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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中妖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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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凉了,我给阿龄煮红糖甜酒,你要喝么?这里还有。”
奚辞忙拒绝了,眼睛一直往坐在小矮凳上的郁龄身上瞄,见她蹙着眉,慢吞吞地喝甜酒的样子,与白天时那种对什么都冷冷淡淡的模样大相径庭,添了几分属于女孩子特有的可爱,看得他心头一热,生怕被她发现,赶紧移开视线。
喝完了甜酒后,郁龄忙不迭地将碗丢开,拉着外婆回房。
奚辞走在最后关灯,看着祖孙二人进了房后,抬头往院子外的黑暗之处看去一眼,扬手一挥,有什么东西破空而去。
廊下的路灯亮着,外面漆黑一片,偶有水珠从屋檐滴落,发出嗒嗒的声响。
雨已经停了,整个世界变得安安静静,因为下雨,连虫鸣也消声匿迹。
郁龄猛地转头,对上身后少年清湛明亮的目光,不禁有些迟疑。
“怎么了?”他微笑着问道,夜色下的笑容柔软而细致,恍惚间甚至让人觉得这个男人漂亮得过份。
郁龄怔了怔,再仔细看时,依然是那个鲜嫩的少年,朝他摇摇头,收回了目光。
将外婆送回房后,郁龄也回房休息了,而奚辞作为客人,同样早早地回房休息,并没有去外婆房里看电视的意思——这里只有一台电视机,放在外婆的房间里,是郁龄买给外婆消遣时间用的。
进房时,郁龄回头看了看院子,突然发现屋前的月季花好像开得更灿烂了,一点也没有受到今天大雨的影响,仿佛得到了什么营养的滋润,那层层叠叠的花瓣在路灯下精神抖擞,分外娇艳。
她甩了甩头,让自己别胡思乱想。
***
夜渐渐深了。
夜凉似水,鬼魅横生。
整个村庄敛去白日的喧哗,沉眠于黑暗之中,寂静无声。村子里从北至南纵横交错的阡陌上再无一人行走,整个世界陷在夜色的沉眠中。
山林之中,几道黑色身影奔驰而过,草木发出簌簌的声音。
通往村尾的那条路上,几道飘忽的影子绰绰而来,所过之处,阴气重生,鬼气弥漫。几道飘忽的影子很快便来到村尾的一栋砖瓦房的院子前,廊下的路灯并未关,灯光是暧昧的暖黄色,几只飞蛾围着灯泡飞来飞去,昏黄暧昧的光线如黑暗中的一盏明灯,照亮了那几张青白恐怖的鬼脸。
几只鬼奴循着气息来到目的地,站在门扉前徘徊良久,正欲要破门而入,那门扉上的枯木却在瞬间枯木逢春,翠青色的嫩芽迅速生长,化为一道绿色的墙,几条粗大的绿藤朝那几只鬼奴抽去。
鬼奴惨叫一声,青白的脸上七窍流血,几只被抽飞到地上,惨叫着打滚,其他的也连滚带爬地跑离。
直到离开小院百米米远,脱离那令鬼心悸的可怕力量,鬼奴们这才爬了起来,用惊惧的目光看着那栋很平常的农家小院。
【好、好可怕……好、好可怕……】
【好可怕的结界……】
【是一只大妖……】
几只鬼奴颤巍巍地说着,接下来,无论幕后的人怎么点燃催鬼符,这些鬼也不肯再进一步。突然,跑得最快的两个鬼奴惨叫一声,身体燃起青色的磷火,瞬息间在空气中消失,剩下几个鬼奴在风中瑟瑟发抖,看着那安静的农家小院的目光更惊恐了。
幽暗的屋子里,徐大师蓦然喷出一口血,眼中迸射出愤怒之光:“岂有此理!”双手再次飞快掐诀,夹在手指间的一张黄符无风自燃。
随着黄符燃烧,山林间的簌动更加剧烈,很快便有几条黑影迅速地穿过林木,当它们接近村子时,地上蓦然亮起了一道白光,然则被召唤而来的妖物虽然被白光所伤,依然坚持着往村子疾奔而去,双眼已经幻化为狰狞的血红色。
从它们的形态来看,这些是最低级的妖物,受阴邪侵蚀,容易沦落为旁门左道驱使的伤人利器。
几只低级妖物朝着村尾的那栋房子而去。
院子里的门扉和篱笆上长满了绿色的嫩芽,恍若乍然逢春,绿色环绕整个农家小院,将整个房子保护起来,形成一个保护结界,而那枯木上的嫩芽又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成长,在夜风中招展,上面盛开一朵又一朵紫水晶般迷幻的花,甜腻的花香在空气中浮动,整个世界都沉溺在浓烈的花香中,驱散了空气中的阴凉和邪气。
几只妖物一跃而起,就要越过门扉时,同样被粗大的藤蔓击杀。
“噗!”
徐大师又是一口血喷出来。
引妖符同样失败了。
几只鬼奴互相抱在一起发抖,那双只有一点黑色瞳孔的眼睛里满是惊惧害怕。
吱呀一声响起,一道修长高挑的身影从阴暗的角落走过来,隐约可见那人一头长及腰间的漂亮头发随风飞舞,明明有灯光,却仿佛蒙着一层纱,无论如何努力,皆教万物众生无法窥探那人的真容,只隐约感觉到这人的肌肤非常地白晳细腻,轮廓柔和昳丽,又有几分男子的俊美,那上挑的眼尾处浮现一个美丽的紫色图腾,仿佛从肌肤中生出来的一般,慢慢地朝周围的肌肤蔓延舒展,无端添了几分甜腻的魅惑。
微风轻轻地拂过,满园花开,空气中的甜腻花香越发的浓烈起来。
一双紫色的眼睛望过来。
只稍一眼,那几只鬼奴动弹不得,越发的惊恐。
自古以来,妖鬼两道,互不相犯,狭路相逢,必有一伤。
***
半夜,郁龄突然醒了。
睡得昏昏沉沉,她觉得口干舌躁,有些不舒服,摸索着爬起身,来到桌前,伸手拿起桌子上的保温瓶时,视线突然落到花瓶里插的那支月季上。
她沉默了下,努力地回想睡前的情况,似乎那时候她觉得这朵月季的花瓣有些发蔫了,明天要换一支……是这样的么?
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拧开保湿瓶的盖子,发现水已经喝完了,只得趿着鞋打开房门。
廊下是一条修长的影子。
有人……
她眯着眼睛看去,瞬间便看到了一双在黑暗中熠熠发亮的紫眸……
浓烈而甜腻的花香弥漫,她只来得及说了一个“你”字,身体就发软倒下了。
一双有力的手臂揽住她倒下的身体,清润而飘渺的声音响起:“回去告诉你们的主人,我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最好收手,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他挥手,地上蹿出几道黑色蛇影,灵活之极,挟着一股凌厉之势,将那些被召唤来的妖物和鬼奴横扫而去。
第14章
天色大亮,郁龄慢慢地睁开眼睛,一时间眼皮被刺目的光线刺激得有点难受。
她将脸埋在被窝里好一会儿后,才慢吞吞地爬起身,一头长发披散而下,有几缕垂落到脸庞。睁着一双呆滞的眼睛好一会儿后,意识才清醒些许,抓起一旁的手机一看,发现已经快中午十一点了。
郁龄沉默了会儿,终于决定不再懒床,赶紧起身。
她赤着脚踩在光滑冰凉的木地板上,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坐在廊下喝茶的人。
“早安。”
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男人朝她露出柔软的微笑。
外面阳光金灿,晴空白云,万物焕发勃勃生机,远处青山绿水、阡陌田野,交错成大自然最美丽的风景。然而这些却在这一刻,仿佛变成了他的背景色,使沐浴在明亮的光线中的男人显得俊秀而干净、温润而明澈,让人一眼便能产生极大的好感。
郁龄嗯了一声,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这时,外婆端着一碟刚做好的拔丝红薯过来,一见她就道:“阿龄,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都睡了12个小时了,是不是昨晚天气冷,没有盖好被子冷到了?”
郁龄回了一声没有,默默地退回房,将门关上。
她身上还穿着睡衣……
奚辞的目光在那合上的房门留连了会儿,才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微笑地看向正在唠叨着又不爱惜身体之类的外婆,眼中笑意微深,面上依然是一副干净纯良的模样,让人极有好感。
“我家的阿龄啊,你别看她在外人面前半天闷不出一句话,其实最是孩子气了,睡觉爱踢被子,在家里喜欢光着脚,没事的时候,爱睡懒觉,还挑食,喜欢吃一些不健康的食物……”
外婆一边给奚辞倒茶,一边唠叨着外孙女的种种坏毛病,不过脸上的神色却很慈爱,这种如数家珍的数落一样的话里,其实含着浓浓的疼爱之情,不过是对认识的人的一种矜持的抱怨罢了,也是一种只有自己能说、别人敢说一点不好的非要炸毛不可的话。
奚辞含笑倾听,并不插嘴。
外婆还没有唠叨完,门又开了,穿着波西米娅真丝长裙的郁龄走出来,头发已经束了起来,素面朝天,外面披着一件轻薄的白色小西装外套,虽然打扮得挺随意,却又有一种时尚之感,让人眼前一亮,根本移不开目光。
她的长相偏冷,五官却格外美丽秀致,有一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独特气质,很容易便能轻易记住的那种美女。也因为如此,安茹才认定郁龄一定能红,可偏偏某人太作妖,直到现在,还在十八线打酱油,并且一点也不着急的那种。
奚辞也忍不住抬头看过去,眼睛亮了几分。
郁龄朝看过来的奚辞点头算是打招呼,便去洗漱了。
她的神色很平淡,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是在洗脸时,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脸,不禁皱了下眉头,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什么东西了……
想不出来,她用冷水扑了下脸,便不去刻意想了。
洗漱好后,她默默地坐到外婆身边,伸爪子去抓一块拔丝红薯啃,对于外婆唠叨她睡了12个小时的事情,她不置可否,根本没有一点在陌生人面前维护自己形象的自觉,很是任性地说:“你又不来叫我起床,我就睡过头了嘛。”
外婆好笑又好气,因为有外人在,多少得给外孙女点面子,故意叫道:“哎哟,你还是小学生么?还要大人叫你起床。”然后又对奚辞道:“阿辞啊,让你看笑话了。”
奚辞忙摇头,笑道:“郁婆婆,话不能这么说,难得休假,自然要多睡点,等以后回去工作了,想这么放肆地睡可没办法了。”
外婆听了他的话,心里其实挺认同的,看奚辞的目光更和善了。
郁龄也看了他一眼,对上那双墨玉般清润的眼睛,不知怎么地,她的脑海里浮现一双隐藏在黑夜中的美丽紫眸,不由顿了下。虽然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看着这人时,竟然会想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心里总有点儿莫名的预感。
因为那莫名的预感,她收回了关注面前男人的目光。
奚辞喝了杯茶,见村子里一片祥和,一场风雨过后,青山如同被洗涤一样干净碧翠,不染尘埃,连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让人心情不觉大好。他含着笑对外婆道:“郁婆婆,山路应该干得差不多了,我也该走了。”
外婆对他极是不舍,忙道:“怎么不多待会儿?吃完午饭再走吧。”
“不了,下午还有工作呢,我下次再过来看您。”
听他说还有工作,外婆也不好再留他,将他送出门,站在门扉前目送他去了村长家,不一会儿便开着那辆快递员标配的摩托离开了。
郁龄站在外婆身边,看了一眼那离开的身影,故意对外婆道:“阿婆,你这么舍不得,要不让他当你的孙子好了。”
外婆瞪了她一眼,“说什么傻话?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很少见了,性子不骄不躁,礼貌周到,又救过我一命,我这老太婆感激他,看到他就忍不得想要多疼一下。”然后又拍拍她,“我也更疼你,就是你不听话。”
郁龄朝外婆扮了个鬼脸,外婆绷不住脸笑了。
吃过午饭,隔壁的权婶过来和外婆唠磕八卦。
村子里的人并不算太多,都是同一个姓的宗族,彼此绕来绕去都能扯出点儿血缘关系,人与人之间都有点儿情份在的,能八卦的东西也少,所以每次村子里一但来了什么外人,很受村里的人关注。
权婶和外婆说的便是徐大师一行人,至于奚辞,那是熟人了,没什么可说的。
“……他们一大早就走了,听说那位看风水的算命师父病了,病得挺严重的,我家阿权被村长叫过去帮忙送他们出村时,看到那算命师父的模样,一张脸青灰青灰的,一副生了什么大病的样子,看着就碜人。他七奶奶,你说不过一个晚上,这人怎么病得这么严重呢?真是怪事儿,不会是遇着了什么不吉祥的东西吧?”
“这可说不准。”外婆拿着蒲扇慢悠悠地摇着,午时的太阳大了,空气也有几分闷热。
权婶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拍大腿,凑近外婆道:“哎哟,我想起个事儿来了,我以前听过官香她太爷爷说,咱们村子啊,是受到山灵保护的,据说风水特别地好,但是却是一定有命数的,如果外面的人进村来想要破坏风水,是要受山灵惩罚的。”
“你瞧这次那算命师父进村看风水,听说是要找个地方给有钱人建别墅。可咱们村的风水是不能改的,要是他们建了什么别墅,不是要破坏了风水么?怨不得要大病一场,一定是山灵生气了,所以惩罚他们。”
外婆也觉得这猜测有理,跟着点点头。
“所以啊,咱们村为什么一直没修路的原因也是在这里,这是为了保护这山呢,山灵是不准人随便修路,省得外面那些人进村来搞什么开发之类的,破坏了这山里的灵性。哎哟,他七奶奶,你不知道,听官香说外面的环境乱着呢,特别是那些被人大肆开发过的山,遭到了很多污染,连山上流出来的泉水都脏得不能喝了,很多大山里生活的动作都遭了殃,可没有我们这里的山那么灵秀呢……”
“有这事?”
“可不是……”
两人八卦得非常欢快,郁龄坐在一旁吹着凉爽的山风,有些昏昏欲睡,耳朵却将她们说的话一句不漏地尽收耳里,模模糊糊地想着,哪有什么山灵,有的也只是一些看不见的东西……
等她被外婆推醒时,郁龄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竟然靠着墙睡着了。
权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
外婆摸摸她的额头,担心地问:“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坐着都能睡?”
郁龄打了个哈欠,“没生病,就是想睡,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吧。”她揉子揉自己的脑袋,将头发揉得有些乱,“算了,我去外面走走吧,可能一会儿就清醒了。”
外婆拍了她一下,“没休息好?难不成昨晚你撵狗追鸡去了?还是你又通宵玩手机,这可不行,通宵对身体不好,年轻人要有个良好健康的作息,你现在还年轻,自然觉得没什么,以后年纪大了,你就知道后悔这两个字怎么写了……”
“阿婆,后悔这两个字我在小学时就会写了。”郁龄贫了下嘴,又被外婆拍了。
外婆气道:“如果你还是改不来,就快点找个男朋友,让你男朋友管一管你。”
“为什么不是让我爸管?”郁龄拎起搁在墙上的用席草编的草帽,一边道:“比起男朋友,我爸不是更应该管我?”
“呸,让他管还不知道管出个什么瘪样来,看你现在一身坏毛病,就是他纵出来的,我可不信他能教出什么好的小闺女来,幸亏你长得像敏敏不像他,不然就坏事儿了……”
郁龄一边往外走,一边暗忖:其实她爸的皮相挺不错的,江郁漪就是长得像她爸,才让爷爷奶奶可喜欢了。
戴上草帽,她往生长着嫩油油的青草的田边走去。
微风过处,世界依然平淡而悠然。
第15章
徐大师一行人突然离开的事情,让村子里的一些年轻人挺失望的,毕竟徐大师这次还没有看完风水呢,这么无疾而终,证明那位有钱人可能不会在这里建别墅了。
这让那些想要改变村子的年轻人真的很失望,他们原本还想,既然村长让这个风水先生到村子里来看风水,说不定可以趁机发展一下村子呢,谁知这风水师这么不争气,竟然大病一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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