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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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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这位就打算无视我?”宋宜笑有点不敢相信会有这种好事。
她暗中观察了会,寻不出破绽来,正敛了心思去看功课,身后忽然有人一撞过来……跟着臂上一凉!
宋宜笑低头一看,却见自己月白底莲菊纹的袖子上被泼了一大片墨汁!
“奴婢知罪!”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丫鬟可怜兮兮的跪了下来。
宋宜笑四周看了下,发现大部分人都是似笑非笑的,像在看好戏一样,估计这一出十有八九是有人安排。她扯了扯嘴角,也懒得找罪魁祸首,对那丫鬟道了句“无妨”,就起身喊芝琴去厢房更衣。
厢房里,芝琴将换下来的脏衣服整齐叠好,利落的打了个包袱,这样放学后过来拿了就能走。她把包袱放好后,转身替宋宜笑整理裙裾,忧心忡忡的提醒:“咱们就带了一套换洗衣裙来,这还是怕小姐中午用饭时弄脏才带的。万一接下来再有类似的事,可就没得换了!”
宋宜笑也觉得闹心:“待会看看吧,不行你回去拿。才进学第一天,总不能就闹得沸沸扬扬的。以后她们要还不消停……”她抿了抿嘴没说话,眼中闪过一抹阴冷。
不过,宋宜笑估计的麻烦层出不穷却没有出现。她换好衣裙回到学堂,虽然同窗冷漠依旧,却没再发生什么意外。
这一天接下来过得非常平静。
……一直到,放学之后,她带着芝琴孤零零的返回含霞小筑的路上。
第15章 原来,是为了要我的命!
含霞小筑地方偏僻,宋宜笑与芝琴回去的路上当然也很荒凉。
不过青天白日的,虽然沿途走来空无一人,周围林深草密寂静无比,但主仆两个也没什么害怕的,边走边商议:“今儿的事,要不要禀告王妃?”
“不了,不过是脏了件衣服,回去洗洗也就好了。再说又没证据说那丫鬟是故意的,纠缠到底也就能处置个丫鬟……倒显得我器量狭小存心找麻烦了!”
芝琴有点心疼:“那墨汁是故意研得极浓,被洒到的又是月白色,奴婢瞧着怕是洗不干净了……这件上襦小姐今儿个头次上身呢!”
“那就给你穿吧。”宋宜笑安慰道,“你不也喜欢这种月白色吗?”
芝琴忙道:“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她说这话时看向宋宜笑,眼角余光却在宋宜笑不远处的草丛里看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
根本不及提醒自家小姐,芝琴毫不犹豫的扔了书囊,拉起宋宜笑的胳膊,朝最近的柳树拔腿就跑:“小姐快爬上去!”
毫无防备的宋宜笑差点被扯了个跟头,愕然道:“为什么?!”
回答她的是一阵激烈的犬吠,吠声中充满了暴虐与杀气!
“快!快爬!”芝琴几乎是连滚带爬的把宋宜笑推到树下,她根本不敢回头,一个劲的催促,“小姐爬啊,爬上去它们就咬不到您了!”
“可是……”宋宜笑这会也知道情况紧急,但前世今生她都是生长深闺的娇弱女流,哪里会爬树?即使这株柳树离地最矮的分枝比她人也高不了多少,可她又抱又跳,却始终够不着!
芝琴见状急得面红耳赤,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忽然低头俯身,抱着宋宜笑的小腿一把把她举了起来:“小姐抓住那个枝桠,翻上去!”
“上来了!”靠着她这一抱,宋宜笑总算艰难的爬到了那个分枝上,顾不得撩把散落下来的鬓发,赶紧回身伸手,“你把手给我,我拉……芝琴!!!”
话音在看清树下情况的刹那,嘎然而止,转成一声凄厉的尖叫!
两头比她们还高的獒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已悄无声息的扑倒了芝琴,正疯狂的嘶咬着……芝琴的脖子已经被咬掉了一大块血肉,露出森然白骨,所以哪怕这会已经是个血人,却连喊声疼都做不到!
骄阳似火,宋宜笑却如坠冰窖!
她脑中一片空白,颤抖着手扯下荷包向獒犬砸去:“滚开滚开!统统滚开!”
这做法果然吸引了獒犬的注意力,它们不约而同的抛下芝琴朝树下聚来……不过跟成人差不多高的枝桠,对于这两头獒犬的体型来说绝非安全。在一只獒犬跳起来噬咬落空后,宋宜笑才意识到这个问题,但她想朝上爬一点时,却悲哀的发现自己这会手软脚软,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不要说爬高了!
看着两头獒犬狂吠着退远,预备冲锋起跳,自忖必死的宋宜笑忽然想起了方才被弄脏的衣裙:“难怪今天进女学后,只遇见了这么个麻烦。方才跟芝琴说起来还以为是故意毁我一件新衣,原来,是为了要我的命!”
她换下来的脏衣放在厢房里,到放学时才由芝琴拿走。这中间两三个时辰,足够让这两条獒犬记住气味,这会好沿途寻来了!
宋宜笑绝不相信自己主仆遇见这两条獒犬是意外,王府内院是何等重地,这种能跟狼豹搏斗的猛犬,正常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带进来!
就算有例外,那也肯定套好了项圈,有专人盯着防止伤人。
现在这两条獒犬无拘无束,且明显冲着她们主仆而来,说不是有人故意借此取她性命怎么可能?!
“是二少奶奶,还是崔见怜?!”指甲深深掐入掌心,温热的血顺着幼嫩的肌肤滴落在枝上、地上,这气息越发刺激了獒犬的凶性,看着它们狂奔的姿态,可以想象转眼之间那些锋利的犬齿就会把自己撕成碎片……宋宜笑关于幕后凶手的推测却只在脑海里一转就掠过,她悲哀的望着树下血泊中的忠心丫鬟,泪落如雨,“现在再想这些又有什么用?芝琴,我怎么对得起你?!”
前世她十六岁那年,在花园里被继母柳氏的娘家侄子柳秩音刻意堵住,意图非礼,是芝琴拿石头砸破了柳秩音的头,拉着她夺路而逃,方保住了清白!
事后经过柳氏的斡旋,宋宜笑反被污蔑“勾引表哥”……在她被浸猪笼前,芝琴先被柳氏跟前的吴妈妈强行扭走,据说是送给了柳秩音处置,宋宜笑可以想象这个俏丽婢女的下场!
那时候她自身难保,纵然肝肠寸断却无可奈何。
再世为人时,看着一脸稚气、笑容甜美的贴身丫鬟,宋宜笑本以为终于有了补偿她的机会。
可谁能想到,这一次,芝琴反而更早的受到牵累?!
宋宜笑心中的懊悔与悲愤无以形容……哪怕突如其来的弓弦声响起后,两头已堪堪跃起的獒犬次第哀鸣着摔落下去……这样的绝处逢生也无法让她心中生出一丝一毫的喜悦。
确认两头獒犬已经无法继续伤人后,陆冠伦扔下弓箭,快步走到树下,正打算接住宋宜笑,却愕然于她看都没看自己伸出的手臂,直直的跳下地,踉跄着奔向自己的丫鬟:“芝琴?芝琴!你……你还活着?”
宋宜笑感到冰凉的血液似乎在瞬间沸腾,失而复得的惊喜于刹那冲破了她的自控,她以手按胸,尖叫了一声,才猛然扭过头,盯住正在吩咐小厮去喊人的陆冠伦,“大夫!我要大夫!!!”
第16章 让爵
“去请付大夫,快!”陆冠伦发了话,小厮却仍旧迟疑:“只是个丫鬟,付大夫年轻,进内院不方便?”
“如此忠仆,怎能不救?”不等宋宜笑说话,陆冠伦已沉声道,“至于说年轻男子进内院,你跟紧点不就好了?事急从权!”
小厮这才领命而去……宋宜笑抬眼望着陆冠伦,颤抖着嘴唇,半晌方哽咽道:“大恩不言谢!”
“付大夫虽然年轻,但治外伤最拿手。”陆冠伦走到芝琴跟前看了看,眼中掠过一抹不忍,“我还以为她已经……这也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他脱下外袍盖住芝琴,温言解释,“失血后人会冷。”
……半晌后,韦梦盈亲自带着付大夫赶到,短暂的哭天喊地后,她抹着泪令人送宋宜笑主仆回就近的含霞小筑接受诊治。
转过身来已是脸色铁青:“查!彻查到底!究竟是谁将这等恶犬放入内院,欲置笑笑于死地!?”
“你什么意思?”隔了小半个湖的花树后,简虚白把玩着手里的长弓,语气不善的质问身旁的同伴,“前些日子你才说,出征乌桓时不放心家里,打算把你妹妹寄养到衡山王府来,怎么这会竟要对你舅母的亲生女儿下毒手?”
这时候已是黄昏,茂密的枝叶下,他韶秀的轮廓在晦暗里看不分明,惟一双凤眸灼灼明亮,带着分明的不满。
袁雪沛不答反问:“你认识那宋小姐?不然刚才怎么会替冠伦补箭,杀了他失手的那只獒犬?”
“我生辰那天,在绸庄碰见过次。”简虚白见搜查的人已朝这个方向走来,收起弓离开,皱眉问,“她惹了你们兄妹?”
“早知道你认识她,我当初就不帮二表嫂这个忙了。好在这女孩儿没出大事,也就折了个丫鬟。”袁雪沛闻言松了口气,边跟上他边解释,“我想把雪萼许配给冠伦。”
简虚白愕然:“难道韦王妃打算撮合她亲生女儿跟她继子?!这是乱。伦吧?”
“怎么可能!”袁雪沛尴尬道,“我就是想试探下冠伦,看他是不是当真宅心仁厚……毕竟阵前刀箭无眼,我这回出征要出了事,我妹妹往后能依靠的只有她丈夫,我当然要给她挑个真正的正人君子!”
“我说你方才引我们过来这边做什么,合着就是想看看陆冠伦会不会替宋宜笑主持公道?”简虚白顿时明白了,不禁冷笑,“也是,宋宜笑在王府寄人篱下,与陆冠伦也没有血缘,若陆冠伦肯为她出头,何况你妹妹?”
说到这里,他露出一抹讥诮之色,“但你想过没有?陆冠伦既然是正人君子,会看得上你这种人做他大舅子?还有你那舅母也不是省油的灯,若知道真相,你妹妹往后可就惨了!”
“我又不是主谋……再说我怎么可能留下把柄?”袁雪沛摸了摸下巴,眼珠一转,“阿虚,我怎么听着,你说来说去就是替这姓宋的女孩儿抱不平?”
“是你做事太亏心,我看不下去而已!”简虚白才不想让人知道绸庄的那些事呢,故作不耐烦的岔开话题,“我说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我出征都是跟在主帅左右混份资历罢了,怎么可能被允许上前线拼杀?只要你不自己乱跑能出什么事?需要这么急着给你妹妹定亲么!”
袁雪沛眯了眯眼,忽然站住脚,看了看四周无人,压低了嗓子正色道:“说到这次出征,我倒有话想劝你一劝!”
简虚白不解道:“劝我?我怎么了?”
“我觉得你不该提出把爵位让给你哥!”袁雪沛叹息道,“更不该为了让爵,主动要求上战场自己挣功名……你才十一岁,就算太子殿下肯定会交代底下给你多记点功劳,也会让人照顾着不让你涉险,可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简虚白嗤笑了一声,“你当我真想靠这次平定乌桓挣个爵位呢?我有几斤几两自己还不清楚?不过是皇外祖母他们怎么都不答应我让爵,恰赶着乌桓叛乱,朝廷要派大军讨伐,想着我随军一去必然经年,到时候皇外祖母他们想我想得紧,多半就会答应下来,好哄我回帝都罢了!”
他叹道,“为了这个爵位,爹爹跟三哥怨了我这么多年,好好的一家人倒比外人还生份,你说这是何必?我才十一岁,自幼承训的都是当世名师,又有皇舅、太子表哥宠爱在身,这样都不能自己出人头地,承了爵位也注定是个败家子!”
看着他满眼都是自己日后如何建立功业的憧憬,袁雪沛沉吟了好一会,才道:“我说几句诛心的话:你五岁袭爵,跟着就被接到皇太后跟前抚养,太后娘娘对你宠爱无比,帝后也视你犹如亲子,圣眷隆重之下可谓是万事如意,唯一让你遗憾的大概也就是你爹的偏心。而你对这件遗憾的重视,似乎有些过了。”
“所以?”
“所以你想过没有,你祖父当年,为什么要越过你爹和你哥,把爵位传给你这个幼孙?”袁雪沛淡淡道,“你爹可是他最钟爱的原配嫡子!”
第17章 他这么说,咱们只能这么信
宋宜笑浑浑噩噩,一直到付大夫说出:“命保住了!”才如释重负的昏了过去……自始自终没发现,她刚刚好了的足踝又扭伤了,而且这次伤得绝对比上次重。
只是她再次醒来后,依然无暇顾及这件事。
因为……
芝琴虽然活了下来,可那短短片刻的撕咬,已经给她造成了无法恢复的重大伤害:脖子上被咬见白骨的伤口虽然能止血,但注定会留下无法掩饰的疤痕,而且,她以后都不能说话了!
右手手掌被咬掉大半个,仅仅只剩下两个手指与部分手掌。
身上的累累伤痕更是数不胜数。
最让宋宜笑痛心的是,芝琴还失去了一只眼睛……贯穿了她大半个脸的爪痕,除了毁掉这个一起长大的丫鬟原本秀美的面容外,也抓瞎了她的左眼!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知道她心疼,赵妈妈等人从宋宜笑醒来就不住的宽慰,“有命在,比什么都紧要……再说芝琴只是个丫鬟,以后肯定也是配小厮的,下人哪有那么多讲究?凭她是您贴身丫鬟的出身,寻常小厮难道还能嫌弃她不成!”
“就是!再说这也是她应该做的,万幸小姐您没事儿,不然她就是死了也对不住您啊!”
原本沉默不语的宋宜笑蓦然放声大哭!
赵妈妈等人猝然之下面面相觑,大气也不敢出。
“芝琴怎么可能对不住我……是我对不住她啊!”宋宜笑扶着榻沿,悲愤难言,“前世芝琴陪我到十六岁,花儿朵儿一样,又俏丽又泼辣,可现在!!!”
她哭得凄厉,却没哭多久,一来怕打扰了还在昏睡的芝琴;二来,她心中烧着的那把火,也让她不可能只在这儿哀哀哭泣却什么都不做!
收声之后,宋宜笑擦干泪水,问左右:“我跟芝琴被獒犬追杀的事,王府可有说法了?”
“说是把守内院的门子渎职,叫新来的犬奴不懂事领了它们进来,以为可以在内院荒僻处溜一溜,谁想中途掉了绳索,竟惊扰了小姐您!”回话的下人看着她越来越阴沉的神情,深深埋下了头,小声道,“不过王妃还在继续查……”
宋宜笑良久才从齿缝里笑出声:“惊扰?!我且不说,芝琴弄成这个样子,对他们来说仅仅只是一场惊扰?!”
室中一瞬间静可闻针。
“我想见娘。”宋宜笑深吸了口气,看向赵妈妈。
赵妈妈嘴唇蠕动了下,似乎想劝,可看着她眼底炽热的怒火,到底心软了:“奴婢这就差人去看王妃如今忙不忙……小姐一夜半天没用饭了,先喝点粥?”
难过道,“横竖芝琴已经这样,您总不能为了她再把身子弄垮?”
后面这句话说服了宋宜笑……没错,芝琴的伤势已经造成,再痛苦再不甘,也无法挽回了!现在宋宜笑能为她做的,除了照顾好她外,只能是报仇!
想报仇,她就不能垮!
“再给我热碗羊乳!”宋宜笑坐在桌边,木然吩咐。
用完粥,她慢慢啜饮着温热的羊乳时,赵妈妈派去韦梦盈那边的下人方回来,垂手禀告:“王妃说小姐伤了足踝,还是不要移动的好。待会她空了,会来看您!”
这个待会却是到了晌午后,韦梦盈才一脸疲惫的跨进含霞小筑。
她打量了下女儿的气色,先问芝琴,得知还没醒,感慨道:“是个好的,绝不能叫她寒了心……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往后只要咱们娘儿两个在,总有她一份体面!”
宋宜笑默默点头。
“你呢?”毕竟芝琴不是韦梦盈的丫鬟,所以虽然感动于她的舍身护主,韦梦盈其实也没很把个丫鬟的死活放心上,做足姿态后,她真正上心的还是自己亲生女儿的安危,关切的问,“足踝还痛吗?手上磨破的地方今儿上药没?”
“娘,我没事。”宋宜笑强笑了下,开门见山的问,“您知道这次的事是谁做的了吗?”
韦梦盈看了眼左右,见众人都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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