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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如歌-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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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是不是你杀的。”
        如歌问战枫。
        火苗幽幽暗暗。
        晕黄的微光将二人的影子斜斜映在地上。
        “如果是我……”
        如歌听着。
        “……你会杀了我吗?”
        “会。”
        “会怎样杀我?”
        “你怎样杀的我爹?”
        “我自他的前胸一刀贯入。”
        如歌闭上眼睛。
        “为什么要杀我爹?”
        “因为他杀了我的爹娘。”
        “你怎会知道。”
        “烈明镜亲口承认了。”
        “我爹怎会亲口承认,就算他真的杀了你的爹娘,又怎么会亲口承认?!”如歌怒道。
        战枫沉默。
        如歌吸一口气。
        “你的武功,可以杀我爹吗?”
        “他没有防备。”
        如歌抑制住胸口狂乱的气息,双拳指骨咯咯作响:“为什么现在要告诉我,你不是欺骗我好久了吗?”
        战枫望着她。
        他的眼睛湛蓝,唇边有一抹古怪的笑容:
        “生,比死还要痛苦。”
        “痛苦?你报了‘仇’,不是应该快乐得无与伦比吗?!”如歌的红衣怒扬。
        战枫将刀递她。
        “胸口,心脏处。”他凝望她,“我不恨你,杀了我,无须痛苦。”
        如歌握住刀。
        “答应我一个要求。”战枫声音很低。
        “说。”
        “将我的尸体埋在那个荷塘。”
        “……好。”
        “来吧。”
        如歌举起刀。
        刀尖闪着幽蓝的寒光,对准战枫的胸膛。
        战枫看着她。
        纵然是要杀他的这一刻,她依然是那么美。她的面颊如荷花般粉红,她的眼波如荷叶上的露珠般轻盈,飞扬的红衣,是每日练功后,荷塘边如醉的晚霞。
        屋里骤然一暗,火光摇曳在墙壁,映出刀的剪影。雪挑弄着灯芯,眉间有淡淡的忧伤。
        “不要杀他。”
        声音像深夜的飞雪一般忧伤。
        刀,在如歌手里握紧。
        她听到了雪的话,她看到了战枫眼中的痛苦,她的心底像被千百把天命刀翻绞撕裂!
        但是。
        她——要——杀——了——战——枫——!
        纵使以后的日日夜夜都要在痛苦里煎熬,她也要杀了战枫!!
        她恨他!
        他杀死了这世上她至爱的亲人。
        “不要杀他。”
        雪的白衣在幽暗的火光下,像临风叹息的白花。
        刀如怒浪!
        红衣烈烈飞扬,如歌满腔悲怒,一刀挥向战枫的胸膛!
        这一刀。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战枫站得笔直,孤傲的身子没有一丝颤抖,在她挥刀而出的那一刻,他苍白的唇角轻轻淡出苦涩的笑。
        鲜血迸涌!
        刀砍入血肉,令人牙酸的声音,飞起一丛艳丽的血,溅在墙上。
        血,缓缓沿着墙壁淌下。
        滴答的轻响,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血花。
        “不要杀他。”
        雪紧紧握住幽蓝的刀刃,汩汩鲜血,使他晶莹美丽的右手变得凄惨可怖。
        如歌震惊失声:“你做什么?!!”
        雪笑得温柔:“丫头,先不要杀他。就听我这一次,好不好?”





    第二部 第十一章
    万卷书屋 更新时间:2007…9…20 1:55:15 本章字数:14036


        幽暗漆黑的地底,暗河静静流淌,墙壁上的火把悄无声息地燃烧。在这里,一切仿佛都是死寂的。没有生命,没有未来,没有希望。
        漆黑的石屋里有一张木轮椅。
        一双苍白修长的手,指甲残缺破裂,手上布满令人心惊的伤痕。青色的衣裳上有旧时的血迹,斑斑点点。他望着屋中惟一的小窗,窗上有铁栏,窗外也只是茫茫的黑色。
        他咳嗽起来。
        胸口的郁痛使他咳嗽得微微弯下了腰,几缕鲜血淌落青衫上。然而,如此的他,却依然有一种高贵内蕴的气质,宁静的眉宇间,有淡淡如玉的光华。
        血红的影子在石屋骤然凝聚!
        暗夜罗大笑而来:“如何,可考虑好了吗?”
        玉自寒没有察觉他的到来。
        暗夜罗转到他的身前,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我忘记了你是一个聋子,怎会听到我的声音呢?”
        玉自寒依然没有看他。
        他轻轻咳嗽着,好像暗夜罗不过是一抹透明的空气。
        暗夜罗笑了,黄金酒杯在指间旋转闪光,他笑得比血红的衣裳还要妖艳:“不愧是静渊王,单就这份沉着的功力,哪里是景献王和敬阳王那两个蠢货可以相比的?”
        玉自寒知道他来做什么。
        暗夜罗是个非常有野心的人,希望通过他来控制朝廷,并承诺他以天下皇位。
        “你找错了人。”
        玉自寒静静说。如果暗夜罗找的是敬阳王或者景献王,应该都会一拍及合。
        暗夜罗叹道:“可是,我偏偏看上了你。”轻松可以到手的一切,没有任何困难得到的东西,对他而言,没有吸引力。
        “你是疯子。”
        暗夜罗仰天长笑:“不错!我就是疯子!我偏偏要让整个世界混乱,我偏偏要让每个人都痛苦,他们越是痛苦,我就越是快乐!!”
        他狂笑着,眼中是疯狂的血红。
        突然,他逼近淡然宁坐的玉自寒,笑容阴毒:“难道,你的心里就没有恨吗?”
        玉自寒沉静。
        “你可知道为什么你的耳朵是聋的?为什么你的腿是废的?”暗夜罗眉间的朱砂阴美地跳动,“因为你的母亲玉妃是最得宠的妃子,于是在你出生前皇后就下了毒,于是你一出生就是聋子,你的母亲刚生产完就死了。你虽然聋,可是你父王依旧疼爱你,于是敬阳王的门人就打断了你双腿所有的筋脉,于是你又成了一个不能走路的瘸子。”
        玉自寒闭上眼睛,面色变得苍白。
        暗夜罗继续说着:“所有的事情,你的父王都清楚,可是为了他的皇权,为了不得罪掌权的外戚,他装聋作哑,只是把你送到了烈火山庄,从此不闻不问。”
        他低沉地笑着,艳红的薄唇离玉自寒的双唇只有两寸的距离:
        “这一切,你不恨吗?”
        玉自寒微微后仰,想要离他远些。暗夜罗却箍住他的后颈,使他分毫动弹不得。
        暧昧的距离,暗夜罗柔情地呵气:“多么优秀出色的静渊王啊,世间原本不知会有多少人为你倾倒,可惜,如今却是一个废人。呵,你真的没有痛恨过吗?”
        他的声音像蘸着蜜糖的毒钩:
        “因为残废的双腿,你离不开这辆轮椅,无法及时赶到你心爱的人身边;因为聋掉的耳朵,心爱的人就在林中呼喊,你却不知道她的方位;因为虚弱的身子,无法练成顶级的武功,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被刺杀也无力去救。”
        暗夜罗的话就如一把淬毒的刀子,狠狠插在玉自寒心上。深刻的痛苦,令他的五官失去了平日的淡然自若。
        他剧烈咳嗽。
        一大口鲜血喷涌在青色衣衫。
        暗夜罗笑得多情:“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你所有的遗憾,我全部都可以帮你弥补。”
        玉自寒压抑着咳嗽,双眼渐渐淡如远山:
        “太迟了。”
        她已经不在,一切都没有意义。
        他此刻不过是个活死人。
        暗夜罗纵声大笑,血红衣裳旋舞如摄魂的残阳,乌黑的长发闪耀着妖艳的光泽。
        “哈哈,你以为烈如歌死了吗?!”
        ******
        汩汩的鲜血从雪的手掌流淌着。
        如歌颦紧双眉,将金创药粉洒在他的伤口,伤口很深,药粉刚洒上就被血冲走了。她咬住嘴唇,将满满一瓶药粉洒上去。
        “好疼!”雪呻吟着呼痛。
        如歌瞪他一眼,从桌上拿了雪白的布条准备给他包扎:“知道痛,为什么用手去拦刀?”
        “你若是不挥出那一刀,心中的悲苦和仇恨怎么能化解的了呢?”
        “那也不需要你用手啊!”
        “若是不伤到我的手,你怎么会心痛得把嘴唇都咬白了呢?”雪笑得一脸可爱。
        如歌气得说不出话。
        雪得意地笑:“很十全十美对不对?你的恨意被那一刀和鲜血冲得淡了些,我也知道原来你是如此心疼我的呀。”
        如歌用力包扎他的手。
        “哎呀”、“哎呀”的呼痛声顿时令雪的得意烟消云散。
        窗外的夜空已渐渐发白。
        鸡鸣遥遥传来。
        如歌沉默半晌,面色凝重:“雪,你说过你是仙人。”
        “对呀。”
        “那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
        “呃……你想知道什么?”
        她盯紧他:
        “我爹的确是被战枫杀的吗?”
        雪揉揉鼻子,无奈道:
        “是。战枫没有骗你。”
        如歌的血液变冷。
        “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杀了他,烈明镜也活不过来了。”
        “难道,就让我爹那样死掉吗?!”如歌的泪水流下,“我是他的女儿,我要为爹报仇!”
        雪苦笑。
        “为什么都要报仇呢?如果不是有那么多仇恨,很多悲剧都是可以避免的。”
        如歌怔住,去想他的话。战枫,也说是为了报仇。
        “战叔叔……真的……是我爹杀的吗?”
        雪犹豫着。
        她凝视他:“请你告诉我。”
        雪轻轻叹息:“是的,是烈明镜杀的。”
        如歌惊怔,半天才找回声音:“为什么?!”爹和战叔叔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而且每当爹提起来战叔叔,那种深刻的感情绝对不是伪装得出来的。
        雪的声音有点古怪:“烈明镜有自己的原因。”
        如歌追问:“不可以让我知道吗?”
        雪望着她,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用知道。”
        如歌又是一怔:“知道的越多,痛苦也就越多。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雪微笑如花:“聪明的丫头。”
        “那你岂非是最痛苦的人?好像所有的秘密你全都知道。”
        雪伸伸懒腰,哈欠道:“才不是,我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
        雪偷亲她的脸颊一下:“只要能和如歌臭丫头在一起,我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啊。”
        如歌怔怔看他。
        雪笑盈盈,伸手去捏她的鼻子:
        “喂,再这样看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啊。”
        如歌惊呼——
        “你的手!”
        鲜血浸透了雪白的布条,一滴一滴渗了出来。
        如歌捧住他的手,惊得有些失了方寸:“怎么会这样,用了这么多药粉,怎么还是止不住血呢?”
        雪的笑容有些虚弱:“你真是笨死了,难怪被我骗那么多次。我是故意让你心疼啦。”
        “闭嘴!”如歌愤怒道,“告诉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你不是仙人吗?是仙人还会流血不止?你是不是一直在骗我!?”
        雪笑得甜蜜蜜:“好啦好啦,我不让血再流就是啦。”他拉起如歌的裙角,扯下一块鲜红的布条,换下被血渍湿透的白布,“血是红的,就应该用红布来包扎,这叫做以红克红。”
        如歌怀疑道:“又在骗我?”
        雪拍拍她的肩膀,像哄小孩子一样:“放心好了,我去饱饱睡上一觉,明天伤口就会全好了。”
        望着走进里屋雪的背影,如歌心底一片挥之不去的不安。
        为什么,她总觉得雪用红布包扎伤口的目的,只是为了让渗出的鲜血不再那么刺眼呢?
        ******
        漆黑的石屋里。
        玉自寒双手握紧轮椅,胸口狂涌的热血令他眩晕:
        “她——”
        暗夜罗嗅着酒香,眉间朱砂殷红多情:“她还活着。就在前一刻,她还在品花楼外的巷子里急切地寻找你,当四处寻觅不到你的踪迹,她靠在冰冷的墙上,思念的泪水滚落她美丽的脸庞。”
        诗人一般的语言,暗夜罗的声音像七弦琴般优美。
        玉自寒的身子轻轻颤抖,他忽然想用世间所有的一切换得再看她一眼的机会。
        暗夜罗斜睨他。
        爱情啊爱情,当那人死去时,天地间再没有意义,然而,若那人还活着,即使变成一缕魂魄,也要守在她的身边。
        当年的自己,也曾如此被爱折磨得成鬼成魔。
        玉自寒却渐渐平静下来。他知道,任何一点心绪的紊乱和贪念,都会给暗夜罗造成机会。他的面容平静如恒,可是,青衫衣角的微微轻扬泄露了他内心的激动。
        暗夜罗笑道:“你不想见她吗?”
        玉自寒道:“只要她活着,便已足够。”
        暗夜罗抚掌大笑:“不错,即便见到她又能怎样呢?你不还是一个废人?耳不能听,足不能行,她若再次遇到危险,你依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去。”
        玉自寒捂住嘴唇轻轻咳嗽。一股剧烈的痛苦刺入他的心,然后扩散开来,痛得身子冰冷。
        暗夜罗眼中闪烁着快意的光芒:
        “跟我交换吧,我可以给你所有的一切,包括她对你的爱,包括健康的身体。”
        玉自寒看着他。
        唇角染出淡然的笑意。
        “若不是我的,便不奢求。”
        暗夜罗骤然捏紧黄金酒杯,眼底是恼怒的风暴,旋即,他却又仰声大笑,笑声诱惑而温柔——
        “凡未曾得到,便不知失去的痛苦。”
        暗夜罗愉悦地叹息——
        “好,那就先让你尝过幸福的滋味,极至的幸福。十天以后,当这种幸福失去,我再听你说,你是否仍不奢求。”
        阴沉的地底。
        暗河静静流淌。
        暗夜罗阴美如勾魂的修罗,血红的衣裳仿佛是用千万人心尖最痛的一滴血染红的。
        战枫留在了品花楼。
        他整日喝酒,喝醉了就大口大口地呕吐,呕吐完,再继续喝酒。深蓝的布衣染满了酒气和秽物,幽蓝深黯的眼中布满了血丝,他潦倒落魄的身影,却偏偏牵动了楼中很多姑娘的心。
        自那日后,如歌一句话也没有跟战枫说过。
        她忽然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于是,她决定离开。
        雪拂弄琴弦,清妙的乐曲自他的指尖流泻,他抬头看着收拾包袱的如歌,道:
        “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玉师兄。”虽然不知他身在何处,可是在品花楼里呆等也不是办法。
        “去哪里找呢?”
        “不知道。”如歌把包袱打好,望望四周有没有遗漏的东西。
        “天下如此之大,没有方向无异于大海捞针。”
        “可是,我有你啊。”如歌对他笑。
        雪挑出一个高音,清亮的高音绕梁许久,慢慢散去。他摇摇头:“我也不知玉自寒在何处。”
        如歌瞅着他:“你说过,你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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