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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弦月-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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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他没有点灯,月色之下,面色更显苍白,配上他那双一直毫不流泄一丝情怀的眼,真是妖孽!
“你好像并没有去洗澡。”他看她进来,便幽幽的开口。
洛奇浑身都觉得累得要命,走了一天的路,又受了大吓小吓,就算她是铁人也要撑不下去了。她一**坐到他对面,伸手拿过茶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满杯,也不顾烫,直接便灌进肚去了。她一头趴倒在桌上:“你饶了我吧,就算是人牲,也要喘口气吧?”她趴着,眼睛却忍不住上扬睨着他:“你怎么会在这里?这里可是华阳府的管地,你真是不怕死的?不用为了找我这么痴情吧?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了?你往我身上下咒了?”
“你问题很多,要我回答哪一个。”他垂眼看她,突然伸手向她的大腿。她吓了一跳,蹭一下跳起来,指着他:“你,你别胡来啊!”
“不要留下旧患,会阻碍血液的畅通。”他看她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居然逃跑,看来是我对你太不设防。”
“老大,你没气了,难道让我为你守孝三年啊。”洛奇一听,气便顶了上来,一脚踏上凳子,躬着腰一副流氓相。什么东西,原来是担心他的血河质量下降。
“拿走我的金牌又怎么说?”他说话永远如故,即使提问,或者其他,皆是不带一丝情绪在内。
“还你就是了。”洛奇伸手从怀里把那面金牌外加一袋子珠子抽出来,咣一声扔在桌上:“破珠子根本不是珍珠,卖都卖不出去的。”要不是怕这里人不识货,糟踏了好东西,她早扔了。
“七莹石呢?”他伸手一摁那面金牌,根本没低头看,便问着。
“那针别一样大的小石子啊?卖了,换钱花了。”洛奇翻了下白眼:“我总得吃饭吧?不然早死屁了。”她看他慢慢向她伸出手,坦着手掌在她面前,把她给气得,咬着牙,从怀里又掏出一个小袋子,直接往他脸上扔去:“还你还你,有什么了不起的那里面是她卖石头的银子,还有剩下的几块没出手的。他手指一勾,小袋子在他指尖打个弧,乖乖落在他的手上。
“不但人丑,行为依旧粗鄙不堪。”他随手将那小袋子丢上桌,居然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块帕子在那擦手指,这个王八蛋。
“我丑?老子不知道多玉树临风!”洛奇倒勾着拇指对着自己的鼻尖:“老子换上你这身白衣白裤,白天打街上过,多少大姑娘小媳妇对着我含情脉脉!”
“你装男人装久了,性别错位了吗?这很光荣吗?”他把擦过手的帕子弃若敝履,然后一脸面无表情的回了她的一句。偏是这种面无表情,把洛奇噎个半死!是啊,她性别错位了?能勾引女人很光荣吗?
“反正比你这阴阳怪气,不男不女的妖孽强。”洛奇讪讪的放下腿,往床边走去。今天不打算洗澡了,她好累,要睡觉。
“比起你,谁更不男不女?”他站起身来,一把扯住她的衣领,破衣服马上又有创口更大的危险:“去洗澡。”
“不洗,要吃你就脏着吃,要么就别吃。”她死狗一样烂泥糊不上墙:“你找别的人牲吧,我以后情绪天天低落,助不了你练神功了。”
“当时我让你选,是你选择跟着我,选择之后又反悔,可没那么便宜了。”他轻声说着。
“当时我还不愿意当人牲呢,你怎么不让我选?”洛奇扭过头瞪着他:“要不是你,我能让金光男打吗?是你把我弄到那种境地。”
“我曾问你,要死还是要活,你自己回答的,忘记了吗?”他回视她的目光。洛奇怔愣了一下,恍惚之间是有这么一档子事,好像是在大新被他们掳劫,她想跑,但没跑掉。昏昏然之间,如梦一般,好像听到什么声音。但她根本已经记不得了!她大怒起来:“放屁,我问你,要死还是要活,你选哪个?”
“你没本事让我选,但我有。”他平淡的话却是点到根本,洛奇瞠目无言,欺负弱小,掳人饮血。早知如此,老子当初也去华阳山拜师,与邪魔歪道势不两立!
“明天再洗罢?我今天推着车走了十里,背着人走了五十里。又以为中毒吓破了胆,又让你吓裂了肝。我不行了,再让你吸血,真的要死了。”她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眨巴着眼看着他。
“你洗不洗?”他不为所动,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看她还在那赖,便松开手向门口走:“你弄了个拖油瓶,我拿她先充数也是一样!”
洛奇要崩溃,她感觉自己就像是钻了风箱的老鼠两头受气。当好人就***让人踩,恶人就大行其道。
“我洗!”她咬着牙根,攥着拳僵立着,指节握得咯巴咯巴响,吐出这两个字。他回过身,她垂着头站在那里,看不清眼眸,但她的腮边,却挂了一滴泪珠。月色之下,滑过她的脸颊,晶莹闪烁的落在地上,无声无息的,晕出一小点暗迹。
人哭泣,是因为伤心,愤怒,痛苦或者喜悦。他了解这些词,却不懂得其中的含义。他知道这些情绪所对应的表情,却不明白这对应表情之下是什么滋味。脸皱成一团就是疼痛,但疼痛的感觉是什么样子,他却从不知道。他看到这一滴眼泪,晶莹的陨落下去,忽然微微伸了手指,想去接那滴水珠。他离的远,当然不可能接到。他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做出那样的动作。
她的身上有引魂珠,她以为是珍珠便拿去当路费。因此而向他透露了她的方位,但他并不是因她而来。他有任务在身,任务所在之地,居然离她如此之近。他没找到更好的代替品,索性就顺便来寻。她的血,的确不错,温热而不沸燥。但并不是好到,值得他不远千里来寻。只是越是接近,他越觉得奇怪,她的血是良品,但谈不上极品。只是,收了她的血之后,却总是让他有奇怪的举动。他开始有些对感觉好奇,想知道何为疼痛,或者,又为什么会欢乐,因什么而悲伤?很浅淡,却很奇怪。不知道持续收她的血,自己会不会也能感觉到疼痛。
“明天再洗吧。”他慢慢走回去,重新坐在椅上。面向着窗外,眼神又有些悠远。洛奇怔然的抬头,不由自主又被他的侧脸所吸引,她看着他:“我可以跟你走,但我要带着她。”
“可以。”他收回目光,垂眼看自己的指尖,有些微微的泛青,他慢慢收紧五指,然后再度张开,又恢复了本来的色调。
“你不能碰她。”洛奇接着开口。
“你少说了一个‘请’字。”他的声音一飘出来,洛奇就有一种想揍人的冲动。人高我低,人强我弱,这厮面无表情,无血无泪,无痛无觉,却专会拿人小辫子。以强凌弱的本事简直登峰造极!
“请~你别碰她!”洛奇恨恨的出声。
“好说。”他淡淡回言,便站起身走向床去。洛奇看着他慢慢走过去,然后眼巴巴看他合衣躺倒,忽然问:“那我睡哪里?”
“地上。”他闭着眼,应得理所当然。洛奇盯着他那德性,忽然走过身去一把将床上的被子拖出来,扛着就向门口走:“我宁愿睡在她那间~的地上!”她哼着,大步就向外去。她暂时没打算告诉迎舞自己也是女人,现在说了,就起不到整她的效果了。怎么着也得让她难受几天才行,不然,自己的罪岂不是白受?但与其睡在死人脸的地上,不如睡在美女的地上。
她扛着被子推门进去,迎舞已经睡着了,她自己把衣裳已经穿好了,但竟然没插门!这丫头一时小心谨慎的要命,一时又如此大意。不怕她从对面冲过来吗?还是知道她在,索性放胆子就睡了?
迎舞的面色依旧有些不太好,但气息还是很均匀,缩在薄被里睡得沉。眼紧紧阖着,长长的睫像两杯小扇,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洛奇将被子铺到地上,翻身躺了下去,以胳膊当枕头。今天累了一天,她实在困了,没一会工夫,也睡实了下去。恍惚之间,仿佛看到老爹的笑脸,跟她说,洛奇,一定要活下去啊!
好的,老爹,她在梦里这样清晰的告诉他。一定要活下去,然后,我们一家团聚!
………【第十三章 羽光】………
洛奇醒来的时候,一下看到一张脸凑在她的眼前,如此近距离的看着她她吓得差点一脚踹出去,迎舞见她睁眼,笑眯眯的看着她:“你醒啦?”似乎丝毫不介意她晚上偷跑来这间房。洛奇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她这种态度,隐隐觉得她又要耍什么花招了。真是怪了,这两间房里的两个人,一个强悍得简直就是非人类,而且永远死人脸。一个却软弱到一碰就要倒,温柔又婉约,笑得清纯无害。如此不同的两个人,却给她相同的感觉――毛骨悚然!
“你怕我又犯病?才会跑来吧?”迎舞蹲在她的身边,大眼一直瞅着她看,突然说:“其实仔细看,你长得好像女孩子。”
“像吗?”洛奇支着肘,大老爷们一样的搓着下巴。这几年,她扮男人已经角色投入到,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男女了。
“再看看,又不太像。”她笑起来,指着她的衣服:“你衣服破了,脱下来我帮你补补。”
“不用吧?你对我太好,我会想入非非。”洛奇眯着眼,一副色狼相贴过去。这招对女孩子简直百试百灵,果然迎舞微微后仰着身子,脸涨得通红。腾然间想起昨天晚上所遭受的羞辱,登时温情收尽,柳眉倒竖起来:“你个色狼,昨天居然还把我…”她正想骂人,突然门咣一下让人给推开了来,她吓了一跳,忙回过身去看。看到一个陌生的男子正立在门口,身形修长,五官精致到让人不由自主的心跳加。但偏是冷若冰霜,不对,不该是冷,该是说,根本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连冷漠都不算。只能说是,很渺然!
“你是谁?”迎舞不由自主的往洛奇身边靠,脑子里开始乱搜着所有与父亲有关的人,但好像没这么一号。
“债主。”洛奇的表情倒是如常,她坐起身,看着他:“怎么?现在要我洗澡吗?”
迎舞被他们这副样子弄得一头雾水,呆呆的看着洛奇。
“走了。”寂隐月扔下这两个字,便径自转身而去。
“什么债主?”迎舞怔怔的问着。
“走吧,你不是想闯荡江湖吗?”洛奇也不答言,一下便站起身来,突然看一眼迎舞问:“你跑了,为什么不见人来追?这一带都是华阳府的境地,他们要想布控找人,该不会这么慢吧?”
“华阳府才不会管这样的事。岳轻弦是华阳府的大弟子,天天忙得要死,我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可有可无的物品。或者我此举伤了播云城和他的脸面,但毕竟我还没过门。是秋云城的家事,至于我爹,他定是以为我去找我舅舅,所以肯定会先往南追。”迎舞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我现在的娘不是我亲娘,是我爹后娶的继室。自从我娘死后,我舅舅跟我爹关系就很不好。好几年不来往了,当初我舅舅派人来接过我,但我爹不肯。所以,爹肯定以为我去找他了。除了他,爹便想不到我还能往哪里投靠。”
“你后母刻薄你,你舅舅才想把你带走吧?”洛奇看着她,忽然说。
“才不是呢,我后母对我很好。”迎舞收拾好包袱,看着洛奇破开的衣服:“一会再买一件吧,这样破着多难看。”
“随便了。”洛奇拱了下肩,伸手拉过她:“你既然没处去,就先跟着我吧。不过那个人很可怕,你千万别惹他!”
“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突然出现的?”迎舞微张着嘴,一脸的诧异。
“说了是债主,我爹欠他一**账,父债子还,我得给他当一辈子奴才。我受不了才带着我爹跑的,没想到他小气的紧,追过来拿我。”洛奇微微皱着眉。
“啊?你们欠他多少钱啊?”迎舞看着她,忽然内疚起来:“若不是我,也许他现在还找不到你呢。”
“无所谓了,反正在你们家也是当奴才。”洛奇随口说着,拉着她就往外走:“你最好别再蒙我了,不然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没有,我后来跟你说的,都是真话。”她诺诺的说着,被洛奇拉着一溜小跑。到了楼下,他已经在吃早饭了,这是洛奇第一次看到他在吃东西。之前以为他就是靠喝血活着呢。看到他吃饭,倒感觉有一丝活气了,他吃东西的时候也是如此,动作优雅得有如精心设计过的。就连每一次咀嚼,都不影响他的完美。他坐在临街的位子上,早晨初升的日光为他镀上一层浅金,他的样子很容易吸引众人的目光,如果只是拿他当一件珍宝摆件来看的话,真的是有助食欲的。
洛奇没有跟他坐在一张桌上,若是坐过去,他突然冒出一句什么你很丑之类的话肯定能把她给恶心死。为了让早餐不至太难以下咽,她还是决定别招惹他的好。
她挑了一个背着他的桌子,叫了清粥小菜和包子,迎舞坐在边上跟她一起吃。虽然迎舞跟她一样都是男装打扮,但从周围男人的目光已经看的出来,他们看迎舞,绝对是带着欣赏的目光在看一个美女。但是看她,就根本视而不见,有如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爷们。但偶而会有女人会看她,虽然大半都在看那个死人,她在心里叹息,她真的有些性别错位了吗?昨天之前,她甚至以此为荣的!
吃过了饭,出了店,洛奇这才扯着迎舞跟上他的步子:“我们这要去哪啊?”总不能跟个傻子一样的跟他转吧。
“雷云。”他轻轻吐出这两个字,洛奇一听还没什么,迎舞却是满脸喜色:“真的去雷云城吗?听说那里风景很美。”
他没回言,洛奇却是悄悄问迎舞:“寒鹤云天,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吗?”
“我从没听说过。我自小在这里长大,从没听说过这一带有这个地方。”迎舞摇摇头,洛奇哦了一声,既然去问月:“哎,你知道吗?寒鹤云天?”
他垂眼看她,洛奇被他看的有些毛,不由自主的耸了下肩:“你,你看什么看。”
他微微扬着下巴冲着前面:“进去换件衣服。”
洛奇微怔了一下,这才想起身后的大破口子。她刚想拒绝,这边他已经动起手来,一手就拎小鸡一下把她连挟带提的给弄进前面不远处的裁衣店里去了。
迎舞简直傻了,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来,站在门口犯了半天症,这才喃喃的开口:“好可怕的债主。”
他们找了驿站马车,因为驿站的车有进出芫城的通行牌。但车夫只愿意将他们送到芫城东界边上。洛奇这才知道,芫城以东,便不再属华阳府之境,以川河为界,跨过去,便是羽光宗的界内。羽光原本与华阳府同为一盟,但现在已经各分独立,车马不愿意离开华阳府一带。所以只愿将他们送到川河边上。
但这一路也已经不近了,估计也要走个四五天。离秋云城已经越来越远,迎舞一路欣赏异地风光,洛奇却在想着别的事情。迎舞跟着她不是事,月是魔宗的人,而她是他的血河,日后已经是自身难保。她若是带着迎舞,早晚会害了她。况且她日后要跑要死,总是一个人方便一些,带着迎舞,她身体又差,多少也是累赘。
既然雷云城已经离开华阳府所掌,到时再看情形,如果是个太平城镇,让她留在那里度日也是不错的。虽然她不知道月去雷云城干什么,但她隐隐觉得,魔宗上次抢了大新又丢掉。必不会善罢甘休,或者南地的平静也只是短暂,迎舞早日离开华阳府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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