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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婚有风险-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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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开始张牙舞爪起来,在车里到处找酒。

廖一江抓住她,摁回座位里,无奈地说:“你还是唱歌吧!你高兴就唱吧,我爱听着呢。。。。。。”

于是在南汐杀死人的歌声里,廖一江把车开到了她家,将她从车里拖了出去,送回屋里。

已经是凌晨时分了,南河和赵楚方都睡了。

廖一江把她送回房间,将她丢到床上,脱了鞋子。她已经把嗓子嚎得哑了,可是依旧不肯住嘴,还在喃喃地唱:“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

廖一江恨不能在她脸上扇两巴掌,也好把她打清醒。但是这一招显然不能管用,他无奈地摇头,进了她的卫生间,洗了一条毛巾,准备给她擦一擦脸。

等他拿着热毛巾从卫生间出来时候,发现她已经安静了,不唱不动,歪着头躺在那里。他以为她又哭了,走过去一看,发现她竟然睡着了。

终于睡着了,世界清静了。廖一江松了一口气,给她擦洗了脸和手脚,扯过一床被子来,盖在她的身上。

被子刚刚搭下去,她的手突然就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在半空里划拉了几下,碰到了他的肩膀。她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扯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往下一拉,紧接着就搂住了他的脖子。

廖一江顿时僵住,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她越搂越紧,他的身体越来越低。

终于,她把他搂紧了,他的头挨在了她的肩膀上。他的姿势很艰难,下半身还在床外,上半身已经伏在了她的身上。他单手撑着床,维持着这个姿势,防止自己整个跌到她的身上。

“小汐!”他叫她,希望能唤醒她,让她松手。

可她却像是一个怕丢了玩具的孩子,他一动,她搂得越发用力。

这对于廖一江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他喜欢的女人近在咫尺,她的双手搂在他的脖子上,她的面颊透着酒意,白皙中透着绯红,她的嘴唇在嗫嚅着,微微开启,像是一个盛情的邀请。

他的身体开始发热,心开始躁动,很想顺势亲下去。可是他又觉得这样趁人之危,对她是一种亵渎。

他犹犹豫豫,理智和冲动在打着架,头已经慢慢地挨上她的脸,嘴唇凑近她的嘴唇。

她嘴巴里呵出的气息,扑进他的鼻子里,带着浓浓的酒意,熏醉了他。他咬牙:哪个男人在这种时候能够挺住?我又不是柳下惠!

这样想着,他放弃挣扎,就要亲上她的嘴唇。

正在这个时候,南汐突然抬起手来,五指张开,□□了他的头发里,嘴巴里清晰地叫出一声:“卷毛。。。。。。”

如同一盆冰水兜头泼下,廖一江从头到脚刷地凉掉了。俗话说“酒后吐真言”,这个女人始终没有办法忘记那个卷毛!这一会儿一定是把他当成是卷毛了!

他恼火了,用力在床上一撑,想要摆脱她的纠缠,直起身来。

谁知她搂得那么用力,整个人都吊在他的脖子上。他撑起身来,顺便也把她从床上拖起来了。她仍然不肯放开他,脸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地抱住他。

大概是嫌他的动作太大,吵醒了她,她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折腾什么?快睡觉。。。。。。”

廖一江真想把她从脖子上摘下来,狠狠地从窗户丢出去。他扯了几把,实在扯不开她,恨恨道:“我就不该做什么正人君子!你要是再不松开我,我就□□你!”

他的话根本不起作用,南汐半跪半蹲在床上,死死地缠住他的身体。

他咬牙切齿地坚持了一会儿,看她睡得极不舒服,还是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把她放倒在床上,顺势躺在她的身边。

她像是一只八爪鱼,立即攀住他的身体,找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抱着他,满足地叫了声:“卷毛。。。。。。。”

廖一江心里的火苗已经蹿到头顶上了,他哼道:“早知道会有这种状况,我就该去把头发烫了,那样我现在就可以答应着你,然后扒光你的衣服!把你给睡了!”

他在这边浑身上下从里往外冒着火,发狠赌咒,挂在他身上的她,却已经开始扯起了呼噜,睡着了!

廖一江心想:今晚别想睡了,这简直比辣椒水老虎凳还要残酷啊!动不得离不开,一团火在一旁烤着,明早起来,我非变成一具干尸不可!

他正抱怨着,突然听到门外有响动,很清晰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开门进来。南汐家里只有这么几个人,而且都在,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他想爬起来去看看,可是他一动,南汐就死死地抱住他,让他不能动弹。

而门外这个时候传来了脚步声,急匆匆的,越来越近,最后停在了南汐卧室门外。

紧接着,卧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闯了进来。

廖一江一看来人,心放下了。同时,他的身体也放松了,自然而然地躺回了南汐的身边。

可惜对方已经看到他睁着眼睛了,他刚才听到声音的时候,就应该闭上眼睛装睡啊。。。。。。他想。

“路总,你这是干什么?私闯民宅?我是不是应该报警啊?”他悠然地把一只手垫在脑后,看着来人说道。

没错,进来的人正是路在远。他亲眼看着廖一江把醉酒的南汐送进家门,却没看见廖一江离开,于是他急了,动用了他没有归还给南汐的家门钥匙,开了门,冲了进来。

一进卧室,他就看见廖一江和南汐相拥着躺在床上,顿时火冒三丈。

他两步跨到床边,不由分说扯起廖一江:“你这个衣冠禽兽!你把小汐怎么样了?”

他把廖一江抓起来,南汐就跟着一起被拖起来了。她的手上像是涂了万能胶,死死地粘住廖一江的身体,并且因为再次被吵醒而大为不满,皱着眉头哼了两声。

还好,她没有说出“卷毛”这两个字来,令廖一江松了一口气。

廖一江满不在乎地掰开路在远的手,说:“我和她怎么样,关你什么事?我倒想问问你,你怎么进来的?”

“我是她丈夫!当然有这个家的钥匙!你给我滚出来!我们到外面算帐!”路在远薅住廖一江的衣领,用力往外拖。

谁知南汐还是不放手,甚至拉住了廖一江的衣服:“你别走。。。。。。”

路在远被这个女人的无赖行径激怒了,丢下廖一江,抱住南汐的身体,用力把她和廖一江分开:“你这个女人!我一刻不看住你!你就红杏出墙!你给我等着!看我先教训了这个奸夫,再回来教训你!”

他说着话,就要把她丢到床上去。谁知她一反手,就搂住了他的腰,整个人倒进他的怀里,口中喃喃道:“卷毛,我求求你,你别走。。。。。。”

路在远刹那被震住,僵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开口:“喂!你是真醉还是假醉?你可别装醉来糊弄我!我可不上你的当!你今晚的行径这么恶劣,这笔帐一定要算的!”

他说话的功夫,已经闻到了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酒精味道。其实刚才一进屋的时候,他就已经闻到了酒精的味道,只是他被自己看到的情形气懵了,忽略了她醉酒这个事实。

南汐显然是被折腾得烦了,抬手捶他的胸膛:“好吵!让我睡觉!”

第135章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你们家的事,我不想知道。”南汐不知道邓嘉祥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事。

邓嘉祥苦笑一下:“我们家?你把我和他们看作是一家人吗?可惜,他们可不把我当作是一家人呢。赵欣瑶之所以容忍我继续做她的女婿,是因为她人在狱中,已经没有可用之人了,我这个裴娇倩丈夫的身份,多少可以牵制到裴天鸣的行动,仅此而已。至于裴娇倩。。。。。。我以为她外公和妈妈出了事,会让她有所顿悟,骄奢淫逸的本性能收敛一些呢,没想到她不但不收敛,反而变本加厉。她的借口就是,她要花光她爸爸的钱,不能留给路在远!她不开心,需要得到安慰!所以我这个丈夫头上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戴都戴不过来。”

“这是你选择的生活,你向我抱怨有什么用?”南汐听得不耐烦。

“是,这是我选择的生活,我不介意被赵欣瑶利用,我也不介意裴娇倩跟哪个男人上床,因为我根本就不爱她。我回到他们家,当然是有我自己的目的。但是现在,因为路在远的出现,我的目标也变得虚幻缥缈了,我所承受和付出的,都将如竹篮打水一般,白费力气,一无所获。”邓嘉祥忿然不平。

南汐听到这里,警惕地看着他:“你今天来,不是为了看望小河,对不对?你是有话要跟我说,对不对?”

“是的。”邓嘉祥承认,“还是你了解我,我的心思总是逃不过你的眼睛。我是有事找你,打电话问到你公司,秘书说你今天在家休息,所以我才过来的。”

“你有话直说,别跟我绕弯子。”南汐隐隐感觉得到,他找她一定没有什么好事。

“那好,那我就直接说了。前一阵子,赵氏娱乐内闹得沸沸扬扬,许多人不服裴天鸣像天兵一样降临赵氏娱乐,虽然他手中有赵良卯的委托书,但是却没有几个人相信他。公司的一些大股东和董事会的董事们,都在暗下集结讨论,要想办法赶走裴天鸣。那个时候形势于我们这边还是很有利的,因为赵良卯经营赵氏娱乐多年,还是培养了一些自己人的。可是最近一段时间,公司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对裴天鸣表示质疑,而裴天鸣父子二人也按兵不动,好像他们根本就没有听说过那些传言,好像赵氏娱乐从一开始就是他们的,他们没有丝毫的危机感。”

“但是我感觉得到,在平静的表面下,一定有暗流在涌动。一定是裴天鸣和路在远暗下有一些动作,才使公司里那些原本支持赵良卯的人,都闭口不言了。可他们具体做了些什么,我却不得而知。我问过一些曾经是赵良卯心腹的人,他们都不肯讲。所以。。。。。。”

“你休想!”不等邓嘉祥说出来,南汐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我不会做你的间谍,去向路在远打探消息的。你既然自己选择了踏进这一条河流,那不管是急流还是缓流,全凭你自己的本事淌吧!不要来打我的主意!你没有资格要求我做事,我也坚决不会为你做这种事!”

“我们合作!”邓嘉祥急切地倾身过来,“我知道,我现在没有资格跟你谈感情论关系,但是我们可以合作!你带着小河不容易,负担很重,我知道的。只要你能打听到裴天鸣父子最近的行动,不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其实邓嘉祥刚才说到赵氏娱乐的事,南汐马上想到那天从路在远的保险柜中拿到的那份文件。她翻过那份文件,虽然看得不是很仔细,但是她知道,那份文件里记载的一些事,足以令赵氏娱乐的某些股东和董事倒向裴氏父子这边。

她当时震惊于路在远做事手段的老道和狠辣。

撇开感情的因素,单纯从商战的角度来看,邓嘉祥与裴氏父子相抗衡,就如同蚂蚁扛大象,高下分明,云泥之别。

可是邓嘉祥显然还不服气,她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是这样一个不自量力的人。她能说什么呢?只能说是对财富的贪婪蒙蔽了他的眼睛,令他看不清自己的真面目。

南汐漠然起身,冷冷地告诉邓嘉祥:“邓嘉祥,你还真是病急乱投医,这种事居然求到我这里来了。你怎么不想想,如果我那么爱钱,为了钱什么事都可做的话,我还给你当什么间谍呀?我直接嫁给路在远不就好了吗?他可是天鸣物流未来的继承人,甚至可能是赵氏娱乐的未来大股东,我跟了他,不是什么都有了吗?”

“小汐!你不理解我,我才不管赵氏娱乐未来在谁的手里,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你帮帮我,不会给你带来太多的麻烦。只要你去问,路在远一定会告诉你。我只求你这一回,帮我赢得一点儿时间,好不好?”邓嘉祥也站起来,一步跨到南汐的旁边,想要抓她的手。

南汐躲开:“你还是另想其他办法去吧,这件事坚决不行!”

“小汐!为什么不行?你为什么要这么绝情?即便不谈我们四年的感情,就算看在我帮你照顾小河的份儿上,你也欠我一个人情吧?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的事,为什么不能帮我一回?”邓嘉祥急得额头青筋都跳了起来。

南汐也被他这番话激恼了,她将脸一沉,说道:“邓嘉祥!如果真论起来,谁欠谁还不一定呢!我对你说了几句谢谢,你就真当自己为我做了天大的事,是不是?你非要翻旧帐,恐怕真算起来你也不能占什么便宜!我还是那句话,你照顾小河,我万分感激,如果你有正当的事需要我帮忙,我也不会袖手旁观。但是这种事,不行!”

说完,南汐甩手转身,就回屋里去了。

剩下邓嘉祥一个人在客厅里,红着眼睛瞪着南汐的背影。好半天,他狠狠一咬牙,小声自语道:“好!既然你这么无情!就别怪我无义!到这种时候你还护着路在远!我会让你们有一个很精彩的下场!等着瞧!”

南汐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她没有听到邓嘉祥的这一番喃喃自语,也不知道邓嘉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坐在那里,生了一会儿气,待心情平复了,她才打开电脑。

其实现在网络这么发达,裴天鸣和赵良卯又都是有社会地位的人,以前没出事的时候,他们家的一举一动也都在社会关注之下,更何况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媒体怎么可能放过他们。

南汐要想获得这方面的消息,只需要动动手指,非常简单。只是她不想去搜索而已,她在刻意逃避,逃避一切与路在远有关的事。

因为她没有办法说服自己,让自己坚信路在远在做一件正确的事。当初赵良卯企图杀害他们母子的行为,固然是罪大恶极的,可是以恶制恶,以暴制暴,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事。

她很想路在远能从这件事里摆脱出来,做一个轻松的人,干净的人,她希望他能卸下那些沉重的过去,简单地面对未来的生活。

但她知道,这不过是她的奢望罢了!

没有人能够完全摆脱过去的影响,除非那个人失忆了。她自己想起父母破产自尽的事,都还忍不住潸然落泪呢,她不是一样背负着一个过去遗留给她的包袱———一个精神脆弱的妹妹吗?她怎么能要求路在远完全忘掉那些残酷的往事,完全不顾他妈妈的感受,抛下一切,过自在的生活?

他不可能那样做的!即便他自己不愿意,为了他的妈妈,他也一定会战斗到最后!

也因此,她必须要远离他,不为保护她自己,只为保护她的妹妹!

所以,她尽量让自己与那些有关他的消息隔离,眼不见耳不闻,心也不烦。

可是,总有人把这些事摆到她的眼前来,总有这样那样的传言不经意地飘进她的耳朵里。

与其躲不过,她不如彻底地了解一下吧。

她打开搜索引擎,搜寻关于赵氏父女的消息,关于赵氏娱乐的消息,关于裴天鸣和路在远母子的消息。

看过网络上各种各样的报道和传言,经过她自己的分析,她大概了解了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正如邓嘉祥所说,赵欣瑶获刑了。因为刑罚并不重,所以并没有引起公众的特别关注。大概没有人知道,这位贵妇先是被她丈夫的私生子陷害,紧接着又被她丈夫亲手送进了监狱里。能看到的评论,除了骂她不要脸之外,大多都在称赞什么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而她的父亲赵良卯,据说是被裴天鸣从医院接回家了。

南汐想象了一下,以那栋豪宅里目前居住的人员状况,赵良卯一旦回到家里,等同于被裴天鸣控制起来了,老头子的处境实在是堪忧了。

至于裴娇倩,在她的妈妈入狱,她的外公半身不遂之后,几乎看不到她有任何作为。如邓嘉祥所言,所有关于她的消息,无非是派对、购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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