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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人-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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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带这种天真的小子回来的?”
“殿下自己,上个月在街上征召的。”
“……兰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砍掉右手的吗?”
“是的,兰斯大人当时想阻止殿下‘骚扰百姓’,当时兰斯大人就是这么说的。”
“蠢货。”凯斯特哼了一声,没有为自己曾经的同僚表露更多惋惜了——因为他自己迟早也会一样的。殿下的身边都是死士——了解这份工作的人都清楚其中原因。谁也不知道死神何时会突然降临,所以只有罪臣的子侄才会被安排来无忧宫工作。既然都是戴罪之身,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然而在这个已近腐朽的王国中,横行在外的多是罪人,牢狱里囚困的反倒清白无辜,所以被流放到无忧宫的这批罪臣之后几乎是这个国家所有清廉正义的年轻贵族的代表了。不过凯斯特倒不怎么感叹这件事情,相反他觉得在这个年代清廉正义本身就是种罪。数十年前克兰查尔大浩劫中大贤者们就不应该赶来救这批还是死了好的家伙,王国未来的希望倒是在那场浩劫中全都被折腾得尸骨无存了。
——也许所以那才会被称为浩劫?
凯斯特心情糟糕地扯扯衣袖,皱眉看向自己又恢复温柔微笑神情的副官:“这好像是一套女装?”
“殿下说他只带自己的表妹去。”
“那个混蛋哪来的表妹!” 楔子
梅安亚斯吾友:
自从银风之八月之后,我们已有十年未曾再见。虽然十分之不可思议;但我确实还好好活在人世;而我也确信;维持呼吸与心跳对你来说是世界上最简单不过的事情。但你我都明白,一个法师是否是行尸走肉仍要靠他是否有灵活的头脑及鲜活的灵魂来判断;而支撑着这两样东西的——无论是美好的回忆,或者不堪回首的痛苦记忆都好。前者叫人期待未来;后者则鞭策自身无惧无畏;与痛苦及仇恨一道踏上未尽之途。对于曾经的你来说,后者正是你的生存之道;故而十年来我随时等待着你在复仇完全后像是一棵被耗干水分的老树一样轰然倒下的消息传来,也好以我们独有的方式为你举行祭奠。但随着时间流逝;你存活的证据令我越来越相信你竟给自己找到了新的生机。
老友;像你我这样的人,眼里当然容不下畏惧死亡这跳梁小丑兴风作浪,但孤寂时光过得太久,一旦知晓挚友尚在人世,难免也心生喜悦。此时我也不吝向你透露我的行踪——你尽管嘲笑我吧!没错!我正在金色的圣地喀山隆谷,正是你出生又度过童年时光的地方。我在此处居住已有七年之久,无论是山川花木还是风俗人物都万分熟悉,也逐渐明白到底是这一番水土才能养育像你这般惊才绝俗的人物。我以一名博物士的身份,而非一个声名赫赫之法师在此隐居,几乎要将那些绝伦精彩又残酷使人叹息的过去完全抛弃了。值得一提的是,此地居民在三年前为你立传,最后邀请我做最终的编纂工作,从而我竟得知我所知的你与真实的你或许差距甚剧。你是如此光辉耀目,直教飞蛾奋不顾身!啊哈!沉浸在你传奇的故事中,我已经习惯将自己当做平凡人来处世了。而你究竟想不到,平凡的生活也能如此多彩而繁忙。是的,我将前往山谷东面去勘察矿物以扩充此地物产,用朴实无华之器具作为工作依仗,大约要三月才能完成过去挥动双手就能完成的工作唐僧的妖精女友最新章节。但乐趣也正在此处。
老友啊!你一定已经知晓我为何要对这即将来临的艰苦工作如此兴致勃勃了。你一定又已抚掌大笑说我胆小如鼠了吧!时至如今,我依旧无法直视你。我们这些从不因罪恶忏悔的法师,也仅仅只会对你心存愧疚了吧。你与我等是如此不同。请回家乡瞧上一瞧,我的老友,恐怕到如今也只有我知道你是如何牵挂此处散发馨香的原野与曾经哺育你的温厚土地。
你来时我已出发,而你离开后我也不会追寻踪迹。我们大可不必见面,且等待其中一人在另一人墓碑前供上鲜花的那一日吧!
致吾友。
今日,今时。
【金丝雀笼的囚徒】
第一章
在王都艾菲米尔,若说有什么必须知晓的禁忌的话——那么既不是传言中遍布街头巷尾,以防锱铢必较的市井小民口出污言中伤王室的王家密探,也不是那些光鲜亮丽招摇过市听闻只知道欺男霸女的贵族子弟——而是威廉侯姆王子。
威廉侯姆王子,王国第一顺位王位继承人,国王陛下的唯一爱子,活的小恶魔,纨绔子弟的表率,鸡飞狗跳的混混大统领——私底下说——神圣德兰帝国的亡国之相。
他就是个被宠坏了的噩梦,天生的残酷暴君以及昏庸统治者。
但凡令他稍感不快,王宫的行刑场必定血流成河。就在几天前,百合宫十七岁的新王妃露露亚特殿下半开玩笑地取笑他正值变声期实在算不上悠扬悦耳的嗓音,他便大发雷霆,当场命令自己的侍卫将这王妃拖到行刑场施以炭火灼喉之刑——说是为了让新王妃来体验一番嗓音沙哑的乐趣。
宫廷中的其余妃嫔及侍卫婢女无不被新王妃凄厉的哀嚎声吓得静若寒蝉,自然没有人敢上前阻拦。最后也不知是因为尖叫喊坏了嗓子还是炭火最终还是起了效,据行刑人汇报新王妃在死前确实是哑了,可那时候刑罚才进行了一小半儿。
威廉侯姆殿下十分惋惜地说王妃的胆子太小,所以才会被活活吓死,还特地令人将已死的露露亚特王妃的内脏掏了出来,看看吓死的人会有多么不同。还割开了露露亚特纤细美丽依旧的脖子,赏玩了一番那漆黑焦灼的声带。最后他把这圣宠一时的美人儿的头颅献给了自己的父亲,问他是不是要把最宠爱的这位妃子的美丽脑袋做成装饰品。
陛下看上去很想大发雷霆,但最终也只是叹息了一声,挥手叫侍从把露露亚特的头颅收起来跟身体放在一块儿草草掩埋了。并且还下令后宫妃嫔今后不准对王储出言不逊,否则立斩无赦。
陛下对威廉侯姆王储殿下的宠爱可见一斑,而威廉侯姆王储殿下的残暴妄为想必也因此体现得淋漓尽致了。他对待自己父亲的妃子都是如此,就更别说其它贵族甚至是平民。由于这位凶煞坐镇,平常里那些作恶多端的废物贵族子弟们倒显得低调以及可爱多了。
今日清晨,又不知是如何突发奇想,这位殿下忽然想要作为平民去到帝都郊区游玩。当日供职给王储殿下差遣的王储私卫队十二统领之一凯斯特在接到旨意的时候顿时汗流满面。
“什么?王储殿下要求除了我之外甚至连侍从都不带一个地去郊外体验平民生活,而且还是骑驴去?!”
“是的……”传信官同样脸色铁青,“因为殿下听说平民都骑驴。”
“他怎么不说徒步去!”
站在凯斯特身旁的副官连忙捂住上司的嘴,以防他再说出什么不敬的话被恰巧经过的王家密探听去——是的,王家密探这物种确实存在,不过自从威廉侯姆殿下开始祸害民众之后密探们就逐渐采取消极怠工的态度了——否则要把整个王都的人都杀光吗?我的六指王爷全文阅读!
“唔唔唔!”凯斯特烦躁地挥舞着手臂,他善解人意的副官温和地点点头:“是的,长官,我知道,您是说骑驴去还不如徒步去呢。”
“唔!”
“是的,长官,我知道,您是说驴这样的生物非常不符合殿下一贯的品味,与其等他见到实物大发雷霆还不如找一匹小马涂成黑白的。——但是长官,那样的小马也很丑。”
“唔唔!”
“是的,长官,我知道,您是说这个计划还是取消吧,欺骗殿下的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唔唔唔唔唔!”
“是的,长官,我知道,您是说路上很可能会出现刺客,虽然您非常英勇,也不吝为殿下捐躯,但是最好还是多派一些人偷偷跟去——如果殿下发现就说是他们是来郊游的,但我相信殿下那个傻子肯定不会发现。”
“唔——唔!”
“是的,长官,我知道。”副官将温柔的面庞转向一边战战兢兢的传令官,然后温和地说道:“阁下,您刚才听见了一些您明白最好还是忘记的话,相信您知道应该怎么处理,并且也知道如果处理不好会有什么后果——我们达成共识了了吗?——很好。”他用轻柔地用手拍拍传令官的肩膀,然后说:“我送您出去吧。”
重获自由的凯斯特恶狠狠地瞪着副官,但副官和传令官已经以看起来非常有爱的姿势一起离开了他的房间,凯斯特只好叹口气认命地拿着殿下要求他更换的平民服饰穿起来。等他装备完全,恰好传来三声礼貌的敲门声。
“阁下。”
“进来吧。”
再度出现的副官脸上已经没有了那种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他汇报道:“殿下突发奇想是因为一个新来的内侍,他跟殿下说起跟家人一起去郊区野餐的事。我已经安排打断了他的腿,内庭总管会多给他一年的薪水让他带家人离开。殿下问起他来的话总管会告诉殿下这个倒霉小子工作中从楼梯上摔下来了。殿下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性会相信,不过总好过发现郊游不好玩百分之百要砍了他。”
“……谁带这种天真的小子回来的?”
“殿下自己,上个月在街上征召的。”
“……兰斯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被砍掉右手的吗?”
“是的,兰斯大人当时想阻止殿下‘骚扰百姓’,当时兰斯大人就是这么说的。”
“蠢货。”凯斯特哼了一声,没有为自己曾经的同僚表露更多惋惜了——因为他自己迟早也会一样的。殿下的身边都是死士——了解这份工作的人都清楚其中原因。谁也不知道死神何时会突然降临,所以只有罪臣的子侄才会被安排来无忧宫工作。既然都是戴罪之身,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然而在这个已近腐朽的王国中,横行在外的多是罪人,牢狱里囚困的反倒清白无辜,所以被流放到无忧宫的这批罪臣之后几乎是这个国家所有清廉正义的年轻贵族的代表了。不过凯斯特倒不怎么感叹这件事情,相反他觉得在这个年代清廉正义本身就是种罪。数十年前克兰查尔大浩劫中大贤者们就不应该赶来救这批还是死了好的家伙,王国未来的希望倒是在那场浩劫中全都被折腾得尸骨无存了。
——也许所以那才会被称为浩劫?
凯斯特心情糟糕地扯扯衣袖,皱眉看向自己又恢复温柔微笑神情的副官:“这好像是一套女装?”
“殿下说他只带自己的表妹去。”
“那个混蛋哪来的表妹!” ——虽然那是因为泽维尔根本没有那样的武器。
幼兽又吼了几声;然后就体力不支地蜷缩在了地上。人类看了一眼幼兽又退开了一些。
“我需要一些工具和药草,你能帮我找吗?或者送我回医馆;我可以向他们解释。”
对于火豹来说这显然是冒险的做法。安西维塔还没有说话;那只幼兽又突然间嘶吼起来。泽维尔为难地看着安西维塔。
“幼仔说先去见王。先去帮助王;不是他。”
“咦?”泽维尔惊讶地偏了偏头,难道之前的都说的是这个?
“幼仔希望你先帮助王妙手玄医。你听不懂幼仔的话?”
“……”泽维尔觉得无力感泛上。
“幼仔能够听懂你的话。”
……是的我承认人类真是笨蛋。
“幼仔的牙;能够拿回来?”
“嗯?”沟通困难……泽维尔顿了几秒才知道对方又换了话题;“你是说断掉的牙齿我能不能带过来?”
“嗯,幼仔的牙。”
能够接回去?“可以。”
“跟我去见王。”
“……好。”没有逻辑;沟通困难。但是相比于自己火豹一定感到更加苦恼。所以当做是扯平。他摇头叹息,跟了上去。
药师和治疗师是不同的职业。一般来说治疗师负责照顾病人,而药师则倾向于研究功效。或者还可以换一种说法;药师其实是治疗师的帮手,是治疗师的接班人。
塞西尔并非从小就跟在治疗师的身边当学徒,他更小的一些的时候和弟弟一样,被作为骑士悉心培养着。那个时候巴赫老爹还不是治疗师,他是教团长倚重的贤者,除了草药的知识还知道许多东西。圣城原本的治疗师是一位温柔慈善的夫人,她是巴赫老爹的妻子。塞西尔记得小时候顽皮捣乱受了伤不敢回家的时候玛依夫人总是会很好心地收留自己和弟弟,然后帮他们对爸爸隐瞒真相。塞西尔就是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对治病的药草有种天生的熟悉感,只要看到就能够说出使用的方法和效用,而且他的歌对病人康复有很好的效果。然后他的天赋被玛依夫人发现了。
其实他从小就有这样的天赋,但是这种天赋令他恐慌,因为弟弟不会。所以他很少说话,那个时候他还是偶尔能够说出话来的——韵律还没有那么成熟,所以不仔细听的话和普通人说话没有区别。弟弟也总是帮他隐瞒,甚至连爸爸都不知道。那时候爸爸是骑士长,总是很忙。
但是这个秘密被玛依夫人知道并没有让他觉得恐慌,相反地,倒是有一种从来没有体会过的轻松感。后来玛依夫人告诉他,这是吟诵者天赋,是一万个人里面也不一定会有一个的天赋。玛依夫人说,不需要害怕,爸爸会为他骄傲的。
塞西尔猛然明白,自己从小最渴望的是爸爸的宠爱。后来的某一年,作为骑士长的爸爸带着总部的骑士去做任务再也没有回来,又后来像母亲一样疼爱着自己的玛依夫人也去世了。巴赫老爹当起了治疗师,弟弟成为了首骑士之一。但是塞西尔并没有选择封勋成为首骑士,而是开始学习草药和医术的知识,成为了圣城的药师。
他是天生的吟诵者的这件事只有教团内部的人的知道。因为过于强大的力量会令皇室不安。特别在教团越来越受到欢迎的这几年,教团长承受的压力已经非常巨大了。所以他很少使用自己的天赋。虽然乌佐总是在开玩笑的时候对别人提起这件事情,但是他能够分辨,那些都是值得信任的人。
乌佐的直觉很准。就好像在塞西尔的世界里,万物都由旋律组成,他能够通过旋律去掌握万物的运行规律一样,乌佐的眼中,事务的规律能够以色彩来判断。那应该是他想要查看的时候才会浮现的这个世界的真实样貌。塞西尔替乌佐保守着这个秘密,他告诉乌佐这项天赋是因为受到了双胞胎哥哥自己的影响,不能说出去,也最好不要使用,否则两人就要分开。而事实上,他明白,乌佐拥有着更加宝贵的天赋,尚且无人察觉。同自己不同,乌佐是个个性爽朗大方的人,如果有一天皇帝陛下发现了身边的隐患,塞西尔也许能够应对,但是乌佐在那样不自由的环境下不可能得到幸福。
现在的乌佐的很幸福。塞西尔将目光投到骑着骏马和两头火豹对峙的乌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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