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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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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权利任性,她要好好地生活,因为她还有一个可怜的妹妹!照顾她小河,才是她生活的首要任务!

想到这里,她捏了捏拳头,迈步就冲进酒店大堂,乘电梯回了自己的客房。

一进屋,她马上拉开行李箱,将自己的物品一股脑儿地往箱子里丢。

收拾好箱子后,她给酒店商务中心,要他们帮忙订最近一班飞回d市的机票。

放下电话后,她将行李箱拖到门口,然后在床上坐下来,看着床头柜子上的电话,等着订票的消息。

大约过了十分钟,手机突然响了。

她看了一眼,竟然是昨天晚上打来的那位护士的手机号码。

她不想接,便摁下了拒接键。

手机只安静了十秒,又响了起来。

依旧是那个号码,执着地响着。

再摁掉,两秒之后,电话第三次打来了。

她接起来,没好气地喊道:“不要打了!我不想接你电话!不想听你说话!不想再与你有任何的联系!你也不必花钱请律师,我们之间没有财产纠纷,我回去拟好离婚协议,寄来你签字就好了!”

不容对方先说话,她自顾喊完,电话那头却并没有回应,只是沉默。

她等了一会儿,听不到对方讲话,心想:难道不是路在远?难道是护士?是不是路在远有什么事?她打电话来告诉我,结果被我的凶悍吓到了?

想到这里,她缓和了语气,小心地跟对方打了一个招呼:“喂?”

依旧是没有声音。

“你说话啊?打来电话却又不出声?到底有什么事?”她有点儿急了,逼着对方出声讲话。

可是她没有等到回应,只听“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她有点儿毛了!

这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打来的?如果是路在远打来的,他不会不讲话吧?是不是她离开以后,路在远出了什么事,护士打来要通知她?

能出什么事呢?难道是他妈妈知道了他与自己见面了,又要以死相威胁?

南汐开始焦虑,越想越担心。

她握着手机,纠结着要不要把电话拨回去。正在这时,床头柜的酒店分机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是商务中心打来,提醒她已经订好了机票,是今天下午四点的飞机。

“谢谢。”她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放下了电话。

她望着门口的行李箱,想起路在远那张胡子拉碴的憔悴面孔,还有他那条打了保护始终端在胸前的受伤手臂,她流下眼泪来。

默默地哭了一会儿,她进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拿起手机,决定给他打回去。

她还是弄清楚到底有没有事比较好,这样她也能走得放心。

电话响了两声,接了起来:“喂?”

竟然是护士的声音!

她犹豫了一下,问:“刚才是你给我打的电话吗?”

“不是。”护士冷冷地说道。

“是路在远打来的?”她又问。

“是。”护士似乎懒得理她,回答得无比简洁。

“那么……你把电话给他好吗?我有话要跟他讲。”

南汐心想:自己要回去了,还是告诉他一声吧,他们没有一个好的开始,分开的时候就不要闹得那么僵了。

谁知护士却说:“他不在屋里,你还是稍后再打来吧。”

“恩?他不是……不能出去的吗?”南汐奇怪道。

“是啊,他妈妈是不允许他出门去的,我也正在考虑要不要给他妈妈打电话举报,要不然被发现他出去了,我可是领不到薪水的!”护士的言语间充满了怨气。

“别!你还是别打电话了!让他出去散散心吧,对他养伤也有好处的,是不是?”南汐赶紧替路在远讲请。

护士“哼”了一声,没有再应她,直接挂断了电话。

南汐失望地将手机丢到床上。

想要跟他道个别,他竟然不在!真是太没有缘份了!

难道是刚才自己那一番话,让他郁闷到了?他是负气跑出去的吗?

管不他了!自己必须要回去了!

她又在床沿上呆坐了一会儿,终于下定决心要离开。于是她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拉起行李箱,出了客房。

她下楼,来到前台。

正在结算,突然有一个人从背后拍她的左肩。她回头一看,竟然是路在远!

“你……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她惊讶不已。

“你这是要做什么?要走吗?”路在远指了指她的行李箱。

“我……我订了下午的机票……我要回去……”

咦?自己要来便来,要走便走,他管得着吗?说话结巴什么呀?

南汐暗暗地骂了自己一句,一挺肩膀:“是的!我要回去了!我没有必要留在这里,也不能放小河一个人在家!”

路在远拉起她的行李箱,对前台的小姐说:“小姐,先不用给她结算,她还需要住些日子……她住哪间客房?”

前台的小姐看着路在远的脸,有片刻的恍神,张口便说:“1009……”

路在远朝她点头一笑:“谢谢。”

然后他拖着南汐的行李箱,就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喂!我机票都订好了!你不要胡闹!”南汐追上去,抢自己的行李箱。

路在远坚决不撒手,用力地拽住拉杆。

两个人在酒店的大堂里你拉我扯,僵持起来。

突然,路在远叫了一声:“啊!”

南汐吓了一跳,再看他,已经扶着行李箱,蹲在了地上,低头嘶嘶吸着凉气。

“你怎么了?你别耍无赖啊!这次我可没有碰你受伤的手臂!你别跟我装……”南汐觉得他是在使诈。

路在远抬起头来,一脸痛苦,看着她:“刚才在我家,你打我的时候可没有心软啊!”

“那是刚才!还能疼到现在?”南汐争辩了一句。

路在远似乎很疼,咬牙说道:“你当我这条手臂只是破了点儿皮吗?我这可是粉碎性骨折,大夫了说,如果养不好,这条手臂就废了!你是有多恨我?非要废我一条胳膊才安心吗?”

是我要废你的胳膊吗?这是你妈干的好事吧?

南汐心里嘀咕了一句,却并没有说出来。

她去他家的时候,见他能走能动,还以为他伤得不重。现在听他这样讲,似乎很严重啊。

她疑惑地看着他:“真的?”

“要不要我现在回去取x光片给你看呀?我这里的骨头已经碎成好几块了,你要是再碰它一下,它就再也拼不起来了!”路在远手扶着行李箱,冲着南汐呲牙咧嘴。

南汐想了想,松开争抢行李箱的那只手,说:“真的很疼吗?那就去客房歇一会儿吧……反正航班在下午,时间还来得及。”

路在远这才站了起来,将行李箱丢给南汐,走到电梯门外,摁下电梯。

南汐隐隐觉得自己上当了,可是他那条胳膊……听警察说,的确是粉碎性骨折。用单臂去接一个从三楼坠下来的人,那种冲击力可不一般,想来他伤得的确不轻。

电梯来了,路在远先走了进来,回头看她。

她犹豫着,问自己刚才那坚决要与他切断联系的决心哪里去了?现在不是应该转身决然离开,直奔机场吗?

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她一迈脚,却是进了电梯。

所谓的人格分裂,大概就是这种情形吧?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间,南汐暗自鄙视了自己。

出了电梯,路在远在前,南汐在后,两个人来到了客房的门口。

路在远回头,向她一伸手:“房卡!”

南汐抿了抿嘴唇,不太情愿地从背包里拿出房卡,交给路在远。

路在远刷开房门,推门而入。

南汐跟进去,将行李箱立在门后,然后问他:“你是怎么查到我住在这里的?”

路在远打量了一眼屋里的情形,去门后将行李箱拉出来,放在地板上,一边尝试着解锁,一边说:“这有什么难的?你别忘了,我还是智美的大老板,我打回去查问副总裁的下落,金娜娜会不告诉我吗?”

原来是金娜娜出卖了她!

南汐生气,冲过去按住他解锁的那只手:“你别动我的东西!我一定要走的!我只是不想与你在大堂里拉扯不休,影响人家酒店正常营业!”

路在远看了一眼她搭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手,勾唇一笑:“你是怕影响酒店营业?你不是因为心疼我的伤痛吗?”

南汐局促地别了脸,哼道:“你还好意思提这个?你不是说自己的胳膊很痛吗?我看你现在生龙活虎的,哪里像是有伤痛的样子?”

“痛与不痛,只有我自己知道,旁人哪里体会得到?”路在远身体前倾,凑近了她的脸。

他的呼吸喷到了南汐的脸上,南汐警觉情形不太对,就想要起身躲开他。

他迅速伸出没有受伤的那条手臂,勾住她的脖子:“别动!”

南汐往后挣扎:“你要是真的很痛,就去看医生……唔!”

不等她说完话,路在远向前一倾身,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南汐被突然袭击,立即就要伸手去推他的胸膛。

路在远低声警告:“别碰我!真的会痛!”

南汐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正搭在他受伤的手臂上,吓得她赶紧缩了回来。

路在远趁这机会,更加用力地勾紧她的脖子,结结实实地吻住了她!

两个人隔着一个行李箱,姿势很别扭。南汐扭了几下,因为不敢对他使力,便挣不过他。最后,她只好放弃了抵抗,任由他亲个够!

一开始,她还挺不情愿,觉得自己在牵就他。

可是他不依不饶没完没了地在她的唇上厮磨,渐渐的,她的心跳快了起来,脸也热了起来。

他的胡子有点儿扎人,但是他的嘴唇还是那么柔软,他的气息还是那么令她陶醉。

就像细雨滋润了干涸的土地,南汐那颗焦虑烦躁了好些天的心,如沐甘霖,浸润了,舒缓了,进而宁静了。

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来向他问罪的吗?难道那只是她的借口?她其实是思念他,跑到这里来向他索吻的吗?

这样一想,她马上就想撤离。

路在远及时抓住她:“专心一点儿,不要分神!”

“我……快撑不住了。”南汐示意路在远留意她的姿势。

路在远笑了:“其实我也扭得很累,我怕你一起身就跑了,在这里死撑着呢。”

说着话,他站起身来,伸手去拉南汐。

南汐白他一眼,自己站起来,也不理他,跑到窗口那里站着。

路在远走过去,从后背揽她的腰,却被她伸手挡开。

他苦笑:“我就知道会这样,要不然我们还是回到行李箱那里蹲着吧。”

南汐转身,倚着窗台看他:“路在远,我没有心情跟你开玩笑,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亲亲抱抱能解决的。你好好养伤,等你伤好了,回去把公司的事处理一下,然后我们……离婚。”

“我不离婚!”路在远一扭脸,像是犯倔的小孩子,“我犯的错我心里清楚,对你造成的伤害,我会穷尽一生去补偿。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反正我就是不离婚!”

南汐被他激怒,也倔强起来:“你这是什么态度?把我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你还有理了?你不肯签字,那我起诉好了!”

“你……”路在远见跟她讲不通,猛地逼到她眼前,伸手兜住她的后胸勺,就想再亲下去。

这次南汐没有就犯,一矮身,从他的臂下溜出去。

路在远急了,回身推了她一把。

南汐被推得往前一冲,扑倒在床上。她刚要翻身起来,路在远双腿一跨,就压在了她的后背上。

“你要干什么?”南汐被压住,气得吼他。

“你休想跟我离婚!我们是夫妻,从结婚那一天开始,我们一辈子都是夫妻!”路在远说着话,就开解她的衣服。

“你住手!别以为我真不敢对你怎么样!”南汐死死地揪住衣襟,与他对峙。

路在远却不肯住手,继续与她撕扯着:“今天你就算废了我这条胳膊,我也要用行动告诉你,我是你丈夫!”

南汐气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双手撑床,猛地翻身,一下子把路在远从床上掀下去。

就听扑通一声闷响,路在远落在地板上,哼了一声,便不动了。

第108章

路在远歪倒在地板上,弓着身子不动。

南汐气乎乎地爬起来,从床上跳下去,抬脚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下:“混蛋!你欺负我习惯了是吗?看在你有伤的份儿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养好伤赶紧回去跟我离婚!”

其实她也弄不清自己此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明明很生气,心跳得却很快,脸也是热的。

她胡乱骂了几句,发觉路在远好安静。

“喂!你别装死啊!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喂!”

南汐从他的身上跨过去,来到他的身前,低头一看,只见他双目紧闭,双眉紧锁,额上布满冷汗珠子,脸色煞白,表情十分痛苦。

南汐心一紧,赶紧蹲下来,拍他的脸:“路在远!你怎么了?”

路在远动了动嘴唇,艰难地说出几个字:“去医院……”

南汐顿时就慌了神儿:“怎么了?手臂很痛吗?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伸手去扶路在远,手刚碰到他的肩膀,就听他痛苦地哼了一声,吓得她赶紧缩手。

她有片刻不知所措,然后她突然想起自己应该做什么了,急忙抓起电话,却又一时想不起澳门急救电话是多少,便直接打给了酒店的服务台:“快叫救护车,1009房间有人受伤了!”

她害怕服务台的小姐听不清,又重复地喊了几遍。

放下电话后,她蹲在路在远的身边,喊他:“我叫救护车了,你坚持一下……你说句话,别吓我啊!”

路在远紧咬牙关,费力地在地板上翻了一个身,仰面朝上摊开身体,从牙缝里往外挤出声音:“不要紧,只是痛……不用怕……”

南汐见他痛得脸色发白,急不得知如何是好。她抬手去抹他额头上的冷汗,手心触到他的皮肤,滚烫滚烫的!

她的眼泪“刷”地流下来,手心在他的脑门儿上“啪”地拍一下:“你不要命了?发烧不在家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你就是故意地吓唬我!不看我着急难过,你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路在远被拍得皱了一下眉,咧唇苦笑,却再没力气说话。

南汐也不知道他伤得有多重,也不敢去碰他。她后悔自己刚才那么粗鲁地对待他,又气他不知道爱惜自己。

心里七下八下,眼泪抹掉又流出来,她只能坐在地板上,守着路在远,不停地数落他,直到有人敲门。

她跳起来,跑过去开门。

门口站着急救的医护人员,她急忙把人让进屋子里。

救护员冲进屋里,检查了路在远的伤势,做了简单的处置后,两个男救护员把路在远安置到担架上,抬起来朝门外跑去。

南汐也没多想,抓起自己的包,就跟着冲下楼去,上了救护车。

到了医院后,路在远被直接送去了急救室。

南汐等在急救室的门外,如热锅上的蚂蚁。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急救室里走出来一位医生,问南汐:“你是患者的家属吗?”

“是!我是!我是他妻子!”南汐赶紧点头,“他怎么样了?要不要紧啊?”

医生摘下口罩,皱眉看着南汐:“家属是怎么照顾病人的?他的手臂上粉碎性骨折很严重,怎么不好好养伤,反而会有二度伤害?病人发烧很严重,手臂上的骨伤也需要重新动手术,签字吧!”

“动……动手术?”南汐腿都软了,“有多严重?会不会好起来?”

“很难说!你先签字,需要马上手术!”医生语气很不好。

紧接着,一位护士拿着手术同意书走过来,递给南汐:“签字吧。”

南汐从护士的手中接过签字笔,手不停地发抖,在家属签字栏中歪歪扭扭地签下自己的名字,转头恳求医生:“医生,拜托你!一定要治好他!”

医生理也不理她,扭头回了急救室。

南汐跌坐在长椅上,捂着脸哭了起来。

他带着伤,发着烧,跑去酒店看望她。他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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