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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男花名册-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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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捆绑方式非常痛苦,既要求奴=隶的柔韧性要好,又要求调=教师的技术高明,否则很容易造成重伤。
其实这个方法,在古代常常是用来拷问或者刑罚。
承欢本是以双膝为支点半跪在床上,身体忽地一下被吊起,全身的重力顿时集中在手腕和脚踝,他嗯了一声,头便微微的向下垂着,乌黑的头发顿时遮住了他的脸。
我拉着绳子的另外一端,上前一步撩开他的头发,却见他淌着汗对我巧笑倩兮,说出的话却足够教人七窍生烟:“哈……哈……欢儿……还要……”
我抽了抽眉角,将承欢吊在半空,绳子的另一端便缚在房间中央的顶梁柱上。
拖来一张椅子,我在他面前坐定,抱着肩膀瞧着他,冷冷道:“莫急,我们慢慢来。”
“好……”他哼了一声,无力地垂下了头,那长长的头发便从背脊处倾泻下来,一直垂坠到地面。
我拿出一条帕子,替他擦了擦汗,缓缓道:“我问你三个问题,第一、你们夜探柳府有什么目的?第二、你的同伙是谁?第三、我爹爹在哪?如果你说了,我便可以考虑放了你,如果你不说,我便教你生不如死!”
“呵……”承欢垂着头嗤笑了一声,声音不大,却含着无限讥讽,他呵呵笑道,“生不如死?呵呵,生不如死?好……扶苏不知,承欢少了生不如死,便当真活不下去……”
他说到这,停下来喘息了半天,声音里渐渐透出苍凉:“还望扶苏姑娘……成全。”
成全?要我多给你点生不如死吗?可恶!为什么我到哪里都会遇到这样嘴硬的家伙!
可我居然有些要不得的心痛,我握紧拳头,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人杀人如麻,那些无辜的镖师便是惨死他手,结果客死异乡,暴尸于荒山野岭!这样的人冷血无情,根本不值得可怜!
我抬起他汗水淋漓的脸,泄愤般地用力,指甲便刺入了他的皮肤,那细嫩的脸颊慢慢沁出了点点红星,我扬了扬眉:“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能忍!”
他抬起眼帘看着我,眼中带着些隐忍的痛苦,唇角却微微上翘着,蝶翼似的睫毛沾着点点汗珠,好像哭过一样的眼周染着淡淡的粉红,他笑着,说出的话上气不接下气:“能死在……扶苏的手里,承欢……开心得很呐……”
折磨一个人的方法很多,摧毁一个人的方法更多,我看着承欢的眼睛,居然想不到该用什么方法逼他招认。
因为,他的眼中真的没有恐惧。
因为,他的眼睛真的写着生无可恋。
第 51 章 承欢的诱惑(下)
夜,在不知不觉间降临,天空寥寥几颗星,暗淡无光。
神秘的黑将偌大的柳府完全笼罩,各房的下人都关紧门窗早早入睡,只有高挂门楣的灯笼在这静谧的夜里发出昏黄的光,乍一看,好像某种巨大的怪兽,瞪着发光的眼,张着黑洞一样的口,请君入瓮。
嗖……
冷风吹过,那灯笼便跟着摇晃起来,投下不断摆动的硕大影子,阴森而鬼魅。
“嗯——呵——”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从不知名的角落隐隐传来,在寂静的夜空划下丝丝缕缕诱惑的曲线。
隐忍着,压抑着,颤抖着,像是在承受着无边的痛苦,却更像是沉浸在无法自拔的欢愉。
但无论是怎样,都一样地令人血脉喷张、心驰神往。
“嗯——”又一声,比上一次更加急促更加无法压抑,像是难以忍受地哭泣着,带着湿漉漉的音线,听着人的心都揪了起来,教人从头发至脚底都跟着阵阵酥麻。
夜巡的护卫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趴在石砌的牢固严实的牢房门口细细地听。
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番景致呢?
忽地。
一只手伸了出来。
重重地搭在了他的肩上,护卫的身体蓦地一紧,全身血液几乎凝固。
他僵硬地回头,却见我笑嘻嘻地看着他,道:“护卫哥哥,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护卫的脸色在昏暗的灯光下不甚明了,我却感受得到他全身的紧绷程度,他下意识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隔了半晌才噗通跪地。
“嘘——”我伸出一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阻止了他想要大喊该死的念头,拍了拍他的肩,笑道,“去,天气虽暖了,但守夜时还是得多穿些。”
护卫一愣,旋即感激地爬起来,为我打开了牢房紧闭的门,局促而激动得声音在我耳边轻轻响起:“属下多谢郡主关心!”
我冲他微微一笑:“去。”
“唔——”除去厚重石墙的禁锢,那呻=吟声便瞬间钻入耳膜,这回听得清了,原来是带着无尽的挑=逗。
粗重的喘息、诱惑的呻=吟伴着哗哗啦啦铁链相击的声音,没有丝毫的违和,反而为这诱惑蒙上了一层禁忌的面纱,因而更加致命。
负责拷问的人已经不再凶神恶煞,满眼尽是贪婪的欲=望的光,两个人一左一右的架起中间的男子,着了魔一样在男子修长的身体上下其手。
男子的身体十分柔软纤长,双腿竟也是男子少有的光滑细腻,被二人左右拉开,淫=靡地大张着举在半空。
腰际、大腿内侧、胸口被四只肮脏的粗手毫不怜惜地揉搓着,所过之处带起一片粉红,尤其是胸口的两处突起,可怜兮兮地挺立着,红肿的几近透明……
男子的手腕脚踝都戴着沉重的镣铐,双手被高高吊起,细长的手指在半空中紧紧地握着,仿佛那是他唯一的力量源泉。那全身上下唯一一件遮体的翠艳长袍也被撕成缕缕,象征性的随意挂在精干的躯体上,随着主人地颤抖,摇摇摆摆,竟也带着风情。
忽地,一只手从男子的腰际直接伸向后方,那只手被翠色的袍子遮掩着,没有人知道它进去做了什么,却能从男子毫无预兆地颤抖以及脱口而出的呻=吟猜出个大概。
“唔——”男子半启红唇,仰起头呻=吟了一声,沾着汗珠的浓密睫毛一抖,一滴汗便顺着细腻的脸颊滚了下来,匆匆划过细长的像天鹅一样优美的颈子,无声地滴落胸口。
男子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凌乱的头发跟着摇曳摆动,紧紧拧在一起的眉透着屈辱和无助。
“嗯……不……”他貌似无力地摇着头,声音纤纤柔柔几不可闻,却带着想让人想要狠狠凌虐他的颤音。
但细看一下却发现他并不是在颤抖,而是在暗中用力,随着几声清脆的铁链声,那被架起来的赤=裸双腿便紧紧搠住已经陷入痴迷的两个人的腰。
男子随即猛地睁开一直紧闭的桃花眼,眼中倏忽闪过一道狠厉的碧光。
就在这时,两个人中的一个突然蛮横地将男子侧到一边的脸颊扣住,一下子扭转过来,诞着一张嘴不由分说便凑上来,想要亲吻男子淡色的唇。
男子一愣,下意识地别开脸,却瞥见门口处正在悠闲观望的身影。
像是被人狠狠击中般,男子满是薄汗的身体顿时僵硬,脸上血色尽褪,那双水光盈盈的桃花眼竟瞬间涌出多种复杂的情绪,像是惊慌失措,像是茫然无助,又像是痛苦欲死,最后却渐渐变成了嘲讽和刻意的挑逗。
“嘻嘻嘻……”我抱着肚子突然爆笑出声,吓得那二人均是一愣。
那两个人同时将承欢推开,其中一人惊慌失措地大力扇了承欢一个嘴巴。
啪的一声。
巴掌击肉的声音响彻四面皆是石壁的牢房,震得我的头皮也跟着一跳一跳的疼。
承欢被打的整个身子偏到一边,双腿突然失去支撑,让他来不及稳住身体,只能左摇右晃地像只挂在架子上的烤鸭。
手腕立刻成了承受重力地唯一支点,瞬间便被坚硬的寒铁手铐蹭破了皮,鲜红中透着绿的怪异血液一滴滴顺着白皙的手臂下滑,妖冶而悚然。
“郡主饶命!这个人,这个人,他,他……他勾引我们!属下……真的没有……他是个贱=货……他,他会妖术!对!他会妖术!”两个回过神来得人趴在地上对着我连连叩头,那急于推卸责任的样子,真的很好笑。
我看着他们,竟有些后悔。也许我不该打乱承欢的计划,让他们就此欢愉地死去,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如果那样,丑恶是不是就会少很多?
没有理会二人,我径直走向承欢,他吊在那里,靠着脚尖点地勉强站好,身上的衣服早就破败不堪,却一点也没有邋遢的感觉。我真的没有看错,他果然穿什么都那么好看,都那么有韵味。
他看着我,眼光不避不闪,浑身多处敏感的地方都留着不该存在的痕迹,左脸颊又红又肿,嘴角也沁着血,却还是那样魅惑众生的笑着,只是这笑容今天却仿佛揉进了苦涩的东西,看得我也跟着莫名的心酸。
“不好意思。妹妹打扰你了。”我朝他笑一笑,顺手从地上捡起他被人扯烂,踩踏得肮脏无比的亵裤,拿在手中看了看,最终还是围在他的腰间,替他遮住裸=露的下=身。
他苍白着脸嗤笑了一声,沙哑着嗓音道:“无妨。”
“无妨?”我反问,将音量提高,“是赤=身=露=体无妨?还是耽误你杀人无妨?”
我说着,抬起眼角看了看一直跪地的二人,两个人果然一抖,同时后怕地抬头看向承欢。
我转身对他们笑笑:“下去!这事儿不怪你们,这天下间还少有人能抵得过如此蛊惑的媚术!下次,你们若想做也可以,不过一定要把他的手脚嘴巴都给绑牢了,不然死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我回头看着承欢,笑道:“对吗?”
“不!不!……属下再也不敢了!属下……告退!”
承欢微微闭了眼,带着死过一般的无畏情绪,点点头,轻声道:“对。下次,他们若真如郡主一样聪明,我便只能任人鱼肉。”
我盯着他:“你不怕?龙游浅谈遭虾戏,他们若是真的这样做了,你能如何?”
承欢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眼帘没见过我似的看了半天,竟渐渐露出凄厉的眼神,他桀桀地笑道:“那又如何?如果他有价值,就是乞丐也无妨!就是狗也无妨!哈哈……”
锁链被扯动的哗哗直响,承欢失去血色的脸满是崩溃的神情。
我头一次见到承欢如此疯狂的样子,他像是一只被揪住了尾巴的猫,优雅尽失。
只能露出深藏在温和肉垫中的利爪,疯狂的挥舞。
尖锐,却也脆弱。
我转过头,心里像被压了千斤的石头般难受,我说:“我不想这样对你的,我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的!可是为什么你偏偏要跟爹爹做敌人?”
我回过头,哀求着他:“我只是想知道爹爹在哪,我只是想保护他,你告诉我好不好?你告诉我!”
他歪着头茫然地看着我,透着碧色的眼珠仿佛失去了焦距般,徒剩空洞,他张了张嘴,半天才发出声来:“呵!”
是讥讽?是嘲笑?是无奈?还是悲哀?
我看不出猜不出,我摇着他,逼他看着我的眼睛:“承欢,你应该知道的,我囚你在这,是为了引你的同伙上钩,以便一网打尽!如果你肯告诉我爹爹在哪,我便放了你,好不好!好不好!”
他看着我,眼珠终于转了转,一丝痛苦悄然滑过,他黯然道:“我有不能说的理由。”
不能说的理由?这句话好熟悉!呵呵!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这样自以为是的替我决定所有的事情?!为什么每个人都这样堂而皇之理直气壮地隐瞒我欺骗我?!我可以承担!我不是那么软弱!为什么不相信我?!
我低下头,看着脚尖,泪水渐渐迷蒙了眼睛。
眼泪掉下来,砸到绣着银丝的鞋子上,无声无息。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无奈!承欢如是,蓝若溪如是!
可我也有我的辛酸啊!我也有我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我抬头,看着承欢,带着惋惜的口吻冷冷道:“你知道的,我既然走了这一步,就不可能再把你放回去!你的同伙不来,你就等着老死在这!我也没办法的……呵呵!你就老死在这儿!”
承欢勾了勾唇角,呆呆地笑着,竟带着安慰似的口吻:“无妨,我死在哪里都无所谓。其实,你爹爹瞒你,也是为了你好,毕竟,你现在什么都做不……”
心脏蓦然一紧,一缩一缩地疼,我抿着唇,却是笑不出来,只有恶狠狠地截断他的话:“闭嘴!你还是做蛊惑人心的妖精比较好,这副悲天悯人的嘴脸根本不适合你!”
我拉了拉缠在他身上的铁链,讥讽道:“我什么都做不了?我什么都做不了,还不是一样捉住了你?!”
承欢的神情更加落寞,他垂下头,像一具失去了生命的玩偶,孤零零得吊在冰冷的锁链上,有些凌乱的头发倾泻下来,几乎遮住了本就微小的声音:“好……”
如果可以笑,谁会选择哭。
如果可以无忧,谁会选择烦恼。
很多时候,人们没得选。
第 52 章 欢
从柳府的私牢回房的时候,恍恍惚惚,脚步飘忽。
追云逐月默默地跟在我身后,小心翼翼的护着。
回想这一天发生的事,便觉得不大真实。我居然生擒了承欢?慕容王朝赫赫有名的欢馆少东家?那个迷死人不偿命的桃花眼美男?那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承欢?!
想想便觉得可笑而诡异,传说中的顶级杀手居然被人捆得像个粽子,堵住嘴团团塞进麻袋,直接从二扔下去摔个半死。在迷迷糊糊地情况下,被在下等候已久的绑匪同伙像扛大米一样扔进马车,直接拖回家锁进私牢?
最重要的是,居然还差点被不知名的连个正脸都没露的跑龙套爆了菊?!还是两个人同时?!
好凄惨!
而且传说中的绑匪头头居然连个武功都不会?什么?居然还是个未成年的黄毛丫头?!什么什么?居然还大摇大摆地在肉票手下的热烈欢送下驾着装有承欢大老板牌货物的马车扬长而去?!
没有天理。
原来绑架就是这样的简单。
相信我,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看来以后潦倒了,还可以靠这个混口饭吃。
可是,事情真的就这样简单?
如果承欢不在意我有没有烫伤腿,不在意我有没有被小男孩反嫖,也不理会我莫名其妙的发=骚,他会中了我的圈套?会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吃了我笨手笨脚塞进去的化力丸?
这么说来,我岂不是很卑鄙?
不不不!如果不是我棋高一着的话,被囚禁的那个人很可能就会是我!
他对我用了媚术想蛊惑我不是吗?他被关进私牢还不老实还想杀人不是吗?如果不是我及时赶到的话,那两个人早就被他用那双诱人的长腿锁死了!而且他还杀了红鸢,还想从柳府窃取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罪孽深重!
所以,我不但不用愧疚,还应该自我表扬!
我这叫替天行道!我这叫为民除害!
我才不会失眠!我应该呼呼大睡!
可我真的睡不着!抱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满脑子都是承欢空洞的没有焦距的眼睛,苍白的失去血色的脸,还有那崩溃的神情。
我想起第一次见他,烟视媚行,淡然冷漠。
是我害了他……
复又倒下,辗转反侧。
以为一夜无眠,却最终昏昏睡去。
“唔……再睡五分钟,再睡五分钟……”我嘟囔着,一转身,又闭起眼睛呼呼大睡。
“郡主,天已经大亮了。张管家,有急事禀报。”有人推搡着我,在我耳边不停地聒噪。
“有什么事,一会再……呼……呼……”
“郡主?!”那人停了一下,开始更加用力地摇我。
“……”
我没有做声,噌的一声坐起来,眼睛还没睁开就开始炸毛叫嚣:“不是说以后不用上学堂了吗?为什么还要早起?!为什么还要早起?!”
新红鸢瑟缩了一下肩膀,看了一眼沉着冷静的绿萼,绿萼淡淡瞥了我一眼,我迷迷糊糊地扭头正巧碰着了她的目光,竟是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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