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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欢-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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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总也算情有可原,再说顾萱此刻不能死,若死了,局面愈发不好收拾。
老太君沉默了片刻,才再次开口:“我想着小萱也快到出嫁年纪了,回头看看有什么合适的人家,将她嫁了吧”
只要不留在家里成为祸害,她也不想赶尽杀绝
听见这话,舒欢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虽没说什么,却被顾熙然瞧在了眼里。
顾达很不乐意:“她做了这样灭绝人性的事,还要替她寻门亲事,倒贴了嫁妆嫁出去?”
老太君知道这个儿子活这么把年纪了,有时生意上的事情还不能完全自主处理,因此也没指望他能想通,只丢下两个字,就让人抬她回松鹤堂了。
她说的那两个字是:“嫁祸”
将祸害嫁出去,可不是嫁祸么?
舒欢忽然感觉一道寒气沿着脊梁骨直往上窜,这位老太太,真是精明得可怕
回生梅阁的路上,顾熙然问她怎么方才露出了那么奇怪的表情。
舒欢禁不住又抽起了嘴角,不过这回是想笑:“还记得从前在网上看见过一句话,当你有个儿子,你不好好教他,他就害你quan家,当你有个女儿,你不好好教她,你就害别人全家,所以你跟谁有仇,你就宠坏你的女儿,嫁给他儿子,他全家都完了,大仇就报了。你瞧老太君,她可不是深谙此道?”
被她一提,顾熙然才想起这话他也看见过,因此摇摇头,也笑起来。过后再想想,正是如此老太君罚顾熙仁时罚得极严,甚至不惜打死他,就是怕他今后会害了全家,而罚要嫁出去的顾萱时,明显就手下留情了,最后说的“嫁祸”两字,更是直揭了意图。
他回头看看已然远得身影模糊的顾达,心中暗生警惕,这家里,顾达只是名义上的家主,事实上当家作主的一直是老太君,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一回生梅阁,舒欢紧绷的情绪才松驰下来,凡事抛到脑后,先坐下来歇一歇站了半天差点断掉的腿,颇有些郁闷的瞅了顾熙然一眼:“好不公平,一样是去请安,为何在老太君那里时你能坐,我却要站着?”
顾熙然一笑:“谁让你穿得不巧,偏偏要穿到这个重男轻女的地方?”
舒欢被他说得无语,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随手端起茶来,一气饮尽。
杯子还未搁下,就听美景回说:“染墨来了。”
染墨过来,自然是说铺子的事,才半天工夫,他已寻出四五家合适的铺面,赶着过来禀告。
顾熙然和舒欢估算了一下,手头的金子着实不多,凑起来能够动用的不过区区二十两,还有章含芳那二百两的银票,这些只够买下一间位置稍偏僻的铺面,今后若想靠这铺面赚出吃喝穿用的钱来,可不太容易。
舒欢沉吟着:“要不然就将那些首饰当了吧,反正留着也没用”
她说的自然是章含芳赔出来的那些首饰。
染墨听见这么说,忙道:“二奶奶要当首饰?那极不上算的,就算是死当,也未必能当出首饰值的一半价钱来”
“那你说怎么办呢?”
“要小的说,不如想法子卖了,即便卖不出原价,也比当了要强”染墨笑道:“街东头就有家首饰铺子,那掌柜同咱们家做了十来年生意,小的同他还有些交情,二奶奶要真急用钱,就拿首饰去请他估个价,他总不好意思占咱们便宜。”
舒欢点了点头,起身就拿首饰匣子去,将几件玉制的首饰捡出来留下了,其余的都让染墨拿去卖了,毕竟黄金有价玉无价,她不打算贱卖。
染墨见她直接捧了首饰匣子过来,倒有些吃惊了,低着头惶惶道:“二奶奶……这……您还是交给美景,请她随我跑一趟吧”
“怎么,你都替我办了好几回事了,我还能信不过你?”舒欢说着就将匣子塞进了他怀里:“这里头的首饰,估摸着能值个五六百两银子,统算起别的钱来,有一千两银子,我要买两家铺面,就从你挑的这几家里捡地段最好和最不好的买吧,钱应该够?”
“够是够……”染墨抱着首饰匣子还在迟疑。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一点,顾熙然同舒欢的想法是一样的,而且暗中留意染墨很久了,知道这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于是在旁笑道:“去吧,签了契书回来,只交给你二奶奶收着就是。”
染墨这才答应了出去。
没等舒欢这边松一口气,就有良辰又赶着进来回道:“二爷,二奶奶,方家的人在老太君那闹了起来。”
方家的人?
舒欢愣了一下,这才想起那应该是方氏娘家,似乎也有钱有势,若知道自家女儿不但小产还发了疯,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她与顾熙然对望一眼,皆露苦笑。
这点子破事,到底还有完没完啊
正文第一百五十一章我会一直陪着你
第一百五十一章我会一直陪着你
不想再掺和顾家这些事了,偏偏两人的身份又迫得他们不得不理会,哪怕过去一言不发,总也要在场,才能表现出对家事的关心和参与。
舒欢不情不愿的磨蹭了半天才从椅子里站起来,准备过去罚站,没想还未跨出门槛,就有巧云来回:“二爷,二奶奶,打起来了”
巧云已经很克制了,仍然露出了一脸打过鸡血似的兴奋:“方家的人来找太君要个交待,也不知道是谁泄露的消息,说是大*奶如今这样都是被三姑娘害的,他们就要太君交出人来。太君无奈,只好喊出三姑娘来,都没说上两句话,大*奶就闯了进去,扬手就将三姑娘的脸给抓花了”
她说得活灵活现,就仿佛亲眼见的一样。
冤冤相报何时了
舒欢听得发怔,婉转问道:“不是说大*奶都有些神志不清了,怎么……”
巧云摇头道:“这个就不知道了,想是大*奶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吧,听见自个遇的这些惨事都是三姑娘闹出来的,自然要发急。我就是纳闷,好端端的,三姑娘她为什么呀,又得不着好,还白白的搭上了她自己那张如花似玉的脸。一个姑娘家伤了脸,今后……”
她絮絮叨叨没了完,舒欢和顾熙然哪有耐心听她说完,慌忙就赶了出去。
若是扯嘴皮子吵架,他们磨蹭点还没什么,此刻都已经动起手来了,再不过去守着,说不定又要闹出大事来。
他俩赶过去时,看到的情况比巧云说的还要混乱
方家的人围着老太君和顾达讨要公道,方氏则揪着顾萱不放,无论如何都不肯松手,还不停的捶打着顾萱,哭嚷着:“把孩子还我你把孩子还我”
顾萱微皱着眉头坐在地上,不知是伤重不能动弹还是不想动弹,任由方氏打骂着,极其忍耐的一声都不吭,她脸上也如巧云说的那样,被抓出了数道指甲印子,鲜红的血液顺着抓痕一直滴到下巴和衣襟上,衬着她那苍白的脸色,看上去有一种凄绝的艳丽。
同样沉默的还有顾熙仁,他立在顾萱身旁,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不动声色,可是目光里有怜惜和痛楚,从他那背负在身后,紧握的双拳能够看出,他一直在竭力压抑自己想要插手的冲动。
舒欢最怕这种场面,一进门就被那嘈杂的声音冲昏了头脑,勉强定下神来听他们在吵什么,却是方家要求杀人偿命,让老太君将顾萱交出来,捆去官府。
老太君的态度也极其强硬,将顾萱交给他们可以,但是不许报官,不许方家将此事张扬出去。
这样的交待方家是不满意的,他们捆了顾萱回去做什么,动用私刑将她杀死吗?好歹方家也是书香世家,哪里愿意自家沾染上这种血腥之事于是双方吵得不可开交,谁都不肯退让一步。
方家老爷气得胡子直颤:“太君,你们不能欺人太甚”
老太君语气温软,但态度坚决:“人都交给你们处置了,何来欺人之说?”
方家老爷跳起来指住方氏:“我闺女嫁出门时,好端端一个人,如今变成这副模样”
老太君开始摸帕子抹泪:“出了这样的事,我心里头也不好受,你闺女也是我家长孙媳,平素我怎么待她,人人都知道,你当我不疼她么?我这也是没法子谁让家里出了不肖子孙……”
她还未哭完,就听一声:“够了”
顾熙仁终于忍耐不住,挺身而出:“不能将小萱交出去”
混乱的声息终于被压了下去,静默的瞬间,每个人都转眼望向了他。
顾萱微动了动嘴唇,颓然的轻叹一声。
“长辈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顾达一拍桌:“叉出去”
顾熙仁仍护在顾萱面前:“她是我妹妹”
方家老爷气极道:“你妹妹杀人就不用偿命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顾熙仁被逼急了,开始蛮不讲理:“事情都已然这样了,逼死她又有什么用?逼死她,大嫂的孩子也回不来了”
听见孩子回不来这样的话,方氏心里一痛,承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脑子又有些糊涂起来,连眼都有些直了,只是此时此刻,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顾熙仁身上,没人留意到她。
方家老爷被顾熙仁的抢词夺理噎得说不出话,手一挥,方氏那两位兄长就紧接着上前同顾熙仁争执起来,吵着吵着甚至还动上了手,相互推搡着,大有用武力解决问题的架势。
舒欢皱眉,不知道顾熙仁在搞什么,这样不是将事情越闹越僵吗?何况他身上还有伤,若是真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只是顾达在旁喝斥着都没用,她也无奈,只好转眼去看顾萱是何态度,没想这一眼瞟过去,顿时被吓了一大跳——
顾萱
顾萱她竟从发髻上拔下根簪子,递到了此时神志有些迷糊的方氏手里,将簪尖对头了自己的喉头
“不要”
舒欢立刻觉察到她的意图,想都没想就冲上去阻拦,谁知顾萱的心够狠,半点迟疑都没有,握紧了方氏的手,就将之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拉
簪子是特制的,簪尖极其锐利,加上顾萱使的劲极大,她喉间的肌肤瞬间就被刺破,鲜血直溢了出来。舒欢上前,也只来得及将那簪尖推偏了一丁点,不晓得是不是仍然伤到了动脉。
顾熙仁和方氏两兄弟被舒欢这惊惶之极的喊声给惊动,不由自主的停止了争执,齐齐转头一看,就立刻一个扑向顾萱,另两个扑向方氏了。
“小萱”
“妹妹”
紧急时刻,他们的关切都是情不自禁的流露。
顾熙仁这样冷漠的人,瞬间就泪流了满面,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抱起顾萱就往外跑,还急着喊道:“大夫纪大夫快出来救人”
方氏两兄弟则是发现自家妹妹除了手上沾血,受了点惊吓外,没有任何损伤,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
其他人或担心或惊慌,都赶着围了过来。
这个时候,愣住的反倒是舒欢了,她低头看看自己沾满了顾萱鲜血的双手,紧皱了眉头,仿佛不知道自己方才做了什么。
她当然不是后悔拦住了顾萱那几近凄厉的自杀行为,使得事情没有一了百了,也不是晕血,她只是突然感觉很迷茫,觉得一切犹如梦魇,不止是眼前这混乱的一幕,还包括穿越后经历的种种……
直到顾熙然伸手将她半拥进怀里带出屋外,打了一桶水来让她洗手,被那冰凉的井水一刺激,她才蓦然清醒过来。
她喃喃低语道:“顾熙然,这个地方真可怕”
“我知道。”顾熙然垂着眼,认真的替她清洗手上的血渍,用一种几乎是发誓的语气在强调了:“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
正文第一百五十二章流言
舒欢方才失魂发怔的样子每个人都瞧见了,她就索性假装受了惊吓,让顾熙然搂着回生梅阁去了。顾家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别说参与了,她甚至不想再旁观,看多了此类的事情,会觉得人人心理阴暗,生活完全无望,倒不如眼不见为净。
这大概是鸵鸟心态或是逃避现实,但她除了想要安定生活外别无所求,更没有揽过大权来当家作主的欲望,那么这些事情同她又有什么相干?
回到生梅阁,喝了两杯热茶,她渐渐的缓过气来,再看看陪在身旁的顾熙然,才觉得心头有一丝暖意。
幸好,不是一个人在此,还有人可以相互依偎扶持。
两人下下五子棋,看看书,安静的渡过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纪丹青带着一脸疲惫走进生梅阁,放下药箱后先摇了摇头:“你们家这些事……”
话没说完,就是一声长叹。
没人接他的话,大家都心知肚明,真是一摊子烂事,而且倒下的人一个接一个,难怪连他都有些吃不消了,整整两日没停过奔波瞧病,就是铁打的人,也要觉得累了。
纪丹青转头看看舒欢的脸色:“太君让在下过来瞧瞧二奶奶,这会感觉如何?”
舒欢淡淡一笑:“感觉很不好,要清清静静的养上月余。”
纪丹青微怔,随即笑起来:“是了,忧思过度,伤及脾气,在下知道怎么开方了。”
那一张药方上面,补气宁神的药开得满满当当,别说其他人了,就是舒欢这位“病患”瞧了,都不免生出一种自己是不是病入膏肓的疑惑,不过这药方真是护身金牌,拿出去就可以正大光明的躲个清闲了,舒欢这才有心情问一句:“小萱她怎么样?”
“不好。”纪丹青面色淡然:“仍在昏迷中,就算醒了也要养上一段时日才知道这命保不保得住,万幸的是天气渐渐凉爽,治起来多两分把握,只是她脸上的抓痕过深,恐怕会留下疤痕。”
舒欢听后默然,就算顾萱被治好了又如何,她这事做得太绝,从一开始就没给自己留下生的退路,这一点,想必她自己也很清楚,因此先前自尽时才那样决绝。
一连安稳了三日,舒欢避在房内练字画画,偶尔绣点东西,对外头的事情不闻不问,但这些久居深闺,百无聊赖的丫鬟们却是兴致勃勃,尤其是喜探八卦的巧云,总是借故跑出去找人打听事情,因此多少有些风言风语会飘到她的耳里。
譬如方家闹了一场后,看见顾萱如今生死不知的模样,也就作了罢,毕竟这年头不兴将嫁出门的闺女再领回家,何况方家在本地又有些名声,也拉不下脸面来教方氏改嫁,再退一步说,方氏如今成日疯疯颠颠,神志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能嫁给谁去?也就只能继续待在顾家。有了这前提打底,方家就有了顾忌,不敢闹得太过,怕方氏今后受到虐待。
至于顾熙仁,这些天一直守在顾萱床前,但他俩虽有兄妹之名,到底男女有别,老太君不许他在顾萱房里多待,使人去喊了几回,他都不理不顾,不让守在房内,他就坐在门外,除了倦极时闭眼歇一会外,多数时候都痴痴的盯着房内,整个人迅速的削瘦憔悴了下来。
他这模样要说是兄妹情深,已然有些过了头,引得府里众人窃窃议论,最后这些难听话传到老太君耳里,教老太君彻底发了火,使人将他强行绑回了房内,软禁起来。
除了这些事外,整个顾家还是相对宁静的,因为当家作主的人全都病倒了,最顽闹的顾熙和也收敛了声息,身体唯一还算康健的就数林氏一人了,但她要操办丧事,忙得团团乱转,也瘦了一整圈,连眼窝都熬得有些凹了下去。
当婆婆在忙,舒欢这做媳妇的倒躲在房里一点忙也不帮,着实说不过去,她想了一天,将云姨娘给派了过去帮忙,这样折中一下,免得惹人闲话。
只是大宅门里的复杂是无法预计的,只要不是当家作主,掌控着全府的主,无论如何都会被人闲话议论,这一日美景就着了气恼,闯进来直道:“二奶奶快教训教训那起乱嚼舌根的东西她们总在背地里说您坏话,这要传到太君耳朵里可怎么好”
舒欢被她说得极纳闷,搁下手里在画的石头,蹙了眉问:“怎么回事?”
美景跺跺脚道:“她们说您是扫帚星,才嫁进门没几个月,家里就接连出事还说再这样下去,只怕顾家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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