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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厨娘子-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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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萱儿,那些羊可吃不得啊。”牛头大哥大约是看出来我对那群羊的垂涎之意,在走过了羊群后对我道,“那些可不是一般的羊,是雨工。”

“雨工是什么?”我奇道。

“就是掌管下雨的神仙,跟雷公电母属于一个系统的。”牛头大哥解释道。

我惊奇地向后远远张望了几眼,只是此时我们离那太远已经看不清那群羊了:“神仙怎么会是这样子……”怎么做神仙也能做得这么倒霉催,又不是碰上了宙斯的欧罗巴公主。

牛头大哥嘿嘿憨笑了下:“他们都是因为误了雨期或者下错了雨量,遭到投诉之后,被罚来地府变羊吃吃苦头的。自从三界的投诉系统完善后,这里的羊就越来越多啦,嘿嘿……”不知为何,牛头大哥的憨笑有那么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这年头真是连神仙都不好做啊!我感叹了下。

一路向前,狂风渐缓只剩微风拂面,四周已不见飞沙,景致渐渐清晰了起来。

牛头大哥指着前方铺天盖地的彼岸花道:“那头可是地府的盛景了,实在是千万年来地府观光旅游、休闲度假必至的所在。也是我们去奈何桥要经过的地方。”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遥望过去。可不是,漫天殷红花海中,游人如织,热闹非凡,到处是地府中的鬼魂和官吏。或三五成群席地而坐,或对花独酌发发忧思……让我不由想起了现代黄金周的旅游景点,真是足以媲美啊!

我上回穿越可没走过这处,不由一路赞叹着走入花海之中。身后牛头大哥急得直叫嚷:“慢点慢点,走偏了!千万别从那里进去!”

我正奇怪牛头大哥为什么突然这样着急,但见身边不远处有名容色同样艳丽如花的女子,以绣了金线蝴蝶的衣袖掩了半边脸,坐在花间幽幽唱:“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真是有才!”我侧目,想不到在地府连观个光都能碰到这样惊才绝艳的才女。

牛头大哥脚步颇沉重地跟上来,听到我的话,他表情扭曲着转过头去:“这女子坐在这里快千年了,天天反复念这句……我都快听吐了……”

果然,那女子又开始哀哀怨怨地唱道:“羞日遮罗袖,愁春懒起妆。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我沉默了下……原来如此,难怪这片花海之中纵使人头攒动,但这名女子身周百米以内都空荡荡的。多半都是被她千百年不变的单曲循环给折磨怕了。

在女子念到第五遍的时候,我也忍不住了,问牛头:“为什么不安排她投胎转世,而让她滞留在此千年呢?”

牛头大哥闻言更是唉声叹气:“我们倒是想,可也得她愿意啊。现在时兴民主了,地府居民的维权意识又越来越强烈。这女子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此等她的情郎,万一安排了她去投胎,结果害我们自己反被投诉,那就太不值了。”

说话间终于出了彼岸花丛,再不用听那女子幽怨的声音,而奈何桥就在眼前了。隔老远,就有一股子泔脚味道扑鼻而来,差点把人熏翻,我赶忙堵着鼻子。

早就对孟婆那赛过泔脚的孟婆汤有所耳闻。想不到传闻不实啊!这岂止是泔脚,分明是挖开了臭水沟!难怪当年我们姐妹几个在地府滞留之时随手做的点心,也能把孟婆的生意一下抢光。

孟婆的店前排着长长的队伍,我顶着那销魂的味道在其中一个个地找人。一路找到最前面,刚好看到有个俊逸身姿正端起一碗孟婆汤准备喝下。

“等一下!”我急忙喊道,拨开队伍冲上前去。大约是排在外面的鬼们也怕了这孟婆汤的味道,我冲上去途中竟纷纷让开一条路,仿佛十分欢迎有人来插队般。

最前面那人听到我的声音,浑身一震,将碗放下来,不可置信地看了我一会儿,试探地叫道:“萱萱?”他正是李玢之。

我痴痴看了会儿他如玉的容颜,有多久没有见到这样容光焕发的李玢之了?

“是我。”我低声应着,声音有些哽咽。

“萱萱,你怎么也到了这里?”李玢之俯下身抓住我的肩膀,“难道你也……你不会这么傻吧?”

我按下心头的激动,向他笑笑:“玢之,你才是真傻,你怎么会觉得我没有了你还能找到幸福呢?”

“可是你也不用牺牲这样大,你还是这样美好的年华,怎么能跟着我来地府呢?”他的眼中满是痛惜。

“在我最美好的年华里没有了你的存在,还谈什么美好呢?”我对他摇头叹了声。

“邵若萱!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都转生了还跑来搅和我的生意!”一旁的孟婆终于反应过来,插腰跳出来对我骂道。

我没有理会她,把心一横,伸手拉住了李玢之:“我们谁都不要死,一起离开这里回去吧。”

李玢之愕然了下,而后勾起了嘴角:“好。”

我们手拉着手不管背后孟婆的嚎叫声,穿过人群,穿过铺天盖地的彼岸花,而后在花丛间坐下大笑着喘息。我笑着喘着,忽然被一个怀抱紧紧抱住。

“萱萱,想不到你可以为我做到这地步,谢谢你。”李玢之抱着我,摸着我脖子上的伤口,声音有些沙哑。

“玢之。”我伸出手也抱住了他。多么久违的怀抱,虽然我们这两个同在阴间的灵魂,彼此失去了身体的温度,但心间却不断有暖流涌出,温暖着彼此。

不知抱了多久,他松开手,捧住我的脸,吻上了我的嘴唇。

“咳咳咳……”忽然旁边传来一阵咳嗽声。

我赶忙推开李玢之,转头看到是小宝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由没好气道:“小宝你早不来晚不来,是故意这时候出现的吗?”

小宝露出无辜的表情:“冤枉啊,小萱儿,我是忙着去给阎王打申请报告,好不容易催着一层层审批下来,就马上跑来找你。正碰上牛头拦着孟婆,说你们往这方向跑来了,就一路找了过来。我为你的事情这样辛苦奔波,你就这样对待我吗?真是好心没好报啊……”他幽幽长叹了声。

“得了吧。”我瞪了他一眼,“你说为我的事情辛苦奔波?是怎么回事?”

小宝委屈地耸耸肩:“我这不是特意向阎王求情,求他对你们法外开恩吗?他考虑了下你的特殊情况,刚才同意增加李玢之的阳寿了……”

“真的?”我眼睛一亮,握紧了李玢之的手,“玢之,你听到了吗?你可以还阳,不用死了。”

“别高兴得太早,这可是有交换条件的。”小宝表情严肃又道。

我心头一紧,紧张地望着他。

便见小宝仰头道:“交换条件是——你永远不能再回到21世纪。”

不能再回21世纪……我早就决定为了李玢之留下,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我惊喜交集:“小宝,谢谢你。”能用一个我早就舍弃的条件交换到李玢之增加阳寿活过来,可以说是我们赚到了便宜,小宝在其中必然居功至伟。

小宝又轻咳了声,不自在地扭头看向黄蒙蒙的天空:“时候不早,此地不宜久留,我这就送你们回阳间吧。”

又见当年送我们前往各个朝代的转生塔,我与李玢之手牵着手,踏入其中。

“小宝,这次转生系统应该不会出错了吧?”我有些忐忑地问,上一次转生系统出错还我穿越到了明代,不过也幸好是这样,使我得以遇见李玢之。不过终究有些心有余悸。

“不会不会,这次我们可是严格测试过的。小萱儿,你要对我们有信心。”小宝道。

眼前五光十色一阵闪动,我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床边是正在收拾的鱼片,此时见我醒来如同一口吞了汤圆,一脸的悲切换成了惊骇,道:“夫人?夫人你不是自尽身亡了吗?”

我能体谅她这骤见诈尸的恐惧心态,所以对她和蔼一笑:“玢之呢?他在哪里?”

☆、返生复苏

鱼片酥香的小手捧着心口,一时竟出不了声,只是朝邻屋看了眼。我立即爬起身来,发现自己身上穿着寿衣,大约是鱼片给换的,准备要入殓了吧。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赶紧跑去隔壁,果然见隔壁满屋的人都是一脸惊悚地看着屋中半坐的一个人,正是同样身着寿衣的李玢之。

“萱萱……”李玢之看到我进来,向我伸出手,露出一个阳光明媚的微笑,“我刚才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还好醒来看到了你……”  

我一时激动起来,竟发不出声音,只是一头扎进他怀里,良久才哇地哭出声来:“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一切都会好的。”李玢之的手轻柔地抚着我的头发,我只顾和他抱在一起,将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身上。

屋内的人都识趣地一个个出去,最后一个还善解人意地带上了门。

“好了,别哭了。大家不是都没事吗?”李玢之微笑着捧起我的脸,“倒是我回忆着梦中的事,想起一个问题。”

“什么?”我抬起泪眼看他。

他思索了片刻问道:“你叫柳菱琛,还是邵若萱?为什么梦中的你与现在相貌有些不同?什么是回到21世纪?”

我愣了下,黄泉路上的这些细节,终究是被他留意到了。

“这是说来话长……”我考虑着怎么跟他解释。

他却笑着替我拭去我脸上残留的泪:“你便不说也无妨,我爱的就是你这个人,什么名字什么来历,都无关紧要了。”

“玢之,将来我会慢慢告诉你所发生的一切的,只要你相信。”我咬了咬牙。

他笑着凑近我,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只要是你说的,我便信。”

在他的唇离开之前,我猛地抱住他,吻住了他。他顿了下后,更紧地抱住了我。

劫后余生的激动令我们如此眷恋彼此的温度,这是仿佛没有来世没有今生般抵死缠绵的一吻。

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似乎鱼片怒喝了声:“你想做什么!”

有个声音不胜悲凉地说:“至少让我带她的尸首回去……”

而后寂静了下来,有人推门进来,脚步有些凌乱。

我看到身着一袭青蟒衣的流景满面悲痛地走进来,随即充满惊愕地看着抱在一起的我们。

“阿菱……你不是……我怎么听说你已经追随他而去。你们怎么……”流景惊愕地看着此刻活生生在他面前的我们,目光停留在我们身着的寿衣上。

“流景,我们没事了。”我离开李玢之的怀抱,坐直了身子向他笑笑。

流景的眼神刹那变得有些复杂,随即涌上欣喜,上下打量着我:“阿菱,你还活着,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他这样神经质般喃喃地说了许多遍,而后望向躺在床上的李玢之,神色又变得古怪起来:“想不到你的命这样大……他们明明回禀说你这次绝无活路……”

“这次我没能死,让督公失望了。”李玢之淡淡道。

他们望向对方的视线仿佛能迸出火花来。

我来回看着他们两人,他们却没再说一个字,我叫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玢之安抚地将手放在我肩头:“其实事情很简单,在我去祭庙的途中,遭到了拦截追杀。”

“啊!”虽然我料到是这样,还是忍不住惊呼,用指责的眼神看向流景:“你为什么要这样狠毒……”

流景在我的逼视下,嘴唇颤抖着,却一语不发。

李玢之继续道:“萱萱,这大半年里,我许多手下为了救我而牺牲了自己的性命,我逃亡了好久,总算留着最后一口气回到京城。当时我的伤已经很重,知道自己活不久了,但就想着见你最后一面也好,才会在大雪夜里带着伤翻墙进来。”

他的话让我的心一点一滴被融化,

我们的眼神交会,浓浓的情谊在室内蔓延。

我挽起李玢之的手,收起笑容回头面对着流景冷淡道:“流景,你一直对我很好,我把你的好都记在心里。可李玢之是我最心爱的人,我不能容忍你伤害他。”

流景看着我们紧紧握在一起的手,脸色苍白得好像轻轻一触就会碎裂开的瓷器。

“阿菱……我宁可被你用刀子割在身上,也比听到你这样对我说话要好……”他的声音痛苦无比,闭上了双眼就冲向门外。

我情不自禁将李玢之的手握得更紧:当年那个在月下对我温柔微笑的流景,处处照顾着我的流景就这样离我远去了……

“萱萱,我明白你的感受,毕竟他虽然对别人都十分狠辣,但对你一直都很好……”李玢之将另一只手覆上来,将我的手包裹起来。

“玢之,我不要紧的。”我忍着心里的一丝痛,对他笑笑。

片刻后,院外诸人都跑了进来。其中的鱼片和鱼羹面色铁青。七叔嚷嚷着:“丫头你们没事吧!”

我对他勉强一笑:“没事,你们也没事吧?”

七叔拍着胸口心有余悸:“没事是没事,不过叔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让那么多兵拿刀架着脖子呀!可吓死俺了!想不到那流景这么有来头!”

鱼片面色不善地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被鱼羹按住:“夫人,你以前与那人走得那么近,难道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吗?”鱼羹的眼神里也带着指责。

我摇摇头:“我从来没问过他的来历,也是直到最近才得知他竟是……”我说到这里,心中一阵难过,再也说不下去。

“他就是害我们阖府一夜之间死于非命的元凶!”鱼片忍不住叫道。

“什么!”我惊异地望向鱼片,“你说什么?”

“刚才他带来的那些人,正是内厂的番子!”鱼片咬牙切齿,“那些追杀我们的黑衣人身上不就搜出过内厂的腰牌吗?而听称呼,他竟然就是内厂的督公!能够出动内厂的人,也就只有他了吧!”

是啊……我虽然隐约知道了他的身份,却一直没有将这两件事联系起来。这些年里,我也听说过不少关于内厂的所作所为……流景的身上究竟欠下了多少血债,恐怕他几辈子都无法赎清了吧……

想到这里我不禁身子一颤,为刚才所猜想的结局而心寒。李玢之包住我的手紧了紧:“萱萱,不要想太多了,有些事情的发展大家都无法预料。否则,他也就不会走到今日这步了。”

鱼羹打开窗,外面已经放晴了,撒进一室阳光。虽然仍是冬日,屋内却因这阳光多了分暖意。

我握紧了李玢之的手,看向窗外,院子的地面由于许多人走过而留下了狼藉的残雪,远处却是连绵的白色。前年流景身披白色大氅,站在雪中对我说:“阿菱,”

鱼羹和鱼片原本随着阿桑师父沿路寻访着李玢之的消息,前阵子收到这边寄出的信就赶回来了。没想到赶到的时候,却得到了我跟李玢之都已经离世的消息。

这些日子来她们也是深受打击,现在看我们都离奇地还阳了,虽然匪夷所思但都万分惊喜。当日所有在屋内见到这件奇事的人都是亲信好友,于是互相约定了终此一生保密,不把这件奇迹般的事外泄。

李玢之康复得很快,他听芷兰和梅蕊 又详细述说了一番当日府里出的事后沉默不语,良久才问:“她们都葬在哪里?”

然后他不顾伤势刚刚痊愈,一定要芷兰带他去了那里祭拜。而后他站在那满山青翠的松柏间,一座又一座的墓碑前沉默地站了一天,直到天色黑下来的时候,他才用沙哑的声音轻轻道 :“萱萱,如果我将来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还请你原谅我。”

我陪在他的身边,此时虽然不完全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但对于他将要采取的行动还是有些预感的。

他一直没提过去祭庙途中到底遭遇了多少凶险,又如何的千辛万苦,才在最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回到我身边。如今再加上他府中那么多条人命,那样的血海深仇已经铸就。这已经不是轻易就能化解的了。

我望着面前数不清的墓碑,流景的青蟒袍在眼前一晃而过,颜色浓艳,青得好似能滴出血来。我考虑之后对他慎重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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