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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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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听说暖太妃母子已被软禁,且朝中有人弹劾简家三房,却未受责罚,是有些胆大妄为的揣测!”简虚白闻言,离座而起,低头拱手,平静道,“还望陛下饶恕!”

“朕现在只问你一句:是不是你?”端化帝扶着御案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死死看着底下丰神俊朗的表弟,一字字道,“阿虚,我现在以表哥的身份问你——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他话音未落,简虚白已抬起头,目光直直的对上端化帝:“不是!”

“可有证据?”端化帝不意外他会这么回答,这么大的罪名,有谁会傻到被这么一问就直接招供?虽然说简虚白态度十分坦然,可如果真是他做下来这样的事情,横竖都在自己眼皮底下装了这么久了,继续扮无辜有什么难度?

“最简单的法子莫过于滴血认亲。”简虚白平静的说道,“至于其他证据,臣之前一直远在辽州,一时间却也想不到什么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端化帝既然一早就相信了庆王并非显嘉帝血脉,却一直留着他跟暖太妃的性命至今,只以保护的名义将他们软禁起来,显然也是为了确认庆王的生父【注】!

之前简虚白与简离邈商议对策时,原本没想过滴血认亲的,盖因这么做了,虽然可以证明简虚白的清白,但他与端化帝之间的情谊,必然遭受重创——若用未婚夫妻来比喻君臣关系,未婚夫怀疑未婚妻与人有染,当面质问几句,即使吵翻了,真相大白后,不难复合。

但若未婚夫直接找人来,要求验证未婚妻是否仍为处子,可想而知双方的心情!

所以简离邈当初说,最好的解决办法是找出暖太妃真正的奸夫,如此既撇清了简虚白,也不至于撕破脸,让彼此难以下台。

然而世事难料——简虚白在抵达帝都前,被简离邈的人追上,告知了他简夷犹确认惨死的消息,并建议他改变原本的计划,立刻向皇帝证明自己的清白!

因为简夷犹是在简虚白起身返回帝都后被发现的,而且简虚白一路上没有遇见任何阻挠。这很难不让简离邈怀疑,真正的杀局,在帝都,在皇宫,在朝中!

所以他认为这种时候必须尽快摘清自己,以防落入连环算计之中——简虚白当然相信自己嗣父的判断。

端化帝神情复杂的看着表弟,沉默了一下,才淡声道:“皇祖母经常将那孽种接到膝下逗弄,最近这段日子,由于太子卧榻,皇祖母牵挂太子,暂时没顾上那边。朕之前已与皇祖母说好,皇祖母这会应该已经打发人去将那孽种接到跟前了。”

表兄弟两个遂打着一块去给太皇太后请安的旗号,前往铭仁宫——本来太皇太后身体好了点后,要把铭仁宫让给苏太后的。

但苏太后说什么也不肯接受,硬是带着暖太妃仍旧住在徽仪宫里。

太皇太后提了几回,看儿媳妇真心不想抢自己住惯的地方,才不说了。

宫人看到简虚白再次折返,都没怎么注意。

太皇太后素来宠爱这个外孙,这点内外无人不知。

尤其简虚白这回回来又没带妻女,太皇太后哪能不留他用个饭呢?是以简虚白去拜见了端化帝,再随端化帝回到铭仁宫,再正常没有了。

“你们来了?”太皇太后见孙儿与外孙一块进来,跟没事人一样抱着庆王笑道,“瞧这孩子,是不是越发像先帝了?”

庆王容貌大部分传了生母暖太妃,漂亮的出奇。不过渐渐长开的眉眼里,确实也有几分先帝的影子,这也是端化帝怀疑简虚白的缘故之一,因为简虚白真正应了外甥肖舅这句话,长得比他这个亲儿子还像显嘉帝。

“皇祖母,咱们有件事情想跟您说。”端化帝看着庆王,他以前对这个弟弟还是很喜欢的,虽然不同母,但没威胁,长得又好,年纪又比他儿子还小,他又何必小气呢?

但这会看庆王却是越看越厌恶,却懒得像太皇太后那样若无其事了,直截了当的说道,“是要紧事。”

太皇太后闻言看了眼左右,宫人立刻告退——只有玉果留下,她出声问:“娘娘,庆王殿下?”

“他小孩子懂什么?留着吧!”太皇太后瞥了眼正依偎在她怀里,把玩着自己衣上珍珠的庆王,不在意道。

等殿门关闭后,太皇太后脸上前一刻还慈祥的笑意,顷刻间无影无踪。

她将庆王放到榻上:“玉果!”

玉果会意的福了福,进了后殿。

片刻后,她捧着盛满了水的金盆出来,先到庆王跟前——太皇太后已从小几下的暗格里取出一柄银刀,亲手在庆王的指间轻轻一割,小小的孩子感到疼痛,咧开嘴,哭了起来。

但此刻殿中没人有心情去哄他。

玉果双手擎着盆,在端化帝的注视下,走到简虚白跟前:“公爷!”

简虚白毫不迟疑的咬破手指,滴血入盆——两滴血泾渭分明,片刻后,依然没有相融的意思!

“阿虚……”端化帝脸色渐渐苍白起来,“朕……”

他正斟酌着此刻该说的措辞,盆上忽然又伸来一只手,指间血迹宛然,滴入水中!

“这是哀家的意思!”玉果滴完自己的血后,不顾指上仍在流出的鲜血,高举金盆,跪呈在端化帝跟前——她身后不远处,太皇太后有些哀戚的说道,“玉果的血也不曾与另外两滴血相融,可见盆跟水,都没问题!”

端化帝闻言大恸,有些激烈的喊道:“皇祖母,孙儿怎么可能不信任您?!”

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端化帝认为太皇太后偏爱简虚白,但显嘉帝更是太皇太后的亲生骨肉——太皇太后再宠外孙,也不可能帮着外孙隐瞒他侮辱自己亲儿子的举动!

所以看到太皇太后让玉果滴血入盆,以证清白,端化帝自是大受打击。

毕竟,他刚刚错误的怀疑了表弟,现在又连祖母都表示了对他的不信任——端化帝的心情,岂能不雪上加霜?

“皇帝!”但太皇太后没有丝毫安慰他的意思,反而严厉的望向他,“古话说,一不做,二不休!你既然已经要阿虚滴血认亲来证清白,那么这用来检视的盆与水,当然也要确认是没做过手脚的!否则你或者此刻相信了、或者碍着哀家这张老脸不好意思提出来,又或者事后想起心中生疑——这一场滴血认亲,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她目光复落在简虚白身上,“到时候,兄弟之间的芥蒂非但不能因为这场滴血认亲而消弭,反而越发离心!这岂是好事?!”

简虚白心里叹了口气,知道太皇太后这其实是给自己一个表忠心的机会,免得端化帝无法收场。

只是他正要开口,宫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太皇太后一皱眉,朝玉果抬了抬下巴:“你出去问问,可是有人来了?”

玉果走侧门去到外面,片刻后神情凝重来报:“暖太妃悬梁了!”

见殿中除了年幼的庆王外,众人皆皱起眉,忙又道,“索性被人救了下来!”

“是朕冤枉了阿虚!”端化帝面上阴沉密布,起身道,“但暖太妃若非心虚畏罪,何必悬梁?!”

【注】滴血认亲现在大家都知道不科学,但在古言里,似乎默认它是个准确确认血亲关系的方法了。

第四百二十章 凶手与主使

只是端化帝说了这话之后不久就被打脸了——暖太妃的心腹宫女琴叶扑倒在丹墀下,悲愤哭诉:“求太皇太后、陛下为太妃娘娘主持公道!”

因为御医证明,暖太妃不是自己悬梁,而是被人从背后击晕后挂到了梁上!

也幸亏是这样她才获救及时:没接到不让打扰吩咐的宫人,照平常伺候的规矩,端着茶点进了内殿,看到情况不对,赶紧出去喊了人!

“太妃可曾醒来?”端化帝强按住震怒,寒声问,“若是醒来,可说是什么人袭击了她?”他这些日子虽然巴不得将暖太妃母子千刀万剐,好洗刷显嘉帝的耻辱,但深宫之中太妃遇袭,换了哪个做皇帝的能忍?

今天徽仪宫偏殿的太妃能被人挂到梁上,明天宣明宫的端化帝自己,是不是也要被挂到梁上去了?

琴叶擦了把泪,哭道:“太医妙手,太妃娘娘已经醒了,正因为娘娘醒后,说了乃是独自在内殿时,忽觉脑后传来重重一击,随即人事不省,奴婢们才知道,原来娘娘并非自己投缳,方请了太医为娘娘查看,是否还有其他伤势?所幸太医说,娘娘应该是被击晕后旋即被挂起,未受其他伤害。”

这番话不仅仅是向太皇太后和端化帝解释暖太妃所谓“投缳”的经过,也是侧面表示,暖太妃虽然差点被害了性命,但名节无损——不然她一个年轻美貌的太妃,独自在殿里时遭了毒手,很难不引起某些揣测。

给自家主子分辩完了,琴叶才继续道,“娘娘当时正在为皇太后做一件外衫,乃是斜坐软榻,低头专心针线,根本没注意其他,所以直到被击晕,也没发现什么不对!”

这就是说暖太妃无法提供任何线索了?

不过好在徽仪宫里不只住了一位暖太妃——居于正殿的苏太后,才是徽仪宫的正经主人。

虽然说太后现在已经不再管理六宫事务,但徽仪宫里发生了太妃差点被害死的事情,苏太后既担心自己的安危,也怕火烧到苏家或肃王身上,自然不能袖手!

所以琴叶禀告的这点功夫,苏太后也来了。

她嗓子还没好全,来时带着长兴长公主,由长兴长公主代为出言:“母后得知暖太妃的遭遇后,立刻命人传来徽仪宫各处守门的内侍,确认今日除了太皇太后这边遣人去接庆王殿下外,没有其他人出入,便下令封锁宫门,挨个排查徽仪宫中的宫人去向!”

“目前已经查到五人最有嫌疑,皆是身材高大的内侍,都说不清楚暖太妃出事期间,他们的具体位置!”

“此刻五人都押在殿外,还请皇祖母与皇兄发落!”

太皇太后跟端化帝均是脸色铁青,对太后道了句“辛苦”后,便命人将那五人挨个提上来亲审——苏太后已经把嫌疑人缩小到了五个,这两位也不是吃干饭的,没花多少功夫,就确认了真凶:其中四人在抄家灭族的威胁下,不得不招供,他们之所以无法交代去向,皆因当时所做的事情或有违宫规,或有偷懒玩忽职守的嫌疑。

此刻挨个说来,虽然必要领罚,却也都排除了谋害暖太妃的可能。

惟独一人在数次撒谎被识破后,猛然起身,撞向殿柱,却是想以一死来守秘!

但太皇太后与天子跟前,他自然是没有这样的机会的,此举不过是让众人确认了他的可疑罢了!

“拖下去!”太皇太后怒喝,“让掖庭令即刻问清楚!”

——这就是让拿下去用刑了。

片刻后,脸色惨白的掖庭令前来复命:“那内侍已经招供,指使他谋害暖太妃的,乃是……傅太妃!”

话音未落,清熙殿上上下下均是大吃一惊!

“太皇太后,妾身冤枉啊!”这时候傅太妃也在,毕竟她能离开行宫,靠的就是太皇太后念旧情,这会暖太妃的事情闹开了,她怕太皇太后气出个好歹来,自然是一直在太皇太后跟前伺候的——方才她没少劝太皇太后息怒。

闻言大惊失色,“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急声分辩道,“妾身全赖太皇太后慈爱,方有今日,又怎么可能叫您失望,去谋害暖太妃?何况妾身谋害了暖太妃有什么好处?!”

太皇太后脸色铁青,问掖庭令:“那人指证傅太妃,可有证据?”

“回太皇太后的话,下官已从那人的住处,找到了傅太妃密赐的一些财物。”掖庭令知道傅太妃受太皇太后庇护,要没问清楚,哪敢来报?此刻便道,“下官已经核对过,都是先帝在时,明确记载赏赐给傅太妃的。”

“不是这样的!”傅太妃闻言,骇的几欲昏厥,急急解释,“先帝驾崩后,妾身因无子被送往行宫!当时走得仓促,而且马车地方有限,很多东西都带不走,只能留下。后来蒙太皇太后恩典,妾身复还帝都!但当时没能带走的东西,后来也没再找到。妾身想着妾身如今只须尽心服侍太皇太后便好,那些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不值得为此劳烦太皇太后,故而未提!那些东西倘若真是先帝所赐,那么很有可能是在妾身当初离宫时为人所获,用于此刻栽赃妾身!!!”

她说的这个情况,太皇太后等人也知道。

因为从前朝沿袭下来的这个制度,无所出的妃嫔,在皇帝驾崩后横竖就是去行宫等死了——基本没可能翻身——所以从来不缺踩低拜高之人的宫里,都视这种情况为发财良机!

送她们前往行宫的马车既小,自然装载不了多少东西。

所以所有人都只能选择性的带些细软之物,根本不可能把所有的家当带上!

虽然说她们剩下来的家当,不可能全部被宫人瓜分,大部分还是要入库的,但经手之人多多少少能占一笔便宜。

哪怕傅太妃后来又回来了,但因为她不像暖太妃,是凭借子嗣,堂堂正正返回的,乃是沾了太皇太后的光——所以她也必须考虑到一旦太皇太后去后,自己的景况,根本不敢很追究自己那些莫名其妙没了的东西!

太皇太后沉默了片刻,道:“太后,你怎么看?”

“媳妇记得安置先帝妃嫔的行宫那边,在太妃太嫔们前往时,也会记录随身之物的。”苏太后拿手抚着喉咙,哑声道,“莫如遣人将那边的记录取来一观,便可知那内侍手中的傅太妃之物,是否出自傅太妃的给予了!”

太皇太后又看端化帝,端化帝颔首:“朕以为母后所言甚是!”

傅太妃闻言,暗松口气,下意识的朝苏太后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她方才惊吓过度,竟没想到此节,不想苏太后会肯帮她说话。

说起来,当年显嘉帝的争储那会,太皇太后与苏太后针锋相对时,她为了讨好太皇太后,可是当众坑过苏太后的。

未想苏太后今日竟肯以德报怨……

傅太妃这心里,一时间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但此刻的苏太后垂眸望着不远处的殿砖,压根就没注意她的这份愧疚与感恩。

“现在遣人去行宫,这一来一回,今日是肯定来不及了!”太皇太后看了看殿外天色,道,“这事儿,今天就到这里,皇帝?”

“谨遵太皇太后之命!”端化帝忙道。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也就命散了——当然傅太妃肯定要被先软禁起来,至于暖太妃那儿的安抚与套话,则交给了苏太后:毕竟暖太妃今次即使是被人挂到了梁上,而非自己畏罪自。尽,到底不能证明庆王血脉没有问题。

对这位太妃,太皇太后与端化帝都还不信任,虽然没跟苏太后明说,却也暗示苏太后,看着点儿他们母子。

“阿虚,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端化帝带了简虚白回宣明宫,进殿后,他打发了宫人,表兄弟两个相对沉默良久,他才道,“暖太妃真是傅太妃所害?那么院判之言,又到底是真是假?”

“暖太妃是否为傅太妃所害,臣对这两位太妃都不是很了解,不敢妄言。”简虚白沉吟道,“不过,院判?”

端化帝这才想起来,简虚白虽然自己推测出了部分内情,但院判的事情却是不知道的。

皇帝把怀疑庆王血脉的经过大致讲了遍:“朕想着院判伺候了先帝一辈子,如今也确实时日无多,他无儿无女,甚至没什么走得近的亲戚故友,又何必骗朕?”

“陛下所言极是。”简虚白想了想,道,“但臣觉着,为了万全起见,还是彻查一下院判的好!否则这儿没外人,臣说句实话:暖太妃母子无足轻重。但若因他们损及陛下清誉,那……”

——庆王要当真不是显嘉帝的骨血,端化帝悄悄处置了他们母子,也还罢了;如果是,却被诬蔑不是,端化帝误信院判之言处置了他们,一旦他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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