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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盼生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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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让章含芳那凌人的气势泄了几分,她支吾了一会,翻了眼道:“我怎么知道,我都睡着了”
明显说谎,但也没人揭穿她。
顾熙然微微一笑:“不妨,表妹睡着了,还有守夜的丫鬟呢,让她们说,究竟怎么回事”
正文第一百一十九章自找苦吃
第一百一十九章自找苦吃
丫鬟们听见这么说,你望我,我望你,都不吭声。
顾熙然沉吟道:“怎么,都不开口,莫非还有隐情?”
“没有隐情”章含芳矢口否认,只道:“我的丫鬟们也都睡了,没留人守夜”
再问她肯定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舒欢放眼往章含芳身后的人里扫了一圈,最后冲着丁妈妈朝朝手道:“丁妈妈,你知道吧?你来说”
丁妈妈原是跟到别院来伺候顾熙和的,但顾熙和回去的时候并没带她,还留着她照旧在馥馥斋里听差,此刻见舒欢唤她,就排众而出,拿那双老眼觑了觑章含芳,这才慢吞吞开口道:“这事可不太好说。”
顾熙然盯着她:“照实说”
“哎——”丁妈妈一脸无奈道:“我说了姑娘可别生气,我原是听说姑娘夜半诗兴大发,在窗前吟诗作对,想是写了两句想起更好的,就将原诗凑在烛上烧了,但扔出去的时候没扔巧地方,燃着了帘幔,姑娘出去喊人时,这火就烧起来了,可如今姑娘说她睡了不知,想是传话的人说错了,那老婆子我也不知究竟如何了。”
顾熙然沉吟着点了点头,随即愤然道:“那就查这些下人太可恶了,放火的放火,传谎的传谎,简直是想谋害主家性命,败坏主家名声这样的人,绝不能轻易放过,查出来重重发落”
其实丁妈妈没说错,章含芳今晚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夜半披衣起身,盯着那两把油纸伞写闺怨诗来的,这火也是因她的缘故而起,她虽不承认,但脸还是红起来,斥了丁妈妈一句:“混说”
没人接她的话。
舒欢只问丁妈妈:“有没有人伤着?”
“没有,都及时避出来了。”
舒欢这才微微一笑:“没伤到人最好,但总要查查是无心之失还是有意纵火,要不然保不准没有下一回,表妹说是不是?”
章含芳横她一眼:“你们想查就查去,问我做什么?让路,我要回家”
顾熙然将身一偏,让出道来:“丁妈妈,送姑娘出去。”
章含芳一怔,随即同他擦身而过,她身后那群丫鬟和奶娘急忙跟上,没想却被顾熙然给拦了下来:“你们暂时不能走,等事情查到水落石出,我再让人送你们回去。”
“姑娘……”关妈妈有点急了。
章含芳闻言也停下了脚步,恼道:“顾熙然你什么意思?”
“表妹没听懂?”顾熙然负手而立,含笑道:“馥馥斋虽在别院之内,但那边使唤的丫鬟都是表妹自个带来的,要查失火的事,自然从她们身上查起。”
放火烧了亲戚家的屋子,这事不能算小,也没有死拦着不让查的道理,章含芳心里也有点慌,但越是慌,她就越想着逃避责任,蛮横道:“那你也没资格查我的丫鬟”
舒欢接道:“那就有劳表妹自个查,这里每个人的禀性,表妹知道的最清楚了。”
章含芳语噎,出了这样的事,论理是要给个交待的,可是放火的是她自己,她找谁顶罪去?再看看顾熙然和舒欢,一个意态闲适,一个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手里的沉香珠串,都耐心很好的样子,她则是疲惫困倦,最后只好一咬牙,指着丫鬟群里那身量最小的迟钝丫鬟道:“是她”
反正这个傻货她早就不想要了,扔出去顶罪最好
那小丫鬟一向慢吞吞的心性,被指认了,还傻在那里出了一会神,等她好不容易想起要反驳时,早就有人替她说话了。
丁妈妈呲着那有些漏风的牙道:“姑娘再查查吧小兰一向同我们歇在一个房里,起火时还睡得沉呢,老婆子我推了半日,才将她推醒,断断不会是她。”
那小丫鬟这才慢吞吞道:“是啊,姑娘,我可没胆做这样的事。”
章含芳哪里知道这小丫鬟和谁睡一房,但恨那丁妈妈多嘴多舌,将往日觉得她好的想法都抛尽了,此刻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赌气道:“那你们查吧”
舒欢一笑:“这会夜深不方便,丁妈妈,找间空屋子,把人都带进去歇一夜,记得房门上锁,明早再查。”
顾熙然则侧了身道:“表妹请吧,我让杜秋带两个人,先送你回去。”
章含芳一愣:“你这会要我回去?”
顾熙然极尽温柔体贴之能事:“不是表妹说一刻都不想再待了么?我怕让你为难,也就不留了。”
章含芳被堵得无语。
若是前一刻,被这么逼一逼她为了脸面也就走了,可是此刻丫鬟被扣下了还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连她奶娘都被扣下了
“姑娘……”关妈妈也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因为知道这火是章含芳引起的,绝查不到别人头上,也不知道她们要被扣在这里多久,说不定审到最后不耐烦,顾熙然还会将她们往官府里送,没人打点送银子的话,那挨打受刑就是免不了的。
对这个自小看顾她长大的奶娘,章含芳心里还是十分依赖的,自然不愿丢下她走人,再被她这样一唤,有些不忍,就软下了点声气道:“这事我不想追究了,反正人我都带走了,今后要再有这样的事,烧的也是我家的屋子,同你们没有关系。”
舒欢摩挲着手里的沉香珠串道:“表妹可别为难我们,家里没分家,别院的产业都算在公帐上,忽然烧了屋子,就算太君不问,家里其他人也要心生不满,总得将原故查问清楚,才好交待。”
章含芳不屑听她这种俗话:“不就烧了个馥馥斋,能值多少钱?你们顾家家大业大的,至于露出这种穷酸样么?”
这话真是戳得人火起,舒欢原只想查个交待出来,好脱身事外,这会看章含芳这么不在乎钱,那就别替她省钱了
她微微笑道:“那是,我打小就没见过什么钱,眼皮子浅,修这馥馥斋的钱,可够我娘家吃用一辈子了,想想就心疼的慌,生怕太君要我担这事,叫我赔出来,那我砸锅卖铁也赔也不上,如今表妹既然不将这钱放在眼里,那就麻烦你赔了吧,反正烧了馥馥斋的是你们章家的丫鬟,也不算花了冤枉钱。”
章家是有钱,可章含芳是未出阁的姑娘,也就在吃穿住用上讲究,手里的闲钱其实不多,也就那么几两月钱,要不然也不至于看上一串沉香珠串,还要回去找她母亲要钱买,因此舒欢这话一出,她就彻底傻住了,不知该怎么圆回来。
正文第一百二十章一千五百两
第一百二十章一千五百两
舒欢在顾家这种严酷的环境下磨砺了数月,外带经常同顾熙然斗嘴,堪堪练出了半吊子腹黑脾性,见章含芳怔住不语,不由笑道:“怎么,章家如今只是个空架子,没钱赔了么?若真没钱赔那就算了,到底是亲戚,也不好真教你掏钱的,最多我想法子四处借借凑凑,兴许这钱也就赔上了。”
这话要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章含芳没准心疼钱,也就舍了这个面子,可偏偏是舒欢这个仇敌兼情敌说出来的,她要退缩不赔钱,那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得再也捡不回来了,从此看见舒欢要绕道而走,再见顾熙然立在一旁笑吟吟的看着这一幕,她立刻血冲上脑,想都不及想就脱口道:“我赔就我赔这点小钱,我还真没放在眼里”
“表妹果然家道丰足。”舒欢笑过后,瞧着丁妈妈道:“这馥馥斋当初建时花了多少银子?”
丁妈妈笑道:“这还是太爷在时建的园子,用的砖石木料都是最好的,只知道那银子花得跟流水似的,但究竟花了多少,老婆子也记不太清了,只能估摸着算算。”
她每多说一句,章含芳的脸色就难看一分,按捺不住斥她道:“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到底值多少钱,给个明价”
丁妈妈觑眼瞧瞧她,笑起来:“姑娘别急,我正算呢要单说这馥馥斋,建得别致精巧但过于玲珑,花费倒也有限,连屋带院的,有个二三百两银子就得了……”
还好,不算太贵
章含芳轻吁一口气,轻蔑的打断她道:“这种小钱我懒得同你们计较,给你们凑个整的,三百两”
丁妈妈瘪了瘪嘴,面上的笑容有些诡异起来:“姑娘,您真别心急,老婆子话还没说完呢”
章含芳不屑道:“还有什么要说的?是不是连院子里种的花草,廊下养的雀鸟都要跟我算钱?”
“这倒不至于。”丁妈妈摸着腮帮子道:“只是馥馥斋正房里那张雕花大床是紫檀木的,还有其它几样紫檀大件,这些算起来少说也要近千两银子,还有金银器皿,玩件摆设,瓷器字画……”
章含芳脸上的笑容已经僵得不能看了,嘴角都快隐隐抽搐起来。
舒欢在旁看了好笑,生怕再算下去她受不住刺激要赖帐,忙打断丁妈妈道:“好了,丁妈妈还真是个实心眼的人,哪能真这样一分一厘算得清楚,那不是连亲戚的情分都舍下了吗?我做主了,就一千五百两银子吧,要是太君那里还有话说,不足的钱数,就由我垫上了。”
她倒不是好心,钱是能多算,但也得章含芳拿得出来,谁出门在外往身上揣那么多银子?这一千五百两银子,章含芳要能如数给足,她都该谢天谢地了。
一千五百两银子啊
章含芳真的想要晕过去算了,这数目其实不吓人,起码吓不着她,她往常听着父母闲话生意和家里花用,银子都是成百上千论的,早都听麻木了,但轮到她自个要赔这么大笔钱时感觉就有点不同了,这才意识到一千五百两的真正价值
关妈妈着实忍不住了,苦着一张脸道:“姑娘,我看咱们赔个礼就算了,太君那里哪能真同您计较钱的事儿?”
这话里意思是要提醒章含芳,老太君往常还是很疼她这外孙女儿的,何况要强了一辈子,最爱脸面,因此亲戚份上都是做足的规矩,绝不可能让她花钱赔这损失。
章含芳犹豫了一下。
顾熙然就含笑道:“也是,表妹若赔不出就算了吧先前的话,就当大家都没说过。”
被出身贫家的情敌瞧扁已然难耐,再被喜欢的人瞧扁,那绝不能忍章含芳冲动的一昂头道:“谁说赔不出奶娘,拿钱去”
关妈妈心疼得五脏六腑都揪起来了,但知道她的脾气是不听劝的,没准越劝越糟,只得无奈道:“咱们没带那么多银子出来,再说那馥馥斋哪值这么多银子,在城内买上一处四间瓦房,不过七十多两银子。”
丁妈妈不乐意了,挂下了脸小声咕哝道:“那烂瓦房怎么能同馥馥斋比?要你这么说,自家搭个窝棚,建个草堂,十两银子就够了说话要凭良心,你也是大户奶娘,你不知道如今紫檀都卖成什么价了?我这算的还是往年的价呢,又没坑你蒙你”
关妈妈被堵得无语,只是一个劲的暗翻着白眼。
章含芳见她俩斤斤计较,吵闹得粗俗不堪,而顾熙然和舒欢都在旁看戏,生怕被他们看低,忙推关妈妈道:“教你去就去,银子不够,拿我的首饰匣子来。”
“姑娘……”
“快去”
关妈妈强不过她,只得返身去找那群丫鬟,问她们哪个捧了首饰匣子,最后还是鸣鸾捧了过来,揭开匣子,满目都是金珠玉饰,在灯笼昏暗的光线下都熠熠生辉。
章含芳随手捡出一支金点翠嵌珠凤步摇,还未说话,丁妈妈先探头一看,咂舌道:“好精致的首饰,总要五六十两银子吧?”
这丁妈妈果然难缠,看见章含芳一张脸黑了下来,舒欢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只好偏过头去,躲在阴影里掩饰笑意。
章含芳怒了,再捡整支通碧水透的翡翠簪。
丁妈妈那双眼睛何等毒辣,赞道:“整块翡翠雕琢的簪子还真是少见,何况水头这般足,我看能值个三百两银子。”
章含芳赌气再捡一只金缠丝老翡镯。
丁妈妈瞟一眼:“二百两银子。”
一只羊脂白玉花蝶佩。
“一百二十两银子。”
章含芳彻底怒了,直接抢过鸣鸾手里的首饰匣子,往丁妈妈手上丢去:“你挑你自个挑挑够了告诉我”
丁妈妈连忙抱住首饰匣子“哎哟”一声:“姑娘您轻点儿,这要是失手摔了,您拆了我这把老骨头,我也赔不起啊”
听见这句话,章含芳脸色才算缓和一些,但关妈妈已经很想死了这回出来带了多少首饰,她心里是清楚的,别看那匣子里搁得满满当当的,但能压箱底的货色方才已被章含芳捡出来了,其余的首饰好看归好看,价值倒真不太高,毕竟出门在外,又是往亲戚家里去,带两样能撑脸面的首饰就成,太贵重的整套头面,仍旧搁在家里。
果然,丁妈妈抱着首饰匣子一样样清算,算到最后,皱着张核桃老脸笑道:“姑娘,不够,这里头的首饰统共算下来,也就值个一千两银子。”
正文第一百二十一章很傻很天真
第一百二十一章很傻很天真
章含芳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眼光是有的,但外头寻常首饰铺子里卖的那些货色压根入不了她的眼,她用的首饰,多半是家里拿出金玉,请位有名的首饰匠人上门来打,她只在意用料和做工样式,知道这个贵重,那个不值钱,但究竟什么价,她不太清楚。
因此听丁妈妈这样一说,她就暴躁起来:“只值一千两银子?怎么可能,你再算算清楚”
丁妈妈微撇着嘴儿道:“老婆子前前后后算了足有三遍,确确实实,就值一千两银子。姑娘若不信,请您这位奶娘瞧瞧,再不然回头喊个首饰匠儿上门来对。”
丢脸丢在顾家还不够吗?章含芳不搭理她,只是将狐疑的目光转向关妈妈。
关妈妈脸色极难看的,不情不愿的咕哝道:“虽说估的价低了些,但也差不离儿……”
章含芳僵了一会,深吸口气道:“出门时太太不是给了三百两银子么?拿出来”
关妈妈擦着汗道:“姑娘,你赏人花用了不少,如今只剩二百两……”
“拿出来”章含芳喝断她道。
关妈妈只好将那二百两银票取了出来,美景上前替舒欢接过。
就算如此,还有着三百两银子的缺额没有补足,章含芳真是窘了再窘,一口怨气噎在喉间下不去,差点要被活活气死,但事到如今,再反悔也不能了,她只得闷着声,发着狠,将头上身上手上甚至耳上的首饰一股脑的都捋了下来,往关妈妈手里丢。
“一百二十两银子。”丁妈妈尽职尽责的在旁报着价钱。
这火到底是夜半起的,章含芳先已卸了首饰睡下的,后来就算起了也没整妆,身上戴的首饰简单有限。
舒欢看她再不能凑了,微摇了摇头,不得不出声道:“剩下的银子就算了吧。”
不是心软,而是这脸已经打得太狠了,虽说错在章含芳,她烧了馥馥斋她就有责任赔,但这么多人一搭一唱的挤兑着她赔银子,再围观她脱卸钗环,还真有点欺负人的意味,外带她到底是老太君的外孙女儿,教她浑身比被强盗抢过还干净的出门去,那打的就不止是她的脸,还有章家的脸,容易将事情闹大。
顾熙然自然明白舒欢的用意,赞赏的望了她一眼,觉得她到底比最初来时想事周全妥当了些,因此也缓缓开口道:“这就成了,天也快亮了,表妹还是先歇歇去,我让人备好车,等你休息够了,随时能走。”
章含芳一直强忍着不许自己落泪,但此刻听见他这话,鼻子一酸,眼泪竟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只是她脾气既然娇纵,自然也生性倔强,铁了心的要把银子补上,于是竟不搭理他们,只是扭过头去,冲着她奶娘和丫鬟们道:“脱首饰身上有银子的统统给我拿出来回头到了家,我赔给你们”
自家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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