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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欢-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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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的身架,死不了人!今后也别不识好歹的去招惹他们,他们这是看在熙和的面子上,不同你计较,要真同你计较起来,你下半辈子就哭去吧!”
林氏被她说的极不自在,面色忽红忽白了一阵,勉强道:“我记下了,太君……还是说赏心的事吧……”
老太君瞧她一眼:“那不都明摆着么,有什么好说的?知府这些年在官场上混得如鱼得水,全亏了熙然替他谋划,他自然想同熙然的关系再亲近些!我看知府夫人要认养女的事情是真,但起初未必是要认赏心!”
林氏怔了一会,这才露出点恍然的神色:“他们是想认小欢吧,那怎么又扯到赏心身上去了?”
老太君微微一笑:“你看小欢是在乎身份的人么?”
这个问题还真不好答,林氏回首往事,将舒欢的所作所为在心里滤过一遍,最后不得不承认,舒欢压根就不在乎!她只好茫茫然的摇了摇头。
老太君淡淡道:“小欢不在乎身份,熙然又不喜欢拘束,他俩没事替自个找两个长辈来做什么?自然不稀罕这种事。”
林氏忙道:“那也轮不到赏心!”
老太君道:“赏心是小欢的丫鬟,熙和又总往她那里跑,这两人要有情义,她会瞧不出来?别说她了,连我都早瞧出来了,只有你才蠢到要等熙和自己跑来求你,才知道这事!”
林氏无言以对,半响才道:“真不知道那丫鬟有什么好,教熙和如此喜欢!”
“熙和大概是喜欢她的直率,不像别的丫鬟,要不就唯唯诺诺,要不就低着声气小心讨好他,有回我在园子里晒太阳,还听见他俩拌嘴,最后还是熙和向那丫鬟赔了不是。”老太君叹了口气道:“这都是命数!谁配谁,月老都是牵好红线的,拗不过来!我看小欢也是知道,这才遇机就替赏心安了个好身份!知府养女,可不比丫鬟体面许多?熙和就娶了,也算门当户对,不会教人笑话!”
林氏犹有些不信:“知府就能任他们撮弄?”
“你这是什么话!”老太君深深的皱起了眉头,“我方才骂你鼠目寸光还真没骂错!知府认了赏心做养女,她自然就能嫁熙和,嫁了熙和就是熙然的弟媳,即便关系稍远些,算起来仍是亲戚,这就合了知府的心意,还不够知府起意要认赏心作养女?”
老太君说着又面露鄙夷:“你还想着赏心到时没嫁妆?怕是知府想要送个人情给熙然,会备一份厚厚的嫁妆,将亲事办得体面无比呢!再者这嫁妆还是小事,熙和有了知府撑腰,借着知府女婿的名头,将来无论是做生意,还是想考个官儿走仕途,都轻便许多,这些你就一点都没想着?你也是大户出身,知道嫁妆是女子的私房贴己,就有你也不好用她的,你怎么就只想着那些压烂箱底,到不了你手的东西!”
林氏这才恍然大悟,却又被老太君说得羞赧无比,呆呆的坐了半响,才惊跳起来,慌道:“那这事……我该怎么去说……”
老太君扭了头道:“人家替你儿子辛苦谋划,没从你这得着一声好,反被你劈头盖脸抢白了一番,不生气才奇怪!这事我不管,我没这个脸去替你求情,你得罪的人,你自个求去。”
“我……”林氏悔之不迭,但要让她放下身段去赔不是,她又觉得难堪。
老太君却颇为幸灾乐祸:“劝你要求就趁早求了去,免得小欢真将那话对赏心说了,人家丫鬟不乐意嫁了,你还得求那丫鬟去,这脸可就丢得越发大了,还要惹得熙和埋怨你!”她这话一说,林氏哪里还敢犹豫,再难堪再尴尬,也只得为了顾熙和舍出这张脸去!她咬了牙,面上生平头一回露出一股坚毅之色,当真一提裙摆,疫步往门外跑去。
顾家园中,舒欢正被没了主意的顾熙和拦着求恳:“二嫂,帮帮忙,我娘不乐意让我娶赏心,太君恐怕也不会愿意,还得你去替我们说两句好话。”
对着他,舒欢就随意多了,将方才惹了一肚子气的不悦情绪都摆在了脸上,没好气道:“太君是只老狐狸,你娘又一向不讲理,我才不去自讨没趣!你的事,你自个摆平,我不管!”
“怎么会!”顾熙和挂着一脸讨好的笑,“太君如今最疼你了,我娘这些日子,啥事也都听你的,只要你说,一定成!”
舒欢笑骂道:“胡扯!太君最疼的还是你!至于你娘,她往常是出不了更好的主意才听我的,如今事涉你的亲事,她理直气壮能做主,方才还恶声恶气的抢白了我一场呢!不成就是不成,我已经说过了!”
“你说过了都不成?惨了!那我这回惨了!”顾熙和顿时苦起了脸,他从前样貌像林氏多,如今大了,倒越发像顾达了,比不上顾熙然的眉目清俊,却也是相貌堂堂,气宇昂扬,这一苦脸,才能瞧出三分小时的顽皮无赖,倒惹得舒欢出神,想起了许多往事。
想起往事,这些年来与顾熙和欢快相处的情形就历历在目,舒欢不觉消了气,只推他道:“赏心那里,你说了没有?”
顾熙和脸红起来,声音立刻小下去:“说……说过了……”
他和赏心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了,但两人情意岁明摆在面上,却从来不涉猥亵,也没有相互你侬我侬的互吐情衷,何况赏心这丫鬟的心性要强之极,舒欢还真不知道她乐不乐意,忙催着问道:“她允了没有?”
这一回顾熙和连耳朵都红了起来,哼哼道,“她骂了我一顿,说她都还没答允,我怎么就去求了我娘……后来她说……只要我不纳妾,她就嫁……”
“你答允不纳妾了?”
“嗯……”
舒欢知道他一向看不惯顾达当年纳的那些伊娘,这些年又看惯了她与顾熙然的恩爱,答允也不奇怪,因此只是望着他笑,没再说什么。
顾熙和却有些郁闷:“我答允了,她说姑且信我一回,若是今后娶了她再说话不算,就等着收她的休书……”
说起来真丢脸,这天下哪有人给丈夫写休书的!
舒欢却蓦然想起数月前有一回,赏心闷闷不乐的跑来问她,说若是将来嫁了人,丈夫不规矩,要纳妾怎么办。她当时有事在忙没在意,只取笑了两句,随口说了声休掉,没想到这丫鬟还真打算照着做!
她不由笑出声来,再看顾熙和一脸的纠结,便嘲他道:“愁眉苦脸的做什么,你只要不纳妾就不会收到休书。莫非,你只是口头说说哄着她,心里却还想着纳妾?”
“二嫂!”顾熙和瞪她一眼,惊慌的摆着手道:“我可没有这样想,你悄点声,要是教她听见信以为真,不嫁了怎么办!”
说着,他还不放心的转头四望,想瞧瞧这话有没有被人听去,却没想看见林氏也不带丫鬟,只提着裙摆,喘着粗气,散着头发,活像身后有一群狮虎在追着她一般,死命的往这边奔了过来,不禁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更令他诧异的还在后头,林氏奔过来之后,竟然破天荒的没先理他,而是紧紧的一把拉住了舒欢的手,露出一种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腆着脸,讨好的唤了一声:“小欢……”
“嗯。”意料中事,舒欢心里好笑,面上却不显,只装糊涂道:“太太跑得这样忙,可是有什么事忘了说?”
“我。。。我。。。”要对一个数年来横看竖看,怎么都看不对眼的小辈低头求恳,林氏仍然有点破不开这个脸,于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舒欢也不接她的话,只是微扬了眉,神情淡然的瞧着她。
顾熙和从来没有看见他娘如此模样,此刻被惊得立在那里,瞪着一双大眼,模样好似见了鬼一般。
林氏羞愧交加,生怕再磨蹭下去舒欢不耐烦起来掉头就走,只好一横心道:“那事……那事我改变主意了……”
难得能捉弄到林氏,舒欢不厚道的继续装傻,皱了眉道:“什么事改主意了?我听不懂太太在说什么。”
林氏再咬牙:“熙和同赏心的亲事我允了,你好事做到底,就帮帮忙,替他周全了吧!”
顾熙和眼睛睁得更大了,头一个反应是抬头望天,想看看今儿个太阳是不是打西边出来了,随即再看舒欢,见她还在故作沉吟,立刻按捺不住心里的狂喜和兴奋,猛的扯住她的胳膊,蹦跳了起来,大声嚷道:“二嫂!二嫂!你快点头啊!你要说个不字出来,我就……我就……”
他欢喜到头脑都彻底乱了,连语言都快组织不起来了,自然没注意到舒欢被他扯得差点要摔倒在地,还是另一双手从他身后抢了过来,稳稳的扶住了舒欢,随后他就听见一个十分不悦的声音冷哼道:“她点不点头我不知道,但你若是再不松手,我绝对是摇头的!”
“二哥……”顾熙和犹如被人兜头泼了雪水,刹时冷静下来,慌得松了手,退立到一旁,那低垂脑袋的模样规矩到不能再规矩了。
顾熙然原还恼他差点摔了舒欢,转眼看见他这样子,就憋不住笑了起来,与舒欢对望一眼,各自无奈的摇起了头。
这都是要成亲的人了,还是这样孩子气啊!
尾声喜事盈门
生梅阁内,灯炽如同白昼。
一锭雪白的细丝纹银搁在了桌上,纹银之旁,另有一张契书。
舒欢微微笑着,将那银子摸到了手里:“不跟你客气,说过了,你什么时候想赎身,拿五两银子来就成。”
赏心看着桌上那张契书,却有些颤抖着手,不知该取,还是不该取。
“犹豫什么?”舒欢直接取了那契书,塞进了赏心手里:“烧了它,从今往后你就是自由身了,先去知府那边住上三个月,知府夫人定会教导你一些管家理事的诀窍,用点心学了,回头我还指望你帮我料理家事呢!闲时你再替自己绣点嫁妆,等到了挑好的日子,熙和就会上门迎亲。”
“我……”赏心红了脸,低着声道:“我能不能留着它?”
留着它,会想起许多不愉快的事情,但是能想起的愉快事情更多,被舒欢他们从山上救出,同顾熙和争吵打架,恶惩了她那禽兽一般的叔叔,还有这些年来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在心头涓流不去。
“傻瓜!”舒欢仿佛看透了她的心事,轻声笑了:“留着这个做什么?你的回忆不需要依靠它而存在,烧了!然后记住你叫江雨睛,忘了赏心这个名字,同过去告别吧!”
赏心迟疑片刻,点了点头,目光里逐渐的透出一抹喜悦之色,将手里的卖身契搁到灯火上一燎,只见明亮的火光忽地腾起,将那张纸慢慢的燃成了灰烬。
三个月后,天气入秋,已经变得凉爽起来。
这天傍晚,顾家门前高挂了喜红灯笼,宾客往来络绎不绝,还有附近街上的邻人携妻执儿,都掩在人群里围观大户人家办喜事,吵嚷嚷的好生热闹。
这阵热闹里,最忙的要数舒欢,家里仆婢往来回话,支取东西,竟是将她忙得团团乱转,连一点歇息的功夫都没有,好容易将事情都安排妥贴,那边账房又派了人来回禀,说是原本预备放贺礼的小厅堂,此刻堆满了知府那里送过来的嫁妆,贺礼反倒没地方摆了,要取钥匙开了日常堆放东西的阁楼。
“赏心!”舒欢昏头涨脑之下,赏心两字就脱口而出,及至喊完,才发现自己忙中出错,不禁失笑起来。
身旁美景一边取钥匙,一边也在笑:“二奶奶忙晕了吧,还唤赏心呢,人家这会怕是正坐在花轿上,被人拥着往这边抬呢!”
钥匙交予来人拿去,舒欢就趁便在纸上记了一条,主婢两人还在说笑,又有人进来回说:“迎亲的花轿已到了两条街外,太君说二奶奶该同二爷迎出去了,还有早起预备下的那些喜钱,等新娘下轿时,也该散出去了。”
“知道了。”舒欢应了一句,刚至里屋换好衣裳,理好妆容,出来就见顾熙然与纪丹青两人并肩而来。
顾熙然目带赞赏的望着她,温声笑道:“是不是忙坏了?”
“还好,女客那边有太太陪着,太君想起点什么,也会让丫鬟过来提醒我,要不这亲事我还真没操办过,兴许就应付不下来了。你呢?外头是不是来了许多客?我这茶碗杯盘都不知道支了多少出去,真怕不够用。”
顾熙然转眼看看纪丹青,笑道:“有纪大夫陪着,帮我迎客呢,要不我也应付不过来了,收礼都收到手软!”
纪丹青笑道:“这倒是真的,不认得的人家也来送礼,说是前些年在景天大灾中受了二爷的恩惠,赶着来回报的。幸好多数人送了礼就走,要不都留下吃酒,你们这宅子里真容不下。”
“是啊!”顾熙然斜睨了纪丹青一眼道:“纪大夫您准备什么时候成亲,也给我个机会回报回报?”
纪丹青摇头笑着,还未答话,美景就慌慌的从里屋赶出来:“簪子,二奶奶您的簪子!”
她捧着一只首饰匣子,从里头捡出一支双凤缕花镶宝金簪。
舒欢一见就有些厌恶的拧了眉头,“不要吧!今儿正主又不是我,打扮那么华贵做什么?这样沉甸甸的簪子,压得人头都抬不起来。”
“不簪怎么成呢?你髻上就一支珠簪!”美景微扬着下巴,理直气壮道:“旁人是无妨,但是章家的人也都来了,我看章家那位姑娘,就等着瞧您在府里过得好不好呢!您要是打扮得那么简朴,她还当您不得二爷的欢心,连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怕是连鼻子都要笑歪!”
舒欢犹未出声,顾熙然先不屑道:“你不提我都忘了,她算什么东西,敢笑话我娘子!她要真笑,那是她有眼不识夜明珠,嗯,就这么出去,看看到底是谁笑话谁!”
他说着,取了窗下的木剪出去院中,须臾捡了一支蕙兰进来,亲手替舒欢簪在发上,端详了两眼,携起舒欢的手,道声:“走吧!”
舒欢还忙着回头叮嘱美景道:“你和良辰看好孩子,外头放着炮呢,别唬到他们,先别抱出来罢!”
花轿在唢呐喜乐声里从街头渐渐抬近,顾家门前的人群兴奋起来,越发欢闹,侯着顾熙然和舒欢迎出来,小厮们得了令,就一簸箩一簸箩的将那新铸的铜钱和着喜糖一块往门外泼洒。
喜钱喜糖如雨落不断,叮叮当当的落在地上,在爆竹烟火声里闪着微光,一大群孩子飞扑而上乱着哄抢,嘴里塞满了糖果,兜里揣满了铜钱,还学着大人们的语气,含含糊糊,嘟嘟嚷嚷的说着一些喜庆话。
大概是为了延长这喜庆的过程,这最后一段路花轿走得很慢,只是在原地左右慢慢晃荡,舒欢微踮起脚尖,瞧见顾熙和一马当先,骑在那匹雪白系着红花喜缎的高头大马上,不进的回头张望着,掩不住露出了满脸欢喜的笑。
“噗。”舒欢也忍不住笑起来,压着声问顾熙然,“谁挑的白马?”
顾熙然笑盈盈的望着她:“还能有谁?”
答案很明显了,自然是他!
舒欢再笑起来:“这白马王子还真是披荆斩棘才娶到了被巫婆施了黑魔法的灰姑娘。”
两人说笑间,花轿愈来愈近,按照规矩,那些辈份不够大的亲友都是要从侧门里出来迎到了新娘再跟着从正门进去的,因此舒欢很快就在身旁簇拥的人群里瞧见了章含芳的身影,她也在往顾熙然这边张望。
她还是数年前的那副未嫁少女妆扮,一身缎绣绯衣,颈上挂着沉甸甸的杂宝璎珞,果然仍是不喜金器,因此满头珠翠,目光灼灼的盯着顾熙然,却在对上舒欢的目光后,鄙夷的哧笑起来,抬手紧了紧她鬓发边的簪饰。
舒欢微微笑起来,章含芳的事,她近些年来也从林氏嘴里时常听见,说是当初章家退了亲后,她在家里大闹了一场,闹之无用就装病,装病装不下去了,她就故意在别家媒人上门提亲时冲到厅上吵骂,吓退了好几个媒婆来以示不嫁要挟之心,但是她张扬跋扈的名声也就这样传了出去,于是从此再也无人敢上门提亲。
年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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