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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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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叫简清越也给婶婆见礼。
连氏忙道:“我一个民妇,怎么担当得起?”
她摘下镯子给简清越做见面礼,只是看着简清越一身太皇太后所赐的佩饰,不免觉得拿不出手,“我们庄户人家没什么好东西,让大小姐拿着玩罢。”
宋宜笑跟她寒暄了几句——总算把这六婶母敷衍过去,旁边几个跟六婶母身份相若的族人许是觉得她没有看起来那么高不可攀,也纷纷围上来说话了。
这一番话说了好半晌,不知不觉祠堂里都散了,简平愉有点不高兴的走出来,看着外面叽叽喳喳的女眷,不轻不重的道了声:“祠堂重地,怎么这样嘈杂?”
他自重身份,不可能当众叱责一群晚辈妇人,道了这么一句也就算了。
但紧跟着他出来的许多男人就没这忌讳了,一时间乡骂四起,纷纷扯了自家媳妇,边数落边同简平愉告退。
宋宜笑见这情形不免觉得很是尴尬,沈绮陌由于身份的缘故今儿个没有过来,她生的是个儿子,是以让简夷犹直接抱进去了。
这会在外面的远客只有她们母女——虽然说是族人主动上来跟她搭话的,如今弄成这个样子,她到底难堪。
好在简离邈跟简虚白这对新鲜的父子已经出来了,见这情形,简离邈负着手轻哼了一声,道:“爹说了祠堂重地不许嘈杂,你们嘴里不干不净个什么?还有没有点规矩了?!”
简虚白则走到宋宜笑跟前,朝她点了点头,道:“等累了罢?清越来,爹爹抱。”
宋宜笑见他们一唱一和都在为自己解围,这才松了口气,将简清越抱起来,递到了丈夫怀里。
如此回到祖宅,重定的三房人再次给简平愉敬茶——在祠堂里是在祖先与族人面前将简虚白过继到三房,这回则是在家里再次确定一下彼此之间的名份。
敬完茶后,简平愉正要叫众人散了,简离旷许是气狠了,忽然出言道:“阿虚现在到了三弟名下,三弟还是好好管教着点好!方才咱们出祠堂时,外头乱七八糟的成什么样子!说起来阿虚媳妇还是江南堂嫡女出身,海内六阀之后,在娘家时的规矩是肯定没问题的。这进门才几年,竟被阿虚惯成这个样子!”
宋宜笑闻言变了脸色,她虽然根本不稀罕宋家,但简离旷这话可是在转着弯骂她娘家失教了!
她又羞又怒,待要开口反驳,坐在她上首的简虚白却转过头来,递了个眼色,示意她稍安勿躁。
果然简离旷话音才落,简离邈已放下茶碗,不紧不慢道:“这儿又没外人在,二哥何必虚张声势?谁还不知道咱们简家祖上当年,乃是连饭都吃不上了的——有道是仓廪实才能知礼仪,咱们简家从合族能吃饱饭到现在统共也才几十年?除了咱们这一支外,其余族人慢说做官,那是连个秀才都没有!”
“这样的门楣,也就是糊弄下同处乡间的黎庶罢了!”
“还谈什么规矩?!”
“二哥这番话,却也忒忘本了!”
说到末了一句,简离邈露出似笑非笑之色,略带病容的眉宇间,满是讽刺。
看着简离旷阴沉的脸色,宋宜笑低下头,掩住嘴角的笑意:这前任公公是生怕她跟新任公公处不好吗?这么上赶着给简离邈收买儿媳妇的机会?
“海内六阀……嘿!”简离旷被简离邈堵得无话可说——其实也不全是无话可说,也是因为上首的简平愉一直在看着他,目光之中颇有不赞成——顿了顿,他到底转过头去,没再作声。
简平愉这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叹道:“散了吧!”
顿了顿,“有什么事情,晚上再说!”
第四百零八章 丧讯与哀荣
回到绛珠阁后,宋宜笑问起今日祠堂里的过继经过,简虚白道:“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中间几位耆老说二房子嗣不多,大房虽然也才两个庶子,但孙辈已有好几个,不如从大房过继嗣孙给三房,又或者族里其他人家也有许多子嗣。祖父说娘……说二伯母已经答应了,那几位耆老也就不说话了。”
连宋宜笑这个国夫人都能引起祠堂外的围观,大长公主殿下更是高高在上,简氏族人即使有点小心思,又哪里敢违抗?
简虚白又道:“今儿祠堂外面,你们在说什么那么热闹?”
“族里长辈上来说话,我想着不理会也不好,且有大伯母在旁介绍,就跟她们寒暄了会,让清越给她们见了礼。”宋宜笑懊恼道,“不想却扰到祠堂里头了。”
“本来这种事情,不说提前演几遍礼,怎么也要跟到祠堂的上上下下说清楚各人所司职务的。”简虚白却叹了口气,“爹方才说得没错,简家究竟底蕴浅薄,哪有什么规矩不规矩,你不必放在心上,反正爹都不在意,管其他人想法呢?”
正说着,外头丫鬟进来禀告,道:“老太爷说,今儿个晚饭让公爷去后堂用。”
简虚白看了眼妻子,道:“就我一个过去?”
“老太爷说有点事情要跟家里男嗣们商议下。”丫鬟委婉道,“而且女眷们今儿个在祠堂外候了许久想也累了。”
宋宜笑倒不在意:“既然如此,那晚饭我带清越跟茁儿用吧。”
如今过继已经完成,简平愉跟简离旷也差不多该上路了——这眼节骨上,这位祖父难免要把遗嘱留一留,少不得也有话要叮嘱下子孙们,她一个孙媳妇,带着个两岁的小女儿,去了估计也跟今日在祠堂外一样,不过是做陪衬。
还不如就留在绛珠阁呢!
时间到了晚上,简虚白自去后堂,宋宜笑带着两个孩子用过晚饭,看她们都还精神,便叫人拿了七巧板来,将厅中长案腾空,陪她们拼七巧板玩。
拼了会,偶然一抬头,却见廊下风灯照出的夜暮里,纷纷扬扬的银色,似风吹柳絮,满庭飞舞。
下雪了。
“怎么还没睡?”宋宜笑招手把两孩子喊到琉璃窗前,领她们看了会雪,忽见两个下人提着灯,引了简虚白走进来。
他在廊下脱了大氅,绛底掐金线的氅衣上已经积了一层雪,濡。湿的地方呈现出触目惊心的暗红,在灯下望去犹如血色,衬着他面色愈加如玉如脂。
此刻边跨进门槛,边说妻子跟两个孩子,“都这么晚了,她们居然有精神?”
“原只想看会雪就送她们回房安置的,不想一看就看到了现在。”宋宜笑说这话的时候,原本已经有些困了的简清越,看到父亲又来了劲儿,腻到他身旁伸手要抱:“爹!”
简虚白抱起女儿颠了颠,笑道:“爹送你们回房休息好不好啊?”
说着俯身将陆茁儿也抱了起来——宋宜笑忙叫人拿了两条毯子来,给两孩子裹上,“外头下雪了,仔细冻着!”
简虚白把两个女孩儿送去安置好,回来之后,与妻子说起今晚摆在后堂的晚饭:“其实也没其他什么事情,就是给我们分了家。”
宋宜笑闻言越发笃定,简平愉早知来龙去脉,这是在安排后事了。
只是她万没想到的是次日一早才起来,就接到消息:“老太爷去了!”
简平愉前一日从祠堂出来时还精神抖擞面色红润,瞧着再活个十几年都不成问题,今儿天还没亮就咽了气——简氏一族上下自然是惊诧莫名。
但这儿的人不知帝都风云,所以惊讶归惊讶,也没起什么疑心,觉得:“也许老太爷早就不行了,这些日子以来的好气色,不过是回光返照。硬撑到子孙归来,曾孙跟曾孙女都见着了,三房也有了嗣子,心愿了结,可不就撑不下去了?”
简平愉毕竟曾经位极人臣,又是大长公主的公爹,他死后,按照常理该有哀荣的,自要禀告朝廷。
这丧讯传到了帝都,帝都这边不知就里的人家听了也觉得难怪简平愉忽然要把简虚白过继给三房了,合着他自知时日无多,想在自己合眼前把三房无嗣的问题解决掉。
如此倒把揣测晋国大长公主与简离邈之间不得不说的事情的谣言给冲淡了。
不过简平愉致仕已久,这些年来也一直没怎么跟朝中来往。
所以听说他死了,大部分人听听也就算了,顶多备份丧仪命人送到晋国大长公主府或燕国公府——只有特别有渊源的,才会打发人去辽州吊唁。
但卫溪却头疼了,他专门找到了顾韶请教:“今日朝会上有人公然提了简乐之去世之事,说要礼部议其哀荣。陛下把这差使交给了我,然而……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请顾相指点一二!”
本来像简平愉这种老臣去世,该给什么待遇,礼部自有从前雍抄来的一套流程,走个过场也就是了,根本用不着卫溪这个礼部尚书操心。
问题是,当初翠华山天花之事,查到简平愉跟简离旷头上的,正是卫溪。
这可是端化帝的杀子仇人啊!
不管卫溪相信不相信这个真相,反正端化帝至今深信不疑!
那么现在还要给简平愉哀荣——卫溪哪能不担心自己前脚按规矩办了,后脚就被端化帝迁怒?
“此事确实是个麻烦。”顾韶当初把天花之事的罪名扣到简平愉父子头上,主要是为了处理自己的“政治危机”,所以他个人是不反对给简平愉哀荣的,反正这老对手死也死了,若非考虑到端化帝的心情,顾韶还准备提议给他封点好的,以彰显自己的宽宏大量。
但现在卫溪求上门来,这既是皇后之父、太子外祖,在天花之事里也帮了他大忙,他也不能不管,所以思忖片刻,道,“这样,简平愉虽然是老臣,但也是太皇太后的亲家,卫大人不如请尊夫人入宫,托皇后娘娘请示一下太皇太后的意思?”
太皇太后是端化帝的嫡亲祖母,只要她肯表态,端化帝怎么也要慎重考虑,到时候无论结果如何,也怨不得卫溪了不是?
卫溪恍然大悟,谢了顾韶,忙回府去跟田氏商议。
田氏进宫给卫皇后转述了此事,皇后自然不会推辞,直接领娘家母亲去拜见了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闻言不置可否道:“既然是晋国的公公没了,该唤她过来才是!”
卫皇后看出太皇太后打算单独同晋国大长公主商议此事,也就告退了。
半日后晋国大长公主奉召入宫,同太皇太后关起门来谈了大半日,还去苏太后那儿传了两回消息,最后又请了端化帝到场。
皇室一家子商议出来的结果是这样的:既然简平愉在生命的最后时刻最惦记的还是子孙,那么他本人就不给哀荣了,而是折算给他的子孙——鉴于简平愉已死,就不需要他从棺材里爬出来谢恩了。
而折算给简平愉子孙的恩泽,四个子女都有份:
嫡长女简离芝现在是侍郎之妻,诰命为四品淑人,因父之丧,加封为三品的河阳郡夫人;
庶长子简离忧无官无职,赠正五品上的中散大夫,妻高氏封五品硕人。
到这里还算正常。
到嫡次子简离旷这儿就让上上下下的人愕然了。
因为给简家二房的补偿……
全部都给了晋国大长公主!
大长公主殿下不但之前没回去,现在听说公爹死了,也丝毫没有回辽州吊唁公公的意思,更不要讲给公公守孝了——对外的解释还是老一套:“老国公经历三朝,与本宫的母后乃是同辈人,如今去世,母后被勾起往事,心绪越发不好,本宫委实放心不下!所以辽州那边,就请驸马与本宫之子夷犹代为尽孝,本宫还是留在帝都侍奉母后吧!”
那么既然要经常进宫伺候太皇太后,自然不好穿孝了!
虽然说出了阁的女子就是夫家人了,可谁也不敢说简平愉比太皇太后重要,是以大家也只能纷纷赞扬大长公主纯孝,不忘太皇太后抚育之恩了。
但怎么讲晋国大长公主也是亏欠简平愉这个公爹的——结果这公爹的哀荣分到二房倒全成了对她的赏赐……
消息灵通的人听说太皇太后他们商议时,曾派人与苏太后联络,均觉得看出了真相:晋国大长公主不喜欢简离旷,所以简平愉的哀荣不给简离旷,也说得过去;然后晋国大长公主的三子简夷犹,又是把长兴长公主折腾得凄凄惨惨戚戚请求和离的,那么即使端化帝跟长兴长公主不同母,正常做哥哥的,谁会喜欢负了自己亲妹妹的妹夫啊?!
倒也难怪简家二房父子什么都没捞着了!
相比之下,简家三房却是瞎子都能看出来,太皇太后给亲自抚养大的外孙拉偏架了:直接给简清越封了个朝平县主!
这结果经礼部润色成圣旨,用印之后送到辽州,简家上下的脸色可想而知!
不过二房的打击还没完:接旨后两日,简离旷于雪夜坠湖,溺毙在他住的院子里!
第四百零九章 炎凉
不同于简平愉寿终正寝的离世,简离旷死得很惨。
虽然说他死亡的过程未被人察觉,乃是天亮之后粗使下仆打算洒扫庭院时才发现的——但从他被捞起来后那狰狞可怖的神情,也足以推断这位晋国大长公主驸马死之前有过怎样的挣扎与不甘了。
“到灵堂上后,记得不要朝棺材里看。”以至于简虚白赶到之后只看了一眼,回头就私下叮嘱妻子,“尤其不要在灵堂上抱清越,免得她不当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吓着了!”
他们夫妇倒是云淡风轻,简氏族人却抓狂了!
简平愉之死犹可以说是老人家上了年纪总是要走的,简离旷好端端的怎么就没了?
尤其还是死在他自己住的院子里,给他陪夜的下人都死光了吗?!
几位耆老找到简离忧、简离邈,一致要求彻查此事。
兄弟两个闻言都是毫不迟疑的答应下来,而且请了几位耆老各自派遣信得过的人一块查,声称绝对不能让简离旷死得不明不白。
结果这么着,查下来那天晚上是简离旷自己遣散了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才出的事。
那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自然是为了等人——然后查到他要等的那个人之后,耆老们脸都绿了:正是一直侍奉简平愉身侧的那美妇!
那美妇虽然简平愉没有正式介绍过,但这些年来大家也公认她是简平愉的妾了。
然后简平愉尸骨未寒,简离旷竟就同这美貌庶母半夜私会上了,哪能不叫众人想象丰富?
“这种事情传了出去,丢脸的是整个简家。”几位耆老气得死去活来,然而为了合族计,不得不选择息事宁人,同简离忧、简离邈商量,“索性这畜生已经死了,那贱妇横竖只是个奴婢,过两日打发了她下去给老国公赔罪也就是了——对外,就说那畜生思念亡父,夜半于院中哀悼,不小心掉进水里,偏赶着冬夜风大雪大,没人听见,方才去世的吧!”
简离忧跟简离邈都道:“自当从长者之命!”
但简离邈又说:“只恐夷犹侄儿还有疑惑。”
“他有什么问题,让他来找我们这些老头子!”耆老们原本因为晋国大长公主不肯来辽州吊唁公爹,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都暗恨这位大长公主不守妇道。
但现在亲自查出简离旷做的事情,难免怀疑晋国大长公主之所以同驸马感情疏远,恐怕也不只是大长公主不好,简离旷估计也没少做丢人现眼的事情——同样是大长公主,代国大长公主虽然被贬去琼州了,可不一直都跟驸马很要好吗?
可见金枝玉叶们虽然高贵,却也不是一准不会做个好妻子的。
说到底也得看驸马!
此刻听简离邈提到简夷犹可能不服,既觉得丢脸又觉得恼火,纷纷道,“要不是为了族里考虑,这等奸。夫。淫。妇合该绑一起去浸猪笼才是!”
简离邈自然不可能当真怕了简夷犹,不过耆老们肯把这差使接过去他也乐得省心。
次日简离旷之死的结果公布,简夷犹果然不相信,当众提出了质疑——被几位耆老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目无长辈、忤逆不孝、猖獗顽劣”,要不是简离忧拦着,有位脾气暴烈、最重规矩的耆老,差点拎了拐杖要抽他!
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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