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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恶不作:八岁皇帝要纳妃-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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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一笔一划的在他背上书写,两人的呼吸相近,手中的荧光像天使的魔棒……
相拥相抱,仍不能消除他的情殇,这一刻,她有一种与凤轻尘合二为一的感想……或许,她同她,本就是一个人。
现在想来,她的性格像极了十一身体里那种骄傲,她是坚强的十一,而十一,则是那个软弱心伤的自己。
遇到感情无法冷静,她总是会毫无保留的为他付出。
两人一刚一柔,本该为一体。
说到底,还是要忘记。
便再次书写,不管他答不答应,她都要写,那句话——
凤皇,忘记我吧。
是对百年前的他说,又是对百年后的他说。
他倏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此刻到手的却是一片空,他倏然一紧,抬眸瞧去,果见她的身在他怀中变为荧光,飘散于帝宫中,无法形成个体。
这样的情形,使得他无法接受。
“轻尘——轻尘……”
他冲着空中喊,十一手中捏着曾经收集到的鲛珠,将它们全都攥在手中,她不想让他抓住,她想,自己可以放弃一个整体。
便像萤火虫般布满整个帝宫。
从窗口飞散。
看着他离开,他无法阻止,一大片一大片的荧光从他身边飞过时,探手一抓,什么也没有。
心口突然疼痛,全身骤然发冷,无法抵抗的寒冷。
……
身子蓦然倒地,蜷缩于一团,他便盯着她飞走的方向微微探了手。
…。。别走。
别走。
随着荧光的消失,帝宫逐渐变成黑暗,独有他躺在其中,似乎受了什么很重的伤……满身的寒冷无法消退,他的身体逐渐僵硬,眼瞳逐渐紧缩,眼睑逐渐紧闭。
周围渐渐起了冰霜,一层又一层包裹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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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更,今日更新一万字,实际是五更的量哇,只是我放到一起发了。。。额,剧情将进入转折。PS:本文背景音乐:董贞的《爱殇》歌词版。。】
情之一词5【三千字】
维持这样的身子已然两天了。
毫无好转,王突然病倒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帝宫,停朝两日,朝野议论纷纷,众说纷纭。
宫中的巫医聚集于帝宫连续两日,然那病情毫无好转,反而愈演愈烈,他将自己封在冰晶里,眉目皆是霜色。
冰中熟睡的他,好似做着重复的梦。
微张的唇瓣,轻轻耳语,无人能听到他的声音,独他一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知清醒。
“丞相。”几人簇拥着一个白发老头行到凤皇床前,蹙眉而望,白发老头凝视着他的情形,微微揪心。
他吩咐一干人等都下去,独留颜清泉一人,帝宫紧闭,水晶帝宫中恢复暗泽——
老头开门见山:“王这不是别的病,是他自己的封心。”
“丞相的意思……。”
“嗯,要么一觉不醒,要么醒来了,会变成另一个人。”
“难道就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医治么?”
“……”身负龟壳的老龟轻轻叹息,摇摇头:“除非,他自己解除封印……还有一个方法,便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只要找到那个人,说服她在这其中尽心照顾,王说不定还有苏醒的可能。”
“……”颜清泉暗自思量,他知道那个系铃人,但是那个系铃人,可愿意……?
他无从知晓。
暗自捏紧了手指,同老龟说:“丞相等着,我这便就去找那个系铃人。”
“等等。”
老人抓住他,锁了眉:“莫非,这段时间海国疯传的事情是真的?!凤皇真的爱上一个卑贱的魅女?!”
“…。。大概吧。”
“这个混小子——要气死我么!!”
老丞相当即拐拄猛捶,表示气愤,他指着凤皇,“你说,他怎么对得起海国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他自己的起誓,当初,老龟我可是看着他在碑前发誓,终身不为情扰——!”
“……”
颜清泉无言以对,只微微一笑,似有理解的望着他:“凤皇他,太孤单了……谁也走不进他的心,也难怪,他能这样深刻。”
“哪个帝王不孤单?!就单单他么,既然要决定做了,就要忍得住流年寂寞,帝王爱,终是毒药!”
“丞相,事情已经发生了,又能怎么样呢?”
“……”
颜清泉摒住了呼吸,转身而走,独留白发老龟默默瞧着他,冰霜下他的容颜,似雪似血。
“殿下,你叫老龟说什么好呢……”少了人的帝宫,独他一人坐在他身边,暗自望着他熟睡容颜,轻轻抚摸。
其实,他都懂,他比谁都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因为他是东海中资历最老的龟人,他见证了从第一世的爱恋。
三世情殇呀,殿下你到底要怎么渡过……
凤轻尘住处。
此刻,正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男子一声丝质软袍,背影宽阔,侧顏温淡,他默默环视着凤轻尘的住处,眼睛一霎不霎的盯着她的背影。
轻尘手捏泡好的茶具,来到他身边。
为其斟茶,男子笑颜接住,轻捋发丝:“这样的作风,可不像你……”他暗讽她的动作缓慢,挑起干净的眉,“莫不是,上心了?”
“凤祁,我做什么,不须你来点拨。”轻尘不悦,提醒到他,凤祁微微颔首,亦抿唇喝茶。
想了想,说道:“听说了吗,四哥病了。”
“嗯。”
“若说,因为你,你信么?”
“……”
凤祁放下杯盏,轻轻擦拭掉自己的唇印,“四哥,真的是个痴情的人,但是他这样的性子,哪里适合为王,他只会给海国带来灾难。”凤祁说完细看凤轻尘的表情,毫无神色,他微微一笑,心中佩服。
杯盏中的水一饮而尽,他动了动双耳,似听到了什么,便也不拖沓,径直说道:“此刻,可是天赐良机,你若不懂把握,可是大意了……何况,你就不想想无影的感受了吗?”
是呀,魅无影,雪。
凤轻尘暗自隐了心。
屋外响起了男子匆匆的脚步,凤祁微笑间早已从后窗一跃而走。
房门推开,颜清泉站在外。
该来的,总要来的。
……
十一自从化为荧光离开他后,便不在逗留于帝宫,当她在身边乱晃时,一眼就瞧见了凤祁。
脚步匆匆间,他一闪便消失于帝宫尽头。
出了碧海的皇宫,行在街市上,略带些微玩性,走走逛逛间,便也来到了一间长去的酒楼,随行的上了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地方坐下,目视着身下人流。
突然之间,从那方人群骚乱,互相奔走,似乎在躲着什么东西,他探目望去,唇边骤然浮起笑。
原是她。
庞然的白狐,皮毛柔软,凌于白狐上的少女依然光着脚,手中打着一柄绿油伞,暗花涟漪,好不可爱。
她一边从身上的口袋中掏出风干的牛干,一边将吃食丢给坐骑白狐。
蛰狐扫着爪子高傲的行在路上,也不管到底能吓死多少人,不管到底给整个碧海‘交通’造成多少堵塞,它与它可爱的主子,一同横行在碧海街头。
所到之处,万巷无人。
凤祁颇有兴趣的望着。
心中暗自斟酌着两个字,锦绣,花团锦绣。
他见到她一脸无辜的表情,又明明霸道的很,便想逗逗她,便从筷盒中抽出一支筷箸,掰成两半,利用内力朝着她袭去——!
蛰狐先发现了危险,仰天一啸,锦绣抬头之际,手中的鞭子早已出手,她将断掉的筷子摔到一旁,犀利的朝着他的方向看去!
轩窗半开,他便正色的坐于此。
锦绣盯了会,心中凌乱,手指紧紧抓住了蛰狐的毛。
凤祁此刻对着她招手,暗意她上来,锦绣思酌半晌,终从自己背包中掏出一双干净的绣鞋,套在脚上后,也不管蛰狐,慢慢走向了酒楼二楼……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
锦绣嘭的一声将鞭子亘在两人中间,大刺刺的坐下,她仰头挑眉,挑衅地说:“登徒子,唤本姑娘何干?”
“姑娘,我有名有姓,姑娘如何总是不礼貌的登徒子登徒子的唤?”
“你不是么?明明像的很。”
“在下,名唤凤祁。”
他同她介绍着自己,招手就对店小二唤到要两坛上好的女儿红,谁晓得锦绣竟然一撇嘴,同店小二说,将女儿红换成黄粱一梦。
黄粱一梦,是碧海的特产酒,用各种烈性酒酿制调合而成,清醇却激烈。
凤祁暗自沉眸,忽而笑意吟吟的望着锦绣:“姑娘,你可要想好了,若是你醉了,只怕……”他的眼瞳淡中含色,眉心那颗似正非正的红痣恰点其中,锦绣竟一时迷煞了眼。
指了指楼下地蛰狐,“你敢么?我家小狐可不饶你。”
“呵呵。”
直到黄粱一梦上来,两人便对面把酒,其实锦绣从未喝过黄粱一梦,只是自己在族中时曾听年老的族人们说过,人生一世,不喝黄粱一梦,枉来一遭。
她鼓足勇气猛喝了一口。
“咳咳——咳咳——”
急剧的震咳,这酒烈的入心没肺,不过一口便觉得全身似火般着,手脚皆暖,凤祁含笑而对,锦绣晕红了脸颊。
她慌忙用手挡住,挑眉:“看什么看,本姑娘吓唬你呢——”
“锦绣姑娘,慢些喝。”
他似心疼的看她,窗前飞花,淡淡飘入两人的酒碗,他当没看见,就着花瓣许许伴酒下肚,锦绣定睛,亦随着他的样子——
喝的久了,方察觉出酒与酒的不同。
这酒是越喝越甘醇,越喝越觉得有味,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兴奋了,换了大碗后同他碰杯,凤祁扶着她的手暗语:“姑娘,你醉了。”
“谁说的!你少管我。”锦绣睁着迷茫的眼瞳看他,粲然一笑,“登徒子,你怕了本姑娘是不是?!”
“锦绣姑娘——”
她推开他,三两步就走到他身边,倾身而倚,手中的酒洒出,落于他衣衫上,凤祁掏出帕子擦拭,此刻锦绣绕过他来到窗前——
举手间,那时间不知不觉过去。
早已是对月当歌,举杯邀月。
她探了整个身子在外,瞧向蛰狐,暗自招呼:“小狐,来接酒喝——”
“唰啦啦——”
锦绣高兴的对着地面倒酒,由于身子过于前倾,导致她有些重心不稳,几欲栽下,凤祁一见,慌忙从后抱住了她——!
当他的双手触碰到女子身前的柔软时,他竟觉得心间一动,说不出的情意荡出眸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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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申一遍结局公告,本月月底,感谢阅读】
情之一词6【三千字】
手臂顺势向后一拉,两人都跌于地面上。
锦绣压着他的身子,揉着手肘从他身上撑起来,侧颜间她的发丝落在他的脖间,痒痒的使得他浅然一笑。
“登徒子,你抱着本姑娘做什么?”她迷糊的问,酒碗摔于地,唰的洒出醇酒溅了她一身,锦绣闷闷的去擦拭,从怀中掏出了丝绢。
胡乱的抹在衣襟上,凤祁瞧着摇摇头,默默接过她的衣襟小心翼翼的拭,他的手拂在她的胸前,丝毫不感到尴尬。
女子低头之间,竟倾倒在他怀中。
“姑娘——”他喊道,扶住她的身子,锦绣在他怀中靠了靠,口中喃喃:“小狐,来喝酒……”
眸色的光,在一瞬间为她绽笑。
这时候,他才凝视着她,眉眼、鼻尖,樱唇,描绘着,他起身抱起了她——
“爷,要走了吗?”店小二见他付了银子慌忙行来,凤祁默默点头,走了两步覆又回头:“有…这位姑娘穿的风氅吗?”
“有——爷您等会——”
店小二笑眯眯的下去,为他去取女子身着地风氅,他则复坐于椅上,将那未喝完的黄粱一梦一口干掉。
低眸之间,锦绣的睡颜恍然如梦。
……
蛰狐在下面等着烦了,不耐烦的嘶喊了起来,狐狸明明拥有一个高贵的身子,却生了副狼的个性,在下面刨地到不能刨的份上时,这才瞧见他抱着她下来。
一袭纯白的狐氅包裹住她,风帽前毛绒拂动,他停在蛰狐面前后,只稍微用眼神看了看。
狐狸什么也没说,微微低了头。
凤祁双足一点,一跃而上,身在后扶着她,锦绣靠着他,恹恹的倒在一边。
枕着他的臂弯,狐氅被风撩起了毛绒的边——
街巷,毫无一人。
独他手牵着缰绳,摸了摸蛰狐的身子,狐狸一跃而起,步履高傲的朝前走……
“嗯——”锦绣翻身揉揉眼睛,夜里的风拂在脸上使得她稍有酒醒,她睁开眼盯着漆黑的街道,问道:“这是去哪里?”
“姑娘,你住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凤祁在后说道,锦绣突然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而抬手慌乱了几分,却听嘭的一声,他被她推下了蛰狐的身子!
身姿站稳后,他哭笑不得:“姑娘,原来你就这样对待帮助你的人的!”
“登徒子!你说,你方才,有没有…有没有……!”锦绣说到脸颊通红,趁着酒劲她执起鞭子欲打向他,凤祁蓦地接住,一跃之上重新坐上了她身后。
单臂一揽,笑意吟吟:“莫须有的事情,既然姑娘喜欢发生,凤祁便让它发生——”他轻薄的贴上她的身,使得锦绣顿时汗毛直立,举鞭争执中,她被他从后面稳稳抱住。
……
狐氅上,留着她的芬芳。
“你告诉我,御狐族的少女们,是不是都像你一样古灵精怪?”
“……”
混着男子独特嗓音的音调一点点落于她的心间,大脑空白,她轻舔了唇瓣。
从小至大,她一直都接受着最纯净的教育,从不与男子接触,她是御狐族圣女的弟子,待到及笄后,也要成为族中的圣女。
可是,为什么她这一次出东海来,要遇到他?
这个男子,从第一次的相见,便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魔力,他可以轻易俘虏了她的心,但是她却要同自己做着斗争——
圣女,是不允许有情爱的。
锦绣撇开脸,烦闷地答:“谁古灵精怪?!”
“……呵呵,”
凤祁笑而不答,遂礼貌的放开她,目视前方:“姑娘,我不是什么登徒子,只是,想送你回家而已。”
“……”沉默良久后,她这才抬起手指着前方:“在,在那里。”
“……”
古庙尽头。
手中牵着蛰狐站于夜幕下,风氅严实的包裹住自己,轻望着他的背影……
他回身对她告别:“锦绣姑娘,后会有期。”
“……”
这一晚,他送她回来,在也没有做出任何事情,他同她保持着距离,他转身的样子落在地面的光影中。
锦绣只觉心中突然空荡一片,凝视着他远去的方向,不晓得以后还能不能相见,不明白他心中对自己的想法——
她上前走了几步,捏紧了手指不让自己脱口而出。
但是……
“喂——登徒子!”
她蓦地大喊,不顾自己是否清醒,只觉得脑海中燃烧起来,酒劲一下子冲到脑中。
放开蛰狐的缰绳,她朝着他跑去——
凤祁静静转身,目视着远方来了一个身着白狐大氅的女子,她的容颜隐在里面,冰清似雪。
他不禁负住手臂。
……
“我…我想问你一句话——”锦绣跑的气喘吁吁,却抵不过面容的高兴,眸光闪亮的若天空星辰,凤祁垂首凝视。
“嗯,”
“我要你认真的听,认真的想,认真的用心回答,听到吗?”
“嗯。”
“你可知道后果的,若是你骗我,耍我,玩我,身后的小狐可是不会饶了你——”
“嗯。”
“……”
她深呼了口气。
“你喜欢我吗,凤祁。”
……。
少女迫切的目光似珍珠点点,凤祁凝视着,不含一丝杂质,这样的夜空下,身后古庙隐隐,却全成了陪衬。
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人会喜欢他……
他自出生来,便是世上不容的生物,他不是鲛人,不是魅,他只是其中的杂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亲生哥哥用棉被欲捂死他——
凤祁从来没有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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