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王的刁蛮宠妃-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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态度，那是她曾经做梦都奢望的。

不再多话，她突然跪直了身子，像一尊雕像一样笔直的立在院落中。任凭夜风打乱她的发髻，也打湿了她的眼睛。回想这些年的一切，她只能咬紧下唇才不会失声。

想了一夜，哭了一夜，杜凤娇似乎从来没想过，夜也会这么快。还没来得及回想父亲，天已经大亮了。初阳带着温暖的光辉徐徐升起。照亮了王府里似曾熟悉的一切。

12　自由之身



“云楚，本王还有公文为批阅，先行离开。唛鎷灞癹晓等王妃起来之后，你要尽快找人把这门修好了，要不然，她身子弱，会着凉的！”刚刚出门的莫懿轩小心翼翼的走到季云楚身边交代着。一身紫色夹袄把他修长的身材显现的更加迷人。

“王爷，你不地道啊！”季云楚打趣的说到。

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各种武艺也都是一起练成，所以，虽然身为主仆，但是心里却是比亲兄弟还亲。自然而然，他们之间的一些玩笑话也逾越了主仆的界限。

他指的是什么，莫懿轩心知肚明，他跟白亦柔在房里折腾了一夜，睡的香甜，但是，他却在冷风中站了一夜。守着白亦柔因为一时生气而罚跪的女人。

“等你成亲，本王也给你守夜！”莫懿轩从来没有的好心情，今天却被季云楚碰见了。

大步离去，莫懿轩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映现着笑意。而，最恼人的是，他好像故意不提杜凤娇一样。想跟她说什么，但是，只在眼神里，每每看到杜凤娇的脸，他都撇过脸去。

“莫懿轩，你当真要如此待我么？”眼睛一直死死的看着地面，杜凤娇有些哀怨。她万万不敢相信，眼前这个男人就是莫懿轩，难道这些年都是她错看了他？他真的是如此冷血？

“有时间多跟亦柔搞好关系，她是个善良的人！”不咸不淡的说完，莫懿轩矗立在卧房门口，像一尊雕像，威严不容小视。而他看杜凤娇的眼神，却让人猜不透。

“为什么？难道你真的打算把我交给她？让我跟她搞好关系，为什么你不肯护着我？”杜凤娇狠狠的攥着袖口，她不懂，为什么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莫懿轩会怕这个小女人，那个从来不苟言笑的男人，只要一想到白亦柔，嘴角都是满满的笑意。

“也许，等你有了男人，你就会懂了。我既然对你无心，就不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一想到昨天晚上某个磨人的小妖精，莫懿轩释然的笑了笑。她虽然始终不承认，但是，精明如他，怎么会看不出，她是在吃醋？

如果在这个节骨眼上，他在帮杜凤娇，这绝对是自己找麻烦，他怎么会干那么糊涂的事？

“莫懿轩，我恨你！”猩红的双眼，惨白的嘴唇，在配上这恨不得活剥了他的嗓音。眼前绝对是一副仇家见面分外眼红的画面。

“恨他的人，多了去了，你凭什么？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换来你这般恨人家。真是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像泉水一样清澈的声音点点传来。好听却又刺耳。白亦柔一边裹紧身上的披风，一边踏出房门。

其实，她真的不是想这么早起，只是没了莫懿轩的床，她怎么睡都不安稳。越睡越冷，最后还是起来了。而出门的时候，好巧不巧刚出门就听见有人这样说他。作为他的女人，白亦柔怎么可能受得了这个。

“哼，别在那儿说风凉话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愿跟她多做纠缠，现在的杜凤娇好像恨透了莫懿轩，每说一个字，都好像要把他咬碎了一样。

“哎呦，这么小的年纪怎么张嘴就是这些？难道是这些年在王府里学的？懿轩，这就是你的不对啦，怎么能教咱的小妹妹舞刀弄枪呢！”娇嫃一声，白亦柔好像一只小鸟一样依偎在他怀里。虽然身上满是鸡皮疙瘩，但是，她还是忍了。演戏就要演圈套。

“本王还有正事，剩下的就交给你了？”微笑的勾起他的下巴，要不是顾忌身边还有人，莫懿轩绝对会把自己的薄唇压上去。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要怎么收拾你的救命恩人的女儿？”俊眉一挑，白亦柔似笑非笑。

想溜？白亦柔才不会给他那样的机会呢。她跟莫懿轩，就像两只刺猬，想要互相取暖，却又被对方身上的刺所伤。

“本王说过的话，自然不会收回！”冷下脸，莫懿轩平静如水的说到。他真的没办法坦然面对这一切。要知道，那个人虽然可能惹到了她，也可能很讨人厌，但是，毕竟对他来说，杜凤娇的存在，还是有一定意义的。

“呵呵，心疼了？”不知道为什么，白亦柔看见他这样的反应，心里就是不高兴。凭什么，她一说要收拾杜凤娇，他不咸不淡？还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

“没有！王妃想做的事，本王没有生气的权利。”莫懿轩连针带刺的讽刺着，对于现在的白亦柔，如果说高兴，他更多的是陌生。

她一直都是那样的与世无争，为何偏偏在她这里过不去？她是对她不好，但是他已经摆明了立场，她为什么还要针尖对麦芒？放她一马，真的有那么难？

“好！既然王爷也知道那本公主现在下令，杜凤娇对本公主不敬，赐本城最好的花楼头牌！”从莫懿轩的怀里轻步来到她身边，纤长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白亦柔邪魅的脸靠了许多。“你不是想男人么。本公主给你！”

“不要，我不要去。求你了，求你了，饶了我吧！”一听见要把自己赶出王府，杜凤娇慌了，她从来的那天起就不知道，自己会有离开的那天，也不曾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买到青楼。

“呵呵，本公主说过的话，从来没说过第二遍！你还是省省吧！”拍拍手，白亦柔站直了身子，一双黑眸里闪耀着邪恶的光芒。

“亦柔！”莫懿轩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这样，看来，他对白亦柔的了解真是少到了极点，他从来不知道女人发起脾气来会这么阴险。

“有事？”扯开嘴角，白亦柔似乎从来没生气，一样的风轻云淡，一样的事不关己。那样淡然的样子，很欠抽。

只不过，没人发现的是她眸子里的死气。

“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欲言又止，莫懿轩有些难为情，昨天晚上明明答应了交给她的，现在，自己又来帮她说话，这样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但是，要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恩人的唯一一个女儿被卖到青楼去，他于心何忍？更何况，要不是自己，她也许就不会遭受到这样的对待了。同情，内疚一时间都涌上了他的心头。

“是不是什么？”好像怕事情不大，白亦柔特意仔细的看了看杜凤娇的脸。“嗯，这张脸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但是也能卖个好价钱！”

“这事，本王不准！”心中数种火气同时爆发，莫懿轩咆哮的声音仿佛要震破山河。

“说话算话？”白亦柔是唯一一个没有被他吓到的，反而笑吟吟的反问他。

正在拉扯杜凤娇的季云楚愣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任何人敢如此顶撞他。而且，以他对莫懿轩的了解，这话绝对是碰到了他的底线。

“白亦柔！本王说的话，从来说一不二！”他真的怒了，现在的莫懿轩就是一头暴怒的狮子。

“好，那请王爷写休书吧。这王府里有她没我！”白亦柔淡淡的笑，但是，这笑容有多难看，她自己不知道。说话的时候，她的心，有多难受，只有她知道。

但是，哪怕心疼的要死，她也不会软弱半分。她的世界里，爱情远远不如自尊重要。哪怕她对莫懿轩动了心，也绝对不可能让他肆意践踏在她的自尊上。

“好，既然你这么想离开本王，本王成全你。”怒气涌上头，莫懿轩失去了所有的理智。现在他满脑子都是面子，白亦柔一丝面子都不给他留，他不需要这样的女人。

这辈子都不需要！

大笔一挥，莫懿轩没有半丝迟疑的写下休书，按下手印，莫懿轩仿佛厌倦了这样的宠溺，直接把写好的休书扔到了白亦柔面前，不愿多看她一眼，他背过身子声音极其冷淡道。“你想要的，拿到了！”

“呵呵，你还是在乎她，祝你们幸福！”捡起休书，白亦柔没有预想的那般高兴，反之，心里好像压了什么重物，呼吸不畅。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白亦柔大步离去。

这样的空间，她无法再呆下去，她怕，怕自己会失控，会哭！既然如此，她只能逃，逃到一个没有他的地方！

13　摇身一变



事情发生的时候，往往大家都还没准备好怎么应对。唛鎷灞癹晓冲动之下，什么事情可能都会变得简单。但是，一旦失去了时刻真的来临，才会让那些冲动的人，手无足措。就好像现在的莫懿轩。

眼见白亦柔要离去，他突然觉得心中的某一处狠狠的揪住了。那种撕裂般的疼，是他从来没有体验过的。

“柔儿！”他第一次如此温暖的唤着她，好像要说什么，但是嗓子里好像塞着棉花。让他失声。

“请王爷自重！从此你我再无关系。还请王爷不要给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背对着他，白亦柔的语气不是一般的冷漠。这样的白亦柔好像从未出现过。

“你要去哪儿？要不要派人送你回宫？”

“谢王爷关心，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不用您担心！”话音未落，白亦柔快步离去，既然已经分手，既然已经没了将来，又何必来假装关心？

“王爷！”

季云楚适时出现，一脸的漠然，他对莫懿轩今天的冲动十万分的不赞同。要知道，杜凤娇从进府的那天起，就遭到了所有人的反感，大家能忍受她至今日，都是因为她父亲对王爷有恩，但是，王爷对王妃的情谊，别人不知道，他可是了然如心。

为了这样的女人，就跟王妃闹到现在，不值，不值！

“暗中跟着她，要是她有什么事，提头来见！”伤心过度，莫懿轩好像连话都说的很牵强，他现在甚至都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面对白亦柔，就连派个人跟在她身边，都要小心翼翼，他甚至都不敢想将来。白亦柔跟他从此再无瓜葛，日子到底要怎么过？

“王爷，奴才不敢！”季云楚从来不屑跟莫懿轩翻脸，尤其现在，他居然这样糊涂。为了这样一个女人，居然把他那么在乎的白亦柔给休了，季云楚恨不得冲上去给他两拳。

“滚！”焦躁不安的莫懿轩拍着桌子怒吼。好像全世界都在一瞬间变得没了颜色。

“你自己作的孽，不要拿别人撒气，王爷，我跟在你身边多年，这次，是我最他妈火大的一回，你在战场上叱咤风雨的能耐呢？就为了外面那样一个女人，你就忍心，好！以后你就看着你心爱的人嫁别人吧！”季云楚才不管莫懿轩会不会生气，一股脑的吼出自己的心声，他不等莫懿轩反应就跑开了，这男人现在是危险的。

莫懿轩愣在原地，目光滞纳的看着远处。也许，今天的他是冲动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他缓缓挪动脚步向门外走去。

“懿轩！”杜凤娇这次倒是学的很是乖巧，依旧跪在门口。两只眼睛满含泪水不舍的看着莫懿轩。她心中愤怒的火焰随着他刚刚的反应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他的依赖。

“来人，把小姐送出王府，从此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再让她踏入王府半步！”莫懿轩此时异常的冷静，没有了刚刚的冲动，他是那样的沉着冷静，这样的决定似乎也没让他多做考虑。

“懿轩，我不要，不要离开你，求你，让我留在你身边好不好？我再也不闹了，我会好好伺候你的。”杜凤娇声泪俱下，今天的早上实在让她有些眩晕，一会天堂一会地狱，这般折腾，她的心，受不了！

莫懿轩哪里还能听得进去这些？眼睛四处寻找白亦柔，她真一点都不留恋？才这么一会功夫，她真的就消失在这里了？正不知道该往哪儿去的他，眼角的余光突然闪现了让他欣喜的画面。念遥！

“念遥！”

“奴婢给王爷请安！”念遥听见声音，明显浑身抖了抖，有些故意疏远他，念遥退后了一步，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念遥故意低着头，对于莫懿轩，她终究还是把他化成了敌人，她不愿意他看见自己刚刚哭过的眼睛。

“柔儿在哪儿？”似乎过于急切，莫懿轩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顾不得什么主仆之礼，他随手捉住念遥的肩头狠狠的摇晃着。

“呵呵，王爷跟小姐已经没有瓜葛了，还找她做什么？我们这就离开了。还请王爷给我们这种小女子行个方便！”侧了侧身子，念遥扯出一个相当温柔的笑容。

只不过，这个笑容让莫懿轩浑身冷气围绕。这个笑容是念遥在宫里这么多年练就出来的习惯表情，这不是笑，只是表情！这让莫懿轩受伤。念遥这样的表情也给他们之间划清了界限。

“本王想在见柔儿一面。如果她想走，本王绝对不会阻拦！”越来越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莫懿轩却没办法冷静。眼看着那么在乎的女人就要在他的世界消失，他却没有阻拦的权利。

“王爷，这事奴婢说了可不算，我得去问问我们家小姐！”小脸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念遥是十足的过了一把瘾。让你总是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今天，你也有求我的时候吧。

“本王在这里等你。”垂下眼角，莫懿轩颓废的样子看了让人心酸。

“好了，好了，烦请王爷在这儿等着吧，奴婢这就去请示小姐。”念遥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现在在外面也只是一个丫鬟，但是，她的心，早就跟白亦柔站在了一起。虽然她对莫懿轩有种说不出的崇拜，但是，不论是谁，只要是伤了小姐的心，都一样该死。

一步三挪，念遥走的那个慢，比乌龟快不了多少，她乐的其中优哉游哉，却急坏了身后的莫懿轩，就在莫懿轩急的快要发疯的眼神里，念遥终于进了自己的门，而屋内坐着的正是那个看似开心的白亦柔。

“回来了？怎么样，东西拿到没？”一见念遥进门，白亦柔赶紧迎了上去。一脸关切的问道。

“东西是拿到了，不过，我也碰见人了！”顺手将手里的东西交了过去，念遥一脸无奈的笑容。

“谁啊？”连想都没想，忙于整理包裹的白亦柔顺嘴问道。

“他！他说想见小姐一面，现在正在花园哪儿等你呢，依我看，你还是去见见吧！”念遥扯过她手里的东西，一脸正经。她是真的不希望他们闹下去，原本男才女貌的一对，怎么就非要分道扬镳呢。

“好啊，我见，不过，我要先换了衣服才见！”似乎真的放下了，白亦柔的话一丝悬念都不留。见他何妨？虽然他们已经没关系了，但是，也不是仇敌。

“小姐，您这是唱的哪出啊？我看啊，他是真的不想让你走，你干嘛要换衣服？”这下真的把念遥绕晕了，她的意思，她猜不透，也不敢猜。

“你是不是认为，我该留下？”停下手里的动作，白亦柔口气也没有刚刚那么强势，反之是一副哀怨。她是人，她也有心，不是谁的万物不是他想甩就甩，想留就留的。

“是啊，毕竟他对你的那份宠爱不是装出来的，小姐在王爷身边也会幸福啊！”念遥虽然没体会过什么叫幸福，但是，她在皇后身边呆了那么多年。她什么都没学会，唯独学会了女人，只要安分守着自己的男人，这就是幸福！

而在她眼里，白亦柔跟着莫懿轩，就是幸福的，她曾经有过那样单纯的笑容，莫懿轩对她的宠爱也是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这难道不就是幸福吗？

“念遥，他爱我吗？”这个问题是白亦柔不敢问莫懿轩的，曾经嫁给他的时候，她只是单纯的出于哥儿们意气。但是后来的种种，她误会了。

但是，始终，她还是不敢求证，她知道，要是她张嘴问了他，也就说明自己没救了。如果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