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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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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家是没家业的,原是石二奶奶有一些家业,可是从海南到南安,再到京城,也折腾得所剩无几了。因家里没积蓄,石二奶奶就变卖了自己的嫁妆度日,现在手头虽还有些值钱东西,石夫人说什么也不肯动她的东西,还说待家里日子好过了,要攒下银子还她。”
一听这话,石夫人就是朴实无华的妇人,让人倍觉亲切。若换作旁人家,巴不得把儿媳的嫁妆折腾光了。
温绿笑了一下,“今儿石十三娘还真送了几块帕子过来,想请我帮忙卖掉。”
“你直接送到制衣坊,让管事照了百货行的售卖价给你折成钱就是,都是邻居,不好赚他们的钱。”
“是。”温绿道:“今儿十三娘还说,若是好卖,怕是她大嫂也要做些东西来卖,听说她大嫂做的鞋不错。”
“我们家穿鞋磨得最快的就属大哥和七弟,你把大哥和七弟的鞋样子剪几个给她,再把家里不穿的旧衣送过去,请她帮忙填了千层底做几双。就说你要帮大嫂打理府邸,大嫂有孕动不得针线,请她帮忙做。”
温绿的侍女道:“郡主,我们府里的绣房可是京城最好的。”
温绿斥道:“你傻啊!六姐姐这么说,是想与石大奶奶行个方便,若不是上回大嫂请她帮忙做几套小孩子的衣帽、枕头和小褥,石家怎会收我们府里送去的菜蔬。这是两厢方便的事,既然是邻居,就互相帮忙。绣娘做
衣裳不错,要说做这些小孩子和鞋,还真是比不得石家大奶奶。”
姐妹二人说了一阵,温彩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家人与新邻居处好关系。
麻嬷嬷得了空,便到温彩的闺阁里侍立着。
温彩见她好几次欲言又止,忍不住问道:“麻嬷嬷有事?”
麻嬷嬷道:“郡主可瞧出来了,瑞王府五郡主好像对梁二爷有意思。”
梁秋阳么?
温彩细细地想了一遍:“应该不会吧,他们俩可没见过面呢。”
“老奴瞧五郡主提到梁二爷的时候,那眼神可不一般。早前只觉得奇怪,后来一细想,便觉得她那眼神,就和郡主你提到雍王时的眼神一样。”
青莺正巧听到这话,打趣道:“麻嬷嬷,那你老说说,这又是什么眼神啊?”
“去!又打趣我,没个规矩!”
青莺指了指西厢房潘嬷嬷的屋子,“她今儿闹肚子里,我们难得自在些。”
“我要歇了,最近好些日子可都没睡醒过。”
昨晚可是近五更才回来的,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可她这会子困乏得紧。
温彩躺在临窗的软榻上,身上盖了一条锦衾,很快就睡沉了,正睡得迷糊,就被麻嬷嬷和双双拉起来泡香汤。
温彩顿时有些气恼,双双指着西厢房那位:“刚才板着脸训麻嬷嬷呢,说麻嬷嬷也是宫里出来的老人,再由着你下去,好不容易由她养好的肌肤全都毁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和麻嬷嬷,睡觉前先泡个香汤养养肌肤。”
双双近来天天都做着相同的事,温彩泡澡后,她就开始推拿按摩。
温彩的皮肤已经够好了,偏潘嬷嬷还能挑出一大堆的皮肤:“太干,不够细腻。还有那头发也略显干枯。玉郡主不过二八之龄,怎的这皮肤就如此差了?不好!得好好保养……”还一脸同情的模样。
被人扰了好梦,温彩气得想骂人。
看着一脸无奈何的麻嬷嬷与双双,只得配合地照着做了。
“你说她什么时候回宫?”
“郡主出阁后她就回宫了,估计那时候啊,各地的美人也入宫遴选了。郡主忘了,去年冬天,皇上可是答应在各地选妃的。她哪能再留你身边,她还得回宫帮皇后娘娘训练美人呢。”
温彩阖上双眸,将头依在桶沿上。
麻嬷嬷与双双开始护理轻揉着她的双肩、后背。
温彩想着昨晚的事,冷晓在前世贵为皇后,而今生竟沦落风尘,还被人撕破了隐私——石女。可是被男人剥光了的耻辱,也够令她生不如死。
冷家获罪,最无辜的便是冷氏旁支的十八房人,亦有华婷。
如果当初冷贵人没有求皇后恩赏,华婷就会嫁给冷昭为嫡妻,也不会因为她是冷昭的妻、曾经是江南的美人而被大皇子看中……
没有如果,这世上的事便是这般的说不清。
慕容恒有角逐帝位!
他没否认,那就是承认了。
可是他与太子之间似乎又有几分兄弟之情。
太子知道了大皇子的事,会不会有所防备。
慕容恒与流星阁的关系到底有多深?
流星阁是二十年前就出现在江湖上的,那时候的慕容恒也还只是个孩子罢?
温彩想着脑子里电光火石地忆起了秦家!
一个孩子建立不了流星阁,那被刺配西北的秦将军呢?
她立即又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可能不大。
罢了,多想无益,既然慕容恒没说,她不问就是。
第242章权谋
这厢温彩沐浴养肤,那厢慕容恪正前往雍王府。
雍王府书房内,顾谦父子、池睿及几个太子的心腹已早早候着。
慕容恪与慕容恒交换了眼神。
慕容恒道:“都是三哥和我的心腹守在周围,你尽可放心。”
慕容恪点头,“这次,我们要办一件大事。大舅父,你猜得没错,早前还是我们忽视了大皇子的势力。”他便将昨晚的发现,细细地与几人说了。
顾谦听后神色微变:京城软香楼背后的大东家是大皇子,大皇子竟把五皇子正妻冷氏、冷昭之妻华氏、又将冷氏一族年轻美貌的小姐、奶奶尽数弄进了软香楼,的确骇人听闻,而对外只说她们已经暴毙身亡,有多少女子受不了诏狱里的苦,香消玉殒原就在情理之中。
慕容恪道:“大舅父,本王欲把贺兰绝调回京师,西军都督一职无人担任。东、南、中三军都督早前有些是老五的人,还有一些是老大的人。”
他虽是太子,在势力上却远不如大皇子,他必须要夺回权势,否则他日登基,这帝位也坐得不稳。
顾谦最关心的还是皇帝的意思,“皇上同意么?”
“我已经与父皇提过,他没有反对。”
慕容恒若有所思,在心下权衡一遍道:“三哥,与其这样召贺兰绝回京任职,但不如在他赴京前,再派给他一些差使。早前,我们都以为江南平静了,可现在才发现我们还有所忽视。三哥忘了,扬州的软玉楼可是大皇子的产业……”
慕容恪微微凝眉。
田家覆灭,以为是狠击了大皇子,现在才发现自己想错了。越是了晓得多,慕容恪便更是心惊。
顾浩吃惊地道:“就是那个培养出无数扬州瘦/马的地方?”
慕容恪带着忧虑,“扬州瘦/马被老大当成美人***各家府邸做暗人、细作,专替他打探消息。若不是这次四弟发现端倪,先密告于我,我险些就被老大故作沉迷女色的假相给瞒住。就连面上向着我的许多大臣,其实都是他的人,而今我要召臣子议事,也不敢再如从前了。”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心腹臣子里到底有几个真是自己的人,怕是这些臣子面上是自己的人,背里是大皇子的人。
想到这些,慕容恪心下难安。
池睿垂眸,慕容恒发现了秘密,可慕容恪却不知道整个顾家也没人发现。
顾谦抱拳道:“还请四皇子畅所欲言。”
“本王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三哥用最短、最快的速度将自己可靠的心腹派往扬州、益州、洛阳等几个地方,再令他们集合人手伺机而动。而我们则在某日围困京城软红楼,只要在那儿寻出了冷夫人便立即禀报父皇,弹劾老大私自将五皇子妻囚禁青楼,逼良为女昌,私营妓院之罪。我们要防其不备,一击即中,拿住老大的把柄。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端掉其在地方的所有生意、击杀他的得力属下,断其羽翼!”
皇子开妓院,真真是闻所未闻。
如此一来,行动会很大,需要的人手也会很多。
慕容恪面露难色,他是没有多少可用之人,他做太子时间不长,也是认祖归宗之后才开始培植自己的势力。
顾谦早前虽有心,可一直在地方任职,入京时间短。
慕容恪道:“如此大的动作,怕是很难。”
还是人手不足!
连皇帝都对周家及大皇子有所忌惮,这该是何等权势?
慕容恒道:“如只端京城一处,老大会从其他地方选人入京,如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对老大的势力不过是一次小小的创伤。若打草惊蛇,往后要对付他就更难了。”
顾谦颔首点头:“扬州那边有贺兰绝。”他思忖良久,其实自从皇后生下三皇子慕容恪,顾谦也在替外甥布局,“益州也有我认识的官员,是我的同届,但一直都有书信往来,若我写信请他帮忙,他一定会答应的。”
慕容恒若有所思:周家也好,顾家也罢,果然个个都狐狸,早在数年前就开始替自己的外甥培植势力。
他想到了自己,在各地认识的官员不多。
但他手里也有自己可以抗衡的权势。
不到万不得已,不到事关生死之时,他不打算动用。他曾一度纠结着要不要告诉某一个人,他选择了告诉温彩,就如他所想的那样,温彩没有追问,选择了无条件的信他。这样的女子,天下间不会再有第二个了。
顾谦又说了几处,几乎每处都有他交好的官员。
慕容恪闻后,面露喜色:“这次就劳大舅父替我布局,不彻底拔掉老大的势力,别说是父皇,就是本王也难心安。周贵妃与老大做错了那么多事,父皇一直不给重罚,便是顾忌周家和势力。”
周家今日的强势,也是当年皇帝一手纵容出来的。
皇帝一面防着顾家得势,一面又打压手握兵权的秦家,却独独将当年娘家最势弱的后妃给提拔起来,有了今日让他自己都忌惮的势力。
顾谦看着慕容恪知晓防范,内心安慰:“太子不必多虑,这次微臣定助你拔掉大皇子的虎牙。”
大皇子是老虎,拔掉牙的老虎便不再让人畏惧。
“有劳大舅父。”
顾谦给了慕容恪一抹欣慰的眼神,却又戒备地扫过慕容恒,在心思细腻、统筹全局上慕容恪不如慕容恒。顾谦想的是:慕容恒是如何发现大皇子在各地开青/楼的事。青/楼楚馆这些地方,自来都收集各类消息、收卖大臣的最佳地方。
顾家没有发现这个秘密,身为太子的慕容恪更没有发现,偏生就只得慕容恒发现了,如若慕容恒真的无心帝位、权势便好,倘若他有二心,那他是不是借太子与大皇子相争而渔翁得利。
慕容恪似瞧出了顾谦眼神里的异样,意味深长地道:“四弟,无论什么时候,本王都信你!”这话不仅是对慕容恒说的,更是对顾谦说的。
他信慕容恒,因为在众多兄弟里,也只有慕容恒可以拿自己的性命来救他,只这一件,就让慕容恪觉得自己应该看重这个兄弟。
先出来的是顾谦,过了一会儿又是池睿,直至最后一个心腹离去,慕容恪方迈出书房。
“三月十五是个下手的好机会。”
“三哥也得防备走露消息。”
慕容恪颔首点头:“这次的事,多亏四弟。”他伸手轻拍慕容恒的肩,脸上含着笑,那是欣慰,更有赞赏。
“三哥走好,臣弟不远送!”
慕容恪却没有离开,而是回过身来,“四弟怎么看郑良娣?”
“啊”那是太子的妻妾,慕容恪问这话是何意?慕容恒一脸茫然:“三哥为何有此一问?”
慕容恪道:“昨晚,彩彩对雪儿说了一句话,她说与洛玉说体己话时曾问洛玉下毒谢良娣的事,洛玉否认了此事,彩彩相信洛玉没有下毒。而本王以为,谢良娣那时在宫中没道理险些毒死自己。”
他相信的是谢家对儿女的教养,更相信谢良娣的人品,她还不至狠毒到让搭进自己的性命。
如果洛玉没下毒,而谢良娣又没服毒算计他人,这毒就定是他人下的。
慕容恒心里微沉:温彩怎说这样的话?只怕贺兰雪一早也怀疑郑良娣,可是直接说出来又恐惹得慕容恪猜疑,这才将温彩的原话转告给慕容恪。“这是三哥的后宅之事……臣弟不好过问。”
“我信你,你但说无妨。”
慕容恒沉吟片刻,方抱拳道:“既然彩彩这么说,定有道理,洛玉是寿春姑母的女儿,虽然任性活泼些,但打下就养成了一副骄傲的性子,既然她说没做,那定是没下毒算计谢良娣。”
慕容恪轻叹了一声,“我宫里近大半年来,先后亦有六七位姬妾落胎,因我膝下无子,朝中已经有臣子颇有微词。可总是防不胜防,就在我送走周良媛之前,又有一位姬妾滑胎了。本王着实怕了,本王虽年轻,可母后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
他不在乎其他姬妾如何,但他看中自己与周素兰的孩子。
周素兰是一个美丽、大方、善良又富有才华的女子,慕容恪在接触她后,一点一点整颗心都陷在他身上,他敬重有才情的女子,喜欢美丽的女子,但更爱有主意却心地善良的女子。
“三哥也不过二十多岁,想要儿子有的是机会,而宫中想替三哥生育子嗣的女子也比比比皆是,三哥不必为此心忧。”
“我倒不是心忧此,而是至今都找不出真凶。”慕容恪苦笑,“你啊,还是不肯与我说实话。”
慕容恒眸光微敛:“既然郑良娣半年了都查不出毒害皇孙的真凶,三哥何不想法子夺了他打理太子宫之权?”
“你也觉得,毒害皇孙的凶手是郑良娣?”慕容恪立时来了兴致。
慕容恒抱拳,笑道:“臣弟可不敢这么说,只是觉得她既是代理太子宫,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也不配为太子宫后宅之主。”
慕容恪听罢哈哈大笑,“你比舅父实衬。我与舅父问话,他直推说这是我的后宅事,我已有此意,近来观察郑良娣,人前端庄贤淑,背地里阴阳怪气,怎么看怎么不妥,如此也好……”
慕容恒望着夜色中慕容恪的背影。
二安子从暗处走来,虚心求教地问道:“雍王,太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太子宫要有太子妃了。”
二安子凝眉道:“太子不是钟情周良媛么?”
“以我对太子的了解,他不会将女人看得比权势更重。”慕容恒笑得轻浅。
二安子心潮起伏,“太子会立何人为太子妃?”
在权势和帝位面前,爱情和女人都是可以牺牲的。慕容恪是喜欢周良媛,可周家人的权势还是太弱了些。
“郑良娣虽出身高贵,可她对权力看得太重,面善心恶。”
二安子道:“她打理太子宫后宅以来有多少姬妾落胎,不是姬妾本人不晓有孕,便是怕保不住胎儿而不敢声张,结果都被她得逞,长此以往,太子难有子嗣。皇后令她彻查,她抓住几个下药宫人就不了了之,可此事依旧发生。”
慕容恒神色淡淡:“后宅的女人多了必然生事,但凡她有心,就算不能杜绝总还能防患。可见郑良娣与姬妾落胎之事也脱不了干系。”
他顿了一下,又继续道:“谢良娣太过多愁善感,虽有才华,却太过清高,不宜为后宅之主。周良媛行事圆润,又知进恨,怎奈出身略低,且太子真心待她,不会愿意将她推到风尖浪口。唯有贺兰良媛,有心计、有手段,同时还能牵制住郑良娣,可惜呀……”
“雍王,有何可惜?”
“可惜贺兰良媛已中不孕之毒还不自知,但若是挑破这层纸,太子必立她为太子妃。”
二安子道:“这郑良娣着实手段毒辣,太子不喜她,她竟害旁人不孕。”
慕容恒苦笑道:“周贵妃便是她的前车之鉴,她是想学周贵妃壮大她与郑家的势力,届时便是太子也不能耐她如何。”
三安子问:“贺兰良媛中毒的事,雍王会告诉太子?”
“本王知晓大皇子的势力,已经引起了顾谦的猜
忌,对太子宫的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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