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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生活顾问-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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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话。他必爱煞你。”
李五娘垂头摆弄了一会儿茶盏子。叹气道:“我何尝不晓得他爱哪一种。就是抹不下面子来低头。不过如今我们李家要依仗他。不低头也不行了。”小圆拿了个鸭蛋递给跟过来地午哥顽。教他唤舅娘。又向李五娘道:“三嫂。莫怪妹子多嘴。这居家过日子地。小事你不服软。纳妾逛a事却依着他,作何道理?实该反过来,才是驭夫李五娘吃茶不语,小圆晓是傲气的人,就算听进去也不会讲出来,便岔了话题,问道:“你们几时启程,我好让二郎去送程仪。”
李五娘笑道:“瞧我这记性,我就是为这事儿特来谢你的,定是你说动了你三哥,他才肯带我去泉州。”小圆想了想,摇头道:“这你可猜错了,是三哥自个儿的主意。”
就算是何耀弘的主意,那买差遣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除了程家,无人有那么多钱肯借出来,李五娘心知肚明,还是谢她道:“随你怎样说,我只领你的情。”说完取了两张纸出来递给她:“这是我自娘家抄来的,说是生产前须得准备的事物,听说你生午哥时并未备齐这些,这回可不能再马虎。”
小圆接过来一看,一张纸上写的是:
保气散、佛手散、壳散、榆白皮散
黑圣散、大圣散、寝元、花药石散
保生元、催生丹、黑龙丹、雌石燕
理中元、生地、羌活、葵子
黄莲、竹茹、乌梅、甘草
海马、陈皮、姜钱、黑豆
另一张是:
催生符、马衔铁、煎药炉、药帛
醋盆、子、软硬炭、煮粥沙瓶
干蓐草、汤瓶、柴茅、小石一二十颗
暖水釜、灯、灯心、火把
油烛、发烛、缴巾、软厚~
洗儿肥皂头发、断脐线及剪刀
这两张纸上头写的东西是宋人生产时的必备用品,她头一回生产时产婆也曾备了,只是她认为那些事物中,许多都是出于迷信,并无实用,若是都带进产房,反而分了产婆和自己的心,因此只选了几样有用的带进去。
她有她的想法,但李五娘的好意不能拂却,便郑重谢过她代行嫡母之职着收催生礼的规矩,设了大宴请她吃过午饭才送她回去。
晚间无事,小圆又翻了翻那两张纸,发现有些“待产物品”是之前未曾见过的同程幕天躺到床上一起研究。
程幕天颇为潇洒地弹了弹纸,得意道:“一张是药张是物,你怀老二的这几个月,我已是把这些琢磨透了,有甚么不懂的,尽管来问我。”
小圆凑过去仔细瞧了瞧,保生元、催生丹、黑龙丹、理中元、生地黄、羌活、葵子、黄莲、竹茹、乌梅、甘草、陈皮、姜钱、黑豆是些催产保胎相关的药材,她生午哥时特意向郎中请教过雌雄石燕和海马,上次怎地没见着?
程幕天笑道:“郎中是自家的得你的脾气,这些生产时戴在身上握在手里的催生物件没敢给你开出来。”说着又指了物品单子与她瞧:“催生灵符和马衔铁也是差不多功效的物件。”
烧个灵符,手里握着这些东西就能催生?小圆笑着摇头,把这张物品单子当作睡前一乐逐行看下去,煎药炉、滤药帛等物倒还罢了,灯火等物也能理解,只是那醋炭盆和“小石一二十颗”,小圆怎么也不得其解,只得再次虚心求教。
这两样,程幕天却不想解释,只道:“你定然用不上这些事物。”小圆隐约猜到是作甚么用的,但具体操作方法却想不明白,玩笑道:“难不成是肚子里的孩子不听话,拿醋来酸他,拿石子儿来打他?”程幕天的脸色很严肃,道:“若是产后血晕,便将石子用硬碳烧红,用盆盛到产床前以醋沃之。”
原来就是拿醋浇烧红的石子,用那醋气把晕死过去的产妇熏清醒,小圆不甚明白这其中有甚么医学道理,只一想到那刺鼻的味道,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嘱咐程幕天道:“若是我晕过去,拿凉水拍拍就得,莫要拿醋熏我。”
程幕天曲起两指敲了她脑门一下儿,气道:“才生完孩子,能使凉水?”说完又忙忙地轻扇自己一掌:“你引得我也胡说八道起来,你生产必定是顺顺当当的,怎会产后血晕。”
那是,产婆一天摸一回胎位,郎中三天一诊脉,自己又有一把子力气,能出差池才怪,小圆招呼他帮自己翻了个身,抱住他问:“二郎,听说辛夫人给继母送来的‘待产必备’上头,还有干马粪和马皮?那是作甚么用的?”
第一百四十四章 添丁
慕天笑道:“那是巫风了,以马粪铺产床下污地,张覆盖,据说也能催产。”继母在床上生孩子,地下铺着马粪,小圆又是一个激灵,忙道:“我宁愿握个马衔铁,可千万别给我铺一屋子马粪。”程幕天道:“那是继母年纪大了,又是头胎,才那般煞有其事,咱们作甚么跟她学。”说完摸了摸她已近临产却还不怎么大的肚子,忧虑道:“你这也太不显怀,我看继母的肚子都比你的大些。”小圆却道:“她才八个多月,就挺那样大的肚子,生产时有她受的。”
二人议论一时相拥睡去,随后几日,程幕天亲自操劳,照着那两张“待产必备”,将所有事物准备停当,又请来接生午哥的那一班子产婆,提前入住西厢房待命。
夏至时节夜半时分,小圆的肚子发作起来,程幕天还记挂着她生午哥时想吃蛋糕没吃上的事儿,忙忙地催采莲去厨下发面,但小圆这回到底是二胎,生产的时间缩短了不少,没等到饭点就生下了个儿子,依着时辰取名辰哥。
程幕天抱着小脸儿还皱巴巴的二儿子,沮丧道:“上回你娘饿着肚子生你哥哥,这回又是饿着肚子生你。”小圆笑着安慰他道:“不妨事,那蛋糕正好当早饭。”
午哥跑进来吵着要抱弟弟,他还不满两岁,哪里抱得动,程幕天哄了他几句,还是压不下他头一回当哥哥的热情,只好用了折中的法子,寻把椅子坐下,先把午哥抱到腿上,再把小二放到他怀里,自己拿胳膊圈住他们俩。
程家又添丁,顶的当属程老爷,可惜他自从回到大宅身体状况就急转直下,待到辰哥满月,已是卧床不起,连孙子都抱不动了。家里有病人,洗儿宴都热闹不起来宾客不过略坐坐就辞了去,只几个至亲留了下来帮辰哥洗浴。陈姨娘看着下人们煎好了猪胆汁汤,亲手倒入澡盆中来洗儿,称此方能使小儿不患疮癣,保持皮 肤滑泽。她见周围几人都默然无声问道:“程老爷在楼房时,不是说消渴症有好转的,怎地搬了回来反倒病重了?”
程大姐口无遮拦牙切道:“必是继母和丁姨娘成日缠着爹,害他掏空了身子。”话虽不假,可哪有做闺女的这样讲自个儿父翁的,小圆替她脸一红道:“继母替爹怀着儿,分神照料她是该的,依我看,主要还是因为爹在楼房时受了苦,乍一回家,忘了消渴症要忌口才加重了病情。”
程大姐不满埋怨道:“既然晓得症结何不劝?”程三娘住得近,晓得详细小圆辩解道:“大姐有所不知,继母把持得严呢他们那个院子,别说哥哥嫂嫂,就是我回来请安,都不许我进,咱们连爹的面都见不着,如何劝得?”
程大姐恍然,气道:“上回我来看爹,母跟前的丫头说他才睡下不好见人,原来是托辞。她这般举动,是怕我们在爹面前搬嘴弄舌,夺了她肚里孩子的家产么?生儿生女还指不定呢,倒先防起人来了。”
程三娘心思多些,忙把拉到外头,悄声道:“给你家季姨娘瞧过胎的王产婆,被继母请了去,说她怀的也是个男孩儿,这才拼了命的护食。”程大姐冷笑道:“她是个蠢。生了儿子又如何。长兄弱弟。还不得看着二郎地脸色过日子。你瞧着。有苦果子给她尝地。”
正说着,程幕天从程老爷处回来。气愤道:“我去请爹给辰哥取名字。继母居然拦着我不许进。只叫人递了个纸条子出来。”小圆接过纸条。与众人来看。只见上头写着“程梓昀”三字。陈姨娘宽慰他们道:“辰哥是辰时生地。可不就是‘昀’。这名字取得极好。程老爷地身子骨想必也是硬朗地。”
程大姐听了这话。心下稍松。但还是担心老父得紧。头一回大着胆子责备起程幕天来:“你不是最孝顺地。怎地不强闯进去瞧瞧爹?”程幕天沉着脸道:“爹能取名字。就没得大碍。你晓得继母不让我进去。是她地意思。还是爹自己地意思?”
他做儿子地怕老子。故有此虑。程大姐却是哪个都不怕。急冲冲地到得前头院子。先将守门地两个婆子扇了一顿嘴巴子。又觉着打得手疼。就另到粗使婆子住地下人房里寻了根比胳膊还粗捶衣棒。拎在手里重回第二进院子。口称要见程老爷。
守院门地婆子领教过她地厉害。不敢再拦她。可守程老爷房门地却是小铜钱。自然拦着门不许她进。程大姐却不和她多话。一言不发抡了捶衣棒就朝她腿上敲。疼得小铜钱一通乱跳。
她打得尽兴。就只盯着面前地腿忘了抬头。直到听得钱夫人一声凄厉地惨叫。这才晓得打错她心头浮上几分害怕,却把那捶衣棒愈发握得紧,=甚么,打的是你的腿,又不是肚子,伤不了你儿子。”
钱夫人疼得泪花直冒,腿一软,人往地上溜去,小铜钱才被程大姐狠打了十几下,两条腿肿得似萝卜,来扶她时就少了把力气没扶住,眼睁睁看着她一**坐到地上,身下立时流出了血水来。
程大姐见了这情景,真害怕起来,哪里还敢进去见程老爷,连到小圆那里告辞都顾不上,丢了捶衣棒,匆忙躲回家。
第三进院子里,小圆才送走了陈姨娘,正同程幕天和程三娘说笑:“大姐这半天没回来,定是已见到了爹,还是她有本事。”程三娘记挂着先一步回家的甘十二,不想再等,便起身告辞,沿着夹道朝外头走,路过第二进院子的角门时,忽然听得里头有钱夫人的惨叫声,忙向守门的婆子打听。那婆子是钱夫人雇的,收了她十几个钱才比划着开口:“夫人让大姐用这么粗的捶衣棒给打了好几下,立时就动了胎气,瞧这样子,怕是要早产。”
程三娘惊得险些站不稳,强撑着替程大姐辩解了几句:“娘本来就要生了,这也没早几天。”她一路扶着丫头的手,挪着小脚连跑带走回到小圆房里,把这惊人的消息告诉他们。
程幕天脸上神_分毫没动,程大姐闯的祸,与他何干,至于钱夫人早产,更是他乐见之事;小圆脸上也无甚表情,程大姐是嫁出去了的女儿,钱夫人为难不到她,就算出了事,程老爷再生气也不会由着人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告上官府。
程三娘见他们定力过人,:倒不知讲甚么好,默默坐了一会子,慢慢地自己也把事情想通透了,起身告辞道:“只怕大姐还在家里担惊受怕,我去和她讲一声。”
小圆送她到门口,命人备个轿子与她,折返时走到第三进院子与第二进院子相接的门口站了站,见那边还是无人来知会她,便还是当作不知情,转身回房。
程幕天还怕她生气,安慰她道:“继不叫人来知会你是好事,不然出了事,就要惹祸上身。”小圆笑道:“我自己也才生了孩子,身上还累着呢,不用在她跟前侍候,自然是好事。”
小圆不是心狠之辈,虽上这样说,还是忍不住频频朝那边张望,可直到掌灯时分,还未传来消息。阿云悄悄去打探了一番,回来时忿忿不平:“三娘子哪里听来的胡言乱语,大姐不过是打小铜钱时,失手敲了夫人一棒子,且打的是腿,根本就没让她动胎气。”
小圆奇道:“那她怎地提前动了?”阿云脸上带了笑,道:“亏心事做多了,报应,她腿疼一个没站住,自己跌倒在地上,这才提前见了红。”小圆教训她道:“这话不许乱讲,小心走到外头别个打你嘴巴子。”
云吐了吐舌头,接着讲消息:“少夫人可晓得夫人为何生了整整一天,孩子还未落地?产婆说她肚里的儿太大,容易下不来呢,还说她力气又小,又不听话,一点子精神全用在哭喊上了,真要她使劲儿又使不来。”
小圆自己才生过孩子,晓得那苦楚,怔道:“继母年纪不小,又是头胎,生养本就不易,照你这般说,怕是还要疼上些时候了。”
程幕天知她想起了自身,安慰她道:“莫怕,继母那里铺了马粪和马皮呢,不会有事。”小圆拍了他一下儿,嗔道:“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嘲讽她?”
程幕天为着钱夫人怂恿程老爷吃壮阳药一事,对她恨之入骨,听了娘子的责备也不分辨,笑着搂过她滚到了床上去。
小圆知他要做坏事,慌忙推他道:“今天不行。”程幕天吮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你昨儿就出月子了,怎地不行。”小圆教他撩拨得浑身无力,推又推不开他,强忍着酥痒与他讲道理:“二郎,咱们两个儿子,年岁隔得太近,照这样子下去,我这身子怕是吃不消。”
第一百四十五章 出人意料的遗嘱
幕天自然是心疼娘子的,何况已有了两个儿子,闻了动作,但还是迷惑不解:“为何是今日不行,而不是明日?”
“猴儿急。”小圆笑骂一声,却不知如何跟古香古色的官人解释何为安全期、何为危险期,便支支吾吾起来。她实在是低估了程幕天,低估了宋人,其实大宋医界亦有这样的说法,不过日子有别,他们认为,女人经后六天为最佳受孕时机,还认为,经绝一日、三日、五日为男,二日、四日、六日皆女。程幕天管着家里的药铺,也曾读过几本医书,便拿了这些观点来问小圆:“咱们已有了两个儿子,你歇一歇养养身子也好,只是你选的日子不对呀?”
小圆嘟着嘴捶他,这个官人,作甚么要博学,到处看来些胡诌的观念,叫人更难解释了。她捶了几下,却突然迸出了灵感,笑嘻嘻地道:“方才我讲的不是实话,其实我是想再生呢,咱们就依着你讲的,经后六天行人伦。”她暗自腹诽,安全期内能怀上,那就不叫受孕,而叫撞运了。程幕天却不依了,声称要以她的身体为重,不能叫生儿育女拖垮了她。小圆听了这话,心里甜似蜜,却又暗暗叫苦,万般无奈只得祭出杀手锏——耍赖。虽说这招能制住程幕天,但不好叫他强忍着,便使出自丁姨娘对付程老爷的手法,用旁门左道好生替他解决了一番。
事毕,程幕天心满意足搂着她沉沉睡去,她却好一会子睡不着,替前院的钱夫人担着心直到眼皮打架也未等到甚么消息,只得也闭眼睡了。
天色将明之时,精疲力竭的钱夫人终于产下个男孩 儿据知情人称,那孩子生下来时脸色趣青,被产婆折腾了好一会子才哭出声来是不好养活。
程幕天披衣下,闷闷坐了好一会子,只差也学着程老爷来洗个儿云还在一旁煽风点火:“夫人怕老爷不给分家产呢,扯着他不放。”小圆见他们表现得不像话,嗔道:“再有甚么,都给我放心里去出来生怕不受诟病?”阿云得了教训,缩头闭嘴躲了出去,程幕天却还是沉着脸不说话,又闷了半晌,突然起身遣散下人,关起门情悲戚地向她道:“前几日郎中与我讲了实情,爹怕是撑不到那孩子百日了们有些事体,该当准备着了。”
小圆握了他的手:“放心,外的管家我都吩咐过了只不知爹是想回泉州,还是就留在临安。”程幕天明白她问的是程老爷欲葬在何处,苦涩一笑:“这个爹倒是讲过了,说逝后想进祖坟,可咱们家的祖坟在东京呢,如何去得?泉州也是客居,就在临安罢。”国破无归处,小圆亦是黯然,然而朝廷无用,他们只能干着急。
他们暗中准着程老爷的后事,因钱夫人还在坐月子,又大伤了元气无心顾及其他,便无甚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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