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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凤和鸣-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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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

林春乔抓起茶杯砸在了地上,滚烫的茶水溅了一地,茶杯的碎片弹起差点崩到雪华的脸上。

“娘”

雪华惊疑不定地走进来。

丁芷兰出事的时候,她跟慕扬正在青竹坡的林子里幽会,等到他们回来之后,将军府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军营,是秦贲找到了她,告诉了她这件惊人的事情。

她立刻就意识到回府后一定还会发生什么,忙匆匆地赶了回来。

一回到府里,她别的地方不去,第一时间就冲进了芙蓉苑。

“娘,丁芷兰不是死了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一出世就是个死婴,我们的目的都已达到,你怎么还这么生气?”

屋子里没有别的人,雪华便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林春乔脸色阴沉道:“他们母子是死了,可是小冬也死了”

“小冬也死了?怎么死的?”雪华吃了一惊。

林春乔便将苏北岳审问小冬,小冬自杀身亡的事情给说了。

雪华道:“小冬死了,便死无对证,这件事再也没有人知道,谁也查不到我们头上来,岂不是更加安全?”

“你懂什么”林春乔瞪了她一眼。

“小冬本来有更大的用处。我花了这么长时间,费了这么多心思,要的不仅仅是丁芷兰和她那儿子的命,更要把这个黑锅扣到宋梨花头上,让她永世不得翻身可是小冬这个贱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仅暴露了自己,更变相给宋梨花洗脱了罪名。就算现在死无对证,但这种情况下,你爹又怎么可能不怀疑到我的头上来”

林春乔越说越是沉怒。

苏北岳脸上的那种厌恶和烦躁,让她心胆倶颤。

他如果不是怀疑府中的人,如果不是猜到了什么,怎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

“爹怀疑娘了?那怎么办?我们布了这么大的局,可不能反而把自己给陷进去”雪华立刻紧张起来。

林春乔冷冷道:“不要慌”

她冷静下来,说道:“就算你爹有怀疑,小冬一死,他就什么也查不到,只要我们一口咬死不知情,谁也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雪华咬着嘴唇,思考着她这句话。

“不过……”林春乔口风一转,“小冬既然已经死了,还有一个人,也必须铲除才行。”

她声音变得低沉,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阴狠。

雪华脑中立刻闪过一个人的名字。

“没错,这人要是留下,迟早会是破绽,必须尽快将他除掉才行。否则,爹一定也很快就会追查到他头上。”

继承了母亲狠厉的雪华,在想通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之后,便也顾不上人命关天了。

林春乔捏起拳头抵在唇边,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下。

“夜长梦多,今天晚上就要把这件事办掉。”

她下了决定之后,又看着雪华道:“今儿晚上你跟我去听涛阁,咱们给丁芷兰守夜。”

“什么?”雪华吃惊道,“给她守夜?”

林春乔道:“内宅里死了人,我这个二夫人怎么可能不管不问,丁芷兰的身后事,都得我跟三夫人办理,今儿夜里本来就不能消停,你也跟着我,一步都不要离开。”

雪华先是难以理解,但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奥妙。

今晚既然是杀人放火的黄道吉日,她跟林春乔只要一整夜都在众人面前出现,那么即使被人查到了什么,也不能立刻就怀疑到她们母女的头上。

林春乔是要制造她们母女不在场的表象。

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人亲自去办,林春乔和苏雪华要杀人放火,自然也不可能动用自己的双手。

丁芷兰是猝死,棺材都得现做,至少今天晚上是不可能入殓了。

听涛阁里一片素白,灯火通明。

丁芷兰的遗体被安安生生地放在床上,身上盖着崭新的素被,床下点着一个长生火盆,两个穿着素服,系着麻绳的丫鬟跪在床前,守着这个火盆。

外室,青宁浑身缟素,头上一色的首饰都摘得干干净净,只在鬓边别了一朵白花,脸上肃穆得可怕,嘴唇上没有一点血色。

原本是她要跪在床前,给丁芷兰守着长生火盆。

大盛国的风俗,人死当夜,一定要点长生火盆,盆中火不灭,死后就能转世投胎重新为人,若是火盆中途灭了,那么轮回之后就只能投入畜生道。

但是所有人都不愿让青宁去跪着。

母亲的死,对她是个重大的打击,巨大的悲痛已经摧垮了她的意志,若是再彻夜跪着,只怕明天身体就要跟着垮,所以只肯让她在外室坐着。

而陪着她守夜的人很多,有林春乔、宋梨花、扶摇、雪华。

上官静因为负责丁芷兰的身后事,人在夜里猝死,很多事情都全无准备,她要彻夜安排人事,以及接下来的丧礼。

至于苏北岳,虽然没有出现在听涛阁,但大家通过伺候他的小厮也都知道,观鱼水榭的灯,整夜都亮着。

当白昼重新来临,在听涛阁里守了一夜的人们,都在晨曦的微光中,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各自的院子。

扶摇也在阿棋的搀扶下,疲惫地回到了松雪斋。

她进门刚坐下,阿韵便拿了一张纸条过来道:“今儿一大早,慕容公子叫人送来了这个。”

扶摇接过纸条,上面写着几个四个字——“事已办妥”。

她松了一口气,拉过桌上已经快燃尽的残烛,将那纸条放到了火苗上。

当纸条被烧成灰烬落在地上,她也仿佛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再没有一丝的精神,软软地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

……

将军府一夜缟素。

……

第二天的清晨,桐城县令的案头上,则多了一个不起眼的卷宗,昨夜三更城外东郊失火,烧毁民居一座。

。。。

110、意外?

扶摇这一睡,睡了整整两个时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亮了。

昨夜在听涛阁守夜,深怕再出什么事,又担心青宁的身体和情绪,硬是强撑着眼皮度过了漫漫一夜。

此时醒来,便觉头有些发沉,嗓子眼也堵堵的干干的。

“大小姐,喝点水吧。”

阿棋将她扶起,将一杯温水递到她嘴边。

“奴婢放了些蜂蜜,可润润嗓子。”

蜂蜜温水有一点甜丝丝,喝下去后嗓子果然舒服了很多。

阿韵凑到床前,柔声道:“大小姐好些了么?慕容公子等了有一刻钟了,要不要见?”

两个丫头都看出她身子不舒服,不由得心疼起来。

“替我更衣。”

扶摇却是立刻就起了床。

两个丫头替她找了一件柔软宽松的家居常服换了,头发也是松松地挽了一半垂在脑后,并无戴什么首饰。

扶摇从内室出来,就见慕容背着手站在窗前,正在凝视窗外的一丛栀子花。

她轻轻地摆了两下手,阿棋和阿韵便轻巧地退了出去。

慕容听到声响,转过身来,微微笑了笑,道:“醒了?”

扶摇点点头,走到他面前。

慕容伸出一只手拢了一下她的头发,道:“脸色不大好。”

扶摇穿的是件鹅黄色的衣裳,样式很简单,脸上未施脂粉,头上也没有任何饰物,松松地头发垂在右肩上,嘴唇上的颜色也是淡淡的,显得很素净,虽然睡了一觉,但脸色并不怎么红润。

她轻轻歪了下头,脸颊在他手上蹭了一下。

“昨夜的事,多谢你了。”

她轻声道。

慕容握住她的肩膀,凝视着她道:“那没什么。只是我没想到,居然真的就被你猜中了。”

扶摇仰头道:“昨夜情形如何?”

昨天小冬自杀身亡,苏北岳的话便再也问不下去,但是扶摇的怀疑却没有任何的减退。

宋梨花不可能害丁芷兰,这是确凿无疑的。

那么这府里头,谁最有可能害丁芷兰?

丁芷兰如果生下儿子,对这府里的所有女人都有威胁,从这一层面上来说,上官静和林春乔同样有嫌疑。

但是出于一种敏锐的直觉,扶摇只把目光放在了林春乔身上。

这件事情,一定是林春乔干的

她坚信这一点,所以在昨天晚上,小冬自杀后,她就一直在思索,作为幕后主使,林春乔还会不会有后续的行动。

小冬宁愿死也不肯供出幕后指使的人,只有两个原因,一是她忠心耿耿,宁愿牺牲自己也不愿让自己的主子受到危险;二是她有把柄在她主子手里,如果她供出主子,就会有比死还严重的后果,所以她宁愿选择死。

这两个原因里,扶摇更倾向于后者。

她想盯着林春乔,想看看她要干什么,但是她没有可用的人手。

而这个时候,深夜赶回将军府的慕容,就成了她唯一的帮手。

从观鱼水榭出来之后,她就偷偷地找到了慕容,拜托他派人去盯着芙蓉苑,但是她也不知道林春乔会做什么,所以只能是随机应变。

慕容将她按到椅子上坐下,说道:“昨儿去办事的,是项老虎。”

项老虎,就是刚刚投靠到他手下的那个军士,虽然跟着慕容还不到一天,但是慕容对他十分地信任。

昨夜就是派了他去监视芙蓉苑。

项老虎四肢发达,头脑却一点也不简单,而且他也有高来高去的本事,在芙蓉苑盯了半夜,终于发现林春乔偷偷召见了两个家丁,并秘密交代了什么任务给他们。

项老虎权衡之后,便决定跟着这两个家丁。

两个家丁出了芙蓉苑后,便悄悄地出了府,然后又出了城,出城之后换了夜行衣,到了东郊一座民居。

这一路上,项老虎都偷偷地跟着,直到看见他们进了那民居。

两个家丁很快又从民居里出来,手中拎着从屋里拿出来的一桶菜油,在屋外乱洒。

项老虎立刻判断出他们要放火,便趁他们在前院忙活的时候,偷偷地从后窗潜入,发现屋内只有一个已经被打昏的人。

虽然他不知道这跟扶摇和慕容交代的任务有什么关系,但是随机应变之下,他便决定将这人救走。

他的身手,比两个家丁要高出太多,跟了一路都没被对方发觉,此时偷偷救走一个人,也是轻而易举。

两个家丁只当人已经被打昏,便万事无忧,洒油放火,看着火焰一直烧上屋顶。

火势越来越旺,这民居地处本来就偏僻,左右人家极少,等到有熟睡的村民发现火势,早已无可挽回。

两个家丁自以为任务完成,便悄悄回了城。

殊不知他们要烧死的对象,早已被项老虎给救走了。

此时听慕容说出来,扶摇才松了一口气。她只是猜测着林春乔会有什么行动,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这样狠毒,杀人放火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不过回头一想,这又有什么奇怪,丁芷兰和她未出世的孩子,不就死在她的手上。

想到这里,她心底窜上来一股寒意。

林春乔的形象,愈发地显得阴狠狡诈。

雪华呢?这件事情,雪华知不知道,她有没有参与?

一想到这里,扶摇觉得她呼吸都有些沉重了。

丁芷兰、孩子、小冬,已经三条人命了,如果昨夜不是有项老虎,只怕还要再多添一条冤魂。

似乎是感觉到了她内心的恐惧,慕容靠过来拥住了她的身体。

“别怕,有我在。”

他用手握住她的两个肩膀,轻轻地摩挲着,似乎想把自己的能力通过手心的温度传到她身上。

扶摇扯了扯嘴角,笑容有点生硬。

脚上突然有点痒痒的,她低头一看,竟是牛牛,雪白雪白的一团,正伏在她脚背上轻轻蹭着她的小腿。

她不由笑出来,弯腰将它抱到了膝盖上。

牛牛长得有点快,身子也更加修长,她已经有点抱不动它了。

“大家都惨兮兮的,就你无忧无虑。”她点了点它的鼻尖。

牛牛呜呜了两声,用鼻子拱着她的手心。

慕容在旁边看着,微微蹙眉道:“这是你养的……狗?”

扶摇点点头,想起这好像是他第一次看到牛牛,便笑着介绍道:“这是我从前在北方的时候,在山上救的一条小狗,叫牛牛。”

“牛牛?奇怪的名字。”

慕容微微眯起眼睛,弯腰跟牛牛对视。

牛牛似乎感觉到他眼中露出的探究和怀疑,有点不高兴地哼哼了两声,作势要咬他,却被扶摇在头顶拍了一下,蓄势待发之态变成了委屈和讨好,摇头晃脑地在她怀里乱蹭。

慕容直起了腰,轻声道:“看着不像是狗……”

他声音很轻,扶摇没听清楚,正想追问的时候,阿棋却进来了。

“大小姐,四夫人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素服也送了过来。”

丁芷兰的去世是个意外,所有的事情都很仓促,上官静能够这么快布置好灵堂,已经是很迅速了。

丁芷兰只是个妾氏,扶摇作为嫡长女,自然是不用为她披麻戴孝的,不过按照规矩和风俗,她也得穿素服才行。

上官静先是叫人赶制出主子们的素服,分别送到各院来。

阿棋此时手里便捧着一套素服。

扶摇点点头,对慕容道:“项老虎救出的那人,就请你先安置妥当,等我抽出空来再去看望。”

慕容点头,知道她换了衣服就要去灵堂,便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告辞走了。

扶摇换了素服,重新梳了头发,只用白绫系了,鬓边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色绢花,然后便去了听涛阁。

灵堂就布置在听涛阁里,棺材不可能赶制,所以是现买的,丁芷兰的遗体已经被放入棺材中。

扶摇进去的时候,正屋里老大一个奠字,所有色彩都变成了黑白。

青宁一身孝服,跪在灵前。

扶摇上前,先上了三炷香,然后才走到青宁身边,为了方便跟她说话,便跪在她旁边。

刚跪下,腿边又是一阵轻痒,她低头一看,仍然是牛牛。

这种场合,带着狗自然是不妥的。

她忙招手叫了阿棋。

“今儿什么日子,怎么能让牛牛跟过来,快带出去。”

阿棋也是没注意到,见牛牛跟进来也是吓了一跳,忙弯腰抱起它往外走。

扶摇这才转过头看着青宁。

“青宁,不要太伤心。”她伸手拢住了青宁。

青宁只是眼皮动了动,似乎想动嘴唇,但是她从昨夜回府开始就没有说话,嘴上起了一层死皮,上下唇竟然粘住了,一扯之下,撕出一丝血痕来。

扶摇吓了一跳,忙拿帕子在她唇上按了一下。

“你怎么样?”

青宁微微摇头道:“大姐放心,我没事。”

她声音十分地沙哑,而且很是生硬,每一个字都说得很吃力。

扶摇心疼地紧了紧,道:“四夫人的死,是个意外,谁也预料不到……”

“意外?”青宁打断了她的话,抬眼望着她。

扶摇心里发虚。

她自然知道不是意外,可是没有真凭实据,又能怎么跟青宁说。

“娘死了,未出世的弟弟也死了,连小冬都死了,这怎么会是意外?”

青宁的眼睛里,透出一种可怕的质问。。。。

111、如果是她做的

被青宁用澄澈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睛看着,扶摇竟觉得心虚起来。

“大姐,你我都知道,这不是意外。”

青宁伸过手来,握住了扶摇。

她的指尖冰冷,掌心却一片火热。

“这府里头,谁最见不得我娘好,谁最怕她生出儿子,以大姐的聪慧,难道会看不出来?我虽然素来不理事,却也不是傻子。”

青宁的声音很轻很轻,就像一片羽毛。

但是听着她这些话,扶摇却觉得一颗心有点发疼,望着她平静中透出冷漠的脸,一时竟陌生起来。

“青宁,这些话是谁跟你说的?”

她压低了声音问。

她们姐妹俩靠的极尽,声音也都很轻,除了她们自己,谁也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

青宁的眼睛愈发黑亮得可怕。

“没有人跟我说,也不需要别人跟我来说。”她幽幽道,“娘不在了,我还能指望谁。”

扶摇心里一疼,反握住她的双手道:“你还有我。”

她担心极了,深怕青宁因此而厌世起来,她本就是素净平淡的性子,若是再生出什么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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