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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君策隐身贵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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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环拾阶而上,手里捧着个乌盆,一进门就瞧见沈宛姐妹相拥而泣,悬在空中的心总算落到地上,“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五姑娘终于迈过这道坎。”
因沈容的醒来,沉寂几日的客房传出了笑声。
姐妹俩的父亲沈俊臣在十年前状元及第,十几年来可谓顺风顺水,尤其是娶了平妻潘氏后更是平步青云,从一个江南的七品知县做到了从二品的吏部左侍郎。去岁秋,沈俊臣入京述职得了个上上之评,在吏部谋到一个实缺。吏部尚书告老还乡,早前的左侍郎升任吏部尚书,这沈俊臣便做了吏部左侍郎。
两月前,沈俊臣写家书回乡要沈老太太携全家入京安顿。从蜀地绵州石台县到京城的千里跋涉,行至陈留时,五姑娘沈容因风寒加重病倒,早先只是咳嗽,后来更是昏迷发烫,这一病便是三天三夜,病势凶险,连郎中都说要是不能退烧怕就没救。
腊月二十六是当今太后的千秋节,至德帝诏告天下,令在京五品以上百官携女眷赴宴,还要给贤良淑德的妇人进行诰封。沈老太太因长子沈俊臣官居从二品吏部左侍郎,自要入宫接受诰封。
沈老太太生怕误了诰封大事,坚持要继续赶路,是沈宛再三央求,沈老太太方留了几个下人给沈宛、沈容姐妹,允她们在陈留滞留些时日,而她却携了全家继续赶路。
沈容依在床榻上,半阖着双眸,虽说醒来了,许是早前浑身发烫,身子虚弱无力,面容更是苍白无血。
石妈妈去厨房熬了肉粥,沈宛盛了一碗,轻声道:“你打小身子便弱,这几日可得好好将养。”
“我们不赶路么?”
沈宛将肉粥捧在手中,轻声问道:“你的身子要紧,待养好再赶路不迟。”
沈容摇头,“我能自己吃。”
沈宛是个好姐姐,与其说是姐姐,前世却给予本尊沈容一份纯粹的母爱,长姐如母在她身上得到了完美的诠释。两年前,沈宽意外溺水身亡,沈宛很是愧疚,自那以后,更是将沈容盯得紧,处处张罗、安排,便是她苦些,也不愿沈容受到委屈。
☆、第5章 两世缘
沈宛道:“祖母急着入京接受诰封,没与祖母同行,我们姐妹一路倒可以四下游玩一番。”
因着沈宛留下来照顾沈容,沈老太太有些不高兴。沈宛明年十月就要及笄,又是沈俊臣的嫡长女,加之性情、容貌、言行皆是顶好的,颇得沈老太太母子看重。去年秋天,老太太收到沈俊臣的家书后,更是花重金聘请女先生,专门教导家中姑娘们规矩、女红等,更是着重培养沈宛,也便将来“卖”个好价。
沈容对石妈妈道:“奶娘,这些日子你和姐姐都辛苦了,快给姐姐盛上。”
石妈妈勾唇一笑。“五姑娘病了一场倒懂事了。”
以往的沈容最是个掐尖好强的,处处都与二房的四姑娘沈宝争,四姑娘又最爱抢占风头,两个人私下里没少一番争斗,虽然沈宛私下劝说了不少回,可沈容就是听不进去,还言词咄咄地道:“你就劝我让她,自来不都是姐姐让妹妹的么?姐姐,我们要是礼让,她还不得当我们好欺负,我偏不让她……”
总之,自打原配大太太石氏没了,沈容的性子就越发好强,不争便罢,一旦争了非得争赢不可,对此,沈宛颇是无耐,因这事,她罚过沈容好几回,甚至姐妹间还生出些不快。
沈宛宠溺地笑道:“也不晓得此次懂事能管几日。”
沈容紧握着拳头,既然上天给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绝不会如本尊那般愚蠢。沈宝自小与沈容不和,在沈宛嫁入皇家后,伏低作小,乖巧温顺,更处处巴结讨好她。俗语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前的沈容怎就相信了沈宝真的与她“成好姐妹”了。
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真心疼她的姐姐沈宛。
这一次,她比上次幸运,回到了沈容姐妹未入京之时,一切恶梦都还未开始。而上一次,她穿越到沈容被赶往尼姑庵之后,一切已成定局,她千般谋划,也只能替沈容报仇。
沈容在现代社会是一个孤儿,后考入国防大学,成为国际刑警,是长期潜伏M国的特工,在一次执行保护两国元首会面的任务中,与搭档拆除炸弹为保护搭档、元首,她抱着炸弹跳楼,炸弹却在空中爆炸,而她也被炸成了碎片。
待沈容醒来时便成了尼姑庵里病重的沈容,彼时脑子里拥有若干本尊的诸多记忆,她努力想要逆转,可她却被董绍安看得死死的,便是踏出无欲庵都不能。
前世时,行至陈留,沈容大病一场,沈宛也是这般留下侍疾。她病刚愈,沈宛又染了风寒病倒,石妈妈生怕她像沈容一般,劝说着沈宛养好病再入京,这一留就留到了正月初八才重新动身赶路。
她记得她们行至咸城正赶上那里过上元节,姐姐沈宛便带着她、小环、石妈妈去看咸城的灯会,也是在灯会上,沈宛技压群芳,成为猜灯谜的冠军,也因此,沈宛得识临安王世子,也由此结下情缘。
沈宛从石妈妈手里接过肉粥,吃了几口,轻声道:“容儿,慢些吃,钵里多的是。”
☆、第6章 病愈
石妈妈道:“我瞧五姑娘是饿坏了。”
“就算是饿了,也得有个样子,女先生教的仪容举止是不是都忘了?”
沈容吐了一下舌头,扮着鬼脸,现在是几岁大的身体,想做什么都成。
沈宛道:“奶娘还说她懂事,我便说她的懂事只管一阵儿,瞧瞧她那吐舌挤眼的样子,着实不像话,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都没有。”
沈容忙低头吃粥,这个姐姐什么都管,她行事不好,要管;她动作粗鲁,还是要管……不过,穿越前的她原就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第一次被人这么管着,她竟有一种幸福的滋味,可想到前世沈宛的结局还是悲从中来,她是穿越而来的沈容,不是前世那个糊涂沈容,她不会让沈宛伤心的。
“大姑娘!大姑娘……”小环一阵急切的呼声,拾阶而上站立门口,甜美一笑,道:“大姑娘,道长来取石枕了。”
沈宛搁下碗,用帕子优雅地拭了一下嘴,目光落在沈容身后的石枕上。
沈容一扭头,这才发现自己身后有一只汉白玉的石枕,质地寻常,但难得的是式样很圆润漂亮,上面刻着淡淡的纹饰:有花木、有飞鸟、云彩楼阁。凝眸时,上面依稀有古怪的文字翻腾,像一串串符箓,细瞧间又没有唯有若有若无的花鸟图纹。
沈容将碗递给石妈妈,用手抱着石枕,脑海中掠过一个老者的声音:“假作真时真亦假,黄粱一梦以为假,须知前世本此生。”
前世沈容在陈留大病,可没有道长送石枕。
*
原来,那日沈宛静坐病榻前,一脸忧容地凝望着昏睡中的沈容心急如焚,而客栈外,传来一阵吵嚷声。'记忆回放'
“臭道士,想在这儿白吃?你当我们客栈是你能白吃的地儿。”
“你不是瞧见了,偷儿把我的钱袋子给偷了。”
“你说是在我们店里失窃的,我还说你是没钱来吃白食。”
沈宛被吵得不厌其烦,疲惫、烦燥、担忧袭卷心头,她只想安安静静的照顾沈容,郎中说,若是沈容的烧症三日内不消,要么他日成个痴傻孩,要么再无回天之力。她已经守了一天两夜了,恐惧随着时间的推移逾来逾强。这是她最后守护的人,这几年要不是因为沈容,她怕是坚持不到现在。
她蓦然出了客房,楼下大厅里店小二与一个衣衫破褴的瘦道士正在争论,声音很大,仿佛谁的嗓门大谁便占了理,一侧看似沉默不语的掌柜正与大厨打手势,让他去请打手。
若是再打上一场,怕是更乱了,沈宛问道:“店家,他欠了多少饭钱?”
店小二见是官家千金,原本如斗鸡的模样立时软和了下来换成了笑模样,恭敬地答道:“回沈姑娘,欠了一两又三百二十一纹钱。”
沈宛往那桌上扫了一眼,一个出家修行的道士,好大的胃口仅叫了一桌的菜,一只卤鸡、一坛二斤的烧酒,还有二斤卤牛肉,又有一大盘的馒头,另又有几样下酒菜。
她只想安安静静地守着妹妹,说不准,这就是她最后能陪妹妹的几日了。
沈宛道:“记在我账上!”
店小二凝了一下。
瘦道士笑道:“贫道可不是爱贪便宜的人,下山之时,真带有银钱……”
沈宛面露厌烦,表情虽只一刹可还是清晰地落在瘦道士的眼里。
瘦道士不停重复着:“我真有银钱,被偷儿给偷了!”似在解释,这姑娘生得不错,性子也不错,心地也算良善。
店小二道:“臭道士,看看你这身衣衫,比外头的乞丐还臭,说你有钱谁信?今儿算你运气好,得遇贵人替你结账。”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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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治病石枕
瘦道士沉吟着,“着实是贵人,富贵命格,可不就是贵人么。”
沈宛礼貌地冲道士福了一下身,转身欲回房,不想那道士挡住了去路,直惊得沈宛如见了鬼鬼一般,她明明记得瘦道士在楼下大厅,怎的眨眼间就上了二楼。
瘦道士嬉笑道:“姑娘请我吃饭,我不白吃,我瞧姑娘面带忧色,贫道有一石枕,最是个宝贝,今儿借与姑娘消病祛灾,定能助姑娘心想事成。”
沈宛还没回过神,道士就将一个沉甸甸的布包塞到她怀里。
“道长……”
“姑娘不用言谢,一日后我自来取回石枕。”
道士落音时,人已经出了客栈,只眨眼之间就不见了踪影。
小环歪头审视:“大姑娘,要不就试试石枕,那道人不是说石枕能消病祛灾,幸许真是个好的。”
石妈妈放下乌盆,“大姑娘,且试试。”
如若真的管用,也算是捡条命回来。
郎中的药吃了几副对五姑娘的病一点不见起色,也只有试试了。
沈宛走到床前,从布包里取出石枕,这是一只白玉石枕,并不是多好的白玉,瞧上去倒像是汉白玉,却又比寻常所见的汉白玉要明亮、润透。
石妈妈抬起沈容的脑袋,沈宛将石枕支在了她的头上,双手合十,虔诚地道:“上天保佑妹妹可以早日康复!”
*
当时,沈宛只是抱着死马当着活马医,权且一试的心诚,不想将石枕给沈容使了后,沈容的病情竟日渐康复。
沈宛要取了石枕还与道人,这会子沈容却紧搂着石枕不撒手,两人来回争夺了两下,沈宛轻呼一声:“妹妹!”
沈容回过神来,定定地看着沈宛。
沈宛以为她想要枕头,笑道:“妹妹若是喜欢这样的玉石枕头,待入了京,我着人给你做一个。这是旁人之物,不可贪占,道人能借我们姐妹,又治愈你的病,本有救命之恩。人不可无信。”
言下之意:人家拿出宝贝给我们一用,你的病方才好了,怎么能再贪别人的宝贝石枕。
沈容撒了手,“姐姐,刚才你有没有听到一个老人在说话?”
沈宛凝眸,听到客栈外头有人在吆喝,“是外头卖糖葫芦的老翁?”
她们定是没听到。“假作真时真亦假,黄粱一梦以为假,须知前世本此生。”她回到了沈容还是几岁之时,是不是一切还可改变。
她虽好奇这石枕,但旁人之物,定不能强占。
沈容笑了一下,对石妈妈道:“再与我盛碗肉粥。”
沈宛将石枕包到那个布包里头,“小环,取五两碎银子。”
沈宛捧着石枕,领着小环出了客房。
沈容心下好奇,掀开被子就下地,石妈妈一把拉住了她,“奶娘,你让我瞧一眼,就瞧一眼,我不出门。”她一纵身站在门后。
沈宛到了楼下大厅,福身行礼:“道长,石枕果真是宝贝,我妹妹枕上之后病就好了。道长妙手回春,请受小女一拜!”
道长一把夺过石枕,启开布包,查看了一番,嘴里嘟囔道:“好大的福分!家雀浴huo化凤凰。”
沈宛愣住,他虽说得小声,却还是一字不漏的落到她的耳中。她郑重地跪下,深深一拜,道长将石枕裹,重新揣入他那松松垮垮的怀中,虽是大冬天,他衣着宽大,半露着胸膛,竟生生受了沈宛一拜。
小环将钱袋捧递给道人,“我家大姑娘说,此次多亏道长的石枕治病,方令我家五姑娘才康复,这点零碎银子是孝敬道长打酒喝的。”
道长一把抓过钱袋,抬头往楼上客房扫了一眼,正遇到门后探出脑袋的沈容,目光相遇,沈容非但没缩回脑袋,反而直直的迎视着道长,她眼眸微敛:这道长的声音,不就是早前她抱着枕头时听到的那个声音?
沈容听闻过黄粱一梦的故事,传说一个书生在赴考途中得遇一个道人,用道人的枕头一睡便梦了一生……
☆、第8章 道长设局
她枕着那个石枕病情比前世时康复得快,而她更比前世时提前了十八年魂附这具身躯。前世有万般辛酸,千般坎坷,更少不得他人的谋算、利用,真真是步步惊心,即便此刻醒转,也难忘临死之前满腹的怨恨,若干的愧悔、歉疚。
有沈宛磕头叩谢间,道长已转身而去,虽穿得破烂,却自有一股子洒脱不羁,仙风道骨,沈容瞧在眼里,心下暗暗吃惊。
道长行了一程,到了街坊拐角处,一折身便将手中的钱袋子一抛,那钱袋子竟端端落在一侧躲着的小道士手里。小道士讨哈腰点头地迎了过来,“师祖,你老人家下山有些日子,是不是该回太虚观?”
“小徒孙,你敢管我?去,打上五斤上等的女儿红来,要二十年的陈酿。”
“师祖!”
外面是好玩,可住的、吃的、用的哪里终南山太虚观好,小道士着实是太想师兄弟了,甚至还想念师父、师叔们来。
道长催促一声,抬腿一踹:“还不快去。”
小道士嘟着嘴,都下山三年了,可师祖还没有回观的打算,三年前便说下山结缘寻九转凤凰,每年腊月便要来一趟陈留,直说这九天凤凰要在陈留降生,照道理也该寻到了,可他还不会走。
连续三年的腊月,整个陈留出生的女婴比比皆是,这传说中异世凤凰也该降生了吧?
一定是师祖贪玩不想回终南山,还一本正经地骗他这个小徒孙,说什么“师祖我要解苍生之苦,救万千生灵,第一大事便是点化九天凤凰。”
更令他可气的是,两日前,师祖居然让他扮偷儿,让他去客栈里偷他的钱袋。小道士很不解地问:“师祖,你把钱袋给我就行。”“笨!我是想知道你的武功练得如何,回头入客栈偷取我的钱袋。”小道士还以为,偷取钱袋会有一番艰难,可师祖明明看到他,竟是半点防备都没有,竟让他轻而易举地取得了钱袋。
有这样的偷的么?明明知道他要取,却不拦,还故意惹得店小二误会,声声骂他“比乞丐不如,你是吃白食的假道士……”
堂堂庄周道长,居然被个世俗小二打骂,真是将太虚观的名头丢到家了,好歹终南山太虚观也是道家名观。
小道士一去,庄周道长不由轻叹一声:“贫道了结这段善缘,也该回终南山闭关静修,唉,他日的风月官司且由他们去闹。”
*
沈宛回到客房时,沈容已连吃了三碗肉粥,瞧她的模样还没饱。
石妈妈连忙阻道:“五姑娘,不能再吃了。”
“我饿三天了,奶娘就让我再吃半碗,就半碗。”
沈宛道:“不可再吃,你大病初愈,小心吃多了伤了肠胃。奶娘捧着下去与奶爹、奶兄吃。”
说曹操,奶兄石平就到了:“大姑娘,郎中到了!”
沈宛一挑眉:沈容衣衫不整,虽是家里的下人小厮,可到底是男女有别,便是自己父兄也不能只着中衣相见。
沈容立时回过神,她可只着了中衣,转身回了榻上,像模像样地依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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