绝情了些,可二弟回了老家,又逢大伯母去世,倘若旁人挑拨再三,咱们家里也不得安宁。有时候原则就是原则,心软并不是仁慈,而是动乱的开始。爹爹是浴血战场上爬过的人,他的一生看似不讲情面,冷漠无情,殊不知他替我们省了多少事。”

旁的事东瑗没有具体的感受,可家里的仆妇们在盛昌侯的高压统治下不敢雷池半步,让东瑗接管家务的时候很省力。

她从前还觉得盛昌侯的高压统治太过于残酷,现在却觉得,他把恶名声承担了下去,让妻子和儿媳妇管家时轻松不少。

东瑗到底还是见识浅薄了些。

对那个冷酷又暴躁的公公,在盛修颐几句话的点拨之下,东瑗遽然有了敬佩与欣赏,不再是单纯的畏惧。

“爹爹是个很好的人。”东瑗笑起来,“天和,你老实说,你从前怨过爹爹么?”

她想起盛修颐从前那些日子的隐忍蛰伏,明明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却要装成用材,籍籍无名。热血年少的时候,应该怨恨过吧?

“我不花时间去怨恨。”盛修颐徐徐道,“我只花时间去准备。准备好,让自己更有把握,总有转瞬即逝的机会。爹爹没什么不好,他从前很爱惜权势和地位罢了。谁都有缺点,有时候无意间为了自己的理想损害他人的利益,谁都有过。阿瑗,你和我,我们都是有缺点不完整的人。我们也有自己最想要的东西,甚至为了这些去牺牲旁人……。我们牺牲旁人时理所当然,被牺牲时却怨恨不平?至少我不曾如此……”

东瑗就想起了陶姨娘。

她为了爱情,难道不是牺牲了妾室们的机会?

她从前觉得自己很豁达,可盛修颐的豁达,却是站在更高的高度。东瑗仰望着他,被他带入了更广阔的天地。

心豁达,世间的路才会更加平坦。

东瑗紧紧搂住盛修颐的腰,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喃喃道:“天和,我居然遇着你……。我头一次遇着像你这样的人。我的祖父、祖母也很好,可你是个更加不同的人。”

站在同样的高度,却是不同的方向,让东瑗领略了世间不同的风景。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

“……我却没什么不同的地方。”东瑗想着,懊恼的低喃。

盛修颐听在耳里,忍不住哈哈大笑。

第199节恭贺(1)

第199节恭贺(1)

盛家三爷盛修沐定亲,原本是件喜事。

可在和煦大公主和东瑗继母杨氏的吵闹下,喜事变得令人有些郁闷。

盛家五姑奶奶被盛昌侯吓了一顿,回到府里又觉得憋气。她是不敢再去盛家闹事了,闹起来盛昌侯固然不好看,往事也可能被翻出来,可五姑奶奶自己,却要承受最大的非议与冷眼。

她并非嫡女呢。

她心里存了恶气,不敢去招惹盛昌侯府,却在和煦大公主面前添油加醋,把盛家的傲慢和骗婚夸大其词。

和煦大公主对五姑奶奶的话深信不疑,气急败坏,不顾皇家体面,亲自上门讨说法。

盛昌侯倒不敢骂和煦大公主。他任由和煦大公主信口雌黄、颠倒是非,半句不曾还嘴。等和煦大公主走后,他却跑去皇宫,到皇帝面前控诉和煦大公主对他的不敬,要求皇帝把他调去皇陵服侍太后娘娘。

盛昌侯爽快辞官,元昌帝对他颇为感激。听到和煦大公主去老臣家里闹事,盛昌侯又来控诉,意思是人走茶凉,他现在没了官职,被公主欺负。

这还了得!

盛昌侯虽然辞官,可朝中还有些势力。倘若元昌帝撒手人寰,盛昌侯复起,元昌帝的儿子不又是受制于人?

元昌帝对没脑子的和煦大公主恨得牙痒痒,当即遣了内侍,传圣旨责骂和煦大公主,骂她丢了皇家威仪,没有公主的度量。最后处罚她赔偿三千亩良田给盛昌侯,算作赔罪,而和煦大公主自己,则被圣旨禁足半年。

和煦大公主一听陛下圣旨骂她没了公主威仪,吓得昏死过去。这不会是要夺了她的公主封号吧?

得知没有夺封号,只是让她向盛昌侯赔罪,她也松了口气,三千亩良田痛快的给了。

可这件事很快传遍了京城,和煦大公主也成了京城的笑话。

盛昌侯气也出了,三千亩良田也到手了,心里很爽。

那几日,东瑗晨昏定省时总能遇着他。他对东瑗也和气不少,还叫了乳娘把诚哥儿抱给他瞧瞧。

两道剑眉舒展开,脸上竟然有淡淡笑意。

东瑗进门第一日见过盛昌侯的笑。他的笑,只有在需要敷衍的场合才会用。在后院,盛昌侯永远都是一张冷脸,叫人瞧着就畏惧。

如今,他真的面容含笑。

不仅仅是家里的儿子、媳妇诧异,就是跟他生活了三十几年的盛夫人也错愕不已。

不过是让和煦大公主吃了点亏,至于这么高兴吗?

盛修颐跟东瑗说:“爹爹退了下来,心里憋得慌。这次总算让他出了口气,心情愉悦是难免的。他这口气,不仅仅是把和煦大公主弄得狼狈,也是把被迫辞官的怨气驱散了些。”

东瑗笑得不行,问:“老小孩,越老越像小孩,是不是这个意思?”

盛修颐也笑。

和煦大公主想把女儿嫁给沐恩伯,闹了这么大的笑话,可并不影响东瑗继母薛五夫人犯浑。

东瑗的大伯母荣氏想着替十二妹薛东琳保媒,却被五夫人杨氏和杨家搅合得颜面尽失。

薛老夫人身子也一日日不好。

所以五房的事,家里再也不管,任由五夫人杨氏自己去折腾。五夫人虽看好盛家,无奈盛家不买账,不肯求亲,她只好另觅佳婿。

哪里知道,薛十二小姐爱慕自己的九姐夫,甚至当众嚷出“盛郎”这话,早已传遍了京都。

稍微有点家底的,都不愿意娶薛十二小姐,怕丢人现眼;家底薄弱的,五夫人又看不上。挑来挑去,直到盛家三爷婚事落定,薛家十二小姐还是无人问津。

五夫人心里气不过,听说是大夫人替盛家三爷做媒的,为盛家三爷和单家七小姐牵了红线,五夫人以为大夫人故意为难她。

她丝毫不忌惮大夫人是皇后娘娘的生母,上门去就哭起来:“……自己的侄女大嫂不操心,反而为了外人劳心劳力。我知道大嫂不喜我,却也不该报在孩子身上。大嫂明知琳姐儿和沐恩伯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却故意把单家七小姐说给沐恩伯。难道单七小姐比自己的亲侄女要亲厚吗?”

大夫人气的心肝脾胃都疼。

哪有这样不讲理的人?

大夫人觉得和五夫人这样的人去争辩,降低自己的格调。她只是冷哼着站起身,看着五夫人道:“五弟妹说话,先从心里过过。我这里也忙,五弟妹以后没事,就不要过来逛了。”

五夫人脸顿时紫涨。

大夫人身边的容妈妈更加不客气,等大夫人走后,让丫鬟收了五夫人跟前的茶盏,非常直白的赶人走。

五夫人当即哭闹起来。

她不仅哭闹,还在府里四处宣扬大夫人如何仗势欺人,把大夫人说的恶毒凶狠,现在借了皇后娘娘的势,为非作歹。

好在大夫人向来公私分明,为人宽厚,虽在府里管家,却从不谋私利。办事干脆,行事又赏罚得当,家里的下人没有不服的;妯娌里面,谁有个难事,大夫人也处处帮衬;妯娌之间偶尔不和,大夫人念着自己是大嫂,能让就让些,几个妯娌也服她。

反而五夫人不着调的性子阖府皆知。

她出来哭诉,没有得到同情,反而替大夫人聚了人气。家里有头有脸的婆子们都纷纷去给大夫人请安;妯娌们也上门安慰。

大夫人见到家里人如此,感激得双眸噙泪,对五夫人那些混账话也不再介怀。

蔷薇的娘生辰,蔷薇做了双鞋送回去,回来时,就把五夫人到处说大夫人坏话的事,告诉了东瑗。

而盛夫人也从旁处听说了。

五夫人不仅在薛家说,还跑去杨家说,把大夫人说的很不堪。因为这件事关乎盛家,定远侯姚夫人听说后,专门来告诉了盛夫人。

盛夫人以为东瑗不知道,又把东瑗叫去问了问。

东瑗听蔷薇说过,盛夫人问她是否事实,她非常尴尬。

“你莫要多想。”盛夫人见东瑗不自在,便知道她心重,安慰她,“娘问你这话,不过是想着你大伯母宽厚,又顾着面子不好去争辩,只怕定是委屈的。却到底是因为沐哥儿的事,咱们娘俩明日去瞧瞧老夫人,顺便看看你大伯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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