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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卓文静-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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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说幕后之人的身份吗?”

“说了,是夷狄的六皇子。那陵墓的位置便是夷狄六皇子提供给他,他手下的普通人多半都是夷狄人,平日就躲在墓中,只在那一片活动,专挑落单的行人下手,或者用来给沈风试药,或者给他试刀。段小花的心,林茂英的腿,魏贲的舌头都是他从无辜路人的身上取下替换给他们的。”

“夷狄?”卓君兰面露疑惑,“若说夷狄对大齐有什么企图,用这样的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

“谁说不是呢。”曹先表示赞同,“这位六皇子胆子忒小了,如果是卑职,既然能以太后和公主为人质,怎么也得往大了闹,逼皇上割让城池多送些金银珠宝和美人,就算皇上硬气不给,整件事闹得天下尽知也足以狠狠地羞辱大齐一番,可见六皇子也是个没脑子的蠢才,说到底不敢明着和咱们大齐作对。”

卓君兰有些无语,这话让他怎么接?只能岔开话题问道:“那夷狄六皇子帮沈风做这些目的为何?”

曹先的不以为意完全写在脸上:“卑职问了,沈风说那六皇子是要他帮忙研制长生不死的办法。这天底下哪里有长生不死的办法,从古至今历代帝王求仙问道追求长生的还少吗?也没听说哪个成功了,可见这六皇子真的不怎么聪明。”

卓君兰无视他的吐槽,皱眉想了一会儿:“沈风的手段邪性倒是真的,就算是妙手回春的邓老先生也做不到给活人换心。”

“哦,对了。”曹先突然想起来,“卑职有问过他,他提到了一个人,夷狄六皇子给他的活死人。”

“哪来的活死人?”

“这就不知道了,总之沈风说那活死人的血有奇效,他以血制药,给人用了即可随意更换此人身体的任何部位,只不过他在许多人身上尝试过,只有段小花三人活的最长久,另外鸣鸿那一类人则是直接融入了活死人的血……这融血怎么融我也没听懂。”曹先坦率的承认了自己在这方面的一无所知,“沈风也承认他的药,准确的说是活死人的血,时日长了会极大影响人的心智。”

卓君兰沉默半晌,总觉得荒唐,怀疑沈风在胡言乱语,要不然就是精神失常,然而想到卓文静的来历,似乎又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他揉了揉额角:“活死人呢?”

曹先说:“沈风说在陵墓里藏着,这个卑职问过寇校尉,寇校尉并没有发现什么活死人,可能漏掉了,待会儿卑职到了那里再找一找。”

“不。”卓君兰严肃道,“不要在靠近那座陵墓,交给皇上派过去的人之后就不要再管它了,你现在过去吧,让时彦来见本府。”

卓君兰和时彦商讨事情直到戌时,时彦离开一会儿,唐非来敲门。

“进来吧。”卓君兰低着头斟酌要如何对开口,听到有人走进来的声响也没抬头,直到一股饭香飘来。

唐非把托盘连着饭菜放到了桌子上,巴巴的看着他,一脸乖样。

卓君兰到这会儿也没来得及吃饭,肚子正饿着,便来到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先用餐,唐非等着他吃完迅速的收拾碗筷拿给外头的侍从,又马上回来,没让卓君兰多等一刻钟,比什么时候都殷勤,很有点巴结讨好的感觉。

然而卓君兰想到他讨好自己的原因就心塞塞的,同时也纳闷儿唐非怎么就那么稀罕卓文静,无论两人之间差距多大也好像没放在心上,这到底是年纪小不懂事,还是真的就认准了卓文静,死心塌地?

才多大年纪。

卓大人叹了一口气,收敛这些乱七八糟的心思,肃容道:“今天的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一字不漏的记在心里,任何情况下都不得违背。”他声音低了下去,眼睛里神色极为严厉,一字一句的说道,“哪怕是皇上开口。”

唐非从没见过他对自己这样郑重其事的说话,还提到了皇帝,心里有些发憷,两手攥着拳头放在腿上,坐姿端端正正,小心的点点头。

“第一件事,今日你制作任何机关,都不准再用半点火药,如果有人跟你提这个事情,只管装傻。”

唐非喜欢做机关,用火药只是为了威力更大,不是非得用不可,卓君兰不让他不做就是了,所以这一条听完他压根没犹豫就点头答应了。

“第二件事……”卓君兰本来想让他只管专心做事,勿打探勿宣扬,一想他本来就是个哑巴,这条实属多余,而且唐非的性子就算能说话也不是个爱传闲话爱惹事的,看着这孩子全神贯注的表情,在他头上摸了摸,“有什么拿不准的就来问我,若是我不在身边你又不知道该怎么半,就只管装傻,想来没人会为难你一个傻小子的。”

唐非表情立刻郁闷起来,如果对他说这话的是卓文静他肯定就把不乐意表现在脸上,可说他傻小子的是如父如兄的卓君兰(以及未来岳父),他不止脸上,心中也没半点不满,一双在烛光下越发黑润的眼睛,清澈透亮,滤尽一切杂质,如小鹿一般温驯孺慕的注视着对他谆谆教导的年长男子。

这样的神情卓君兰从没在卓文静脸上看到过,很多时候他只有面对唐非才会有为人父母的感觉,卓文静虽然叫他爹,然而他们相处的模式更接近彼此平等的成年人,这就让他和文弗少了很多乐趣,多了一些遗憾。

而唐非的出现很大程度上填补了这种心理上的缺憾,卓君兰对这样的唐非还真就一点没抵抗力。

这就导致了卓君兰时不时产生“原来我闺女一直想泡我儿子好像还泡到手”的微妙难言的心塞和纠结。

无论是卓文静还是唐非,他都希望两个人未来能好好的。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哎,傻小子。”卓君兰轻叹,“让你遇到静儿,也不知是好是坏。”

唐非立刻有种心思被家长窥破的不好意思,脸上露出一抹羞赧,飞快的看了卓君兰一眼,似乎在确认他有没有责怪或者不满的意思,不安的挪动了一下屁股,最终还是鼓起勇气比了个“好”的手势。

简单点的手语卓君兰能看懂,就是看懂了心里才对这孩子无语,想到卓文静也是笑哈哈“我就要唐非别的不感兴趣”的模样,又开始心塞。

“这第三件事。”卓君兰极力让自己严肃,板着脸道,“过两日手续办完,你便可以到工部任职,挂靠虞衡清吏司。不知道虞衡清吏司是做什么的不要紧,只是挂个名,不用到官署报到,实际做什么还要看皇上的意思,到时候自会有人教你。”

唐非满脸不可思议,眼中都是疑惑。

卓君兰猜出他的想法,将皇帝为什么会注意到他的实情坦言告知,想了想,慎重的说道:“你若不愿,我明日便进宫回绝皇上,皇上不是不讲理的人,他最重视人才,不会为难我,更不会为难你。”

唐非心思单纯,没卓君兰的顾虑,他就是奇怪自己才十四,既不是状元郎又没做多大的贡献,怎么会让他到工部做事,是不是弄错了?听说了是怎么回事他就释然了,对自己的机关术他很自信,并没觉得多受宠若惊,只是高兴有可以拿俸禄的事情做,说不定以后还能当官呢,这样一来他是不是就算有本事也能配得上静静了?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迎上卓君兰满是真心实意关怀的眼睛,局促但坚定的点点头,告诉他:要去。

卓君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静默半晌,内心慢慢安定下来,语气平静温柔,令人感到温暖可靠:“也好,左右万事有我在,不会叫你受委屈。”

唐非就觉得这句话太戳心窝,当下就给感动的泪眼汪汪,心神一放松,没注意把和卓文静的相处模式用在了卓君兰身上,屁股没离凳子,身体向前一倾整张脸就贴到了卓大人胸膛上,两只手还抱了抱,然后抽着鼻子比划说:那我回去睡了。

满心感动和温暖的离开。

卓大人愣了半晌,揉揉胸口,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瞬间特别希望文弗能给他生个孩子。

想到妻子的身体,他眼睛里的亮光慢慢平息,恢复了一直以来的平和稳重,然而心头的热度却不减反增,此时此刻,他只想和妻子在一起。

唐非走后没多久,卓君兰也离开了书房,身形看似平稳从容脚步却比平时更快的回到了他和文弗的院子,当他推开门,看到灯光下妻子,才觉得心有了着落。

话分两头。

卓文静离了京兆府,一路往小王庄疾驰而去。

她在京城住了十几年,家里对她从来不像其他官家的小姐那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拘着,虽然她出门也不多,不过京城周围的地界的还没不认识的。

到了村子太阳已经落山,乡野到处都是树木植被,地面是天然的泥土路,人口密度小,自然比城里更凉快,野风迎面吹着说不出的舒爽怡人,同样也把远处骚动的人声带到了卓文静面前。

女孩子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凄惨绝望的让人心底发寒,然而更加让人心寒的是麻木不仁的村民,卓文静循着声音到近前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被关在猪笼里往水塘中央抬去的女孩子,岸上摆放的香炉中,面相严厉拉着嘴角的老者举着三根点燃的香火朝天拜,他周围是四五个一把年纪同样显得不近人情的老人,男女皆有,其他村民或麻木冷漠、或愤恨仇视、或不屑鄙夷、或痛快得意,好像即将被沉在水中淹死的女孩是他们不共戴天的敌人,除之方能后快。

很快,这带着某种献祭意味的沉塘行动被突兀的打断。

卓文静纵马从一旁跃出,猛拉缰绳,身姿矫健马儿长长的嘶鸣一声,前蹄高高扬起,惊得近前的村民害怕的用双臂遮住头脸,惊惶中只看到马上骑士风中长发肆意狂舞,身躯沉稳,后背挺拔,逆着落日光辉的身影竟似天神一般神俊非常,令人生畏。

只听骑士气沉丹田,声音响亮的大声吼道:“官府办案,把人给我拉上来!”

村民惊悚:这大老爷好生威风!气势忒吓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卓文静:MDZZ

第41章

本来抬着猪笼往深处走的村民也愣住了,没主意的看向香案后的老者。

猪笼中少女哭声减弱,心中升起一丝微弱的希望,求救的望着岸上的卓文静,有救了吗?

老者回过神来,仔细打量卓文静一眼,见她虽然穿着男装在马上的身形也显得分外高挑强势,不过却是个货真价实的女人,不确定的神色跟着消失了,不悦的拉下脸来:“哪里来的妇道人家,不安分守己的在家里头相夫教子,来这里撒野,我族中的事务就算是官府来了也管不着!继续!”

“听到没有,族长说了继续!”一个年轻的后生听到了这句话连忙迫不及待的大声喊,抬猪笼的村民又动作起来。少女头部以下的位置已经完全浸入水中,再挣扎也无用,只能用力的仰着头伸出水面呼吸。

卓文静看了恼火不已,说话十分不客气:“你族中事务个屁!不指望你多懂大齐的律法,杀人偿命也不知道真是白活这么大年纪了,你一族长说的话还能比王法更管用?!老娘还真就是官府的人,自己看牌子,快把人拉上来!省的我跟你们不客气!”

令牌她一直带身上没来得及还给卓君兰,现在正好派上用场,掏出来便扔给那老头。

也是朝廷为了约束官员,也方便管理百姓,但凡公门供职的到民间办案都会随身带上令牌以证明身份,老百姓不认脸,却认得官服和令牌,只不过不懂品级高低官职为何,更不会分辨真假罢了。

再说了冒充官吏的罪责很严重,老百姓骨子里对当官的都满含敬畏,一般人也不会往“这人是不是冒充”上去想,因此卓文静的令牌一拿出来族长脸色就难看了,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官门中为什么还有女人,这不是乱来吗?

腹诽归腹诽,嘴上硬气,族长心里是不敢和官府对着干的,只能不情不愿的让人把少女抬回来,然而意见大的很,一脸看不惯卓文静是个女人的模样,在一旁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气哼哼的说道:“她有婚约在身却和人私奔,败坏门风更丢了我们全族的脸,我身为一族之长理应为全族的名声考虑,若是不处置她,日后人家提起我们小王庄都知道有这么个不检点的浪□□,累带我们全村的女孩儿都没法清清白白的嫁人。十里八乡有浸猪笼的不止我们一个村,从来没见哪个官老爷管这个闲事,哎,合该我们村命苦,遇到这种倒霉事,我年纪也大了,又没权没势的,虽然是族长说话也不顶用,哪里敢在这位威风凛凛的女差爷跟前放肆呢!罢罢罢,村子几十年的好名声要坏在这里,这个族长我是没脸当了!”

一席话挑的村民们气愤不已,纷纷对卓文静这个“欺负人”的怒目而视。

卓文静没看明白猪笼怎么打开,像是没听到族长说的话,围着猪笼转了一圈,想了想,徒手从顶头的位置用力往两旁掰扯,竹篾断裂的声音格外响亮,一个好好的猪笼生生的被她这么给毁了。

等笼中的少女走出来,卓文静随手把残破的猪笼扔了,两只手白白净净,竟然一点被划伤的地方都没有。

她这才拍拍手转过身来,没看脸色已经有些不忍直视的村民,盯着族长不耐烦的说道:“有句话你说对了,你白身我官身,还真容不得你放肆。你这老头年纪越大越糊涂,都说了官府办案,这丫头是重要人证,不让你淹死她的是我吗?是我上头一群大老爷!你跟我嚷嚷有屁用,既然为了你全村的名声着想就该到京城去找那些大老爷讲道理,告诉他们你要淹死这丫头以正门风。不过我好心提醒你,杀人偿命不是说着玩儿的,别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县令判犯人杀头还要一层层的往上递呢,你们一个个无权无势的小老百姓比县太爷还厉害啊!以前没人管那是没人想到报官,真当官老爷不管吗?追究起来全都得蹲大牢!”

村民这会儿已经看清楚了她的模样,谁知道这么一个白净好看的女子这么凶残,徒手撕猪笼,骂起人来嗓门又大表情又凶,偏偏还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好像就是她说的那么回事,尤其是追究什么的,这话从一般人口中讲出来就够他们犯嘀咕了,更何况卓文静是官府的人,言语更有威信,好些村民就有些发怵,怕麻烦,神色也不似之前那么蛮横。

卓文静凶了这些人一通之后缓了脸色:“各位乡亲,咱们以前互相不认识,从未有过交集,我没道理跟大伙过不去,刚刚讲的那番话不是吓唬大家,也是为了大家好。要知道今上仁慈心善,最痛恨的便是民间滥用私刑罔顾人命的事情,几年前就下旨禁止私杀奴仆,违令者不管是谁都要按律法处置,奴仆尚且不能随意处置呢,这小姑娘可是自由身吧?今天你们把她淹死了,信不信给官府知道了明天就能来你们村抓人,天大地大皇上最大,谁还能和皇上对着干让他老人家不痛快吗?也别说什么十里八乡浸猪笼的没人管,远了不说,据我所知这三年在京城的地界了从没听说过谁被浸猪笼沉塘的。族长啊,我倒是想问一问究竟是谁出的这么个馊主意,这哪里是正门风正名声啊,这是害你们全村呢!”

卓文静虽然挺烦族长这样的老头的,对村民任人摆布的愚昧也够无语,京畿之地的百姓总体来说还是比较明事理的,像小王庄这样的可不多见。该说的话还是要说,能把这些糊涂人说明白了最好,让他们以后再想做类似的事情也掂量掂量后果,道理讲不通再动拳头也不迟。

卓文静那是不知道皇权对普通人的威慑力,根本用不着她动拳头,皇帝一搬出来村民顿时怕了,连看起来像个老顽固似的族长也彻底转变了态度,露出敬畏的神色,慌忙说道:“姑娘……女大人说的是,是我老糊涂了。雷平,都是你出的好主意,差点害死我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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