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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妃当宠-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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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地说完这一句,看着覃沛眸中的凝滞,老太君叹了一口气,垂下眸道:“难得早回来,回院子里头打理打理吧,我乏了,还要回去问问太医你们父亲今日的脉象,先走了。”

说着,便扶着拐杖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往屋外而去。

覃璋对着门一磕到底,“恭送母亲。”

渐次亮起灯笼橙黄火红,静静地衬着鹅毛一般大小的雪花从天上绵密而又迅疾地落下来,屋檐树梢斑白。

傍晚的时候,一场大雪终于落了下来。

“姑娘,浅秋回来了。”

银炭烧的极是暖和的屋中,浅夏拿着梳子一下一下细细将覃晴方烘干了的青丝梳顺,挽起一缕。

“人呢?”覃晴淡淡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问道。

“回姑娘的话,被老太君的人带走了。”浅秋回道。

意料之中,覃晴的心中并没有意外,道:“你让他招了没有。”

“招了。”浅秋点头,“是韩氏把人带进来的,也是韩氏给的药。”

覃晴的唇角冷冷勾起,却倏然间眉心猛地一皱,拢在袖中的手抽了出来,只见本该是白嫩的手腕上多了红红的肿起的一条痕迹一直往上叫袖子掩了后面的模样。

浅秋的眸底一波,不动声色道:“姑娘受伤了。”

话音方落,便听浅春打了帘子风风火火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深色的小木盒子,“药来了药来了。”

“是我不小心。”覃晴淡淡解释了一句,浅春已是跑到了跟前,打开了小木盒子露出里头淡绿色的药膏来,用小木勺挖了一块就要给覃晴上药。

浅秋伸手提覃晴拢了袖子,看着那从手腕一直延伸上小臂足有覃晴头上簪子长短的抓痕,眸光微深。

雪白的藕臂衬得那抓痕鲜艳到突兀,凸起的伤痕上隐约可见破了的皮立在那里,甚是严重的模样,浅春瞧着也是心疼,怨怼道:“大夫人可真是狠毒,也不想想自己做的那事,还敢这般挠姑娘。”

淡绿色药膏抹在了伤痕上,清清凉凉的感觉延展开来,覃晴看着浅春又覆了纱布上去,没有吱声,那韩氏身上的伤痕,估摸着可是要比她严重的多了吧。

“奴婢替姑娘剁了那韩氏的手。”浅秋替覃晴理好了袖子,转过身就要走。

“站住。”覃晴忙喝了一声,“是谁教你做事这般鲁莽的!”

浅秋转过身来,道:“奴婢进府之前王爷就曾下令,但凡伤害到姑娘的人一律杀无赦。”

那么长的一条抓痕,剁一只手也是应该的。

言朔手底下玄衣卫的作风覃晴哪里能不知晓,言朔派浅秋过来,就是给她一把刀子,除了自卫,还是用来杀人的。

“那王爷是否也应该说过,在这府中你该听我之令行事?如今我们才同大房撕破了脸,这会儿韩氏一旦出了什么事,二房难逃干系,大房的局面便翻转了过来,我绝不能给她那个机会。”

哪怕她也很想韩氏直接去死,了事又解恨,可那般着实太过便宜与她了,而且还会留下的烂摊子给她收拾,杀人虽然快,却不可取。

覃晴也不想苛责浅秋什么,转过头道:“此事我会解决,不必叫王爷知晓。”

浅秋闻言,垂头拱了拱手,没应声。

“姑娘。”双儿掀了帘子进来,“四少爷回来了。”

天色愈暗,可雪色却是青白,一阵迅猛的寒风从斜而来,带得冰冷的雪花肆虐。

覃子恒踏着雪连夜归来,径直便往二房去请了安,进院子的时候,正好看见打着伞从绣楼过来的覃晴。

“四哥哥。”覃晴停了脚步,见了一礼。

“六妹妹。”覃子恒裹着大氅,发梢肩头染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四哥哥快进来吧。”覃晴忙伸手引了一下,带着覃子恒往里头去。

“四哥哥都知道了。”覃晴一面走一面道。

按说年节将至书院里的学子也都搬回府,可奈何覃子恒依旧不怎么想回来,偶尔回来一趟,却长住书院,寻常小事请不动他。

覃子恒点了点头,同覃晴一道几步上了廊下,收了伞,掸着身上的飞雪。

覃晴将手拢交给丫鬟,道:“四哥哥打算如何做。”

覃子恒缓缓松着大氅,垂眸淡淡道:“我能如何做,一切听凭父亲母亲处置就是。”

“三哥哥将大哥哥打至重伤,怕是今后要留有残疾,如今已是撕破了脸皮,四哥哥以为……”覃晴苦笑了一声,“今后同在这府中我们该如何自处?”

覃子恒闻言,垂眸默然,老太爷沉疴难起,这宁国公之位早晚落在大老爷头上,届时二房在府中便是真正的仰人鼻息而活。

覃晴看着覃子恒的神色,缓缓道:“当初我被掳走一事,娘与三哥哥就有了分家的意思……”

分家!覃子恒的眼睫倏地一颤。

“六妹妹,”覃子恒没有回应,伸手便要去打帘子同覃晴进去,眼角却是瞥见了覃晴袖中隐隐露出的一头伤痕来,顿了顿,“我们进去吧。”

“好,”覃晴将身上的大氅解下,便同覃子恒一道进了门。

馨香淡淡,是温氏自己调的香,带将丝丝江南水乡的柔软味道。

屋中寂寂,覃沛背着手站在屋中最大的那幅寒江独钓水墨画前,一动不动。

覃晴进去的时候,瞧见的第一眼,是温氏坐在桌边眼眶湿红的模样,还有突兀的叫纱巾围住的脖颈处。

“给父亲,母亲请安。”覃子恒的目不斜视,恭敬地行了礼,覃晴亦跟着请安。

温氏却是拿娟子抹了抹眼泪,别过了头去,没有应声。

“回来了。”倒是覃沛叹了一声,背着身开了口。

“是,父亲。”覃子恒道。

覃沛道:“回来了就去歇着吧,春闱在即,安心温书最要紧。”

“是。”覃子恒应了一声,却是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屋中一时寂静,良久,覃沛方道:“怎么还不走。”

覃子恒抬眸看了覃沛一眼,嘴唇动了动不知该如何开口。

“爹爹。”覃晴终是出了声,“四哥哥是为了今日的事情才回来的,六儿也想问问爹爹,咱们今后在府中面对大夫人他们还如何过下去?”

覃沛的身子依旧没有动,道:“都是一家人,从前怎么过,今后依旧怎么过。”

依旧怎么过?

覃晴闻言心中不由嗤笑了一声,问道:“那三嫂嫂的事情便就这么过去了吗?”

覃沛道:“你祖母已惩戒过你大伯母了,想必今后不会再有此事。”

不会再有此事?是,想必经此一事大房是再不会找小白脸进来的,可其他的呢?

覃晴看着覃沛的背影,凉凉道:“爹爹自少年时便专于刑狱之事,半生断案无数,敢问爹爹心中可是真的相信有惯匪能够轻易改过自新的?”

“住口!”覃沛冷冷斥了一声。

覃晴却是不惧,继续道:“爹爹您也是不信的,不是吗?何必自欺欺人呢。”

“放肆!”覃沛怒斥,转过了身来,“你何时学得这般咄咄逼人,学的诗书礼仪到哪里去了!”

覃晴丝毫不躲闪,迎着覃沛的怒意道:“爹爹推崇孔孟之道,六儿也多少知晓一些,孔夫子曾云,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可世人却常常断章取义,只取前四个字……所谓克己复礼,难道就是这么个约束法吗?到底是克己复礼,还是忍气吞声!”

覃沛的面色冰冷,“放肆!孔孟圣言,长者的决断这也是你有资格来质疑的吗!”

覃晴吸了一口气,道:“孔孟圣言,六儿的确没有资格质疑,可若是长者的决断有错呢?倒是文死谏武死战,爹爹为朝廷重臣,若是有朝一日圣上的决断有错,想必爹爹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覃沛气得胡子都颤着,厉声斥道:“住口,敢对圣上出言不逊,该当何罪!”

“父亲!”覃子恒上前一步挡在覃晴的前头,“六妹妹并非是对圣上不敬,只不过就事论事打个比方罢了。”

“哼。”覃沛怒而拂袖。

覃子恒却是低着头道:“只是大夫人始终与我们有不知从哪里来的怨仇,而老太君又回回维护偏颇,着实是不公,上一回是六妹妹,这一回是三嫂嫂,若非是妹妹和嫂嫂福星高照有天护佑,如今早已不知是何等局面。”

“你……”覃沛怒目而瞪,却别过了头去。

温氏却是站了起来,道:“明眼之人都瞧得出来,这府中早已没了我们的容身之地,老爷难道还要回护不成?”

覃沛倏地回头,质问道:“那你说该如何处置?”

“分……”温氏的喉咙转了一圈,终是在覃沛的逼视下没有说出那两个字。

若非大逆不道,哪有强行分家的道理?况且如今宁国公病重,如此不管不顾地分出去,岂非遭人指摘?

覃晴咬了咬唇,也是没有开口,今日之事的真相,老太君的偏心早已心照不宣,可最大的问题是从头至尾都没有实质的证据,甚至连口供都没有一句,便是坐不了实去,以此为由来分家,怕是站不住脚来。

“老爷。”有丫鬟突然打了帘子进来,恭恭敬敬地递上一份公文。

覃沛打开看了一眼,便往外去,“衙门里有急事,此事到此为止。”

覃晴望着落下的门帘,转头默然。

作者有话要说: 

☆、第87章

大雪纷飞,直到半夜里头的时候才停下,覃晴第二日起得晚,打开窗户往外瞧的时候,府中路上的雪已是叫清扫了去。

“三哥哥回来了吗?”覃晴问道。

浅夏道:“回姑娘的话,今早上被抬回来的,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得好好养些日子。”

昨日大约就是覃晴在二房屋里的时候,覃子懿看着陶惠然用了药,便出了府往英武伯府去主动负荆请罪,叫陶惠然的大哥二哥在大门口就揍了一顿门都没进成,结果也不知来了什么性子,直接就在英武伯府的大门前头跪了一个晚上,谁也拉不动。

“英武伯见他了?”

浅夏道:“回姑娘的话,英武伯早晨上朝的时候见了三少爷一面,然后三少爷就回来了。”

覃晴的唇角勾了勾,在梳妆镜前坐下,道:“我这三哥哥可是成了真男人了。”

搁从前,覃子懿死也不会把责任扛自己肩上,如今却是有了担当。

“还有一事,想必姑娘定有兴趣。”浅夏拿了梳子,为覃晴梳着法。

“哦?”覃晴懒懒的应了一声,浅夏和浅春笑着对视了一眼,道:

“姑娘在府中不知道,今早晨杨三儿从外头请大夫回来给三少爷的时候可是听了,如今这外头可是将咱府中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了。”

覃晴的眉梢一挑,“怎么说?”

昨儿个府中闹的虽狠,因是后宅之事,捂死起来可就是方便了,都是下过封口令的,便是传,也只能传出只言片语去暗暗在别府间隐秘流传,可也不知为何,竟是短短一夜之间人尽皆知,不仅是覃子承倒扒灰的丑事和韩氏诬陷陶惠然的事叫人知道得事无巨细,还有上回叫压得死死没传出半点儿风声去的韩氏买通山匪掳劫覃晴一事也都翻了出来。

这般一传十十传百的,传到最后便是宁国公府大房为夺世子之位不择手段戕害骨肉兄弟,要将二房赶尽杀绝,二房忍无可忍准备分家了!

分家?覃晴冷哼了一声,可没这么容易就分出去。

“也不知道是谁传的,可是给咱们出了一口恶气!”浅春扬眉道。

浅夏道:“说不得就是昨儿个三少爷在英武伯府门前跪了一晚上的原因……诶,不对,三少爷怎么会传咱们府里的事呢?”

家丑不可外扬,家还没分呢怎么能从三少爷嘴里传出去?

覃晴的唇角几不可见地扬了扬,取了一支垂红玛瑙的步摇往头上比了比,“把这个给我戴上。”

这一回谣言散播的速度与上一回传她与言朔有私的事情何其相似,还有谁能这般引导舆论的?

“姑娘。”

里屋的帘子叫一掀,浅秋捧着一个盒子进来,道:“这是王爷给姑娘的舒痕膏。”

覃晴看了眼,笑了笑,“不过叫抓了一道罢了,这会儿就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哪里就用得上这个呢。”说着,随手打开看了一眼,却见里头塞着一张纸条,不由得顿了顿,拿出来展开一看,只见上头的字迹熟悉,只有短短几个字。

最后一次。

覃晴眸中的流光微滞,看向浅秋道:“转告王爷,我也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她才不会再这么蠢去同别人比指甲上的功夫。

“姑娘,用膳了。”

“嗯。”

…………

朱墙金顶,寒风瑟瑟,覃晴怀着丝丝甜蜜心思用膳的时候,宫中奉天门前头却是众人心头一动。

正是天寒地冻的时候,御门听政好比受刑一般,本可寻由免了那早朝,奈何年关前头的事务繁多,又牵扯出一项贪污军饷的大案涉及甚广,是以不得不上早朝,以盼在年节前解决所有事情。

冷风凛冽,自是拣了重点的早早禀报,说到最后,便是那军饷贪污一案,此事案发已有一月有余,一月之前北疆出了一场戍边将士的□□,消息传到朝廷皇帝震怒,本是该铁血镇压了去,可裕王却是存疑,禀报了皇帝一探之下,便牵扯出了这一桩朝中高官联合地方层层盘剥贪污军饷的大案来。

短短一月,天牢里头砍了一批又住满一批,整个案件由三司会审,以大理寺为主,这会儿已是查到最后源头的时候,竟是户部与兵部勾结,几日的严加审问与昨儿个整夜的审讯,口供证据差不多是全了的,可案情眼中涉及国家根本,律法是有的,但也还得看皇帝的意思,是以这朝上如今百官商讨的便是如何定罪量刑的问题了。

只是倒地官官相护,案子的波及人员又甚广,在这朝中没有私心的能有几个,为的党派利益,争论在所难免。

“不知覃卿觉得如何?”

从株连九族到凌迟处死等极刑,最后的结论是皇帝金口决断的主犯凌迟满门抄斩从犯流放三千里的结果,正该等着内阁立即拟圣旨散朝,却是不想皇帝突然把目光凝在了覃沛身上。

“皇上圣断,臣无异议。”

这种案子,身为大理寺少卿也只是查案子的作用罢了,量刑之事可是没有他要置喙的地方。

“哦?”皇帝高坐御座之上,眼眸微眯,“可朕如何看覃卿的眉头深锁似有疑虑,覃卿身为大理寺少卿专于刑狱多年,若有异议不妨说出来,朕恕你无罪。”

覃沛不由得叫皇帝逼地出班而立,历来这种贪墨的案子量刑不过如是,他能有什么异议?

“臣……”覃沛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如非必要他向来不参与朝政争论,如今这种境况叫他如何作答。

冰冷的寒风从奉天门前而过,右班武将靠前的位置,一声朝服的言朔微微侧过身子,不着痕迹地往左班的位置看了一眼。

“臣看覃大人是答不出了的。”

正是一片寂寂之中,一声嘲讽之声忽然响起,左班中一身着绯色绣锦鸡补子的文官出班而列,拱手朝皇帝行了一礼,正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

瞧着出班的人,御门前的所列官员不由得都是眼皮一跳,露出了看好戏的模样。

要知道宁国公府奢侈糜烂飞扬跋扈,都察院想查他已经很久了,其中左都御史郑翊尤为更甚,事事都要与宁国公作对一番,可谓是个死对头。

皇帝的眸光微动,故作惊疑道:“哦,郑卿如何知道?”

郑翊悠悠道:“回皇上的话,宁国公府里头最近可是不太平,不仅宁国公病倒在床,这宁国公府大房与二房失和也已是闹得满城尽知。”

皇帝的语气微沉,带了训人的意思,道:“覃卿,这便是你的不对了,宁国公身体抱恙,你们不在榻前尽孝竟还兄弟阋墙,这叫宁国公还如何养病!”

后宫中大小两个覃妃,说来宁国公府也是外戚与皇家沾亲,皇帝插手臣属家事便也算能说得过去。

倒是家丑不可外扬,覃沛低头躬身,没有反驳,“臣不敢。”

郑翊却是没那般容易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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