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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鱼女家俏夫郎(女尊)-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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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沪一出来,便看到一家爹娘抱在一起春光无限好,正目瞪口呆的,一回神,又看见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撸鼻涕的梁环,不由的大笑出声。梁环听见,恶狠狠的瞪着徐沪,仿佛一匹狼,想把徐沪五马分尸。“呃……”徐沪讪讪的摸摸鼻子。
“想把我冻死啊?”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就暴躁一些,梁环怪里怪气的说。徐沪颤了颤,望天望地就是不望梁环这么大的一个目标。“那个……我昨晚早早回屋了,姐们你……莫激动。”说着,徐沪脚底抹油就跑。
“这家伙!”梁环跺脚。“大人。”一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突兀的出现在了梁环的身后,低着头,毕恭毕敬,“需要下人教训她吗?”“多嘴!”梁环回头狠狠的瞪了那女子一眼,那女子低着头,很快便隐匿于黑暗之中。
两人都不曾看见,她们的背后,两双蓦然睁开又合上的眼眸。
天亮了,阳光穿过窗户,撒在床上那个睡姿不好衣衫不整的人儿的身上。
只见尚唯正“挂在”敛水身上,像只八爪鱼一般,七手八脚的紧紧缠住敛水。敛水表示略头疼,太阳穴的青筋有些跳,虽然一晚上没睡对她来说没什么,但是被人这样抱一个晚上,她还是极为不习惯的,也是睡不着的,常年的独身果然会有后遗症!
正想着,身上的人扭了扭,也不知想着什么,一个劲的在她身上蹭啊蹭。敛水在想,她能不能一脚把这货踹下去?答案是,不能,不管尚唯再不知死活,只要没触到敛水的底线,她都会暂且容忍着。
不过,这男人是不是有点过了?温温软软的身子抱在怀里,手挂在她的肩上,腿也压了一根在她身上,还在这蹭啊蹭。男人的唇蹭过敛水的脸,滑滑的,像是一匹绝好的丝绸。敛水的眸色变得有些深沉,昨夜未满足就因为男人累的求饶而放过这男人果然是个错误,不然敛水绝不至于让这男人还有力气在这动来动去。
“嗯……”男人无意识的吟着,想在唱一曲春之颂歌,吴哝软语的。敛水忍不住捏住尚唯的下巴,开始掠夺。“唔……唔唔……”男人如受惊的飞鱼,一下子变得激动起来,猛的睁开眼睛,手不停的捶打着敛水。不疼,但敛水觉着不高兴,于是没有停。发觉是敛水,男人便停了躁动,乖乖的配合着敛水,像是赔罪,只是,敛水越来越过分,不曾给他换气的机会。敛水看着脸红的尚唯,大发慈悲的放开让他歇息一会儿。
“昨晚缠了我一夜,感觉如何?”敛水问,妩媚异常。尚唯这才发觉自己的模样,让他顿时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只见他不着寸缕的趴在敛水身上,敛水那完好的衣服都被弄湿了几个水印。
“暖不暖?”她可不会让他退缩回去,送上门的调戏啊。
“……暖。”尚唯羞得赶紧把自己藏到锦被里去。
敛水弯了弯眼,亮如星子。
生活逐渐趋于平静,几个月过去了,敛水也开始习惯尚唯的笨手笨脚,也慢慢的学会一点点的宠溺着尚唯,只是这些,尚唯都不知道。
在尚唯眼里,敛水还是那个捕鱼女,那个朝五晚九整天见不到影的女人,这些日子,对于尚唯来说,算是平静,也不平静了。
当尚唯还沉浸在新婚之夜的温柔和温暖的时候,敛水便用行动告诉他事实,她是不在乎他的,毕竟谁刚结了婚就往外跑。尚唯一个人待在家里,来来回回的将敛水到内厅的每一块瓷砖的个数。
两千五百块,需走一千三百步,这是敛水需要的路。
如此,也过了几个月,尚唯觉得,他该从梦里醒了。距离上次见到敛水,已经有一个月之久了,久到,尚唯都出现了幻觉。而一个月之前,敛水越来越粗暴的要他,很用力,没有一丝温情。尚唯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被厌倦了呢?才多久,就不被需要了?尚唯暗暗苦笑。是不是只要她不喜欢,他做什么都是错的?尚唯以为,敛水是不喜欢他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不会是她手上的那个小心呵护的宝。认命吧,用温顺维持的那一丝几乎是奢求来的温暖,终是不可长久的。尚唯抹了抹眼,起身走到厨房去烧饭了。他的手艺已经见长了,会蒸煮些简单的菜色了,虽比不上大家的手艺,也是可以入口了。即使那一双玉儿般的手已经伤痕累累,曾经只握茶琴笔画的手,也只能颤巍巍的握住那一碗饭。这样算不算是生存?
“尚唯尚唯,在不在在不在?”门外传来活泼的声音,是莫画那小孩子的性子使然。
莫画,是幸福的吧,每天都是笑着的,被人宠着的。尚唯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这样,就可以把忧愁丢出体外。“我在的,在烧饭。”已是快入夜了,门外晚霞遍布,尚唯恍惚想起,他便是在这样的晚霞下,来到她的身边的。
“哎呀你怎么还在烧饭啊!”莫画匆匆跑过来拍开尚唯拿着碗的手,急急的扯着尚唯的袖子往外跑。
“……”尚唯有些呆滞,不知道莫画是什么意思,今天的莫画,打扮的格外漂亮,还画了淡淡的妆。“去哪儿?”尚唯呆呆的问。
莫画瞪着眼睛看着尚唯,上下打量着如同在看远古的怪兽一般,但当莫画真的看清尚唯那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无辜模样,不由得有扶额叹息的冲动。“去接妻主啊!”莫画基本上是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面色上尽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啊?”要……要接的吗?他……他不知道,尚唯有点迷茫。
“服了你了。”莫画一副被打败了的模样,“别告诉我你嫁给敛姐姐这么久,都没有去码头等过她?”语气里是满满的惊异。
“嗯。”尚唯乖乖的诚实的承认了,这也没人告诉过他啊!
“罢了罢了,算算日子,今个儿应该是远航回来的日子了,快,拾掇拾掇,去接人!”莫画推着尚唯入了里屋。
作者有话要说:
☆、接人
平日,莫画不曾来叫过尚唯,因着徐沪与敛水皆是出三两天的短航,莫画皆是在门口侯着便是,也就没有叫尚唯,尽以为是尚唯懂得的,毕竟自己家里人久久不回,按理都会为着心安去门口那儿看看吧?谁知道尚唯那木头脑袋,硬是不按常理出牌。
尚唯对着屋内的铜镜,望着镜里的人儿出着神,还白净着的皮肤,光滑的没有一丝褶皱,年轻着的,是他的模样,身着一身宽松的染着粉青色的衣物,粗麻的磨得皮肤有些发红,他还记得,敛水说那时的他穿着粉青色的衣物还不错。
“好了没有?”莫画不耐烦的拍着门。“好了好了,等一会儿。”尚唯如梦初醒般匆匆起身,挥手时袖子扫偏了些镜子,尚唯忙去摆好。
尚唯跪着翻动着衣柜里的衣物,敛水特地找人为他打了个衣柜,上边有一位染色绘画的锦鲤,生动异常。尚唯小心的拿着一个用麻布包着的物什,打开,映入眼中的便是那一身粉青色的绸布衫,比他身上的要精致许多,那是敛水从莫画那为他拿来的,他一直舍不得穿。
尚唯小心的套上了那件衣裳,围上那水墨画般的腰带,提着下摆快步走到镜边,简单的用着雕花不甚精致的木簪绾了一个普通的已嫁的男子头饰,这算是他最好的衣物了。
尚唯开了门,匆匆而激动的拉着莫画的手往门外跑去,临出门才发觉不认识路,不由得有些讪讪的放了手,摸了摸鼻子。
而莫画,则是好笑的望着他。莫画是一贯知道的,尚唯当的上天生丽质这四个字,平日里简衣素装的还不觉着,一旦穿着光鲜些,那爆发出来的气质便把莫画生生的给惊住了。
“来,我带你去,你这模样可真俊俏,敛姐姐一定会被你惊艳着的。”莫画捂着嘴调笑着尚唯,看着尚唯脸上开始堆起红云。
尚唯脸皮薄的很,却又无法不对莫画为他刻画出来的场景给迷住,会……那个人会被他惊艳着吗?他想她了。平日里冷冷淡淡的似是不在乎该做什么做什么,像是活的有滋有味的,可尚唯骗不了自己,因为明明在乎的要死。一个月的不见,尚唯也有些变得怯懦,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他……不会被嫌弃?快步行走着的人儿咬起了唇,眼里满是不确定。可他又想见她,现在,立刻,马上,想见,不然尚唯也不会为了莫画的一句话,打破了往日的淡漠怡然,匆匆的奔进屋里换了最好的打扮。
码头依旧是有许多人,多是男子和孩子,热闹异常,男的都扎着堆,三三两两的形成各自的圈子,聊的火热,而孩子则是在一旁嬉笑打闹,跑来跑去,时不时撞着聊天的人儿,讨到一声轻骂。
第一次见着如此的盛况,尚唯显然是被惊着了,紧紧的握住莫画,把莫画掐的生疼。
“痛痛痛痛,手下留手啊!”莫画死命的甩开尚唯的手,收到了尚唯歉意的眼神,气也消了大半。体贴的莫画自是不会再去喧哗。
有眼尖的男子看着了莫画,远远的挥手打着招呼,这就得益于莫画讨喜的直爽性子以及徐沪那能干的人儿了。
“呀!徐家小夫君怎也来了?难不成是你妻主和那敛水又带了些什么稀奇玩意回来?”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中年男子调笑着莫画,周围传来阵阵善意的笑,却也使得莫画面红耳赤直跺脚。
“就别再与那徐家小夫君嬉笑了,小心又被你那妻主说了。”一个穿着青衣的中年男子捂着嘴笑道,看见了尚唯,不由问到:“这面生的小哥儿是谁家的?长得可真俊哟。”
“这可是敛姐姐家里的呢。”莫画倒是那种特可以被开玩笑的,不是脸皮厚,只是性子使然罢了。
听着别人夸他俊,尚唯的脸倒是不自觉的红了几分,低了头,不敢去看。
“难怪!”青衣男子一副了然的模样,“虽说敛娘子是冷了点,可却是实打实的好人儿呢,又能干。”青衣男子称赞着。
水面上泛着粼粼的金光,孩童们惊叫着指向水面,一只只船破浪而来。
开始返航了!
孩子们都叫喊着蹦着跳着来到码头,而那本聊着正兴起的男子们也都聚拢到码头。
尚唯也被莫画牵扯到一个较近的位置,等着,那个人。
尚唯只觉得心跳在加速,有些忐忑,临见她,他突然想逃,却被莫画抓的紧紧的。
敛水心情很差,很差,可以说是差到了极致。徐沪小心翼翼的看着敛水,也不知道怎么的,这几个月来敛水的脸色越来越黑,像是谁欠了敛水几百万一般。
看着越来越近的岸边,敛水在心里默默的想着法子去折磨尚唯,那个男人,真是不知好歹,嫁给她这么久,竟然都不来接她,哼,惩罚他他还一脸无辜闪泪花,再这么下去……
“妹妹啊,快到岸了。”徐沪谄媚的说着,就怕踩着敛水这个易爆炸的地雷,她可不是家里那个老鬼,能和敛水把酒言欢,她徐沪,怕是只够得上做炮灰的份儿了。徐大娘曾对徐沪说,别看敛水一副冷冷冰冰和和气气的模样,那是没遇着事儿,要真遇着事儿,那怒火,准跟海啸一般有破坏力。于是乎,徐沪有了阴影。
“嗯。”敛水不咸不淡的应了声,天色已经有些暗下去了,慢慢的起风,有了些凉意,敛水闭着眼,感受着船只随着浪潮的涌动,慢慢的晃着,慢慢的平静。她知道,她失态了。睁眼,又是云淡风轻的模样。
徐沪心里惴惴不安,她发誓,下一个月绝对不要和敛水出远航了,喜怒无常的,她可不想被敛水一脚踹进海里,那感觉绝对不好受!
近了,近了,岸边离船已经很近了,已经近到可以看见岸边没什么人了。也是,这么晚了,该回来的怕是都已经走在她们的前边儿回家了吧。
尚唯有些失落的站在莫画的身旁,低着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她,没有回来,他,有点委屈。
作者有话要说:
☆、倔强
莫画显然也是不好受的,但也习惯了,毕竟不是每次在这岸边守到夜里都能看见自家妻主的,夜水难走,比起让徐沪在晚上靠岸的危险,莫画显然愿意让自己再煎熬一天。今夜,怕是又无眠了吧。莫画拍了拍尚唯的肩,却突然在最后的一丝余晖里,看见了船的轮廓。
身边的男子也已失望的三三两两的散去了,莫画隐隐的有些希冀,或许,这就是妻主的船呢?“你看,还有船!”莫画踮着脚,靠的更近了些,指给尚唯看。
也不知道她家夫君等急了没有,徐沪暗暗的想,又偷偷的打量了一下敛水,若不是敛水拖磨了一些时间,怕是也到岸了吧。说起来,徐沪倒是不曾见过尚唯来岸边接敛水,敛水该不会是为了这个气恼吧?徐沪越想越觉着可能,不由得想暗笑,被敛水冷眼扫着打了个哆嗦,又立马装作漫不经心的看着,却是用眼直直的看着岸边。
到岸了。
尚唯看见了朝思暮想的人,幸福的有些眩晕,虽没有看见敛水脸上的喜悦,可尚唯却依旧沉浸在喜悦里。
敛水还是那副冷冷的模样,脸上的阴霾却是退了几分,嘴角倒是翘起了一些弧度,算他识相!不然有他好看!敛水看着眉眼里都带着喜庆和思念的男人,心不禁软了几分。这男人瘦了,眼底还有一圈淡淡的青色,真是不会照顾自己!敛水暗骂。
尚唯感到敛水看着自己,而后又突然变得差劲起来的脸色。不然有些紧张,他是不是哪里又惹着她了?另一边的莫画正拥着徐沪,温暖热切的让尚唯觉得有些嫉妒,尚唯望着敛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像是个丑角一般,令人发笑。尚唯局促的扯着衣角,他,是不是不该来?
明白男人又想歪了,敛水不禁有些好笑的揉乱了男人的发髻,扯开了那只木簪,男人满头的青丝都垂散开了,莫名的魅惑。
敛水头上戴着的,是前些日子在县里自己打磨的簪子,雕着花样,挂了一颗墨色的黑珍珠,从海里捞出来的圆润的极品,显得有些秀气。那本是想送给男人的,所以打磨的很精致,可惜男人又有些不识好歹,便迟迟不曾送出去。
敛水用那木簪绾住了头发,那本就是她的簪子,显得古朴而粗狂,没有多余的装饰,戴在尚唯的头上,显得格格不入。敛水倒是忘了,男人没有添置过衣物首饰,原本的簪子也早在跟着她回来时被她扔掉了,而新婚时的簪子则是不适合这个时候戴。敛水拔了头上那只亲手打磨的发簪,轻柔的抓着男人顺滑的发,为男人绾了个发。
男人露着白净的脖颈,仰着头看她,她送的耳饰在他的耳边一晃一晃,闪着微微的光。
尚唯摸着头上的簪子,冰凉的触觉也挡不了他的喜悦,他欣喜笑着。
敛水拿出一个抛过光的海螺,递给尚唯。“礼物。”敛水淡淡的说。
尚唯接过海螺,试着对着口子吹了一下,声音低沉悠远,复而把海螺靠近耳边,风吹过,荡起海浪拍岸的声响,尚唯如孩童般笑着,主动抱住了敛水。“我想你了……”尚唯低低的说,脸迅速的红了,为了自己难得的热忱。
敛水觉得心跳漏了一拍,心里那平静的如同水面一般的境界,被骤然打破。似乎,她是被想念着的,她,有些开心呢。
“喂,妹妹,回去没有?”徐沪高声的喊着,搂着莫画,一脸的满足。
“嗯。”敛水应着,往徐沪那边走去,走了几步发觉不对,那个男人没有跟上来,还站在原地,如同被遗弃的猫儿,可怜兮兮的。终究是心软的过去牵了那个属于自己的人儿,看着那双眸子瞬间被点亮,心里竟意外的有些欢喜。她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呢。
回家的路上很平静,也很黑,天气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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