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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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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赤裸裸的冒犯!
话未说完,他自个就先被拿下了!
“你们……”胖子吃惊过甚,顿得一下喊起来:“你们知道爷是谁吗?胆敢这样无礼!”
这真是跳梁小丑!
想起那次被调戏的经历,顾熙然面上笑意倏然消失,只道一句:“管你是谁,扔出去!”
两名衙役得令,立刻就将胖子和他那个仆从丢了出去。
隔着布帘还能听见这两人在外头愤愤不平的呼喝怒骂。
“你们不想活了,睁开你们那双狗眼瞧瞧清楚,爷可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对啊!你们活腻烦了吧只要我家爷回头找县太爷发句话,你们立刻就要……哎哟……别打……别打……县太爷救命啊……”
本来顾熙然只说扔出去,没说要打,但这两名衙役被骂上了火,直接就动上了手,还边打边骂道:“你俩打哪条山沟沟里滚出来的?还县太爷呢!告诉你们,县太爷灾时弃全城百姓的性命不顾,举家私逃,早就被知府大人参了一本此刻上头下旨革职追拿,你还县太爷,县祖宗来了都没用!”
“当……当真……”
舒欢好奇的掀了帘子往外张望,看见胖子哭丧着那张肥脸,不敢置信的问了一句。
他是真不知道!
地震时只顾着胡乱奔逃了,结果逃到邻城被堵在城门外不许进去,足足喝了两三天薄粥,喝不饱就不提了,最苦的是喝到快吐酸水,后来余震频繁,震着震着他就没原先那么慌怕了,又遇见了往日仆从,两人一商量,就决定回景天城来找他那县太爷姐夫,谁想路上不慎伤了腿,他是怕死要命的人,就先顾着打听大夫了,这才找上门来遇见了舒欢和顾熙然。“骗你有什么好处?”顾熙然不耐烦道:“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不然这回就扒光了你,直接挂城墙上去!”
他这话一说,胖子的脸立刻就垮了下来,还待再问,但见衙役们已上前作势要扒他衣裳,就吓得连滚带爬的就去得远了。
这真是恶人有恶报!
舒欢半点都不同情他,像他这种狗仗人势,只知道为非作歹的家伙,没在地震中死掉都已经算是便宜他了。不过被这胖子一打岔,她倒忘了手头在做的事,只推了推顾熙然道:“你怎么过来了,事情忙完了吗?”
顾熙然捉了她的手指把玩,用指尖细细的摩挲着她无名指上戴的那枚指环,叹着气道:“事情忙不完,只能偷空歇一会,过来瞧瞧你。也幸好过来得巧,要不那胖子还得再嚣张一会!”
舒欢看看他无名指上戴的那只同样款式的指环,再瞥他腰间系的那只流氓兔的腰坠,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
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好,哪怕只是忙中偷闲说两句话,都会感觉很幸福甜蜜。
然而这里的生活不像独处,免不了会被人打扰,赏心洗完了衣裳就过来找舒欢,看见顾熙然也在,不由指了指远处一群聚在一起的人问道:“二爷,我才瞧见那边有许多人在打木桩子圈地,是要在这里建什么房子么?”
顾熙然自然是厚脸皮的,也没松开舒欢的手,就顺着她指的方向瞧了瞧,摇了摇头道:“是我让他们圈出地来堆东西的,城内许多人在地震时只顾着逃命了,家里金银细软都没顾得上取,因此我让知府下了封城令,不许人随意出入,免得有人趁乱发财,混水摸鱼,再请他调派些人手看管这些财物,等着逃难出去的人回来领取,要不到时他们没了住处,手里又没钱财,怎么活得下去?”
他会这样做,舒欢倒不奇怪,奇怪的是那知府听着不像是清官,怎么就肯做这种不贪钱财的好事。
她心里疑惑自然就问了出来,顾熙然笑道:“他是不愿意,但这时候哪由得他发财?失了钱财的百姓只能沦为流民四处乞讨,这大半个城的人都乞讨去了,又哪里来那么多乐善好施的人?到最后没了活下去的指望,百姓们还不得造反?知府再贪,也得先保住身家性命!”
当然,这些财物有可能被人顺手牵羊,审核不够细致时也可能被人冒领,但不能因为这些问题的存在就因噎废食,什么都不做。
舒欢听了只是默默点头,俗话说宁做太平狗,不为乱世人,这天下太平日子才好过,万一乱起来,就得颠沛流离了,那样的日子,是她和顾熙然都不想要的。
199章意浓浓
在城外住了数日,舒欢真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白手起家。
他们的住处都很简陋,简直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仅铺了木板当床,有一条板凳和一张桌子而已,但是顾熙然很忙,极少有时间待在住处,因此他倒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不便,舒欢则就不同了。
她起先还出去帮忙做事,后来发现自己身单力弱,能做的事情极其有限,而且城内城外此刻都十分乱,她还不敢四处乱跑,怕遇上危险,也怕顾熙然找不到她,反倒焦急分神误了事,于是多做一些洗涮缝补,或是帮着抄抄文件之类的事情,让顾熙然没有后顾之忧,但是这样一来,她待在住处的时间就变得多了,手头能用的东西寥寥无几,就感觉十分不便起来。
救灾重建是需要耗费大量时日的,舒欢还不知道自己要在城外住多久,为了让自己过得舒服点,她不得不常常带着丫鬟们出去拾荒,捡些废弃破旧的东西回来洗洗涮涮,再加利用,于是没到两天,她住的地方就堆满了各式各样来历不明的物事。
当然一室的破烂里,她最满意的是用各种破了口的杯碗栽种的野花野草,生命力极旺盛的,有土有水就能活,给这住久了让人感觉心情压抑的地方,添了些鲜亮的色彩,而且时不时的,经常让她感觉人的生命也像这些野花野草一样,有时极其坚韧,能够历经风吹雨打,情绪就变得乐观起来。
受了她的启发,顾熙然让人开垦了一大片菜地,秋季虽然不是栽种的好季节,但是苘菜,白菜,菠菜和葱姜蒜之类的东西还是能够种一种的,即便不能立刻吃到嘴,每天盼着种子生根发芽也是一种乐趣。
除此之外,舒欢还尝试了她最不拿手的烹饪。
她没有要将自己历练成贤妻良母的想法,只是很单纯的想亲手做顿饭给顾熙然吃而已,但事实证明在这方面她真的没有半点天赋,熬出来的粥是糊的,烙出来的饼是焦的,就连凉拌出来的野菜,都是又苦又咸到不能吃的,最后考虑到粮食金贵,不能任由她这么糟蹋,赏心很不客气的禁止了她动用一切锅碗瓢盆的权利。
舒欢有时候很执着,自然不甘心就此作罢,这天花钱从某个妇人手里买了十只生鸡蛋,小心翼翼的捧了回来,求赏心借她用一次锅,她要煮白水蛋。
生火,舀水,架锅,投入鸡蛋。
赏心想了想,觉得这活简直没有半点技术含量,这才迟疑着把锅给了她。
大概是真的太容易了,这回舒欢的白水蛋煮的很成功,最后捞出来,三名丫鬟每人分得一只鸡蛋,再有四只鸡蛋,她打发赏心给纪丹青和杜秋送了去,自己则揣着剩下的三只,兴冲冲的去找顾熙然。
这种时候,普通的鸡蛋都变成了难得的美食,但舒欢自个没有想吃的欲望,只将那还有些烫手的三只鸡蛋全塞进了顾熙然的手里,扭身就跑。
“回来。”顾熙然轻轻拽住她的一络头发,将她给扯了回来。
“干什么干什么!”舒欢一把将他的手拍打掉,抱怨道:“好不容易才梳好的头,被你一扯就乱了!”
顾熙然手握着鸡蛋问她道:“你吃了没?”
“吃过了。”舒欢再次扭身欲走:“你趁热吃吧,我亲手煮的。”
这一次她仍然没走成,被顾熙然拉住胳膊给拖了回来,恰好他们身边的人看见她过来,早借机走开了,用不着避讳,她就被直接拖入了他的怀里:“别跑,再帮我吃一点。”
舒欢不乐意:“我说了我吃过了。”
顾熙然没理她,将两只鸡蛋对着一撞,边剥鸡蛋壳边道:“我对你的手艺可没信心,除非你先吃了,我才敢吃。”
“顾熙然!”舒欢郁闷道:“好心没好报啊!”
顾熙然还是没理她,将剥了一半的鸡蛋递到她嘴边:“咬一口。”
舒欢低头一看,蛋白坚凝,衬着那小半截没有剥去的蛋壳,看上去十分诱人,分明煮的很成功啊!就知道他是想骗自己吃蛋,头一扭就道:“不吃!”
“就咬一口。”顾熙然循循诱导,而且口里还说着话呢,手指就往她腰间爬了过去,最后舒欢痒得笑起来,很没奈何的在鸡蛋上咬了一口,含糊道:“好了,我吃了!”
顾熙然这才一笑,自己也咬了一口,问她道:“哪里来的鸡蛋?”
“有个妇人挎着篮子来卖的,说里头有个蛋还是刚生的,教我摸。。。”她话到一半,顾熙然再将鸡蛋往她嘴边一递,她只顾着说话,就慌慌的咬了一口接着道:“我摸了,真的暖乎乎的,就把她的蛋全买下来了,可惜一共就十个。”
顾熙然剥着另一只鸡蛋的壳,笑问道:“这时候的鸡蛋,价钱很吓人吧?”
“还好啊,才。。。”话到一半,剥好的鸡蛋又递到她的嘴边,她又被迫咬了一口才能继续道:“才十个铜钱一个,我没那么多钱,就给了她一钱银子。”
“够贵了,要在平时,十个铜钱够买上半斤一斤了。”
“那也没法子,总不能成天喝粥吧,就算知府偶尔送两斤肉来,这么多人也难得分上两口。”
顾熙然一路引着舒欢说话,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直到三个鸡蛋分吃完,舒欢才回过神来,望着一地的鸡蛋壳懊恼之极,指责他道:“我都说我吃过了,你居然。。。。”
“嗯,”顾熙然连忙打断她的话,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你今天煮的鸡蛋很好吃。”
“是吗?”舒欢遭受了好几回打击,难得被夸一次,果然兴奋起来,紧接着数落抱怨道:“赏心还跟防贼似的盯着我,生怕我把水煮干了。。。。”
话说到一半,她发现自己又被骗了,立刻顿住话头,怒目顾熙然道:“不许转移话题!”
顾熙然失笑:“我没有。”
“你有!”
“真没有。”顾熙然说着,伸指到她唇边,替她轻抹了一下粘在嘴角的蛋黄。
这样的动作极其亲昵,舒欢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连忙偷眼看看四周,想瞧瞧这情形有没有落入旁人的眼里。
只是这一瞧,她却怔得一怔,脸上的红晕也悄悄的褪了下去。
“怎么了?”
顾熙然发现了她的异样,跟着转头去望,看见不远处,一身素白,腰间扎着孝带的染墨在杜秋的带领下往这边急赶了过来。
第200章丧信
地震那日,染墨没有跟着顾熙然回府,至于他事后有没有找回去,顾熙然也不知道,此刻蓦然见他,先是一怔,再是一喜,最后看见他那浑身素白的打扮,又是意外。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些仆僮替顾熙天戴孝,不过是腰间扎条孝带也就罢了,还没到浑身素白的地步,而且染墨此时的神情惶急,显然在说有事发生。
才思索间,染墨已赶到近前,倏然跪倒在地:“二爷!”
顾熙然拉他起来:“出什么事了?”
谁想染墨放声就哭起来:“小的是来寻二爷报丧的,老爷……老爷前些日子没了……”
顾达没了!
这话一说,舒欢和顾熙然同时吃了一惊。
缓了缓神,顾熙然再拉他道:“你起来说话,究竟怎么回事?”
染墨顺势立起,哭道:“老爷原就病着,又赶上城里出了灾事,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但路上被雨淋透,受了风寒,一到苏合城就卧床不起,请了几位大夫轮流瞧着都没用,撑了两日,就……就过世了……”
顾熙然沉默着,一时没有接话。
染墨拿衣袖抹了抹泪再道:“太君她悲痛过度,也病倒了……大夫说即便保住了性命,这今后……今后也只能瘫痪在床,不能再起来坐立行动了……”
他接连间说出两件噩讯,舒欢一时也无语了,她原本厌恶顾达和老太君,还有那个已经烂到骨子里的顾家,但此刻已然脱离了出来,再说又不是真有什么大仇恨在,回头想想,那厌恶的感觉就淡了。
人死如灯灭,那些仇啊怨啊,在风里晃得一晃也就散了,只余一声唏嘘长叹。
顾熙然这才问道:“你怎么寻了来的?”
“章少爷到了苏合,上二老爷家拜访过一回,向太君报了个信,说二爷您和……”染墨说到这里,看了看舒欢,勉强笑了笑道:“说您和二奶奶都在这里,太君就让我前来报丧,说老爷的后事还等着二爷您回去料理。”
舒欢不由自主的伸手牵住了顾熙然的衣袖。
释然归释然,但是要让她再回到那个令她十分不快的顾家,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更何况老太君只说等着顾熙然回去料理丧事,对于她的事一句话都没提,那声二奶奶,也是染墨不好称呼,才这么喊了一声。
顾熙然自然明白舒欢的心思,反手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紧紧牵住。
这时知府那边得知顾家仆僮寻来,像是报丧,慌的立刻找了纪丹青一块赶来,刚巧听见染墨这番话,心里大为着急,还没等顾熙然表态,就急得在旁搓起了手道:“这……怎么忽然就出了这样的事……这真是……”
真是什么,他不方便直言。
景天城这一摊子事情,他哪里料理得过来,全仗着顾熙然替他拿主意才能周全下来,如今顾熙然要是回去一奔丧,这摊子事情,谁来接手?要说不让回去吧,人家那是死了亲爹,瘫了祖母,换他遇上这样的事,都得向圣上请辞,回去治丧!
“知府大人。”他这一出声,顾熙然自然不好假装没瞧见他,略施一礼,招呼一声。
知府憋得一脸便秘的神情,十分纠结,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只能点点头道:“节哀!节哀顺变吧!”
这边染墨知道是知府,也慌忙上前见礼,随后才对顾熙然道:“二爷,您还有什么要收拾的么?若没有,这就同小的一块去苏合吧!”
没想顾熙然垂眼沉吟了一会,竟然摇了摇头:“老爷的后事,就烦二老爷和熙仁料理吧,我这里走不开。”
听见这话,各人反应俱是不同。
纪丹青一脸温和,杜秋也神情不变,意料中事。
舒欢自然也能意料得到他的决定,但还是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其中最激动的要数知府和染墨了,一个喜,一个忧,两人面上的神情,完全就是强烈的对比。
染墨抽了抽鼻子,哭丧着脸道:“二爷您怎么能不回去呢,家里……”
知府在场,许多话不好明言,顾熙然只能打断他道:“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此刻实在回不去!”
说着他背身负双手,放目远眺:“你看看眼前这满目疮痍,百废待兴!还有这些百姓,都快入冬了,这些人还流离失所,衣食无着。你再看看知府大人,这些日子熬得人都清减了一圈,纪大夫也是没日没夜的奔忙,想法子用有限的药材替人开方医病,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走?“
他这番话出口,别人还未来得及反应,知府先激动得热泪盈眶,走上前去就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连道了两声:“好!好!”
不过话一说完,想起对方刚经了丧父之痛,知府又有些尴尬,再拍他两下道:“节哀!节哀!”
哪有人腹黑成这样的,分明是同顾家决裂了不想回去,更不想去替那压根就没什么关系的顾达充什么孝子贤孙,执棒摔瓦,却偏偏要扯上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顺带还轻轻的拍了拍知府的马屁!
舒欢憋得内伤,唇角都有些抽抽起来,纪丹青也毫不掩饰的望住了顾熙然,目光里流露出一分带笑的无奈,至于杜秋,那就更直接了,直接甩了个白眼给他,抱臂望天去了。
他们同顾熙然待在一处不是两三天的事了,对他极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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