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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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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自寒怔住,胸口的酸胀令他的手指微微收紧。
        如歌把切好的菜放到盘子里,转身走过来:“青菜好了吗?”
        “好了。”
        她笑得眼睛弯弯:“啊,择得好干净啊,果然是最棒的师兄。”
        玉自寒笑道:“夸张。”
        如歌瞅瞅他,呼一口气:“真好,师兄没有生气。”
        “……?”
        “我以为刚才那样讲,师兄会不开心的。”她望着他,眼睛明亮,“因为是最好的师兄,所以我不要师兄躲在宁静的角落里。可以由于喜欢而宁静,却不要由于残疾而宁静。”
        玉自寒亦望着她,眼底有大海般的感情:
        “好。”
        如歌嗔笑:“好什么?”
        他微笑:“我知道,你都是在为我好。”
        一种朴素的感情。从很小开始,她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他也知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
        他和她静静彼此凝视,笑容像朵幸福的花,在两人心中绽放。
        这样的感情,没有一丝嫌猜和距离。
        雪推门而入时,正好见到如歌和玉自寒相视而笑。他怔在门槛,春日的阳光晕晕光环般照耀着雪白衣衫,绝美的眼眸闪出抹古怪的光芒。
        雪轻咳一声,将一只野兔放在桌上,对如歌说:“家里有客人,我抓了只兔子来添菜。”
        “客人?”如歌不解地问,“谁?”
        “你师兄啊,他不就是咱们的客人。”玉自寒对雪抱手行礼,雪却理也没理。
        如歌笑道:“玉师兄才不是什么客人呢。”
        “不是客人?那他是什么,是你的哥哥,还是你的情人?”
        如歌张大了嘴:“他是我的师兄啊。”
        雪瞟了眼沉毅宁静的玉自寒,似笑非笑:“听到没有,你不过只是师兄罢了。”
        玉自寒淡淡一笑。
        如歌咬咬嘴唇,虽听出来雪不友好的口气,可是,刚见到师兄,她不想让气氛变得太奇怪。于是,她抓住那只兔子,笑道:“兔子要怎么做呢?红烧好不好?”
        雪似乎在赌气:“问你师兄!”
        “那个……师兄只吃素……”如歌轻声道,连忙她又笑得一脸灿烂,“雪,你喜欢红烧吗?”
        雪绷起脸,心里满是苦涩:“原来,你只知道你师兄吃素吗?我呢?我有没有吃过肉?”
        两片红云飞上如歌面颊,她手足无措:
        “抱……抱歉……”
        雪气苦地瞪她一眼,转身离开灶房,门被关得很响。
        如歌站在那里,胸口乱糟糟堵着,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又觉得阵阵委屈,忍不住眼圈都红了。
        玉自寒揉揉她的头发,轻声道:“去吧,他像是生气了。”
        院外一棵桃树。
        树叶翠绿,桃花艳红,明晃晃的阳光透过枝叶的缝隙,洒照在雪的白衣上,他的神情是气恼的,然而夺目的光华依然令人目驰神摇。
        当望见寻来的如歌时,雪恼怒地偏过了头。如歌咬住嘴唇,瞅了他一会儿,在他身边坐下,也不说话,只是抱膝想着什么。
        桃花树下。
        两人古怪地沉默着。
        雪的心里越来越气苦,原以为她是追出来道歉的,却难道她一点也不在意他吗?
        这时,如歌抱着膝盖,低声道:
        “雪,谢谢你。”
        他赌气道:“谢什么!你师兄又不吃兔子。”
        “谢谢你让我见到师兄。”
        雪瞪她一眼:“师兄!师兄!在你心里只有一个玉自寒对不对?!我呢?我在你心里又算什么?!”
        如歌扭头瞅着他,眼珠黑白闪亮:
        “你——是我决心要努力去喜欢的人。”
        雪顿时屏息。
        “可是,”如歌苦笑,“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会爱上你。”
        她揉揉脸,沮丧道:“雪,我不了解你,你知道吗?很多时候,你是那样细心,就像我最好的朋友;可是,有时候,你就像一个任性的小孩子,令我不知所措。”
        雪沉默不语,半晌,才道:“我就是像个孩子,而且就是最任性的孩子,怎样?!”
        “……?”
        “我永远也变不成像战枫一样冷酷,像玉自寒一样淡定,哪怕再过几千几万年,我仍然还是像孩子一样不讲道理,怎样?!”
        刺目的白光自雪的体内迸射,他晶莹的面容有不顾一切的倔强。
        “我喜欢你,我要永远留在你的身边,就算是用什么恶劣的手段,哪怕就像小孩子一样撒娇耍赖,我也再不要离开你。”
        雪凝视着如歌,目光深黯悠长:
        “如果像玉自寒那样,只能看着你在别人身边欢笑,我宁可像小孩子般把你抢过来,让你只能看我,心里满满的除了我再没有别人。”
        如歌怔怔望着他,他炽热固执的目光一直透过她的眼底,烧着她的心口,又痛又酸的感觉。她握紧了手指,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
        树上的桃花红艳艳。
        在春风里灿烂骄傲地绽放。
        如歌仍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雪,进去吃饭了好不好?你应该也饿了吧。”
        “吃什么?”
        “青菜和豆腐。”
        “我抓的兔子呢?”
        “你和师兄都不吃肉,我一个人吃也没有意思,干脆把它放走好了。”
        “谁说我不吃肉。”雪斜睨她。
        “你……”
        “大年初一咱们包的饺子不就是白菜猪肉馅的。”
        “你……”如歌指住他,“那你刚才还生气!”
        “哼,我生气是你对玉自寒记那么清楚。”雪白她一眼,“我呢,我一质问你,你就连我吃不吃肉都不记得了。可恶啊!”
        如歌无力道:“我和玉师兄相处了十几年啊。”何况雪那时候凶巴巴的,她紧张之下怎么还能想得起来嘛。
        “清蒸。”
        “……?”
        “少放点姜片,不要蒸太久,否则就不鲜嫩了。”
        “哦,”如歌望住他,“你又想吃了?”
        “那当然!”雪得意地笑,“哈哈,这兔子是只属于你和我的,才没有其他人的份儿。”
        桃花树下,雪终于又笑得像孩子一样开心。
        如歌也笑了。
        不管怎样,他不生气就好。
        ******
        夜里,如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再次见到玉师兄,虽然抱住了他、听到了他,他的呼吸和微笑就在她的身边,可是,这快乐来到的太过轻松和突然。她开始惴惴不安,担心这只不过是一场兴奋而狂乱的梦,天一亮,便会散去。
        坐起身来,她敲敲自己的脑袋。
        不许再胡思乱想,这般患得患失,紧张得都有点像不经世的小姑娘了。呵,她还笑雪像小孩子,这会儿不是跟他差不多了吗?
        笑了笑,她穿上衣裳鞋袜,反正也是睡不着了,不如出去走走。
        屋门在寂静中的夜中“吱嘎”轻响。
        如歌走出来。
        今晚的月亮圆如银盘。
        她走在院外的小路,春夜的风没有寒意,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吹得红衣随风扬起,路边有细细的虫鸣,使夜色显得更加温柔静谧。
        不知不觉,她走到了白天的那片杏花林。
        粉白的杏花在月光中皎洁柔美。
        花瓣恍若是透明的。
        林中树梢有一串碧玉铃铛,薄如蝉翼,恍若也是透明的。
        风过。
        铃铛飞响。
        叮叮当当响的清脆。
        树下青衣的那人微笑了。
        如歌凝望他淡如月华的侧影,一时间不知是幻是真,看得痴了。玉自寒听到声响,回首而笑,眉宇间的温柔令得满树杏花同样痴了。
        他微笑轻道:“你来了。”
        如歌半天才缓过神:“啊,忘记了你已经可以听到声音。”
        玉自寒笑:“似乎言若有憾。”
        “是啊,都不可以偷偷绕到你身后去吓你了。”如歌皱皱鼻子,偷笑,“好可惜啊。”
        玉自寒含笑不语。从小到大,如歌从没有欺负过他是一个聋子,从没有像别的孩子一样因为他听不见而捉弄他。
        待得如歌走到他的身边,他轻柔地摸摸她的头顶:
        “怎么没睡呢?”
        如歌眨眨眼睛:“你呢?”
        “我……”他声音低柔,“我怕一睡着,便会发觉这只不过是场梦。”
        如歌的心猛然一紧。可是,雪的面容立刻出现在她的脑海,于是她把那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这串玉铃铛你还一直留着啊。”
        如歌看向树梢的风铃。
        玉自寒用手指轻触飞响的铃铛:“是。有了它,我才可以‘看’风的声音。”
        “‘看’到的风声和‘听’到的风声是一样的吗?”
        “是一样的。”
        “怎么会一样呢?”如歌睁大眼睛。
        玉自寒微笑:“因为送我铃铛的人,对我的关心是一样的。有同样的心,不管是怎样的风,‘听’起来都是同样的好听。”
        如歌的脸微微有些红:
        “师兄,怎么以前没有发现你如此会说哄人开心的话呢?”
        玉自寒怔住,然后笑:
        “想知道原因吗?”
        “想啊。”
        “那是因为,以前我以为自己的声音很难听,不想要你的耳朵受罪,于是就说的很少。现在,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声音还蛮好听的。”玉自寒轻轻笑。
        如歌惊掉下巴:“师兄……你……你……”
        “怎么?”
        “你真的是玉师兄吗?”
        玉自寒笑得开心极了,他用力拍拍如歌的脑袋:
        “是不是吓到你了?”
        如歌傻呆呆:“天哪,原来师兄也会自大臭屁外加吹牛皮的。”她忽然莞尔一笑,“是啊是啊,师兄的声音最好听了,那给我唱个曲子好不好?!”
        玉自寒呆住。
        如歌扯着他的袖子,巧笑着哀求:“好不好嘛,好师兄,既然声音都这么好听了,就给人家唱个曲子嘛。”
        玉自寒苦笑:“我不会唱。”
        “唱嘛唱嘛,否则我就生气了啊。”
        “歌儿……”
        “快唱嘛,我要是生气可是会哭的。”如歌嘿嘿笑着威胁他。
        玉自寒头疼地望望她,知道她只要搬出“哭”这个武器,就是一定不会放弃要求的了。
        “好吧。”他终于妥协。
        如歌欢呼,笑得眼睛弯弯。
        杏花林。
        月圆。
        春风。
        皎洁的花瓣纷纷扬扬洒落。
        杏花的雨,如梦如幻。
        玉自寒轻轻哼唱着没有调子的曲,荒诞走板,然而声线低沉温柔,就如最迷人的催眠曲,令得如歌渐生睡意。
        她轻轻打着哈欠:“可惜没有轮椅了,不能再趴在你的膝头睡觉。”那个高度最合适睡觉了。
        “困了吗?”
        “嗯。”
        “回去睡觉好不好?”
        “好。”如歌揉着眼睛,挣扎站起来。好困啊,连双腿都有了困意。
        “我背你回去吧。”
        “呃……?”如歌怔了怔。
        玉自寒微微低下身子,把后背给她:“忘了吗?我的双腿已经可以走路了。”
        月光照在他的背上,淡青的衣裳,有点寂寞,有点清冷。
        “让我背你回去,好吗?”
        记得很小的时候,他常常见到小战枫背着走累的小如歌,小如歌伏在小战枫背上笑盈盈地手舞足蹈,小战枫虽然脸上摆出冷酷的模样,但亮蓝闪光的眼睛却泄露了他的快乐。
        那时,他却只能坐在轮椅里。
        如歌望着玉自寒的背,她知道,自己或许应该说不。可是,一种酸涩到令她心底抽痛的感情,使她伸出双臂,圈住他的脖颈。
        “好。”
        她的声音很轻。
        轻得像一声呢喃。
        月光照耀着山间小道。
        玉自寒背着如歌慢慢走着,他依然低声哼唱着没有乐调的小曲,她均匀的呼吸就在他的耳边,温热的身子熨着他的后背。
        夜风袭来点点花香。
        虫儿不再鸣唱。
        这世间,仿佛只余下他和她两个人。
        “真好……”她闭着眼睛,梦呓般说道。
        “……?”
        “虽然你不肯说为什么身子会康复,可是,这样真好。”她轻笑,在他背上,仿佛在婴孩的摇篮里,“我喜欢师兄的耳朵、喜欢师兄的声音、喜欢师兄的腿……”
        玉自寒深深吸口气,没有说话。
        “永远这样……好不好……”如歌仿佛已要睡着。
        “好。”
        他答应她。
        如歌满足地笑了,接着就沉入了美丽的梦境。
        玉自寒慢慢背着她走。
        只是他的双腿忽然显得有些沉重。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下小雨。雨丝斜斜透明,雨滴打在树叶青草上,有默默的轻响。月亮躲到云彩后面,夜风染上了清新的寒意。
        如歌依然沉沉睡着。
        玉自寒将外衣抽出来,遮在她的身上。
        转过一道山弯。
        突然——
        玉自寒眉心紧皱,一股浓重的杀气迎面扑来!
        ******
        夜幕漆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
        雨,越下越大。
        山路边,乱蓬蓬的荒草半人高,染满鲜血,弥漫腥气,死尸和呻吟令一切如噩梦般恐怖。
        风雨中,有两人。
        一人深蓝布衣,浑身酒气,幽蓝的卷发翻飞,眼中布满血丝,他右手握刀,刀尖滚珠般滴下鲜血。
        一人灰衣,眼珠是灰色,嘴唇是灰色,连全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灰色的,野狼一般的灰色。
        裔浪知道不可以轻视战枫。
        所以他带出了庄里身手最好的十二个杀手,等待战枫最脆弱的那一刻。
        战枫跟着烈如歌来到武夷山。
        他们也尾随而至。
        战枫在山脚的小酒馆喝了十七坛酒,已经醉得不会走路。当他跌跌撞撞走到杏花林,看到玉自寒和烈如歌温柔相对的画面时,裔浪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战枫踉跄离开,但极度的痛苦让他无法走得太远,终于他跌倒路边呕吐起来。
        裔浪生平第一次看到了战枫的泪水。
        那一刻,天空开始下雨,同时,裔浪打出了“杀”的暗号。
        这,应该是战枫最脆弱的时刻。
        可是,裔浪依然低估了战枫。
        当十二个杀手逐一倒下死去,战枫的眼睛却越来越亮,幽蓝的天命刀发出清亮的龙吟,他右耳的宝石好似夜空中幽蓝的闪电。
        战枫用刀尖指住裔浪:
        “来吧。”
        裔浪冷冷打量他:“你的武功,不是烈明镜所传。”
        战枫道:“那又如何。”
        裔浪道:“暗夜罗是武林之魔,你习得他的武功心法,难怪性格刀法越来越残忍无情。”
        战枫面无表情。
        裔浪仰首,雨打湿他的脸庞:“我不是你的对手,我只是一个‘人’。”他,已是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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