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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卓文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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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非:“……”
静静今天一整天都怪怪的,不过好喜欢。
唐小非心里是甜的。
卓文静:终于把人逗开心了,真是太不容易啦,节操都掉光了……管它呢,呵呵。
“喂,你们两个,站住!”
他们左侧的一条岔路上走出两个人,招眼的外族人的打扮,体格健壮,面目凶悍,为首的壮汉手里拿着一副画像,盯着卓文静和唐非转过来的脸比对。
他们在找什么人?
卓文静注意到纸张反面显露的依稀是个人物画像,线条简单的除了能看出是个年轻女人根本毫无特色,她很怀疑就算真人站在他们面前也未必有人能认得出来。
这两个人的打扮和昨天那伙落荒而逃的一样,是夷狄人。他们两个用夷狄话简短的交谈,一个摇头,然后不再理会卓文静和唐非,调头往大街另外一头走去,拿着画像目光不停的在路人中搜寻着,看到可疑的就让人家站住给他们看,甚至还蛮横的动手去拉扯。
这里好歹是大齐的国都,这些夷狄人未免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何况大齐人对夷狄人并无好感,所以他们的行为很快就引起了百姓的不满,起冲突是必然的。
在他们抓着一对年轻夫妻中的妻子要查看妻子的长相时,丈夫爆发了,愤怒的推开夷狄壮汉,指着他们两个激动的吼道:“再碰我媳妇儿一下试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大齐!你个死蛮子也敢在这里充大爷,当我们一条街的大齐人都是死的啊!”
他这话一喊出来,早看这两个夷狄人不顺眼的纷纷围过来,尤其是汉子们,磨拳擦掌撩袖子,个个面色不善的瞪着这俩外来的,一副“想打架老子奉陪”的架势。
这两个夷狄的也不是傻的,纵然不忿也不敢在犯了众怒之后还继续嚣张下去,趁着路还没堵死灰溜溜的跑了。
卓文静低声骂:“傻逼。”
唐非看他。
卓文静:“你什么都没听到,好吧我懂别这么看着我,乖,不要学。”
两个人回家,在大门口碰到了垂头丧气走出来的张宝,张宝看到他们有些不自在,特别是看到唐非还打着绷带的手时满脸都是愧疚和抱歉。
张宝:“大小姐。”
“来看你妹妹?”
“不是。”张宝脸色难堪,欲言又止。
卓文静不耐烦,语气冷淡:“天气很热,你有话直说。”
张宝目光中快速的掠过一抹惊讶,更加不自在了,他结结巴巴的说:“其实也没……我是……来报案的。”这句话说出来,下面的似乎就容易多了,张宝表述还算清楚的解释,“大黑死在我们家后院,今天早上回来我发现的,它可能受了伤之后就跑回家了……它是小花养大的,所以就算死,也想在家里……”可能意识到这些感怀的话在大黑的受害者面前说并不合适,人家恐怕也不乐意听,张宝尴尬的打住,“我、我回去了,大小姐。”
卓文静在他身后问了一句:“既然来了,不去看一看你妹妹吗?”
在冷淡之后听到这一句平常的“关心”,张宝颇为受宠若惊的回答:“小花根本不想看到我,我现在去了也只能惹她生气,所以想再过一阵子。”
卓文静不予评论:“还有一件事,你妹妹的心疾是在哪里看好的?”
张宝一头雾水:“没有啊,谁说治好的?小花的病一直都是这样,大夫说治不好。”他纳闷儿,“不过小花的身体是好了很多,最近一个月都没发作,而且以前都不能走远路的。”
卓文静“哦”一声,声音再度恢复冷淡:“你可以走了。”
张宝:“……”
卓文静不待见张宝。
唐非以为是因为段小花的缘故,卓文静摇头:“不是。”她皱眉,“我这样问你,如果你是张宝,从小就被同母异父的妹妹欺负辱骂,继父和母亲永远偏向妹妹,直到家中只剩下兄妹两个这种情况也没有好转反而变本加厉,所有邻居都知道数九寒天你被妹妹赶出门外受冻,你会一点怨气都没有,哪怕她当着外人的面骂你贱货说你娘坏话你还是一点都不生气处处维护她吗?”
唐非也皱起眉,坚决的摇了摇头,板着脸:谁敢说娘坏话,我就跟他拼了!
“你才不会。”卓文静斜他,“你只会让你的小青蛙咬的他哭爹喊娘。”
唐非一本正经的表示:我现在还会用眯眯粉。
卓文静:“……什么鬼。总之张宝表现的太不合常理,并且言行不一致前后矛盾的地方仔细想想还是很多的,我们第一次见他不是挺会来事的吗?当然也可能是我多想了,也许他就是那种性格呢,那我也不待见他这样的人,不是看着多可怜看着多老实就无辜就是好人。”
唐非懵懵懂懂的点点头。
不明被狗追一样哇啊啊啊的从游廊上跑过去,寇平不紧不慢的跟着,表情特别随意,看到卓文静和唐非还停下来和他们打招呼。
卓文静:“寇师父,你又欺负人不明。”
寇平笑容颇为痞气:“怎么会,请他帮个小忙,他最擅长的。”
寇平手底下一个年轻人提拎着不明笑嘻嘻的跑回来,卓文静对他有印象,好像是叫张继来着。
不明泪流满脸的喊:“那么丑我才不要画!大小姐,小非哥救命呜呜呜……”
卓文静:“乖,我们也无能为力啦,寇师父说只是让你帮个小忙,你乖乖照做就没事哦。”
不明哭的更惨:“师父让我给烂掉的死人头画像,我不要画那种恐怖的东西,我要画能够传递爱与和平的美好事物。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富贵不能淫,富贵不能淫……”
卓文静一脸惨不忍睹:“威武不能屈。”
不明大声喊:“我不会屈服的!我是个文人!”
所有人:“……”
“我是个粗人。”寇平把他夹在胳膊底下,转身大步走,“我看你怎么不屈不淫,娘的,老子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不就是给人画幅像吗?你再墨迹信不信让你在停尸房和那只大黑狗过一夜?”
不明嗷嗷叫着:“你骗人根本不是人是头!还是烂的!亵渎!你们在亵渎我!”
寇平传达的信息显然有误,到了才知道并不是要不明给头画写真吐,而是照着专业人士的指点画复原图。
顺便一说,这位专业人士竟然是孟穆清,时彦也在场,卓君兰来过又走了,他们都很重视孟穆清,因为孟公子对他们表达了某种意愿,来京兆府兼职验尸官的意愿。
就是说他平时有自己的事情做,不过只要京兆府需要他会放下手头的事情赶来,这就是兼职的意思。
卓文静惊掉了下巴,最后只能干巴巴的说一句:“挺好的。”
她知道自己脸上的表情一定不是这么说的,事实上卓文静不大理解孟穆清的想法,他的出身他的地位他所受到的教育让他所做的决定显得非常不可思议并且让大多数人都难以理解。
卓文静本身从来没有觉得验尸哪里不好了,未来的法医职业一直是她心目中高大上职业中排名前十的,可这个时代的人们并不会这样认为,他们的观念是人死后入土为安,给予死者安宁,而验尸官的工作从表面来看正好与这一习俗相悖,虽然不至于招人厌恶,却是人们潜意识想要避讳不愿谈论太多的。即使验尸官和普通的仵作不同,前者有正式的官职,有朝廷发的俸禄,但也改变不了它是种冷门的不受欢迎的官职。
孟穆清的做法在外人看来可能就有点掉价、自毁形象之类的,他的家人会允许吗?
要知道孟家不像她们卓家,族人亲戚啥的都不在京城,也管不到卓君兰头上,自家人关起门来怎么玩都行,他们孟家是典型的世家,规矩多,门第观念重,注重身份和对族中子弟的管教控制,更何况孟穆清还是孟家年轻一代里最出众的,怎么都不会由着他“任性胡来”。
所以卓文静很怀疑孟穆清到底能在京兆府挂职多久,可能没几天就得被孟家家主给强制领回家。
卓文静淡定了,和唐非打赌孟穆清多久之后会离开,她赌最长两个月,唐非想了想,竖起一根手指。
“一个月其实也有点多了,说不定就呆几天呢。”卓文静小声跟他咬耳朵。
也不知她是不是故意的,热气呼呼的洒在唐非耳朵上,痒痒的,唐非本能的想躲开,又喜欢这种和她亲密无间的感觉,心底反而希望卓文静多说几句继续呼呼热气,因此当卓文静跟他拉开距离时,唐非眼里满满都是遗憾,用一种叹息般的眼神忧郁的看着她。
卓文静:“?”
唐非很认真:不是的,是一年以上,我打赌孟公子不会走。
卓文静诧异,小声说:“你对他这么有自信啊?我相信他做这个决定不是一时冲动,也是很认真的,不过呢,他一个人怎么跟家族对抗,太理想化啦。”卓文静不看好孟穆清,尽管她真心希望孟穆清能按照心意去做他认为有价值的事情,可他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力量足够强大的斗士,如果非要和家族硬碰硬,会头破血流的吧?孟穆清也不像是那种冲动热血的年轻人。
唐非用一种“你不懂”的眼神淡定的看了卓文静一下,然后就一脸深沉的不说话了。
卓文静:“……”
被鄙视了!这绝对是被鄙视了!
嘿——!
卓文静乐了,心说行啊,你还鄙视我,好,咱么就走着瞧,到时候被打脸了千万不要哭着求我安慰你我就吃你这套呵呵。
两个人“说”悄悄话的功夫不明已经在孟穆清的指点下完成了死者的还原图,从相貌上来看是个长的挺精神的年轻人。时彦让府中的画师照着描画十几张图,分发下去,让京兆府的官差照着画像在全城范围内查找。
荒宅人头案到此刻终于有了重大的突破,无论段小花承认不承认,他们都一定能够找出她犯案的证据。
第28章
孟穆清重新验过死者的头颅,卓文静之前提供的信息还是比较靠谱的,死者年龄确定为二十二岁,发音方面有过缺陷,就是卓文静说的大舌头,而且家境优渥并且拥有有一块内侧刻着“贲”字的玉扳指。
只是关于舌头,孟穆清说死者的残缺应该是天生的,但残缺处却有奇怪的伤痕,这一点就要等查到死者身份才能确定了。
玉扳指是从段小花养的大黑狗肚子里找出来的,除了扳指大黑的胃袋里还有少量未消化的头发以及腐肉残渣。扳指有利器损坏的痕迹,属于死者的可能性很大,头发至少有三种,也就是说属于至少三个人,腐肉只能确定不属于死者。
孟穆清的记录非常详细并且谨慎,而且他文笔也好,用的不是晦涩难懂的文言,而是比较贴近白话,即使如此也能看出遣词造句的水平之高,所以才能把看过这份记录听过有关描述的众人恶心的不轻。
除了这个,孟穆清的记录表明大黑狗怀孕了。
孕期的大型犬食量增大,会比平时更具备攻击性,玉扳指和头发让时彦产生一个推测,死者的其它部分很可能被狗吃了并且消化掉,所以才找不到。生血肉容易激发出狗的野性,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从未有过攻击人行为的狗会在段小花的命令下对人发动攻击。
它胃里发现的腐肉不属于死者,应该是它在马场边的林子里吃了什么,然后导致它的唾液带毒,感染了唐非,奇怪的是这只狗却没被感染。
真相也只有卓文静才知道,这是因为et的病毒对动物不起作用。
至于这只狗到底在林子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能寄希望还在搜寻林茂英断腿的衙差们会发现一些什么。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段小花杀了人之后让大黑狗吃了死者,头可能因为不好啃所以才留下了,之后因为未知的原因段小花把死者的头煮了个半熟偷偷扔到了荒宅,死者头颅撞击的痕迹以及黏在墙头被风干的肉丝可以证明段小花臂力准头不足,磕磕碰碰几次才成功的把头抛到高墙另一边。
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段小花偶尔行为疯癫怪异,却是个娇小力弱的女孩子,就算死者是个文弱书生那也是男人,力气不会比从小就有心疾在家中养病的段小花弱,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帮手吗?
这些问题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清楚的,卓文静见似乎没自己什么事了,就把重创大黑狗眼睛的簪子要了回来,木簪浸了血,洗不干净,卓文静不想让人发现里面的机关,特意要回来亲手把簪子扔到火力看着它烧成灰烬。
唐非特别豪迈的表示:再给你做一个。
卓文静严肃:“这次简单点。”想了想她又嘿嘿笑补充道,“或者你可以做两个。”
唐非连连点头,卓文静为他付出的很多,他一直都希望有机会能为卓文静做点什么,任何事情他都愿意尝试,他喜欢被卓文静需要的感觉,她提的要求再多他都不会讨厌,可惜卓文静几乎都没提过什么要求。
他安安静静的听着卓文静说话,心里想:我最喜欢静静了。
只要有方向,京兆府的办事效率一向高,最重要的是百姓一听是京兆府的差爷都特别愿意配合,所以当天下午死者的身份就查了出来。
魏贲,白鹿书院的学子,潍州人。
白鹿书院近年来出了几个大官,还被皇帝赐了匾额,声名鹊起,来求学的书生一下子多了起来。本来是走高端路线的书院,现在只一味的追求数量而忽略了质量,卓君兰提起白鹿书院如今的学子总是忍不住叹息,虽然什么都没说,不过脸上大概就是“不行啦”“一代不如一代”的意思。
卓文静对自家爹亲年少时求学的地方还是蛮好奇的,问时彦能不能扮作跟班一块去,时彦点头答应了。
结果一出门就碰上了平南侯世子钟陆离,时彦有些愣:“你来干什么?”
钟陆离风骚的穿着白衣拿着把扇子扇,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欠揍,也不给时彦好脸色看,哼道:“小爷爱去哪里就去哪里,你跟我什么关系,管得着吗?”
时彦的脸色也冷了:“你的屁事时某的确管不着。”
卓文静傻眼,不敢相信的瞅着爆了粗口的时彦,然后看到钟陆离张着嘴震惊中透着诡异的表情,忽然一阵好笑哈哈哈乐得不行,心说活该不活该,人时大人也没跟他甩脸色,语气好一点能死啊,真是中二的不能行,双商感人,怪不得时彦跟他友尽呢。
钟陆离咬牙切齿:“卓大小姐,叶子你是不是不想要了!”
卓文静立刻转头对时彦说:“时大人,你给我十片金叶子,我告诉你一件世子针对你的阴谋。”
钟陆离和时彦同时开口。
钟陆离:“你别胡说八道,本世子怎么可能对他有阴谋!”
时彦:“无论他让你做什么,我给你十倍报酬不要做。”
卓文静:“成交。”
唐非默默的无言的看着这几个人,眼神很无奈,真是幼稚,不过静静要金叶子干什么?给大人制作护甲的银子已经付清了呀。
他默默思量着,耳边听着那几个低龄化的人在吵嘴的声音,不知不觉就到了白鹿书院。
京兆府少尹与平南侯世子亲临,山长自然要亲自出门迎接的。
卓文静和唐非扮作小厮的样子跟在时彦身后,她头一次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时彦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形象——所谓为官者的威严和气势,同样也第一次感受到这名不到二十的少年人和寻常人之间巨大的差距和不同。她这时候才有些明白卓君兰还有其他人说的“整个大齐,只有一个时彦”是什么意思,能被天子亲封为京兆府少尹,时彦凭的恐怕不只是他卓绝的天分以及家世那么简单。
不止卓文静,连一旁咋咋呼呼的钟陆离从时彦开始与山长交谈起就不吭声了,时不时纳闷儿的瞅时彦一眼,脸上露出“这家伙也有这样一面”的微妙神色,新鲜,也不自在。
他好像有点被打击到的样子,沉闷许多。
卓文静特别能理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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