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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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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回桃李楼的事,简虚白可是转个身就知道的,如今这燕国公府,跟筛子似的,苏家婆子进府,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怎么可能保密?
“这府里的人一直扣着也不是办法。”想到这里,宋宜笑不免觉得,“按照简虚白早先透露的意思,等把这些人在曹营心在汉的主儿统统打发出去,方可招进人手,栽培忠心!前头虽然不要我插手,但后院是说好了给我的,只要用心经营,不怕不能令行禁止……这才是正经当家主母的样子呢!”
到那时候,简虚白想再对她风吹草动的举止都了如指掌,可没那么容易了!
如此,往后若丈夫不可靠,分道扬镳也好,针锋相对也罢,才有指望。
哪像现在,她推辞不过跟人吃个饭,才回家来,简虚白先知道了;而简虚白日日外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她却两眼一抹黑,全凭他自己说了算?
这种生死荣辱系于人手、毫无反抗之力的日子,她前世早就过够了!
“回头有机会跟简虚白好好商量下……要是可以,还是早点把人打发出去吧!”她心下思忖,“既然横竖要给的,何必为了让他们不痛快一阵子,耽搁了我们自己过日子?”
东想西想了好一会,宋宜笑便觉得有些乏了,正要回内室去躺一会,锦熏却回来复命了:“袁大小姐很喜欢奶奶您送的花,说手头暂时没什么好回礼的,这回就不给了……奴婢告退时,梅砚姐姐硬塞了个荷包到袖子里,奴婢实在推辞不过,出门后才打开,里头是一对赤金坠子。”
说着把荷包与赤金坠子都拿了出来。
“既然袁姐姐给你的,那你就拿着吧!”宋宜笑知道袁家并不窘迫,袁雪沛又是个疼妹妹的,打赏一副金坠子对袁雪萼来说算不了什么,便不在意的点了点头,道,“下回袁姐姐的人来咱们这边,拿荷包时也别小气了就是。”
锦熏笑着应了,又说:“奶奶,还有件事儿:袁大小姐向奴婢打听您近况时,得知裴家抬了三箱子东西来咱们府里,托您处置,内中有许多上好的珠翠钗环,就问能不能列几件给她瞧瞧?”
“她想添置妆奁吗?”宋宜笑先好奇的问了句,随即醒悟过来,“她快出阁了,是要预备几件压箱底的东西!”
本来裴幼蕊把东西送过来,就是要卖的。
若袁雪萼能看中,正是皆大欢喜。
所以宋宜笑立刻道:“列在单子上只能看个名儿,有什么意思?一会打发人去跟她说,她要得空,不如亲自来瞧瞧。有喜欢的尽可买下,价钱我做主,都按市价来!”
巧沁忙道:“奶奶,这样卖的话,纵然裴五小姐不说什么,公爷那边?”
简虚白明显对裴家父女十分同情,没有自己买下那三口箱子的东西,为的也是怕伤了他们的自尊心,可不代表他会拒绝在卖价上补偿裴家!
所以怎么能给他们市价呢?怎么也得上浮一点啊!
“我只让袁姐姐出市价,可没说照市价给义姐!”宋宜笑嗔道,“届时从府里加两成补上……你们都给我守紧了嘴,不许说出去!”
裴家送来的三口箱子里,那一箱子珠翠,都不是寻常之物,件件可称有价无市。
宋宜笑决定照市价卖给袁雪萼,看似没折扣,其实已是帮了她的大忙。毕竟这帝都上下,有钱人多了去了,真正的好东西永远不愁卖不出高价,更遑论是满满一箱子随便挑?
再者,以袁雪萼的性情,也不肯占这样的便宜。
原本以为还要过些日子摸清了行情,才可以开始变卖,不意给袁雪萼送花,倒是意外的打开了局面。
这事也启发了宋宜笑:“往后那些高门大户的婚嫁、祝寿,可得留意着了!”
为这两件置办,往往都格外舍得花银子,倒是个卖高价的好机会。
“袁姐姐爱吃的糕点、茶水,从明儿起,都备起来。”宋宜笑又召了厨房的人到跟前,吩咐,“具体的问锦熏,她跟袁姐姐的丫鬟们向来熟,对袁姐姐的喜好最清楚不过。”
“奴婢最清楚的,可还是奶奶您的喜好!”锦熏闻言,笑嘻嘻的道了一句,才转身领厨房的人下去叮嘱。
这时候简虚白也散衙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个油纸包:“听同僚说这家米饼做得不坏,他家女眷个个赞不绝口,正好顺路,也给你带份,瞧瞧合不合口味?”
“你公事繁忙,何必这样操心?”丈夫这样体贴,宋宜笑自然非常高兴,接过米饼后,却不忙打开,先上前助他脱了外衫,又命下人绞了把热帕子,亲手给他擦了脸,才解开油纸包上的系绳,笑颜如花道,“闻着挺香的……你也尝尝?”
说着拿起一块,先喂到简虚白唇边,待他咬了一口,方专心品尝起来……老实说这米饼味道一般,比国公府厨子的手艺还差了点。
想想简虚白因为承了国公之爵,身份尊贵,但实职也只有从五品,同僚未必都是权贵,其家眷认为的美味,搁宋宜笑这种比着王府小姐养大的人来看,可就未必了!
不过因为是丈夫特意给自己带的,宋宜笑还是赞了个“好”字,吃了两块才停手。
“今儿在家里有什么事吗?”简虚白被她喂着,也吃了大半个……他觉得不好吃,就没再吃了,从丫鬟手里接过帕子,边擦拭指尖,边问,“我方才路上好像看到侍卫往博陵侯府那边去?”
“正是去袁家。”宋宜笑颔首,给他说了袁雪萼想买裴家钗环之事,“我想着既然开春之后博陵侯就要预备袁姐姐出阁了,如今她要添置妆奁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打算明后日邀袁姐姐过府,让她亲自挑几件。”
简虚白道:“按市价卖给她就成。”
“给义姐时我打算加上两成,你看呢?”宋宜笑把包米饼的油纸掖了掖,叫人拿下去,转头道,“再多的话,恐怕义姐届时就算不在帝都,也会怀疑了。”
“按你说的做好了。”简虚白呷了口茶水,又道,“雪沛妹妹喜欢的东西不必都卖给她,以咱们夫妻跟他们兄妹的关系,回头她出阁时,少不得也要给她添妆的。留几件下来,到时候也省得费心预备。”
宋宜笑应下,因为谈到袁雪萼的婚事,她自然想起近在眉睫的司空衣菡出阁,就挪到丈夫身边,抱着他手臂撒娇道:“过几日就是梁王迎娶司空家二小姐……”
“你跟司空二小姐又不熟!”简虚白等这一刻好几天了,这会虽然心情正好,却怎么肯轻易叫她过关?当下不动声色道,“跟你有交情的是司空大小姐,她殇逝到现在才几天?才吊唁过,又去道贺,不太好吧?”
宋宜笑听出他是故意为难,正要辩解,忽忽想起今早的遭遇,福至心灵,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扫了眼四周,示意丫鬟们都退下。
看着门关了,屋里就夫妻两个,果断朝简虚白怀里一扑,攀着他颈项,仰头就吻住他薄唇……一番生涩的纠缠后,见简虚白面色不变,低垂的凤眸中却满是惊喜,手臂也紧紧箍住自己腰肢,心头暗笑,放软了嗓音,媚眼如丝问:“夫君,人家真的不可以去么?”
“去去去!”简虚白这会心都快化成水了,软得一塌糊涂,恨不能倾尽所有捧到妻子跟前,哪里还说得出半个“不”字?他毫不迟疑道,“你想去哪就去哪!谁敢阻拦,只管问我!”
第114章 纵然惊艳天地,终究难掩穷途末路!
宋宜笑以美人计摆平了丈夫的刁难,正要趁胜追击,提起府中人手之事,谁想她还在酝酿说辞,门忽然被叩响,锦熏有些紧张的禀告:“公爷、奶奶,七表小姐只带了个丫鬟,跪在后门求奶奶收留!”
“婵表妹?”宋宜笑一惊,立刻要从丈夫怀里挣出,但简虚白却收紧膀臂,不让她离开,不耐烦的隔门呵斥:“偌大府邸,随便找个院子先让她收拾下不会?什么都要来问,你自己没长脑子么!”
锦熏:“……”
虽然韦婵是宋宜笑的嫡亲表妹,可这会麻烦缠身来求助,没主子准许,他们这些下人,怎么敢贸然放她进门?更遑论之后的安置了!
但这些委屈锦熏可不敢跟简虚白讲,战战兢兢的道了个“是”,就忙不迭的告退了……只不过她走了,宋宜笑却不放心,偏头躲过丈夫俯首下来的吻,蹙眉道:“我早上才派人去韦家传过口信,晌午后回来禀告,说婵表妹还算镇定。怎么现在却找上门来了?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她只带一个丫鬟求上门来,十有八九是在哭哭啼啼,你这会过去,不是看她哭就是陪她哭,横竖是于事无补!”简虚白闻言微微眯眼,似笑非笑道,“还不如让人带她去冷静下,待会见你时,也能快点把事情讲清楚不是?”
又说,“你担心她,无非是怕她出事儿,但她都从韦家出来了,一路上的池塘河流且不说,头上簪子、腕上镯子,真想死还怕没法子?既然来了咱们家,又是求收留,怎么可能再走窄路?晚点过去早点过去又有什么关系?”
你现在好好陪我是正经!
听出他不悦话语下的潜台词,宋宜笑权衡了下,只好按捺住焦灼,扬起天鹅般的雪颈,靠回他肩头。
一直到饭点了,简虚白才恋恋不舍的放开妻子……两人整理衣袍,唤进下人,宋宜笑自要问起韦婵:“表妹安置在哪里?”
“在西南角的绛杏馆。”锦熏因为刚才被简虚白呵斥过,这会不敢答话,栗玉只得出来道,“表小姐来得匆忙,未带换洗之物,奴婢自作主张,送了一套奶奶的旧衣过去,还请奶奶责罚!”
“这是应该的。”宋宜笑颔首道,“她还缺什么,我这儿有的都先拿过去……”
说到这里看了眼丈夫……简虚白明白她的意思,却道:“你那表妹年少未嫁,咱们府里又没长辈在,若喊她一道用饭,传了出去,岂不有妨她名声?”
宋宜笑无奈,对栗玉道:“你跟表妹说,夫君这些天公务繁忙,用饭仓促,怕她来了拘束。且她今日一番奔波也累了,不如就在绛杏馆里歇着,一会我去看她!”
栗玉道:“奴婢明白!”
她下去传话,夫妇两个则命人摆上晚饭。用过之后,简虚白照例去书房处置带回来的公务。
不过他起身后,却没立刻举步,而是看着妻子道:“我今儿没多少事情。”
“我不会在绛杏馆待太晚的。”宋宜笑想了一下,会过意来,叹了口气,保证。
简虚白这才满意而去。
“去绛杏馆。”宋宜笑回内室换了身衣裙,吩咐左右。
绛杏馆虽然在后院之内,离夫妇两个住的克绍堂却极远。
这会天色已晚,穿行假山花木之间自是不便,只能从游廊走……曲曲折折的,那就更远了,宋宜笑走到半路,不免埋怨:“怎么把表妹安排在这样的角落里?”
“奴婢想着表小姐既然从后门进来,显然是不想被太多人看到的。”锦熏提着灯笼在前引路,闻言小心翼翼的解释,“所以才拣了个清净角落安置,奶奶若觉得不妥,待会奴婢再去收拾?”
她这话半真半假,为韦婵考虑虽然有;也是被简虚白刚才的呵斥吓着了,不敢把这位来得不是时候的表小姐,安排在克绍堂近的地方……万一被简虚白撞到,嫌小姨子碍手碍脚,追究是哪个丫鬟做的蠢事,怎么办?
宋宜笑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倒觉得也有道理,便道:“暂时不用换,待我跟她谈了之后再说。”
走了足足盏茶功夫,主仆一行人可算到了绛杏馆。
这地方虽然离正堂远了点,但眼下挑灯看去,依稀可见雕梁画栋、朱栏碧瓦,阶下花草郁郁,檐角悬铃叮当,华美又不失精巧。
安置韦婵一个同辈表妹,倒也不算怠慢了。
“表小姐可算来了!”因为栗玉之前来传话时,说过宋宜笑这会会来,韦婵的丫鬟素蝶一直在门外候着,看到人影,顿时大喜,迎上来请安道,“我家小姐如今全指望您了!”
宋宜笑没接这话,只道:“我去瞧瞧……她晚饭用了吗?”
“小姐吃不下。”素蝶一边当先引路,一边苦笑,“就在等您!”
说话间她们已经穿过绛杏馆外的小小中庭,进门之后绕过一面雕镂山水的落地云母紫檀屏,便见韦婵垂着头,孤零零的坐在客位上,不过两三天没见,她原本略显圆润的下颔,已经有点尖了。
抬头时,眼底刹那划过的光亮,让人想到流星。
……以生命为代价的绽放,盛开于毁灭前夕的绚烂。
纵然惊艳天地,终究难掩穷途末路。
“陆三公子说的事,有,还是没有?”表姐妹对视片刻,宋宜笑摆了摆手,让人都下去,自己在上首坐了,开门见山的问,“若没有,陆子渺手里为什么会有你的荷包?”
她眼神微冷,“我记得,你在含霞小筑时,只做过一个荷包,就是请我指点那次……我还开过玩笑,问你是不是给我的。你当时,说为了练手?”
“那个荷包我带回韦家了。”韦婵移开视线,不再跟她对望,嗓音有些喑哑的道,“几个月前就丢了!”
“丢了?”宋宜笑蹙眉,正要说什么,却听她语速略快的道:“今早巧沁去韦家传话后,祖母下了狠手追究,我院子里的一个粗使,受刑不过,招出是她偷了去,与薄妈妈的儿媳妇,换了一支金簪!”
宋宜笑到嘴边的话顿时咽了回去……她的心骤然沉下,深吸了口气,才抱着万一的希望问:“你得罪了薄妈妈?”
“我得罪了姑姑!”韦婵笑了笑,眼中却毫无笑意,反而透出沉沉的死气,她这会的表情很奇怪,“我把太妃给的线香,放进了云表弟的屋子里!”
宋宜笑几乎是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云表弟现在没事。”韦婵在同时出声,“否则我哪里还有机会来找表姐您?早就被姑姑亲手干掉了,不是吗?”
宋宜笑死死看了她片刻,确认在她眼中找不出任何后悔与愧疚,才慢慢、慢慢的坐下,低笑道:“就因为太妃许了你世子妇之位?!”
“那是你嫡亲表弟!”
“他才四岁!”
“还记得你才到衡山王府时,他拉着你裙子、追着你喊表姐么?”
“他从落地起,能一起玩的兄弟姐妹,除了我,就是你!!!”
“何况,太妃连娘都瞧不起,又怎么可能真心要你给她做嫡孙媳?!”
她神情平静无波,两行清泪却缓缓滑下,“你……你怎么下得了手?!你怎么蠢到下这个手!?”
当初韦梦盈把陆冠云送到含霞小筑时,宋宜笑还以为亲娘是在贼喊捉贼,却不想,韦梦盈固然确实有这样的心思,却也歪打正着!
可谁能想到,真凶竟是韦梦盈亲自下令接到王府的韦婵?!
想到陆冠伦在含霞小筑那会,韦婵也有几天在,哪怕知道弟弟这会平安无事,宋宜笑也觉得阵阵发冷:“在含霞小筑时……”
“云表弟粘您粘得跟什么似的!”韦婵轻描淡写的打断道,“我就是想做什么,又何来机会?”
宋宜笑从来没有这样庆幸过弟弟的缠人!
只是庆幸之后,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你做了这样的事,之前欺我不知,求我帮忙设法也还罢了,现在既然说了,还想我收留你?!”
“表姐还记得不记得,太妃寿辰之后,您遣赵妈妈问我,是不是在寿辰上受了委屈?”韦婵淡淡道,“当时,我什么都没承认……没几天,就回韦家了。”
见宋宜笑颔首,她笑了起来,放下之前用来暖手的茶碗,缓缓的,拉起广袖。
“你这是……”宋宜笑先是不解,但很快想到了什么,脸上血色霎时间褪得干干净净,眼中原本的疑惑,也转为深深的恐惧与不敢置信!
广袖拉至肩头,露出的雪白膀臂上,一点朱色,耀如雪地红梅。
宋宜笑不由自主的伸手按住胸口,竟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晕眩!
但!
韦婵拿起帕子,在茶水中蘸了蘸,在那点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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