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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女荣华-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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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宜笑正要说话,锦熏匆匆忙忙的走了进来,急声禀告道:“夫人,公爷受伤了!”
“受伤?”宋宜笑闻言不禁大吃一惊,腾的站起,“好好的怎么会受伤?他现在在哪里?伤得可重?!”
锦锦惶然道:“奴婢也不知道——纪总管到后面来找芸姑去给公爷诊治,顺便叫奴婢来禀告您的!”
蒋慕葶听到这儿连忙告辞,宋宜笑这会也没心思留客,赔了句不是,让锦熏送她,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前头一看,却见简虚白端坐堂上,外衫半解,正袒露左臂让芸姑包扎。
看到妻子神情凝重的走进来,安抚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天不好沾水罢了。”
宋宜笑见他镇定自若,旁边芸姑脸上也是波澜不惊,想来伤势不严重,方松了口气,走到他身侧,看着芸姑把白绢打了个结,收拾好药囊告退出去了,这才蹙眉问:“这是怎么回事?”
“被山虎抓了一把。”简虚白把空了的茶碗朝她推了推,示意给满上,嘿然道,“方才去太子那边议事,因着天热,就去了园子里说话。太子的园子里养了些猛兽珍禽,不想前两日才送来的一头山虎,不知道怎的笼子没关好,跑了出来,恰恰撞见了钟陵郡王!万幸太子赶到及时,才救下郡王,我跟徐表哥不熟路径,晚到一步,替太子挡了一会,是以受了点伤。”
说到这里皱了下眉,道,“我跟徐表哥都只是皮肉伤,倒是太子,为了护住郡王,挨了那畜生一记狠的,当场吐了血!这会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宋宜笑听得脸色微微发白:“这事儿也太巧了点吧?”
“不错!”简虚白冷笑着道,“若是其他猛兽跑出来,即使遇见了郡王也未必会这么凶险——只有那头山虎因为抓过来没几天,野性未驯,这才伤了这许多人!”
他端起茶碗呷了口,“虽然这会还不知道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但推敲整个经过实在是可疑!”
“难道是魏赵二王做的?”宋宜笑沉吟道,“但陛下还在呢,他们这么做,即使成功了,就不怕陛下震怒吗?毕竟,陛下膝下的皇子,除了太子、魏王、赵王外,还有梁王殿下与蜀王殿下呢!”
又不是说只要弄死了太子,显嘉帝只能在魏王与赵王之间选一个做储君——何况魏赵二王目前的处境不坏,根本不需要铤而走险吧?
“东宫已经在彻查此事。”简虚白虽然只是皮肉伤,但究竟赤手空拳与一头成年猛虎斡旋了一场,又失了不少血,说到这里也露出乏色,道,“我想去小憩会,衙门里若有人来问公务,你让他们先去找雪沛。”
宋宜笑送了他回房安置,去找芸姑详细问了一下丈夫的伤势,又命厨房炖上补品,这才想起来还没给婆婆禀告——赶忙命人分头去通知晋国长公主以及清江郡主等人!
半晌后晋国长公主亲自赶了过来,听说简虚白已经歇下,怕打扰了儿子是以没进去看,只拉着宋宜笑在外间细细的问了经过,末了忍不住落下泪来,道:“今年避暑事情怎么这么多?前两日夷犹才叫玉山那混账东西砸伤,至今还包着头不好出门,如今阿虚竟也出了事!”
宋宜笑忙安慰道:“好在都只是皮肉伤,养上些日子也就好了,还请娘千万放宽了心!”
“太子在园子里养虎豹之类的猛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往从来没出过事,这次怎么就忘记了关笼子?”晋国长公主心疼了会儿子们,也意识到今日之事不寻常,恨恨道,“这事现在是谁在查?不查个水落石出我可不依!”
见宋宜笑回答不出来,倒也没责怪,只道,“你在这里好好照顾阿虚,这事为娘亲自去问,看谁敢搪塞!”
婆媳说话的功夫,已经有不少接了消息的人前来探望——长公主见状,又坐了会,看简虚白仍然没有醒来,叮嘱接下来直到儿子彻底痊愈,每天就其伤势的恢复情况给自己报个信,也就走了。
送走婆婆后,宋宜笑打点精神,去前头招呼客人,不想又得了个不太好的消息:“太子殿下受了不轻的内伤,太医说得静养上些日子,估计避暑结束之前都难以视事了。”
之前显嘉帝御体欠佳,需要静养,所以让太子摄政,诸王辅佐;现在太子也要静养了,却不知道朝政将付于何人?
而且太医说的静养日期只是估计,万一到时候太子还是好不了呢?万一太子落下什么痼疾呢?
一时间翠华山上下议论纷纷,各式各样的谣言更是暗流汹涌——最要命的是,数日后,晋国长公主亲自督促之下查出来的事情真相,又给了东宫重重一击!
——那头虎确实是被人故意放出来的!
问题是这个放它出来的人与魏王、赵王完全没有关系,甚至跟太子的任何仇敌都没有关系!
反倒是跟太子自己很有关系!
“是崔贵妃推荐到东宫的侍卫?”宋宜笑听说之后感到难以置信,“贵妃怎么会对自己的子孙不利?!”
晋国长公主脸色铁青:“贵妃当然不可能对太子还有钟陵不利——说起来这一切都是小崔氏那贱婢之过,早知道崔家教女无方,当初真不该让她去侍奉太子,非但折了好好的两个皇孙,这回竟差点把太子、钟陵、阿虚跟惜儿都害了进去!!!”
宋宜笑惊道:“崔见怜?!她不是死了么?”
“那侍卫季信原是戍卫西福宫的禁卫,前几年东宫发生失窃,太子妃彻查的过程里清理掉不少庸碌之人,东宫的侍卫因此出缺。贵妃见他武艺出众,就推荐给了太子。”晋国长公主冷笑着道,“小崔氏自幼深得贵妃宠爱,时常被接到西福宫承欢贵妃膝下,所以颇与那季信照过几回面——那东西倒是胆大包天,竟对小崔氏存了肖想之念……”
所以崔见怜做了太子侧妃后,季信对她颇为关注。
当然这两人之间其实没有什么,估计崔见怜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个仰慕者。
问题是崔见怜死后,季信悲痛欲绝又不知道真正的来龙去脉,所以听信谣言,以为崔见怜是因为在太子面前受宠、又怀了双生子,受到了太子妃的忌恨,这才惨遭算计而死!
“所以他恨极了太子妃!只是太子妃身份何等尊贵,岂是他一个侍卫能靠近的?”长公主咬牙切齿道,“这人思来想去束手无策,却把主意打到了钟陵头上!前两日太子园子里进了那头野性尚在的猛虎后,他就存了心思——这不觑着钟陵独自去园中游玩,就把笼子打开,且将那虎引到钟陵跟前?万幸太子恰好邀了阿虚跟惜儿也在园子里说话,听到虎啸与钟陵的哭喊声,及时赶了过去!”
长公主越说越怒,禁不住抬手将案上一只摆瓶狠狠砸到了地上,“不然那孩子当时只带了两个年岁仿佛的小内侍,再忠心又怎么护得住他?!”
宋宜笑听了这番经过,犹豫自己要不要请个罪?
毕竟婆婆虽然没说怪她,但要不是她设计死了崔见怜,这季信指不定现在还在默默的暗恋太子侧妃,却未必会去害钟陵郡王,那也没有今天这番风波了。
只是她正想着要怎么做这番姿态,长公主又道:“原本以为这事儿跟夺储有关系,不想却是那季信自己犯糊涂——偏他还是贵妃给太子的人,谋害钟陵又是为了废太子侧妃!这下太子却要麻烦了!”
可不是吗?
当初崔见怜才死,裘漱霞就籍此发难,当朝要求废太子。
那时候显嘉帝还在视朝,各种拉偏架帮太子挡下了。
这会季信一句“替太子侧妃报仇”,现成给了裘漱霞旧事重提的理由,偏偏如今显嘉帝得静养,受命摄政的太子也要静养——却要怎么好?
VIP卷 第二百四十九章
只是裘漱霞虽然在次日就不出众人所料的公然指责太子“任人唯亲,庸碌无能,连身边侍卫都管不住,怎么能把社稷宗庙托付给他”,正忧心太子伤势的东宫一派尚未斟酌好反驳的措辞——久未露面的显嘉帝却再次站出来拉起了偏架!
他首先找了几件无关痛痒的小事,把魏王跟赵王召到行宫大骂了一顿,宣布罚没他们各自半年的俸禄!
对于魏赵二王来说,没了半年俸禄倒没什么,这两位谁都不是缺银子的主。别说罚半年,罚十年都无所谓。
但皇帝此举传达出来的态度,却足以让支持他们夺储的人深思与彷徨了!
而显嘉帝对东宫的维护还不仅仅到这里——处置了魏王与赵王后,他跟着就出了行宫,却是亲自前去探望太子与钟陵郡王!
“孩儿不孝,累父皇操心至此!”躺在病榻上的太子看到皇帝进门后,惊得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挣扎着要下地行礼,被皇帝阻止后,当场落下泪来,“孩儿有负父皇这些年来的教诲,孩儿惭愧!”
被匆忙领过来的钟陵郡王也扑到显嘉帝跟前大哭:“都是孙儿不好!孙儿不该只带两个内侍就去园子里,不然也不会害得爹爹与两位表叔受伤,更叫皇祖父、皇曾祖母担心!”
“好孩子,你有什么错?错的是那些居心叵测的东西!”显嘉帝抬手抚上孙儿的发顶,慈爱的安抚,“难为朕的皇长孙,在自己家里竟也要时刻战战兢兢?!”
又说太子,“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回的事情固然叫你们吃了个亏,却也未尝不是好事,总比那季信一直蛰伏在你身边好!你且安心调养,朝中诸务,一切有朕在!”
皇帝微微冷笑,“朕这些日子虽然不宜操心,却还没死呢!”
——看望完太子父子,显嘉帝回到行宫后,立刻下了两道圣旨:
第一道是对简虚白与徐惜誓的褒奖,这是应有之义,毕竟这两位当时可是赤手空拳挡在了太子父子跟前的,这样的忠义,偏心东宫的显嘉帝怎么可能没有表示?
显嘉帝不但有表示,而且还大方的出人意料:除了常规的勉励赞扬、钱帛赏赐外,皇帝毫不手软的给两个外甥都升了官!
简虚白从从五品上的兵部武选司郎中,调入御史台,连晋三级,为正四品下的御史中丞!
而徐惜誓则转入户部,亦是连晋三级,为正四品下的户部侍郎!
哪怕是顶着救了太子跟皇孙的功劳,又是皇帝的嫡亲外甥,以他们的年纪跟资历,这样的越级晋升也足够使朝野上下为之哗然了,但这会压根没人提出反对——因为大家的注意力都落在第二道圣旨上!
显嘉帝的第二道圣旨,是任命顾韶为中书令,总理朝纲,暂代太子摄政!
大睿沿袭了前朝的三省六部制,六部各司其职,每一部都不可或缺。
但从争储的角度看,吏户礼兵刑工这六部之中,刑部、工部、礼部相对来说,远不如吏部、兵部、户部重要。
而吏兵户这三部中,吏部尚书金素客前几个月已经投靠了太子;兵部尚书何文琼索性是东宫属官出身。
这会显嘉帝亲自把与太子走得近的外甥徐惜誓调入户部,显然是要把户部也交给东宫了!
虽然说徐惜誓年轻,才干也有不足,未必撑得起户部侍郎之职——但主政的是顾韶,只要有这么个幌子,哪怕徐惜誓什么都不会,他也能为太子把大睿的钱袋子攥入掌心!
毕竟他当年四十出头就位极人臣的资历,可不是摆着看的!
如此若无意外,太子已经可以说立于不败之地!
何况六部之外还有个御史台,御史大夫卫溪乃太子妃之父、太子的岳父,这卫溪是昔年海内六阀之一凤州卫之后,瑞羽堂嫡传。
许是卫家祖上文风昌盛,书香气息浓厚的缘故,他性情比较绵软,虽居御史之位,却很少上表弹劾。
几次朝堂争辩,此人都无甚表现。
虽然心向太子,但在实际行动上,对于东宫的帮助却非常有限。
但这会新得任命的御史中丞简虚白,虽然年少,却已经跟裘漱霞这个老牌重臣掐了一年了,锋芒之盛,朝野上下有目共睹。
那时候他还只是兵部的一个郎中,如今正式就任言官,往后朝会上再起风云,可想而知这位简中丞是绝对不会像他的上官卫溪那样做摆设的——要不是看显嘉帝还能够亲自去探望儿子孙子,朝野上下都要怀疑这位皇帝快不行了,这是在做临终安排!
“娘,现在怎么办?!”魏王妃脸色煞白的走进正堂,搁了六口半人高冰鉴、凛若高秋的室内,她却是满头大汗,手足无措的问代国长公主,“陛下……陛下他……他这是铁了心帮太子啊!现在整个翠华山上都说太子地位无可动摇,咱们这些人再折腾也不过是一场笑话,许多已经投靠咱们的人这会都后悔莫及——可咱们已经跟太子作对这么久了,将来太子怎么可能饶得了咱们?!”
“慌什么!?”代国长公主恨铁不成钢的横了女儿一眼,目光扫过她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到底把到嘴边的呵斥咽了回去,命她坐了,才冷冷道,“皇兄若当真铁了心非太子不立,怎么可能只罚魏王、赵王半年俸禄?应该直接把他们逐出朝中,让他们从此做个闲散王爷才是!他既然没这么做,可见虽然偏心太子,却也不是一准不打算易储的!”
魏王妃不敢相信道:“但陛下前脚训斥了夫君跟赵王,又罚了他们俸禄;后脚就亲自去看了太子跟钟陵,父慈子孝了足足大半日才回行宫,还立刻提拔了顾韶——如今太子那边的人固然喜出望外,咱们的人可都是满心惶恐了啊!这样即使夫君与赵王依然留在朝中,又能做什么?”
又说,“连蒋家都似乎动摇了——方才蒋家竟放蒋慕葶去见了袁雪沛!娘您知道的,蒋家之前非常反对这门亲事,蒋慕葶去庄子上住之前,想跟燕国夫人打个招呼都未得准许,何况是直接与袁雪沛照面?!如今她家里人竟肯松这个口,不是因为东宫还能是什么缘故!”
“蒋家?”代国长公主闻言一蹙眉,神情凝重起来:蒋家在朝中谈不上只手遮天,但也不容忽视!最重要的是,蒋家作为魏王养母蒋贤妃的娘家,之前立场一直持中,若此刻倒向太子,对于夺储这方造成的打击可想而知!
——魏王可是打小就喊蒋慕葶的爹“舅舅”的!
而一个连舅家都笼络不住的皇子,叫人怎么相信他能够君临天下?!
“绝不能让蒋家投靠太子!”代国长公主思索片刻,目光渐渐幽深,“否则,咱们可真要人心涣散了!”
“那要怎么办?”魏王妃脱口而出,又警觉的抚住小腹,道,“娘您该不会想让蒋慕葶给夫君做侧妃吧?我可不答应!”
代国长公主冷笑着睨了她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蒋家既然生了向东宫靠拢的心思,这会慢说让他们家女儿做侧妃,就是你肯把正妃的位置让给那蒋慕葶,蒋家也未必愿意呢!”
她好整以暇的抚了抚鬓发,“你且放心吧,我可不是皇后,舍得委屈自己女儿——你自己也上点心,都五个月的身子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像什么话!”
“这不是有娘在,我就是疏忽点儿啊,也有您帮我想到呢不是?”魏王妃得了她的准话,这才放心,撒娇的搂住她手臂,好奇的问,“却不知道娘打算怎么处置蒋家?”
代国长公主却不想告诉她,只道:“这事儿我自有主张,你就不需要操心了,你且回去告诉魏王:他父皇少年时候,处境不知道比他差多少!那时候朝野上下别说认为他能够继承大统了,大部分人都觉得他肯定活不过申屠贵妃与贞媛夫人的磋磨!纵然如此,他也没有失却过斗志!眼下的局面再不利,可魏王终究还不需要拖着病体顶着冬雨在庭中一跪数个时辰,只求能有个自辩的机会,不是吗?!”
打发了女儿之后,代国长公主独坐堂上,眼神闪烁良久,唤来陪嫁宫女,“本宫记得,下个月初八,就是本宫生辰了?”
魏赵二王固然结了盟,终究并非一体。
代国长公主暗自盘算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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