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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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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司空府后,锦熏道:“司空大小姐多么知礼体贴的人,怎么会有那样的妹妹?怨不得谢小姐托词要照料莱国公,都不亲自来吊唁了。”
“那是人家姐妹情深!”宋宜笑蹙眉,“再说谢姐姐那边也是事出有因,莱国公府的情况你有多清楚,说得好像你亲眼看到她是故意不亲自去吊唁一样,谁教你这刻薄劲儿的?”
不过骂锦熏归骂锦熏,宋宜笑这会心里其实也在连连叹息,“司空衣菡对我尚且这样不满,对卫姐姐怕是已恨到了骨子里!不管这事最后是怎么个结局法,两家之间是必定要存下芥蒂了……要是司空妹妹好好的,该多好?”
她无精打采的回到燕国公府,换好衣裳出来,见巧沁一脸恭敬的候在底下,就问:“什么事?”
“您上回说的事儿,奴婢方才得了些消息,故此来报。”巧沁边说边拿眼睛看四周的人。
宋宜笑见状,就摆手让锦熏之外的人都下去。
巧沁这才上来道:“前些日子,太妃跟前的兰蕙出门时,在路上碰着代国长公主殿下的陪嫁,两人说了好一会话才分手。之后没两日,太妃就递帖子求见太后娘娘了。”
觐见之后,“太妃回到王府,召了王妃娘娘到跟前,挥退闲人,连兰蕙都没在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只晓得王妃娘娘告退时,脸色很是古怪,瞧不出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宋宜笑边听边思索着,新雪般的纤指在宝石红描海棠花的瓷壁上不住摩挲,半晌方道:“你伺候娘也很有几年,依你看,有什么事会让她又像高兴又像不高兴呢?”
“奴婢愚钝,实在猜不到王妃娘娘的心思。”巧沁迟疑了下,方道,“但,奴婢觉着,无论太妃还是代国长公主殿下,恐怕……都无法让王妃娘娘疏远您。”
太妃是肯定不要说的,她要压得住继媳,如今的衡山王妃也不姓韦了。
至于代国长公主……若是忌惮这位,韦梦盈更加不能跟宋宜笑生份,毕竟宋宜笑的婆婆晋国长公主,是除了太后之外,唯一制得了代国长公主的人!
既然这两位都不会是韦梦盈对女儿女婿态度大变的缘故,那……答案可谓是呼之欲出。
……皇太后。
宋宜笑回忆起昨日的觐见:“太后虽然和蔼,可听婆婆说了娘的生产之后,非但没有关心与赏赐,反而轻描淡写的一句‘还不知道’,就带了过去。接着倒是对陆冠伦的婚事津津乐道,十分关心……这态度何其明显?”
对于这种情况,她倒也不是很意外,“当初简虚白说他对妻子的要求时,提到家世不要太好。他是太后抚养的,太后自然向着他。同母异父弟弟的成就,虽然不能算我出身显赫,却可算成我娘家的势力。为了简虚白考虑,太后也会选择陆冠伦!”
她私心里是一直都不赞成陆冠云做世子的,这会想到这一节,反而松口气。
只是细细一推敲,还是觉得不解,“若真是太后支持陆三公子做世子,而不是云儿,且通过太妃对娘施加了压力,娘怎么可能是脸色古怪?纵然慑于太后不敢流露怒色,怎么也该是大失所望吧?”
何况她在这眼节骨上冷淡女儿女婿,“就不怕叫太后知道了,以为她不满太后之命,迁怒太后的外孙、外孙媳妇?”
宋宜笑认为这里头肯定有内情,无奈巧沁打听到的消息有限,也只能揣测到这儿了。
她决定回头跟简虚白说一下,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建议。
“这事先这么着,若有进展再来告诉我。”宋宜笑呷了口茶水,说起府中换人之事,“婆婆新添了产业,人手忙不过来,我已命大管事从咱们府里挑选一批送过去了。但这么一来,咱们自己也要缺人使唤了,你们瞧瞧我陪嫁的人里,有适合进后院伺候的,拟个名单来我看!”
交代完这事后,下人抱了几盆金灿灿的菊花进来,说是宋家送来的:“来人说,下个月是亲家老夫人寿辰,亲家奶奶正在布置庭院,瞧这菊花好,就给您也送几盆玩赏。”
“祖母寿辰啊?”宋宜笑被提醒,叮嘱左右,“再拟一份礼单!”
看了眼那几盆菊花,又道,“把上回太后赏的燕窝取些,再加点小女孩子的玩具,送去宋家。”
继母卢氏铁了心要跟她联络感情,宋宜笑躲不开,也只能配合,但她跟宋家的那些隔阂,绝非小恩小惠所能弥补。所以场面上尽管不肯失礼半分,心下却十分的腻味。
这天简虚白回到后院,看到她特意摆在房里的一盆金菊,问起来历,宋宜笑就道:“我继母送过来的,也真难为她了,怀着身孕替我祖母操持寿宴,还要关心我这儿缺了时令花卉赏玩。”
“你不喜欢宋家打扰,回头暗示下你爹不就成了?”简虚白一边脱外袍,一边道,“你爹的性情我有所耳闻,若知道你瞧不上你继母送来的东西,肯定不会让她再送的。”
“我哪儿见得到他?”宋宜笑嘴角一扯,“为着我祖母能长命百岁,我根本不好回宋家去的。在路上拦人虽然可行,但我爹对我如何你又不是不知道,万一他认为我对继母不敬,大庭广众之下,没准就闹得我下不了台!”
简虚白把外袍挂在衣架上,挽了挽中衣的袖子,挑帘入帐,望着抢先一步占了榻里的妻子,似笑非笑:“我道你专门搬一盆菊花到内室来做什么?合着是指望我去给你做恶人?”
宋宜笑讨好道:“我爹再瞧我不顺眼,又哪敢给你脸色看?”
“这事倒也不难办。”简虚白俯身拍了拍榻沿,鲜红的薄唇微微勾起,不远处的烛火照在他脸上,暖融融的光晕里,他面容如玉,然亮若星子的凤眸不带任何情绪,却将原本俊雅的轮廓,染上一抹冷峻。
语调愉悦而恶劣,“可我做什么要帮你呢?”
“不帮就算了。”宋宜笑闻言,立刻收了期待之色,淡淡道,“说正事吧:代国姨母之前联络过太妃,随即太妃求见了太后娘娘……我在想着,这同上回衡山王府不肯留咱们用饭,是不是,有什么牵连?”
她翻脸如翻书,前一刻还笑得春光明媚,后一刻就是庄严肃穆……简虚白怔了一下才回神,脸色不太好看的上了榻,才懒洋洋道:“若是这样的话,多半是代国姨母想替魏王拉拢衡山王府。不过衡山王一脉从不掺合储君之争,姨母大约要失望了。”
“这么说,娘之前的冷淡,也是怕被卷进争储风波里去?”宋宜笑暗自沉吟,“简虚白是太子这边的……”
想到这里,她忍不住问:“上回谢恩时,我瞧陛下极爱太子,这才没几天吧?”难道太子这就失却圣心、地位不稳了?
“太子四岁时就被皇舅带在身边,亲自教养。父子之情可想而知!”简虚白漫不经心道,“只是代国姨母早年曾羞辱过崔贵妃,且至今都没有和解,自然要为将来忧虑。偏姨母那性子做不来负荆请罪的事,思来想去难免就想换个东宫……皇舅也是头疼!”
宋宜笑心想本朝这位陛下,可是能一口气把四十来个兄弟姐妹斩草除根的主儿,怎么可能在这样的大事上优柔寡断?
十有八九,是想借代国长公主与魏王的手,磨砺一下太子。
毕竟就像简虚白说的,如今的太子四岁受册,储君之路有显嘉帝保驾护航,可谓是顺风顺水。虽然说太子向来评价不坏,但总归练练手更让人放心。
“这个道理代国长公主殿下也未必不清楚,只是若非如此,依着显嘉帝一贯以来对太子的重视,魏王那是一点机会都没有!如今虽然被当成了太子的磨刀石,终究还有一线指望。”
宋宜笑想了一回,忽然记起简虚白前两日的叮嘱,便道:“你上回还说赵王渐长?难道赵王殿下也要趟这混水吗?”
见简虚白微微颔首,她心头不禁一沉!
……赵王虽然才十二岁,论尊贵可不是魏王能比的:这是中宫嫡子。
也是显嘉帝唯一的嫡子。
母家是阀阅当权时的天下名门青州苏氏之后,大睿的开国功勋之一。
舅父冀国公,乃军中巨擘。
表哥苏少歌,公认的状元之才。
本身还有聪敏好学、长丽俊好的名声。
这位若也动了争储之心……这大睿朝堂,想不暗流汹涌都难吧?
“倒也难怪上回娘连见都不见我了!”宋宜笑暗叹,“单一个魏王,未必能拿太子怎么样。可赵王若也加入进去,那可就不好说了!”
照韦梦盈的为人,既然太子也不是万无一失,衡山王府又有不参与夺嫡的祖训,那么她就犯不着冒这个险了……如今与女儿女婿撇开关系,将来太子要是失败,自然牵累不到她;最后太子成功,她也不吃亏:她到底是宋宜笑的亲娘,卢氏那个继母脸皮厚一点,宋宜笑都不好摆脱呢,何况生身之母?
“只是巧沁说娘被太妃召见之后,是又像高兴又像不高兴……不高兴肯定是因为太后支持陆冠伦做世子,这高兴……又是高兴在哪里?”宋宜笑思来想去怎么也想不通,“即使将来太子登基,也未必会违背太后之命啊!若是魏王、赵王成功,那跟娘就更加没关系了!”
她忽然脸色一阵苍白,“娘该不会看好那两位、且已经下过注了吧?”
第92章 赔簪
宋宜笑虽然担心亲娘会站到与自己夫妇敌对的阵营里去,但这会韦梦盈刻意要疏远女儿女婿,她也是无计可施,忧虑了一阵也只得先按下不管。
两日后,大管事递了拨给晋国长公主的名单上来,合府奴仆,十去七八,大管事以下,二管事等十几名手握大权的管事均在其列。
不但如此,国公府名下的产业,铺子、庄园之类,也要抽走数十人。
大致估算一下,这回要调走的足有三百多人。
宋宜笑看完之后,顿时蹙眉:“府里且不说,横竖现在就我跟夫君两个主子,纵然人手有缺,凑合一下也还罢了。但外面的管事、庄头也调走的话,这一时半刻的,却叫我到哪里去找人代替?尤其眼下已是深秋,收成、结算的事儿多了去了,这些人要走了,岂不要乱了套?”
她心想简虚白只暗示了府里下人他有后手,可没说也给铺面庄子上备了替补,万一自己这边随随便便的放了人走,最后出了岔子,哪能不落埋怨?
大管事闻言,笑着道:“奶奶您不知道,这些人都不是咱们家的家生子,只是签了长契。如今日期也差不多满了,小的挨个问过,都不打算再续约,这才列在上面给您过目。”
“是吗?”宋宜笑不置可否的呷了口茶水,“总是为简家操劳多年的老人,纵然如今要走,我想我也该见一见,道一声辛苦。这么着,这份名单就先放这里,等我回头同夫君商议之后,再作决定吧!”
大管事眼角一抽,道:“却不知道奶奶要与公爷商议多久?”他解释,“就怕长公主殿下那儿急着要人?”
“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宋宜笑不冷不热道,“这差事既然是我从娘那儿领来的,该怎么回禀,我自也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时刻惦记着!”
“小的多嘴了。”大管事听出她的不满,思索了下,到底选择了退让,“奶奶可还有什么吩咐?”
宋宜笑挥手:“下去吧!”
待打发了大管事,她把名单交给巧沁,“将这几个铺子掌柜查一查,看看到底是他们想走,还是大管事想他们走?”
那几个铺子都在帝都,生意之红火,宋宜笑没过门前就有所耳闻,那会还不知道是简家的……却知道里头掌柜都是做了十几二十年的老人了,这要也去了简夷犹那,铺子没准就是个空壳子了!
宋宜笑哪能不弄个清楚?
巧沁才下去,赵妈妈却又来说圆房的事儿,宋宜笑正觉得无奈,万幸外间禀告进来:“有人送了个锦匣和一封信到门上,说是赔奶奶的东西。”
“赔我的东西?”宋宜笑一头雾水,但为了不让赵妈妈纠缠下去,她立刻摆出凝重的神色,“人呢?快唤上来!”
禀告的下人为难道:“门子说,那人留下东西就走了,他没来得及拦。”
宋宜笑打量了眼呈上来的锦匣,却不陌生:“这不是叶记首饰铺子里装簪子的匣子吗?”
“是呢。”锦熏也认了出来,“这家铺子的掌柜,据说祖上曾在尚宫局里当过差,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手艺好倒是事实。奶奶的妆奁里,好些都是从他们家买的。”
她向来嘴快,手也不慢,边说边就打开了……果然,蓝底缠枝莲纹的锦缎上,红色的丝线扣着一支翡翠海棠簪,雕工精湛,花叶栩栩,簪身圆润,还以极细的金丝做了花蕊,丝丝缕缕的极为逼真。
“奶奶也有一支跟这个差不多的!”锦熏看到,脱口道,“但上回在苏家公子的别院里打碎了,难道……”
宋宜笑瞪了一眼示意她闭嘴,抬手将跟匣子一道呈上来的信拆开一看,果然是苏少歌写的……为了她的名节考虑,苏少歌在信里把打碎簪子的责任归咎给了别院里的仆妇,说是代下人赔偿的,且就叶记现在只有这种翡翠海棠簪、找不到跟打碎那支一个模样的簪子进行了再三的道歉。
“这位解元郎也忒客气了!”宋宜笑看罢,头疼的揉了揉额,心想,“不说那天他帮的忙,我也不好意思为了支簪子跟他计较;就说那支海棠簪之所以会摔坏,归根到底是我先撞到他的,却怎么好叫他赔?”
本来这事倒也好解决,备一份礼还回去就是了。
可简虚白分明对苏少歌抱着戒心,才叮嘱过不要跟他走太近,这么一来一往的,纵然不说多么亲切,关系怎么也远不了了。
“他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宋宜笑思忖之下不免起了疑心,沉吟良久,方道,“先把东西收起来,待夫君回来再说!”
见赵妈妈张着嘴,似乎还想继续之前的话题,她一阵头疼,就道,“锦熏把大管事留下的名单拿来给妈妈看!”
赵妈妈接过之后,翻了翻,惊讶道:“这是?”
“这些人过两日多半就不在府里伺候了。”宋宜笑道,“后院里空出来的位置,夫君的意思是让我从陪嫁的人里挑,陪嫁不足,买人也是我做主……巧沁跟锦熏都年轻,我觉着这事还得您帮忙掌掌眼才放心!”
“您放心,老奴一准给您把好了关!”赵妈妈闻言肃然道,“绝不叫那些不三不四油嘴滑舌的东西混进来,把好好的后院弄得乌烟瘴气!”
“这事可得赶紧去办!”宋宜笑连连点头,“否则我手头除了巧沁跟锦熏外,竟没什么听用之人了,可是麻烦!”
……总算送走了赵妈妈,宋宜笑暗松口气,瞥见锦熏掩嘴偷笑,没好气的一拍条案:“给祖母的寿礼单子,拟好了不曾?!”
庞老夫人的寿辰,宋宜笑横竖不必出席,礼到就成……她对这个祖母实在喜欢不起来,所以也懒得费心,看锦熏拟的单子上没什么忌讳之物,就点了头。
不过这事倒让她想起:“祖母寿辰之后不久,好像就是太后娘娘的圣寿节?”
“不但圣寿节。”锦熏提醒,“之后只隔七天,就是陛下的万寿节呢!再后大半个月,就轮到王妃的生辰了!”
宋宜笑叹了口气:“我知道了……明儿叫人把库房打开清点一遍,我瞧瞧这三份礼该怎么个送法吧!”
她觉得这些事情很琐碎了,谁想当天简虚白散衙回来,听她先讲了生辰的事,嗤笑着道:“你道今年只有这三位的生辰需要操心么?平辈晚辈里你可也别忘记了:平安儿是十月十九的生日;二嫂是十月二十八的生日;还有五妹妹是腊月十五的芳辰!”
又说,“正月初五是千秋节;之后二月里要为大姐庆生;三月贺二哥;四月衡山王太妃那边不管人去不去,冲着你在那边长大也要有所表示;五月爹跟三叔;六月三哥;七月代国姨母……严格论起来,其他人情世故不说,单是寿宴,没有一个月是空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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