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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花名册-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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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欢被我压得直哼哼,嘴上还是不肯罢休:“弟弟?扶苏,你当真从未对他动过男女之情?”

不知怎地,心里就有些发虚。气哄哄将承欢拖过来,揉着肩膀按进被子里:“妖孽!数你最坏!”

“是……”承欢闷在被子里哼了一声,滑溜溜的胳膊不知何时绕了出来,出其不意将我掀翻。

天旋地转之间,承欢已经置身在我上方,鬓云散乱,巧笑倩兮:“是,我就是最坏的那一个……”

……

转眼,人口已经扩大了几倍的望舒谷又迎来了大喜事——族长娶侍郎。

一排三个花轿齐齐迎进门,我站在门口,看着身着盛装的喜童们牵着红绳那一端的新郎,有种云里雾里的不真实感。

承欢、极乐、东丹晗玥……诡异的欢馆老板、盗包的小贼、囚室的冷清少年,当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有谁会预料到今天这个局面?

我做的对吗?对于极乐和东丹晗玥,我确定是爱他们的吗?

可能,我只是想尽力给他们一个家?

毕竟孤苦的灵魂,太需要家的温暖了。

夜幕降临。

府上的宾客还没有散,吵吵闹闹喧哗不已。

绕开庭院,我竟来到了马棚。

阿贫和黑风各自在尾巴上系了红绸子,一摇一晃之间,挥洒喜庆。

毕竟喝了不少的酒,我也有些晕了。

摸摸阿贫的大耳朵,换来熟悉的“嗯啊~~~嗯啊~~~”,惹得我痴痴笑了半天。

靠着阿贫缓缓坐下,我抬头望了望天空,群星璀璨,美不胜收。

“太美了……”我轻声呢喃,“太美,所以不真实……”

手腕忽的被人紧紧握住:“握在手中,便真实了。”

视线晃晃悠悠地移动,一身红衣的承欢笑得妩媚。

包头的红绸中挑出两缕黑亮的乌丝,修身的红衣点缀着暗色的花纹,腰带上的玉佩摇摇摆摆,足下的红靴精致瑰丽。

我愣了一下,随即皱眉嘀咕:“你怎么出来了?这大婚的日子,新郎官怎么还四处乱跑?”

承欢哧了一声,柔顺的发丝跟着摇来晃去。

他劈手夺下我手中的酒坛,靠着我大咧咧坐下,仰头喝了一口酒,才眯着眼睛道:“闷呐!”

我哼了一声,伸手抢回酒坛,揶揄道:“怎么?做我的侍郎后悔了?”

那边半晌无语,正纳闷,肩膀忽的被人按住,承欢侧身靠了过来。

距离的突然拉近,令我不自在的想要后退,后脑却被他及时按住。

碧色的眉眼柔媚如丝,亮晶晶沾染着红色酒珠的唇艳丽诱人,他伸手扯开了包头的红绸,三千发丝倏然垂落。

这一刻,我心跳砰然。

“扶苏……”承欢看着我,轻声低语,“爱你……”

仰头含下一口酒,他偏头凑过来,吻住了我的唇。

香甜馥郁的红酒从他的口中灌输而来,我闭上眼,任那甘甜涌入心房。

“好了,礼成。”

恍恍惚惚睁开眼,却见承欢已经将我与他的头发缠在一起,歪头对我笑着:“今晚,我们几个男人约好了,定要一醉方休。”

我闻言立刻瞪起眼睛,不满道:“都不管我了,那我怎么办?”

承欢晃晃起身:“极乐,他要过了今晚才算是男人……”

他回头笑着,身影纤长摇曳:“扶苏,看你的了!”

什么意思?!抓起一把杂草扔了过去,我哼了一声,仰头灌下一口酒。

晃晃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身下的杂草,我眯起眼睛,望向红烛摇曳之处。

秤杆儿挑起喜帕,极乐红彤彤的桃子脸,映着激动的喜气。

“主人……”他缩着肩吊起眼睛看过来,又忽的低下了头,抿着唇攥紧了艳红的衣角。

我也有些局促,沿着床边坐下,低声道:“极乐?紧张吗?”

“嗯!”他连连点头,大大的杏眼难掩兴奋,“主人,极乐好开心!”

吸了口气,我抓起他的手:“我也一样。”

“来!”我举起酒杯,“咱们喝交杯酒!”

“嗯!”

……

“主人……然后呢?”

“嗯……洞房……”

“真的可以吗?!”

“嗯……那个……”

“主人……极乐等不及了……”

“慢慢慢……慢着……”

“唔……主人……”

第 45 章 黑夜之光

本是没有那么多规矩的,当承欢笑眯眯告诉我,他要回乡省亲的时候,我竟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我更知他能说出此话,必是挣扎许久,也知他一旦说出来,便是不容更改。

考虑一番,我决定随他一道。

那样的母亲,我不能要承欢独自面对。

出门的时候,已是夏日炎炎。

我俩儿真如省亲的小夫妻,驾着辆不大的马车,吱呀轱辘行走在阡陌小路。

道路两旁,草木枝繁繁茂、野花竞相争妍,一路走来,芳香环绕。

承欢带着顶农夫草帽,身上披着粗布大褂,叼着根绿油油的叶子,盘着腿坐在马车前,有一搭没一搭地挥着鞭子。

这样装束,只是怕惹来不必要的觊觎,徒增麻烦。

正午炎热,我躲在车厢里,沾着壶里的水浸湿了帕子,挑开竹帘递了出去:“承欢,擦擦汗。”

“嗯。”他蜷起长腿慢吞吞回过头来,帽子阴影下昏暗不清的脸有隐约倦懒笑意。

我盯着他掉落脸侧的几缕发丝,在阳光下灼灼耀眼,不由得眯起眼睛,道:“前面有树荫,咱们到那儿避避暑。”

“嗯。”他再次淡淡应了一声,拿起湿帕子左右擦了脸,圆领下露出的脖颈显出与粗野打扮格格不入的细腻。

突地觉得心里痒痒的,我笑起来,跟着钻出了车厢。

他从草帽下仰起脸,漂亮的下巴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可能是擦过脸气爽了些,声音也清亮起来:“快回去,晒着了。”

我笑嘻嘻扑过去,双手搭住他的肩,前后晃了几下。

脑袋钻进帽檐底下,不由分说亲了亲蒙着湿气的脸颊:“这是哪来的农夫,生得如此俊俏,惹得人心痒痒。”

他愣了一下,随即轻笑,无奈道:“莫要再闹,这一身的汗怕是要淌成河了。”

烈日炎炎,莫说是人,就连昆虫鸟兽都晓得蛰伏避暑。

心头忽的闪过促狭之意,我伸手扯了承欢松垮的布褂,笑道:“那便脱了衣裳凉快会儿!”

褂子本就系的不严,随意扯了几下便露出大半个白白的肩膀。

承欢脱力笑了几声,抬手捏住我的手腕,懒怠道:“好了好了,要顽便到了那阴凉处再说,这会儿暑气熏蒸,喘不过起来……”

我见他笑了,便不再玩闹,拿着蒲扇替他扇了几下,便被他赶回车厢。

车厢顶层四周扇了厚厚的草帘,阻了不少热气,加上两边通风,自然要凉快的多。

我望着承欢迅速恢复沉默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越是靠近东丹,他的不安烦闷越是明显。

他不是极乐那种藏不住心事的人,他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懂得该如何遮掩情绪。

他只无意泄露了这一点点,我便知道,他内里一定是翻江倒海。

要面对一个十多年未见的母亲,他所认为的唯一亲人。他激动不安。而这个亲人,很可能不像他固执以为的那样爱他,甚至,可能恨他厌恶他。他没理由不怕。

被最依赖的人抛弃,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最爱的人厌恶,这种痛,不是任何人都能够承受的。尤其是太过缺少关爱的人,这一点点自欺欺人的念想,或者说让他有理由活下去的羁绊,就像黑暗中那唯一一点星光,任谁也不忍心将之掐灭。

现在,他要亲自去掐灭它。

也就意味着,他曾经付出尊严付出灵肉所作的一切,将彻底失去意义,变成一个可悲可怜的笑话。

他的不安,我懂。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知道,我愿意做他黑夜里的光,永不熄灭。

不远处有个凉茶铺子,没什么过往行人,店家正倚着桌子打盹儿。

马车的咕噜声吵醒了他,到底不是城里精明的店小二,带着乡野村夫的憨直莽笨,脸上直接映出了被人扰了好梦的不快,揉了揉眼睛,端上一壶凉茶,砰地一声搁在简陋的茶桌,溅出几点色泽不清的水珠子。

大概醒了无事,便将注意力转移到了我与承欢身上。

对于承欢浪费茶水净了三次杯壁大概有些许不快,靠在一边嗤之以鼻。

若是搁在往常,承欢保准挑着眉揶揄几句俏皮话,此刻大概也没了那份心境,静静为我倒了茶,无甚言语。

只是随意支起的凉茶铺子,自然不会想着替客人伺候车马。承欢歇息片刻,起身牵了黑风到路边的阴凉处吃草饮水。

问店家要水饮马的时候,态度也不甚客气,大概他只有观察我们衣着鄙陋的肤浅眼色,却没有洞察仅仅是从双手来看,那种细腻柔白便绝不会是普通人家。

所以,他也只能注定了驻守这乡野间的凉茶铺。

饮了几口茶,味道寡淡难喝,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心里思忖着,还不如喝凉水来的好味。

正想着,却听得一阵马蹄嘶鸣。

仰首之间,便见得几个白衣飘渺的身影骑马而来,在这炎热窒闷的夏季正午,人人都仿若气短,唯独她们几个好似浑然不觉,个个神清气爽。

承欢正低头牵马,听见声响便抬头顺着帽檐去望,却不想那几个人径直向他飞奔而来。

我一急,拍案而起,一句“承欢”还未叫得出口,便见那几个人已经将承欢团团围在中央,齐齐挥着手中的马鞭呼啸而去!

黑风扬蹄嘶鸣,承欢回身躲过一记凌厉鞭花,翻身跳上马背,随手将手中饮马用的水瓢砸了过去!

砰地一声,其中一人当即被击中,掉下马背。

趁着对方这一瞬间的空隙,承欢快速折了一条垂在路边的柳枝,防备之间眼睛却向我这边看过来。

我眼力已经非比寻常,见承欢虽然动作利落,却由于之前心不在焉,加上措手不及,跳上马背时的动作有很细小的滞顿。

抬眼望去,果然见他帽檐下的脸侧被鞭尾余风划出了一道凛凛血痕。

心中一痛,我飞身上前,抬脚便踢飞了一个白影。

细看才发现,这几个人都蒙了面纱,见我冲过来,居然调转马头,飞奔而去。

我自然不能白白放过她们,足尖踏地触手便捉了一个擒住。

“什么人?!”我冷冷道。

那人武功也不在话下,反手便于我打斗起来,身影轻盈动作利落,一时之间,我竟只能伤她,却捉她不住。

我看她招招皆是不要命的打法,心中笃定即使捉住她,怕也只能落得个尸体而已。

“算了!”承欢以树枝为剑插身进来,他看着我,脸上的伤口让他看起来有些阴冷,说出的话却满是疲惫,“放她走。”

我顿了顿,有些不甘,这些人要伤害承欢,我怎能允许?!

那人却就此机会,转身便跑。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追上去。

她们一身毫不遮掩的白纱,又不由分说直接袭击承欢,再加上轻盈利落的武功招式,我不是没有怀疑,这些人的来历。

所以,潜意识,我也许并不想知道,这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

我不愿意,与那个人有刀刃相见的一天。

我看向承欢,他的脸上只挂着对我的关切,拉了我的手,轻声道:“扶苏,没事?”

我拧眉看着他脸颊的依旧渗血的伤口,细腻的脸颊翻出些许残破皮肉,心跟头皮都跟着一跳一跳地疼:“你受伤了。”

伸出手想要抚摸,却又怕弄疼了他,顿在半空:“痛吗?”

他摇摇头,不在意地笑笑:“不,还觉得清醒了许多。”

这笑容因为那斜亘的艳丽鞭伤而邪气了许多,我推了他一把:“胡说!”

他再次笑了笑,拉着我回了凉茶铺,在店家既惊又惧的目光中气定神闲的饮茶聊天。

这件被袭事件竟就这么不了了之,脸上的鞭伤不亚于被人当面掌掴的侮辱。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只怕都要弄个明白,他偏偏忍得住这份好奇心。

除了他自己的事,只怕万事,他都太过明白。

随后上路,走了几日,一直平安无事,仿佛那日真的只是一场误会。

六七月份的天气,小孩子的脸,说变也快。

这白日里还是晴空万里,到了傍晚,竟下起大雨。

密雨如散丝,又直又急,先是激起尘土飞扬,后来便是水花飞溅,配上雷声轰轰隆隆,好不热闹。

路边恰巧没有客栈,承欢顶着雨驾车飞奔,打算在完全天黑之前找到地方投宿。

黑云密布,再加上天色已晚,视野便更加不清。前方的土道,显得阴暗模糊。

忽的,一声似乎是人的尖叫声划破雨屏直刺耳膜,正逢得天空炸雷惊起,一时间让人心悸连连。

本来确信那声音凄惨惊悸,仔细再听,却只有雨声轰隆,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却见承欢也慢慢停下驾车,转身看我。

“你也听到了?”我握紧了手指。

承欢顿了顿,钻进车厢,摘了雨帽,捧起我的脸:“别怕,我去看看。”

“不!”心底一阵恐慌,我条件反射地按住他的手,“别去!不管是什么声音,我们都别去管他!”

承欢定定看着我,随即温柔地笑了:“好,我们只管赶路便是。”

黑风马不停蹄,在承欢的驾驭下几乎飞了起来。我在马车内正襟危坐,按着手中的剑,屏声静气。

蓦地,车厢一阵剧烈晃动,险些翻了过去!像是悬崖勒马般急促,我听见黑风的高声嘶鸣。

几乎像弹簧瞬间一样冲了出去,我在看到承欢依然安好坐在车头的同时,暗自舒了口气。

我不知道我在怕什么,恐惧却如蛆附骨、挥之不去。

“发生什么事?!”我迫不及待抓住承欢的手,同时向前方昏暗的小路望去。

触手的寒意让我心疼万分,我几乎立刻想要将承欢拉进怀里温暖他,然而眼前的一幕取足够让我如遭雷击,半分动弹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慢慢来慢慢来……噗……

第 46 章 挥之不去的梦魇

我在密雨中艰难张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一幕时,全身毛孔无不战栗,如遭雷击。

那在烂泥中呻吟喘息的身体是男是女,我看不清。那与之不堪苟合的畜生是狼是狗,我分不清。

我只知道,胸口窒闷的厉害,一阵阵恶寒遍体侵袭。

被我握着的手指透出彻骨的凉意,甚至隐隐地发抖。

我困难回头,看见承欢被雨水冲刷的脸愈加苍白。他直直盯着横亘在马车前的不堪一幕,碧色的瞳孔灰暗而阴郁。

天边惊雷滚滚,一道道闪电张牙舞爪破空而过,混杂的雨水中,一声紧过一声的呻吟直逼耳膜。

蓦地,承欢站了起来。我一时抓他不住,眼见他提着剑一步步走过去。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他冷冷挥剑。

哧的一声,血肉断裂的声音代替了呻吟。

我咬着唇闭了眼,浓浓的血腥味,在雨中渐渐化散开来,让人无法呼吸。

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

我猛地睁开眼,马车已经被一片血水包围,混撒着零星肉末残渣,让人无从下足。

“承欢!“我屏息大喊了一声,“够了!停下来!”

虽然恶心,可并不一定要杀人啊!

仿若没有听见,承欢举着剑依旧机械地砍杀。

强忍着浑身的不适,我足尖点地尽可能在触碰不到血水的情况下飞身掠过。

不去看那血肉模糊的场景,我一把拉住承欢僵硬挥舞的手臂,逼着他停下来:“不要再砍了!你听到没有?!”

天色愈加灰暗,雨势依旧迅猛。

承欢回过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他的脸布满雨痕,贴在脸颊的长发遮住了他的眼睛,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可他周身散发的戾气,让人害怕。

又阴又冷,甚至隐隐带着令人胆寒的疯狂。

“承欢!”我伸手去触碰他的脸,像是要唤醒陷入梦魇的孩子,我轻声道,“承欢,没事了……”

他歪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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