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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寡妇招夫记-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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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楼见她同意,忙站起来做了个大大的揖,嘴里夸张道:“嫂子救我出苦海,实在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玉秀给他这作怪的模样逗笑了。
自此,她算是在武馆里安定下来。白天林潜在前头指导那些少年,她在后院带着七七,有时做做针线,看看账本,夜里便是一家三口独处的时间。
偶尔还要加一个不请自来的萧楼。
☆、第75章 管家娘子
玉秀虽说从前跟着夏知荷学了几个字,可也不过认得自己的名字,认得账本中那些几文几两的字眼罢了;复杂一些的字就不懂了;更不要说去写。
她刚开始看账本;只看个半懂,每次得等林潜回来读给她听,后来觉得这样实在太麻烦;而且心里想着以后这武馆若做大了,她这半吊子,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下了决心要读书习字。
武馆不远就是平山书院;所以周边有几家书局,玉秀便去看了看;因不知买什么好;又觉得这么大了开始习字有些难为情;只对那书局老板说是买给家里孩子启蒙的,那老板便推荐了《三字经》《千字文》等。
她捧着这两本书回家,等夜里林潜空了就让他教她读;白天也不刺绣了;照顾完七七后就躲在房里背书。等将两本书背会,再照着书上的字,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一个一个照着写,直到觉得自己写得有些模样了,才将笔纸拿出来,在纸上练习。她这股认真刻苦的劲头,倒把隔壁书院中一些书生给比下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要去考状元呢。
不过这么做确实有效果,一个多月后,她已经能提笔在账本上记账了,虽说字写得丑,账本上所记的账目来来去去也只那几样,不过几十个字,于她而言,却是极大的进步。
这段日子因她要习字,多少冷落了那对父子,林潜夜里回来,媳妇儿趴在桌前刻苦,没什么空搭理他,他只得抱着儿子玩耍,父子俩到因此亲近了不少。
这日玉秀第一次在账本上记账,心中的喜悦自然不必说,回头见林潜抱着儿子坐在床边,过去就在儿子脸上亲了好几下。
林潜眼巴巴地看着她,“媳妇儿,还有我。”
玉秀嗔了他一眼,只是到底心中高兴,竟也红着脸凑过去,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一般啄了一下。
林潜得寸进尺,把另一边脸颊凑过来,“还有这边。”
玉秀便不理他了,抱过儿子在怀中逗弄。
林潜也不泄气,手臂一揽,将妻儿一起揽进怀里,自己低了头在玉秀唇上亲了一下。
七七瞪着眼看着爹娘。
被儿子这么看着,林潜再亲过来时,玉秀就红着脸躲开了,“宝宝看着呢。”
林潜看看儿子,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看什么,小胖子。”
七七瘪了瘪嘴。
“哎呀你轻一点。”玉秀忙将林潜的手推开,凑过去在七七头上呼了呼,他细皮嫩肉的,这会儿额头上已经红了一小块,玉秀更加心疼,瞪了林潜一眼,道:“把他弄哭了,你自己来哄。”
林潜便不敢再乱来,好在七七到底没哭。
夜里儿子睡后,林潜自然要缠着媳妇儿胡闹一番,之前玉秀要早起识字,都没同意他,今日心情好,便由他去了。
次日早上,她喂完儿子,拖着酸软的身体,懒懒地倚在窗边,准备将账本从头到尾再对一遍。
这武馆后院人不算多,只有三个做事的。
厨娘负责做馆中所有人的餐食,此外厨下碗筷之类的也由她来收拾。张大娘则是要洗前头的学徒以及林潜、萧楼、管事几人的衣物,若有破损还要由她缝补,先前她曾来问过玉秀的衣物要不要也由她洗,玉秀拒绝了,一来不想太麻烦她,二来也觉得自己洗更放心一些。还有一位李叔,负责扫洒院子,照顾花草,也顺便充做后院的门房。
这几个人,每月的工钱都是一两银子,至于管事,他的工钱记在前院,不归在后头账册上。
此外账本上还记了每日买了多少菜钱、买了多少米面粮油等,这些花费,一天看下来不算太多,可到月底一结算,就是一大笔数目了。
这是每月必须有的,除了这些,还有偶尔房屋需要修补、厨房碗筷破损要再补充、桌椅等家具也需时时维护,这大院中,竟是哪哪都需要花银子。
玉秀不知林潜与萧楼共投了多少钱进去,如今看着这账本,已经忧心这钱能不能收回来了。况且这还只是后院账本,前院那么多学徒,想来花销要更大呢。
她看了眼旁边榻子上犹自玩着手指的儿子,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头,道:“你爹赚钱那么辛苦,宝宝,咱们可得再省省了呢。”
她想了想,又把丢下一个多月的针线篓子搬出来,虽她的针线一个月也只能卖个五六百文,可蚊子腿也是肉,好歹她能把自己和儿子两人的花销挣出来。
萧楼的亲事定在六月初二,五月下旬他就回省城准备去了。因武馆离不开人,林潜没能去给他贺喜。
进入六月后,天气越发热了起来,玉秀自小在李家沟长大,李家沟靠山,天气自然比较凉快,眼下在县里就有些热得耐不住。白天在房里,得把门窗都打开,才能感觉到一丝凉意。
这日午后,她将七七哄睡,准备去厨房做点酸梅汤喝,出了房门,就感觉一股热浪袭来,她看看天上的烈日,想着前院还有好些人在太阳底下晒着呢,心里有些不忍,就多做了些。
不过她也不敢自己提到前院去,只在隔门那小声地喊林潜过来。
林潜来时整个人大汗淋漓,好像刚从水里爬上来,浑身蒸腾着热气,玉秀踮着脚给他擦了擦脸上的汗,道:“我在厨房做了些酸梅汤,你提出去给他们喝一点儿,天这么热,你也歇会儿吧?”
林潜低下头等她擦完,才道:“别去厨房了,里头热,让厨娘去做。”
玉秀笑道:“厨娘都午睡去了,怎么好意思将她叫起来?况且也不是特地给你们做的,我自己想喝呢。”
林潜点点头,将一桶酸梅汤提去前院。
那十几个少年一哄而上,喝了个精光。
有一个小声对同伴道:“我刚才听见小师娘在门后喊大师傅了,这酸梅汤肯定是小师娘做的。”
另一个道:“我也听见了。”
“小师娘真好。”
“人美心更美呀。”
那几个挤眉弄眼,“可惜落到大师傅手里。”
“辣手摧花。”
“美人和野兽呀。”
有新来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师傅是大师傅,师娘是小师娘?”
别的少年鄙视他。
那少年又去问甲一,“师兄,你知道为什么吗?”
甲一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会儿,道:“大概师傅特别大,师娘特别小吧。”
这话一出,少年中就传出暧昧的低笑。
甲一不明所以,转头看着这群比他大得多的师弟们,他虽不知他们在笑什么,但是他知道,这几个敢笑得这么大声,就得付出代价。
果然,林潜冷眼扫过来,道:“归队,一个时辰马步。”
哀鸿遍野。
六月的天,到了夜里也不见多凉快,青石地板吸收了一整个白天的热量,此时反哺上来,仍热得人心头烦躁。
七七只穿了一件半截袖的褂子,林潜更是直接光着上身。
玉秀虽也穿的是薄衫,但里头还有一件小衣紧紧贴在身上,她能感觉到胸口已经出了一些汗了,正滚雪球一般往下落,划过肚皮时还痒痒的。
这感觉实在不舒服,刚洗的澡也白洗了。她看了眼关着的门窗,想着房中也没外人,索性躲进床帐里将小衣解下。那感觉好似在被子里捂了许久的人,终于钻出来呼吸到新鲜的气息一般,舒畅极了。
她探出头去看了看,林潜正擦他的兵器,没看这边,于是安心地将儿子抱起来,在房中来回走动,准备将他哄睡。
大概是觉得热,七七也没有平日安静,在她怀里动来动去,玉秀本就因解了小衣有点不自在,被他动了两下,差点把衣襟解开了,忙将他两只小手握住,低声道:“宝宝怎么了?不想睡吗?”
她想了想,将七七放在床上,自己侧着身,一手撑着头,一手给他打扇子,嘴里哼着歌谣。
七七这才慢慢安静下来,没过多久就睡过去了。
林潜听见她哼着的小调,嘴角微微勾起,转头来看了一眼,眼睛就挪不开了。
原来玉秀只顾哄儿子,却忘了自己衣服里头什么也没穿,这么侧着身,透过衣襟,半边的雪白露出了一大团,两个小小的突起顶在薄衫上,欲隐欲现。她一头青丝落下几束,其中有一缕正落入衣襟里,勾得人的眼睛盯在上头,只想扒开看一看,看那缕发丝是不是就落在自己所想的部位上。
玉秀偶然间一抬头,就见他一双绿莹莹的眼睛盯在自己胸口上,低头一看,忙轻呼一声掩住了。见他还盯着自己,不由羞恼道:“看什么?”
又不是没给他看过,可这个人还跟一头饿了八百年的饿狼似的,一闻到一点点腥味,就巴住不放。
白天都那么累了,夜里但凡松了一点口,给他一点甜头,就要折腾个不停,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精力。
昨晚给他磨了一通,现在自己腰间还酸呢,玉秀想着,又瞪他一眼,“看也没用,今晚七七睡中间,你睡外头,不许越过来。”
林潜只得闷闷地转过来,继续擦他的斩龙戟。心道媳妇儿都穿得这么好看来勾他了,却偏偏不让他碰,这是什么道理。
☆、第76章 甜蜜夜话
这日午间,玉秀躺在窗前小榻上,正昏昏欲睡。
院子里突然传来一点动静;她抬起眼皮看了看;见前后院的隔墙边;站了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穿一身粉红色的薄衫,身材纤弱娇小,此时她正从隔门的缝隙里看着前院。
玉秀脑袋昏沉沉地想;不知哪里来的姑娘,她曾听厨娘提起,张大娘有个女儿,恰是这个年纪;长得如花似玉;该就是她了吧。
她想要起来去打个招呼,只是昨晚被父子两个折腾得没睡好;现在天又闷热;正是困乏的时候,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
等她午后醒来;那姑娘已经走了。
她起来后照例先去厨房;睡前用小火熬了一锅绿豆汤,这会儿该能喝了。她自己尝了一口,觉得还行,才去让林潜过来提。
正巧厨娘也来准备晚膳了,见了玉秀,便道:“还是娘子你勤快,心地又好,这么热的天,还记挂着前院的孩子。”
玉秀笑道:“什么心地好,不过是我自己嘴馋了,顺便多做一些罢了。大娘渴了么?也来喝一碗吧。”
厨娘便拿了个碗打了一碗,玉秀又道:“我午间睡得昏沉时,好似见到一个着粉衫的姑娘,大娘可知那是谁?”
厨娘侧头一想,便明白了,道:“是阿春的女儿,过来找她娘的。”
阿春是她对张大娘的称呼。
玉秀点头道:“我猜也是这样,可惜我那会儿正困,没起来见上一面,只匆匆一眼,那姑娘长得确实标致。”
厨娘轻叹口气,“小茹长得是好,可惜和她娘一样,命不好。”
这话之前玉秀已经听厨娘说过,张大娘青年丧偶,就靠接一些洗衣缝补的活将一双儿女养大,女儿小茹长到十五岁,定了亲,成亲当日刚过门,丈夫突然死了,婆家嫌她是丧门星,将人赶回来。偏她又有几分姿色,在娘家时常有那不三不四的人来骚扰,一般人家便觉得她不够洁身自好,至今也没人再来提亲。
厨娘道:“确实是个好姑娘,她娘在这里干活,她时常过来帮她娘一起缝缝补补,手艺不错呢。”
玉秀笑道:“许是我之前没留意,今日才见到她,下次再见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话。”
夜里玉秀在灯下整理衣裳,收拾到林潜的一件练功服时,轻轻咦了一声,将衣服抖开细看。
只见那衣服腋下一块,原本破了个口子,此时被细细缝上了,破口处用与衣服同色的丝线绣了一束修竹,若没用手摸过,还真察觉不出。
林潜的衣服是张大娘洗的,若有破损也是她缝的,玉秀记得她之前缝补,只是打个补丁便罢,毕竟每日有那么多衣物要处理,哪有时间一件件慢慢来。眼下这束竹子,恐怕要一两个时辰才能绣完,而且看下针习惯,也不像出自张大娘之手。
玉秀想起午间见到的那位姑娘,暗道莫不是张大娘的女儿缝的?可她为什么在林潜衣服上绣这个?还是说每个人衣服的补丁上她都绣了?
左右也想不明白,玉秀索性不想了,将衣物叠好放在床头,方便林潜明日起来穿。
叠好衣服,她看了眼七七,见仍安静睡着,便安心地将针线拿出来。
林潜悄无声息地凑过来,从身后拥住她,凑头在她后颈上嗅着。
玉秀觉得有些痒,偏头躲了躲,笑道:“别闹了,让我把这朵花绣完。”
林潜的视线越过她肩头,往她衣襟里落。玉秀自那晚解了小衣,觉得舒畅后,之后夜里回房,都不愿再穿了,只在外面穿一件薄衫,初时还觉得不自在,慢慢就习惯了。
她这模样,倒便宜了某些人,一双眼睛快要不够看。
林潜道:“你绣你的。”他干他的。
灼热的气息就喷在耳旁,与他有了那么多次,玉秀哪里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眼下被他这样抱着,心知今晚是别指望能够安心绣下去了。只是也不想就这么让他如愿,她有心使坏,肉臀在他腿上蹭了蹭,嘴里却道:“快放开,热得慌。”
林潜的气息陡然加重,一双手也勒得更紧了,只是玉秀没松口,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只粗哑着嗓子问她:“媳妇儿,你腰还酸不酸?”
玉秀恼道:“你说呢?”自从进了夏日,这人就仿佛有使不完的精力,夜夜痴缠,搞得自己每日腰间酸软,白天也没精打采的。她心里还有几分忧心,这样频繁,怕第二个宝宝很快就要来了,七七还小,她不愿分心,于是每次都让他弄在外头,只是还是怕有漏网之鱼。
林潜大掌抚上她腰间,轻轻揉捏着,“我帮你揉揉。”
玉秀心里轻叹,将针线放在桌上,转过来面对面地坐在他腿上,双手揽上他的脖子,脸蛋贴在他胸前,手指戳了戳他胸口,道:“我心里有点担心,七七还那么小,要是再来一个孩子,我哪有精力照顾他。”
林潜道:“先不要孩子。”就一个儿子已经分走媳妇儿大半注意力,再来一个他恐怕就被丢到角落里去了。
玉秀重重地戳了戳他,“你就会嘴上说好听话,你这样……你这样老缠着我,孩子怎么可能不来?”
林潜抿着唇,“我就想抱着你。”一见到媳妇儿,他就想将人抱在怀中,紧紧地贴合着,再捏捏媳妇儿身上柔软的肌肤,嗅嗅她的香味,他就觉得很安心。至于身体其他部位的反应,他也控制不住。
玉秀轻轻地哼了一声,嘴上说得好听,只想抱着她,那现在底下硬硬地戳着她的是什么?棒槌么?
听见媳妇儿的轻哼,林潜闷声道:“它自己起来的。”
听他这声音,还委屈起来了呢。玉秀心头好笑,有时候她真觉得自己是养了两个孩子,小的要人哄要人抱,大的则是抱着她,要她哄。
林潜又道:“等一下我去冲澡。”话里的意思似乎是要她相信,今天真的只抱着,不做别的。
可这样一根热热的棍子杵着,谁能安心给他抱?况且大半夜的,出去冲冷水澡,到底伤身。玉秀嘴里嫌他,心中却心疼人,想起出嫁前她娘的指导,面上飞起一抹丹霞,咬着唇,一只手悄悄往下,试探着落在上头。
林潜浑身一震,立刻按住她的手,结巴道:“媳、媳妇儿,你别动。”他都说了今晚不动她,要是被碰了两下就抑制不住,又该让媳妇儿笑话了。
玉秀心里本也没底,羞涩得很,可见他这样手足无措,胆子便大了起来,隔着布料临摹那根时常在她身上使坏的棒槌的形状。
林潜的喘息越发粗重,一双手蠢蠢欲动,从她腰间往上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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