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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妻策倾城花嫁-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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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足便够了。不用赚太多,就他们一家生活就成。

百货行不用卫家镖行了,卫家镖行最大的生意没了……

也许卫家镖行因为做不走生意就要关门了。

徐兰香不敢想下去,他们在京城立足原就艰难,处处与人示好,偏徐兰芝在外招惹事端,把他们赖以生存的大客户都给开罪了。

徐宜人搂紧了徐兰芝,一脸心疼,失踪这几天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知道关心妹妹,只记挂着卫家镖行的生意,不悦地斥道:“百货行要换镖行,关兰芝什么事?”

还不关徐兰芝的事,分明就是与徐兰芝有关系,也不知道她怎么开罪了人,这生意原是做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告知不用卫家镖行,没问题才怪。

徐氏道:“哪有中途换镖行的?这肯定有原因。三妹就是个灾星,要不是她做了什么,雍郡王为什么要与二妹说换镖行的事。”

徐兰芝忆起自己求到顺王府,想与顺王合作算计温彩的事,同时也想借温彩的事给温青一个厉害瞧……这件事是秘密,难不成慕容恒知晓了,若他知道怕温青也要知道。

徐兰香不敢想,想着每月底百货行结账,她快乐地数着银票,又欢喜地与镖师发月钱……从今往后,许都不能了,卫家镖行能不能生存下去还难说。

他们一家从北疆而来,原是外来户,生存艰难,又没认识的人可以帮衬。虽有刘维忠父子,可他们自家的日子都过得辛苦,又如何管得上她们。

徐兰芝哭得一抽一搐,“二姐怪我作甚?我被顺王欺负,你们不安慰我还怪我?”在顺王府的几日,徐兰芝仿佛生活在恶梦里,她自小习武就如何?偏生双臂使不出力,一使力双手的手筋就疼得她难以忍耐。

她只能当自己死了,只能顺从顺王,只能讨他的欢欣,唯有这样才能让自己少受些皮肉之苦。

徐氏厉声道:“你怎么会被顺王府的人当成美人养在府里?顺王是有些风流,可他从来没干过强抢民女的事,他碰的女子都是主动送上门的。”

旁的不说,就说秋狩时,只要你不应约,顺王能下手么?可见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徐兰芝心虚。

是她求上顺王府的。

不等她回话,徐氏肃厉看着丫头:“说!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三小姐去顺王府做什么?”

她们姐妹虽没与顺王正面接触过,可也听旁人说过,这顺王岂会强抢,除非徐兰芝是自个送上门的。

丫头“我……”了一声,怯生生地不敢说。

徐兰香亦道:“今儿不说清楚,明儿就把你发卖了去,老老实实回话。”

丫头被这一吓唬,身子微颤小心地望向徐兰芝。

她不能说,而且她只知道三小姐被拘在顺王府里,哪晓得这几日到底做了什么。

徐兰香见此,“娘,你还惯着她,她害了大姐,而今把我们家最大的一笔生意也给搅没了,她到底做了什么,竟连雍郡王都恼了,啊——”

与其被丫头说出来,倒不如她说。徐兰芝收住了眼泪,她敢作敢当,如今在两个姐姐眼里,她就是祸害。

她咬了咬唇,大声道:“是!我恨温六!凭什么她能得到他的疼爱,视她为最重,他眼里有我么?有我么?我那么喜欢他,他连个侍妾的名分也不肯给我,我恨他!只要是他在意的,我都要毁掉。温彩被劫,是我挑唆顺王干的!”

是她干的?

她怎么能挑唆顺王干这种事。

好歹她们一家都认识温彩,就算是再狠的心,也不该对一个花儿般的姑娘下此等毒手。

徐兰香扬手就是一记狠重的耳光,响亮的、无情的,更是愤怒的,“温候爷待我们母女不好么?给我们夫妻置家业。这是哪家的大姐夫会做的事?你连累大姐被休,你现在又来害我们卫家失了一笔大生意!温六待你不好?昔日拿你当姐妹看待。可你都干了什么?凭什么要温候爷待你好?”

温彩待她们姐妹都是宽厚大方的,温彩后来变了,也是因为徐兰芝的咄咄逼人。

徐宜人讷讷地,虽徐兰香打得很重,知晓了原因,一把推开了徐兰芝,厉声道:“兰芝,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她居然鼓动了顺王去劫温彩?

只怕,雍郡王已经知晓了这一切。

方才递话来说,不用卫家镖行的人帮忙运送百货行的货了。

“你怎么能……”

不待徐氏说完,徐兰芝提高嗓门,“知道吗?温彩被顺王劫了,哈哈……她也被顺王给糟塌了,哈哈……”

毁了,都毁了才干净。

想到温彩和她一样都被顺王给毁了,徐兰芝就觉得解恨,从未有过的畅快淋漓,温彩不就喜欢总是高高在上地装清纯么?现在温彩被顺王给玩/弄了。

看温彩往后还如何在京城立足,她一定会被京城贵女们所弃,一定再没人与她交往做朋友。

徐氏抬手欲打,高高地扬起,却终究没有落下,而是情绪繁复地盯着她。

徐兰芝伸着脖子:“打啊!你们都来打我,顺王不拿我当人,他欺负我,你们也打呀!当年,你知道我喜欢温玉堂,可你还是仗着你是长姐嫁给了他,不惜与表哥解除婚约,按理该与他订婚的人是我。是你抢了我的良缘,我当时求你成全我,可你们怎么说的,长幼有序……长幼有序!你都订亲了,却生生把他抢走。要不是你,现在做镇远候夫人的就是我,是我!”

那时候,徐兰香已经嫁给卫成为妻;徐氏与洪大郎订亲;照理与温青订亲的人就该是她徐兰芝。可是徐氏、徐宜人竟说长幼有序,硬生生地让徐氏抢了她的亲事,让徐氏嫁给了温青。

她恨、她怨,可徐氏是她的亲大姐。

所以,在镇远候府得到的一切,她从来都认为理所当然,可是因为嫉妒,她又觉得是徐氏欠了她,所以她想瞧徐氏的笑话,想让世人知道徐氏不贤。

徐氏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恨我?你就在外头抵毁我的名声是不是?”

“我让你跟他说,让他娶我为平妻。你是我大姐,我不会与你争,可你从来没有拿我的话当回事。我没有得到,你也会失去了,哈哈……这都是天意,是天意!”

徐兰香恶狠狠地看着徐兰芝,“来人,把她关到杂房里去,我不想看到她!”

徐宜人欲说什么,徐氏道:“娘,她把我们姐妹还害得不够吗?我被休,二妹家的生意也没了,你还要护她?”

徐兰芝怎么能这么干,让顺王去劫温彩,这真真是忘恩负义!

她们徐家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

徐宜人虽心痛,却又无奈,不管怎样,徐兰芝到底是她的女儿。

*

雍郡王府,书房。

慕容恪听侍卫说了所有的事。

顺王果真有问鼎九五之心,还想和他斗,跟他争……

他才是太子!

另有侍卫道:“属下在顺王府查探了一番,如果属下没猜错,三个黑衣人中另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是田耀祖。”

“田耀祖……”

慕容恒从外头进来,接过话道:“若是他,我倒不奇怪。田耀祖是江南田家的宗长,皇兄且想想,一个二十多岁就能登上田氏宗长的人,可见其智慧与手段,他所依仗的可不仅仅是周家和顺王。”

慕容恒在权势上不如六皇子、八皇子,这二位皇子的母妃虽是嫔位,可好歹还有外族可依。虽官位不高,多少也是个依靠。可慕容恒没有,秦家是罪臣,发配西北做苦役,而亲娘早前在冷宫,如今虽然出来了,也仅是一个德嫔,在朝堂更无任何势力。

他初建府邸,府里连想打新家具的银钱都没有,又不能贪墨,只能在旁处弄银子。

“昔日,我与玉郡主把缝衣机设计图卖给田耀祖要了二百多万两银子的高价。可才几月时间,田耀祖竟把成本给赚回去,这第三代缝纫机还没上市,若是再上市到时候又是一大笔银子。”

田家真的太有钱了,有钱到让慕容恪不安,他必须得防备顺王。

国库因为连年征战,空虚不已,可田家却是金山、银山……

慕容恒轻舒了一口气,“顺王已对我们下手,皇兄得做些什么。既然他依仗的是田家的钱财、周家的势,总得狠狠地打击一下才成。皇兄何不找荣安

候商量?”

慕容恪面有难色,“不是我不找大舅父商量,是母后多有忌讳,说父皇不喜欢外戚太强。”

慕容恒想反驳几句,可慕容恪的话也有道理。

周家、田家,一个有权势,一个有钱财,而国库没银子了,如果慕容恒没猜错,怕是皇帝要下手。

一边的侍卫道:“殿下,顺王敢对玉郡主下手,看着是对付玉郡主,实则是要对付殿下……”

慕容恪眸光一敛,他也不是好惹的,慕容悰想用一招借刀杀人夺他性命,这慕容懀б患砩系南右上赐蚜耍匆蔡锰撸俨蛔鲂┦裁矗癫灰凰慵频酵飞稀

“他既然敢招惹本王,他就得接招。他依仗的又何止是周、田两家,还有护国公李家。”

李家是顺王妃娘家;礼部尚书家则是侧妃娘家。

慕容恪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与顺王有姻亲的几家来头都不小,顺王借着联姻在朝中壮大自己的势力。而慕容恪与他相比,无论是财力还是权势都悬殊了一截。这,令慕容恪感到了极度的不安。

慕容恒思忖片刻:“皇兄,从你信任的人里推出一人来,我们让他取田耀祖而代之,光有权势还不行,得有银钱。”

既然敢对付温彩,他慕容恒也不是这等无用之辈,定要顺王尝尝这被算计的滋味。

顺王为甚这般无忧,不正是周、田两家都支持他么。

钱财上,顺王需要多少,田家就送来多少。

在势力时,周家胜过顾、冷两家。

在过去的十余年里,便是皇后都要在周贵妃面前示弱。

后宫的女子,有时候依仗的不仅是在帝王心中的恩宠,还有娘家的势力。

慕容恪轻拍着慕容恒的肩,“这次的事是本王连累了四弟。”

“皇兄,臣弟与顺娘联手,不出几年,一定能取田耀祖而代之,这天下首富得是你的人。”

慕容恪略有动容,慕容恒不仅是他的弟弟,更是他的左膀右臂,“待我与母后商议后回你。”

慕容恒待他太好,慕容恪心里多少有些迟疑:他当真对帝王没有半分的心动?是心动,却因他的权势上不及其他几个皇子,所以被迫放手?

“臣弟等着皇兄的消息。”慕容恒定定心神,“皇兄,明日早朝后,臣弟想与父皇求娶顺娘,你看……”

慕容恪刚刚升起的防备之心复又熄灭,就如皇后所说,重情便是慕容恒最大的软肋,一个达过看重感情的皇子,是难成大事的。他微笑道:“我会帮你说话。”

“谢皇兄。”

慕容恪辞别雍郡王府,回太子宫的路上,又与侍卫详细了解顺王的事。

慕容恒躺在榻上,眼前都是温彩的模样,她的俏皮、她的固执……

他不敢想像,若是温彩被顺王……

若真是这样,他一定会杀了顺王。

顺王好大的胆子,连他看中的女子都敢动,这次的事若就此作罢,岂不是让顺王以为他慕容恒好欺负。

自己的女人自己保护,自己女人的仇自然更得由他来报。

只是,他得尽快在温彩的身上贴上一个标签“慕容恒的女人”,唯有如此,才能让旁人有所忌惮。

*

御书房。

慕容恒跪在地上,“父皇万岁万万岁!”

皇帝心下微讷:慕容恒磕这么大的头,必是有求于他。

此念刚闪,便听慕容恒道:“儿臣恳请父皇替儿臣与玉郡主赐婚。”

皇帝搁下手头的奏疏,“你要娶玉郡主?”

“是。”

温彩不错,唯一的瑕疵便是她早前嫁过一回,“玉郡主做侧妃不错,若要为正妃嘛……”

大总管欠身道:“禀皇上,皇后娘娘送参汤来了,太子殿下求见!”

皇后自打得到皇帝的同意,一直忙乎着给慕容恪选妃的事,近来更是挑了又挑,选了又选,皇帝嫌温彩早前嫁过一回,说她配不上太子,自不在皇后的候选之列。

在皇帝看来,他的儿子都是世上最优秀、最好的。

慕容恒道:“父皇曾赞她冰清玉洁,儿臣以为,她当得儿臣的正妃,请父皇恩准,容儿臣娶他为妻。昨儿,玉郡主被人劫持,有那么一瞬,儿臣以为自己就要失去她了……”

皇帝今儿的心情原就糟透了,早朝时,御史们弹劾顺王,说他在府里私囤火蒺藜、兵器,而顺王竟是破天荒地在早朝上认错,态度真诚,一脸悔意,便是皇帝都为之动容,可皇帝又深切地明白“顺王这是做样子”,朝臣们抓住此事,就如何惩罚顺王的事也分成了两派,一派人自是维护顺王,另一派人则要求皇帝重惩顺王。两派人在朝堂上争执不少,吵闹得跟菜市一般,皇帝至今想来,还觉自己的耳朵嗡嗡作响。

皇帝此刻见慕容恒提温彩,怒火乱窜,在慕容恪未回来时,他对这个

皇子寄予了厚望,握起手头的奏疏,砰的一声就砸了过来,飞扬的奏折纸片利如剑锋,掠过他的脸颊,立时就是一道血痕:“你就这点出息?为了个女人将整个京城搅得鸡飞狗跳,五军都督府的人都为你寻人?慕容恒,你好大的胆子!”

敢情他的五军都督府就是为他所设,还是为了他寻人用的。

对他的期望多高,此刻的皇帝就有多失望。

就算慕容恒无心帝位,他相信以这个儿子的才学,还可以做很多事,为天下人,为江山也是为朝廷做一些有益的事。

可他呢,抛着正事不做,带着五军都督府到处寻人。

寻人便罢,让官府去寻就是,他至于如此大的动作。

一个为女人迷得昏头转向的皇子,能有甚出息?

皇后母子站在外头,听着里头皇帝大发雷霆的怒骂声,皇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慕容恒逾是因为温彩的事招惹皇帝发怒,皇帝就只会对慕容恒逾加失望,从此不再对慕容恒寄予厚望。

慕容恒无大志向,这也是皇后最放心处。

他一门心思就想着温彩,早前不娶,等她长大,而今温彩要及笄了,慕容恒立马提出要娶。昨晚的事,更是一个佐证,就算是太子也不会为了一个女子搅得满城风雨。

今晨,顺王派的御史便弹劾慕容恒,说他为了玉郡主将京城搅得鸡飞狗跳的事,遍城寻人,昨儿整个京城都知道温彩被人劫持了。

顺王巴不得这事闹得越大越好,如此一来,他的目的就能最近一步。

皇帝还想发火,看着那奏折在慕容恒的脸颊划出一道二寸来长血痕,立时有血珠冒出,心,有些微的疼痛,早前的怒火柔软了两分:“你怎不躲?”

“父皇训斥得是,原是儿臣不孝惹恼父皇。”他看似服软,可眸子里没有半分的退让,扬着头直直地凝视着皇帝,那眼里写满了果决,“父皇,情之唯物,儿臣只喜欢她一人,恳请父皇赐婚。”

他就差说:我喜欢她!爱她,除了她谁也不想娶。

皇帝厉声道:“她配不上你,且不说早前嫁过一回,昨儿又被人劫持……”天晓得还有没有清白,皇家的儿媳就必须玉洁冰清,完美无缺,皇帝是绝不会同意他的儿子娶一个有名节有争议的女子,这不仅是维护皇家的声誉、威严,就是为了慕容恒。

御书房外,顺王一路狂奔,远远儿地就大声道:“儿臣求见父皇,儿臣有罪,昨日劫持玉郡主是儿臣的侍卫,他们见儿臣喜欢玉郡主,背着儿臣做下此事。”

慕容恪低喝一声“住嘴”,明知道慕容恒钟情温彩,也不知从哪儿得了消息,他就一路奔过来了,还敢承认是他劫持的温彩,天下间哪有这样的事。

第187章阴谋

顺王的身后跟着一袭华袍的贵妃:高高的飞仙髻珠翠环绕,大红柿蒂纹折枝花刻丝通袖华美艳丽,薄敷香粉,巧描黛眉,虽是四十岁左右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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