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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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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家会不知道吗?那玉佛可是冷家请来的。

她们可不想自家陪冷家找死,必须得控诉、指责冷家。

“董氏”义愤填膺:“冷家好大的胆子,不思皇恩浩荡,竟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

萧彩云看着混乱的人群,还有那怒骂声、尖叫声混于一片。

五郡主此刻回过神来,看清了掉在佛案下的人偶,跳脚斥骂:“你们冷家是不是谋划好的?可见上天都不容你们,要不是玉佛炸裂,你们的恶毒用心我们都被瞒住了?”

大理寺卿正带人入府,此刻听到嘈杂声,领兵团团围住了佛堂。大理寺卿刚入佛堂,便有官家太太迎了过去,直斥冷家的大逆不道:“大人,冷家居然行巫蛊之术诅咒皇上,那布偶就藏在玉佛之中,要不是玉佛炸裂,我们还不知道呢……”

萧彩云忙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这玉佛,是今晨我们才从铁槛庵请回来的。”

华氏哪里见过这等事,明明是好好的玉佛,突然一声就裂了,而玉佛的肚子里头竟另有乾坤。

完了!完了!

用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只怕冷家是难逃大劫了。

有官夫人厉声道:“这玉佛是你们冷家供在铁槛庵的不假吧?你们红口白牙地说过,这玉佛供在铁槛庵已经有一月余。”

大理寺卿抱拳道:“各位太太、小姐,请各位先不要离开。来人,搜!”

冷老夫人恶狠狠地望着李氏。

李氏浑身微颤:“母亲,这玉佛……”

冷老夫人扬手

“啪”的一声打在李氏的脸颊上,“是不是你干的,这玉佛是你请回来的。”

她快要气疯了!怎能出这样的事。

为保冷家,必须得有一个替罪羔羊。

冷昕妻道:“祖母,你怎能怪我婆母?这玉佛可是二姑奶奶花重金买来的,之后你又令人送到铁槛庵加持、供奉香火,这玉佛……”

冷晓一声厉喝“你胡说什么?”

她不想死!更不想是因这原因被处死!

冷晓飞快地想着对策,正色道:“这玉佛明明就是二太太买的,更是二太太从铁槛庵请回来了。”

李氏被这接二连三的指责惊得回不神来了,她服侍了冷老夫人二十多年,到头来,冷老夫人还倒打一靶,今儿这事是重罪,要是推到她头上,别说她的性命难保,便是她的娘族李家也得灭门。

冷老夫人说什么待她好?大难临头,冷老夫人竟要抓她顶罪。

“思过候夫人,这玉佛从何而来,岂是你们三言两语就能推到我头上的,哼,只要有心人一查,不难查出它的来路。”

李氏一脸淡然,对冷老夫人的指责寒透身心。她岂能担下这样的大罪,父母亲人养她,怎能连累娘家。

冷老夫人心下生怯,她不能就这样看冷家被毁了。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居然这样陷害她冷家。

冷老夫人眸子一转,只听冷昕妻指着人群里的萧彩云厉声道:“是她!是萧氏!这些日子她可是一直住在佛堂,又奉祖母的令去过几趟铁槛庵?冷家没扶她做长房嫡媳,她一直怀恨在心,两日前借着去镇远候府给玉郡主送帖子,多有失礼,还冒范了玉郡主……”

小董氏眼珠子一转,全家上下都厌极了萧彩云,正好拉她出来顶罪。她身子一窜,一把抓过萧彩云:“你这个扫把星,是不是你干的?是你干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是你干的,对不对?”

音未落,冷家的太太、奶奶团团围住了萧彩云,有骂的,有打的,还有伸手拧掐的。

萧彩云想反击,可一人怎比得这么多双手。

华氏呆愣愣地立在一边,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冷家完了!冷家完了!她还没来得及得到诰封,便要变成罪臣之妻。

心头一寒,静立一侧,心头只有太多的不甘,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寒彻身心,事到临头,冷家竟想着抓人顶罪,只是今儿这罪,即便真是萧彩云做的,冷家也难逃干系。

温彩冷冷地看着气极败坏的冷家女眷:有的扯着萧彩云的头发,有的用脚踹着,萧彩云软扒在地上。

这便是冷家!

无情无义的冷家。

萧彩云离开了冰冷的刘家,却不想进了一个更无情之地。

“我没有!”这不是回答,而是呐喊。

从头到尾萧彩云都不清楚玉佛的事,也是近了跟前,为了讨好冷老夫人她才说“我可以设法请玉郡主上门作客”,她也才知道冷老夫人要办请佛宴。现在出了事,李氏想诬给她就不成。冷家的女人都疯了,疯狂地想找个替罪羊。

萧彩云前所未有的冷静,这让她忆起了当年被刘家休弃、赶出门的事:“我从未去过铁槛庵!也就两日前得过一次出门的机会,跟着我的丫头、婆子可都是老夫人身边的心腹,她们送我出门,就是要我给玉郡主送帖子,临出门时,老夫人还要我无论如何也要把玉郡主请来赴宴,否则就要罚我没得饭吃!”

既然他们无情,她也勿需再留情面。

想要她死,她也拉了冷老夫人做垫背。

她恨死冷老夫人了,这个老东西就会变着方儿地刁难她。

郑氏虽没有动手打人,也没有骂她,但她的话却是最锋利的刀子:“怎么不干你的事,自打你被罚到老夫人身边服侍后,只有你接触玉佛的机会最多。”

萧彩云笑,是苦笑,是不甘,“你们是疯了还是傻了?如果巫蛊之事与我脱不了干系,难道与你们冷家就能摆脱干系?玉佛送到铁槛庵一月有余,这些尼姑比我更有机会下手!”

尼姑!对,这些尼姑与冷家没有关系。

郑氏回过神来,偏六名尼姑里最年长的师太道:“若非今儿玉佛炸裂,贫尼也不会知道玉佛肚子里还有个人偶……”她吞咽了一口唾沫,“贫尼与瑞王妃相交多年,对于贫尼的为人性情,瑞王妃最清楚。贫尼也是瞧在瑞王妃的情面上,才答应替玉佛加持、做法事。清者自清,若是大人不信贫尼,贫尼愿配合大理寺查案。”

这尼姑之前瞧着猥琐,这会子却说得义正言辞,浑身洋溢着浩然正气。

几位尼姑面有愤然之色。

她们是受邀来做法事的,她们也不知道玉佛肚子里藏了布偶。

大理寺卿朗声道:“本官自会彻查清楚!”

有官差惊呼一声“大人”从佛堂出来,手里捧着一个草偶,与早前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有七分相似,不同的是这是一穿着紫袍的

草偶,上头缝了一块木布,上书“慕容恪”及其生辰八字,身上扎着几根银针。

第224章 祸及全族

冷老夫人眸光一转,犀厉地看着冷晓。

今儿所有人都在旁边宴客,佛堂只留了冷晓与几个尼姑。

这些尼姑入府前可以认真搜过身的,还特意让她们沐浴斋戒,就为了今日的法事。

冷晓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手臂一挥,指着萧彩云道:“一定是她干的,是她把这东西/藏在佛堂的。”

萧彩云趴在地上,冷家有好事,从来轮不上她,所有的恶事都成了她做的。

“哈哈……你们又诬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与太子殿下无怨无仇,就算我要诅咒人,我只会诅咒大/奶奶。澉”

她萧彩云是干过一些蠢事,却没有胆量干这种诅咒皇帝、太子的蠢事,这种事人人得而诛之,别说是冷家人,便是那些下人知晓,也会当成大事一般去官府告发,一则这种大罪若有人告发是会得到朝廷褒奖,大燕立朝以来,“揭发谋逆罪可立功”,下人们不但能得到朝廷的赏银,还能获得自由成为“良民”,他们何乐而不为。

这,也是各家官太太、官小姐竞相指责冷家,当着大理寺卿的面揭发冷家的原因,不仅能得赏,还能把自家给摘出来。

温彩冷眼站在人群中,为自己的早离冷家感到庆幸。

“大人!大人!”又是一声惊呼,官差从里面再捧出个木盒子,只见里头齐整地放着一对小人,一个写着“慕容恒”,另一个则是“慕容煜”。

五郡主仿似见了鬼一般地跳脚:“我父王,怎会是我父王?”立时秀眉一挑,原是吃惊,这会却转为愤怒。

有官夫人道:“举朝皆知,瑞王爷乃是皇上最得力的左膀右臂,冷家真真居心险恶!”

五郡主走出人群,径直往冷晓走去,冷声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不是想着皇上和太子、雍王和我父王都……(没了),五皇子就能做皇帝?”她不能说出“没了”二字,在那时顿了片刻,五郡主勃然大怒,更是容不得有人诅咒她的父王。

冷晓一惊,不待她说出一字,五郡主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难怪我皇伯父昨儿昏迷不醒,连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原来……是你们……是你们给他下了巫蛊之术,你们这是想害死皇上!”

五郡主的话刚一落音,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寒气。

大理寺官差很快将佛堂搜了个底朝天,又从里头搜了一些神符、银针之物,甚至还搜出了一些布条。

所有来参加宴会的官太太、小姐被请到了一座专门的小院,逐一接受大理寺的问讯。

最先接受问讯的是五郡主与金夫人,五郡主想到搜出来的小人偶,居然是她父王的名讳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我是一日前接到帖子的,我原不想来,可是来下帖子的是冷家三房的冷四小姐,她与我说,这次请佛宴玉郡主也要参加。京城人都知道,我和玉郡主是闺阁至亲,既然她要来,我是一定要来的……”

五郡主噼哩叭啦地讲着,末了,又道:“来了之后,我还觉得奇怪,说是思过候夫人身子不适,要用我的血做药引。唉,听她们说得怪可怜的,我就着人取了几滴血给她……”

“董氏”面露愕色:“用五郡主的血做药引?今儿我侄女闹头昏,便有个郎中说要放血治病,那个冷四小姐就拿了茶盅取我侄女的血。”

那个正在记录的小吏道:“这位太太,你刚才说什么?”

“董氏”大大方方地走到书案前,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大理寺少卿道:“王大人,这有何不妥?”

小吏沉吟片刻,道:“五郡主,能把你的伤口看看么。”

五郡主伸手,露出左手无名指上的针眼,虽用绣花针扎过,但上面的伤痕一眼就能瞧出来。

小吏又望向温彩这儿,温彩解开手上的布条,也露出伤口,“董氏”取血时,用绣花针一挑那伤口倒比五郡主手上的还要深些、大些。

大理寺少卿道:“王大人,这有何说法么?”

王大人道:“下官生于山野,我家邻居就是个神婆,曾看过她取一个运程极好之人的无名指上血三滴,再取需改命之人的三滴血实施过法术,她称之为‘换命改运’。”

五郡主身侧的丫头惊呼:“这不是说,我家郡主以后要倒大霉了?”说得粗俗直白,可五郡主苍白着脸。

五郡主脸色煞白,“不……不会吧?”丫的,什么叫大霉?是说姻缘不顺,行事不顺,诸事不顺,只是一想,五郡主就觉得可怕。

冷家莫名要取血,难不成还另有他用。

若真是要行“换命改运”之事,是不是她往后的好运当真就没了?

麻嬷嬷正色道:“老奴也听人说过这等法事,只不知真假。只是,她们取了五郡主的血,又得到了我家郡主的血,他们……是想做什么?这……这也太可怕了。”

“董氏”道:“你们总不会以为是我侄女和五郡主改换命运吧?她们可都是尊贵不凡

tang的人,哪需要这等麻烦,我瞧呀,不知道是把二位郡主的好运改到冷家哪个倒霉鬼身上。”

五郡主花容更白,这不是说她往后会很倒霉!

可恶!

她一片好心,取自己的血给冷晓做药引,没想到竟是被人给算计了。

五郡主带着哭腔地喊一声“彩彩”,抓住温彩的手就想哭。

温彩暖声道:“五五,我的血他们也取了,上苍自会眷顾好人。你别太担心,也许他们取了我们的血,还没来得及做法事呢。”

她原不信“换命改运”之事,可又解释不了自己的穿越,更解释不了双双给她的那份记忆。就是她一直奉行的“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若有人再三触范你的底线,再不反击就太懦弱了,所以人若犯她,她必回击,且要击到恰到好处。

五郡主回答了大理寺官员的几个问题便轮到了温彩。

温彩将那日萧彩云上门下帖子,还给“董氏”给她的姐妹塞银票的事说了,又说了萧彩云见她不应赴宴,还在镇远候扭伤脚,最后跪地求她赴宴等都细细地讲了一遍。

一边坐着的官家太太、小姐们越听越觉得冷家这场“请佛宴”太过古怪了,分明就是疑窦重重。

轮到“董氏”时,她添油加醋地说了自她们入冷府的每一个细切,既表现出一个女人的八卦心,还时不时加一些自己的猜测,充分发挥了董氏的性格与魅力。

末了,“董氏”巴巴地看着大理寺的笔录官:“大人,我们今儿受到了惊吓,能不能麻烦大理寺派官差护送我和侄女回府,想到今儿的事,我心还扑扑直跳。佛堂的时候,那一声炸响,我的魂都快没了,你是不知道,当时我和我家侄女离那儿多近,要不是低着头,许我们就被毁容了……”

大理寺笔录官询问了大理寺少卿,之后便有六名官差过来,说要护送温彩回府。

上了马车,不待温彩开口,“董氏”先道:“郡主不会怪我多事吧?今晨我们出来,途中分明有杀气。到了长庆候府后,又处处设下陷阱,属下着实不放心才请大理寺派人护送,虽说只得六人,但大理寺的官差比其他官衙的官差武功更好,心思也更为细腻。”

温彩还在回想今儿的事,玉佛炸裂,裂得很巧,就在大理寺卿带着官差入府之时突然炸了,如果说这不是人为,她打死也不会信。只是玉佛肚子里的人偶是什么时候藏进去的?

“今儿我在佛堂看到冷晓捧举着玉佛,还暗叹她的力气真大,举了那么久也不酸涩,现在我才明白,那玉佛根本就是虚空的。”

半人高的玉佛,如果是实的,抱一下双臂都会酸涩难耐,何况是冷晓那些娇滴滴的女儿家。

“董氏”正色问道:“郡主是不是那时就知道那尊玉佛有问题?”

温彩摇头:“我可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很久之后,才猜到玉佛是空心的。”

玉佛是冷家请来的,冷家如此轰轰烈烈地举办“请佛宴”可见这尊玉佛是精心挑选的。

冷老夫人一生崇信神佛,却未想到今日会坏在一尊玉佛上。

冥冥之中有一只推手,要将冷家推向灭亡之路。

只是这暗中的推手,除了她,还会有谁?

温彩反击了,但那玉佛里的人偶又是谁藏的?

“董氏”忆起今儿接二连三的事,道:“郡主可知道,今儿在女客憩院有多惊险,要不是红燕机警,中药的就是你。”

“冷家的东西,我可不会轻易吃的。就说今儿吃的雀舌茶,不也是问过你之后才浅尝了两小口。”

“董氏”挑起车帘,小心地审视着外头,突地发现整个荷花里多了许多官兵,三五结伴地穿梭在街巷之中,尤其是街口处还设了关卡。

一名官兵扬手拦住了去路,大声喝问:“这是谁家的马车?”

走在前头的红燕正欲禀抱,早有大理寺的官差先前几步,道:“这是镇远候府的玉郡主,请我们大理寺护送回家。”

“啊,是吴大哥啊,请!请!”

温彩道:“青莺,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么?”

“董氏”伸长脖子审视四下,她又感觉到一股杀气,但没有出来时那般强烈,现在的荷花里处处都是官兵,若在这个当口行刺,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听说昨儿黄昏,皇上突然昏迷不醒,太医们都查不出原因。昨晚二更时分,皇后娘娘便召了太子、瑞王、雍王及朝中重臣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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