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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控-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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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晗梓虽身为庶女,可也是养在三品官员家中。未出嫁时,父亲疼爱,嫡母宽厚,和姐妹也算融洽,她从来没受过这样的侮辱。
这是她不得不承受着这侮辱,谁让她是为妾呢。
她低着头,咬着嘴唇,努力忍着不落下泪来。
“问你话居然不答,这是没把我放在眼里!”陆佳茵抬脚,一脚踹在姜晗梓的胸口。
姜晗梓手里的茶摔了,茶水溅了她一身。
天气冷着呢,她跪了一个时辰,手里的茶早就凉了,凉茶泼在身上,从领口灌进衣服里,真冷。
姜晗梓重新跪好,低着头说:“妾不敢……”
眼圈终究还是红了。
“我让你说话了吗!该答话不答,没问话的时候像只鸡一样叫个不停!来人!掌嘴!”
姜晗梓放在膝上的手轻轻攥起裙子。
阿春和阿夏心里都有些不忍,不是她们两个不忠于陆佳茵,实在是平日里她们两个受尽了陆佳茵的责罚,这等掌嘴的责罚对于她们两个来说也是家常便饭。
可是陆佳茵的命令,她们不得不听。她们两个只好走到姜晗梓面前,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姜晗梓。
姜晗梓忍了眼里的泪,用手撑着膝,打算自己站起来,总不能让丫鬟拖拽起来吧……
她看见窗口一闪而过的藏蓝色衣角。姜晗梓眼中闪过一抹异色,她目光扫过身前摔碎的茶盏。
于是,在她起身的时候,故意趔趄了一下,双手撑地,任由地上的碎片割破了她的掌心。
姜晗梓故意惊呼一声,又急忙再次慌慌张张跪下,畏惧地说:“是妾莽撞了,不是故意冲撞夫人的!夫人饶命!”
陆佳茵大怒,“不是割了手,有什么好叫的!又没划破你的脸!依我看,就应该划花你那张脸!”
陆佳茵抓起地上的碎片朝着姜晗梓的脸扔过去。
姜晗梓畏惧地双手掩面,向后躲。
“躲什么躲!你个贱人!”陆佳茵见瓷片落空,愤怒之下从圈椅里起身,冲到姜晗梓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可是她的手腕被秦锦峰握住了。
“闹够了没?”秦锦峰的声音微沉,愠意里更多的是无奈。
“秦锦峰你什么意思!难道我连发落一个贱妾的资格都没有了?”陆佳茵大声质问。
秦锦峰没有答话,而是静静看了陆佳茵很久。
久到陆佳茵又要发作时,秦锦峰忽然说:“夫人用过早膳了吗?”
“……啊?”陆佳茵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秦锦峰已经移开了目光,看向阿夏和阿春,吩咐摆膳。
陆佳茵满肚子的怨气顿时烟消云散!她的心里忽然开始欣喜起来!秦锦峰要和她一起吃饭!她嫁过来这么久,秦锦峰除了大婚那一日象征性地过来了一趟,再没踏进过她的湍芝院一步!
按理说,身为儿媳,陆佳茵是要给秦老夫人问安,伺候她用早膳的。可是陆佳茵嫁过来没多久就几次顶撞秦老夫人,秦老夫人实在是不想看见她,就免了她的请安,更是不需要她端茶递水的伺候。
早膳很快摆了上来。
姜晗梓已经用帕子缠了划破的掌心,和丫鬟一起立在一旁伺候秦锦峰和陆佳茵用早膳。
陆佳茵已经从秦锦峰肯留下来陪她一起用早膳的欣喜里走了出来,她开始挑姜晗梓的不是。不停让她布菜,又嫌弃她布菜各种难吃,不停地数落她。
可秦锦峰在这里,她就算再蠢,也不能对姜晗梓做更过分的打骂之事。
秦锦峰自进屋,就没有看姜晗梓一眼。姜晗梓也默契地一直立在陆佳茵身后,小心伺候着,不敢将目光落在秦锦峰身上一瞬。
等到用过了早膳,秦锦峰还没有离开的意思,陆佳茵的心里又填满了欣喜。此时,她再看见姜晗梓就有些碍眼了,嫌恶地将她打发了。
姜晗梓恭敬地退下,回到了自己的橘湾院以后,她有条不紊地处理手上的伤口,又去换身上的湿衣服。换衣服的时候,她看见胸口被陆佳茵踹得青乌了一大片。陆佳茵那一脚是发了狠劲儿的。
等到一切处理好了,她一个人呆呆坐在屋子里,这才觉得掌心和胸口火辣辣得疼。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有掉一滴眼泪。若她所料不错,秦锦峰有五成的可能会过来看她一眼。
她不想秦锦峰看见自己哭哭啼啼的样子,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软弱无依的样子。
生而为庶,又嫁而为妾,已经足够悲惨了,她不需要别人的怜悯同情,因为那毫无用处,反而会伤了她或许根本不该有的自尊。
没过多久,桃子果然进来禀告秦锦峰过来了。
姜晗梓立刻摆出笑脸迎上去,仿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秦锦峰看着她温婉宁静的眼睛许久,才说:“若是想哭,就哭罢!”
姜晗梓檀口微张,有些错愕地望着秦锦峰,她掩饰很好的温婉静眸里终于闪现几许慌张和脆弱。
秦锦峰别开眼,不去看她的眼睛,却探手揽住姜晗梓纤细的腰身,将她娇小的身子搂进怀里,给她依靠。
姜晗梓伏在秦锦峰的怀里,眼泪终于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她使劲儿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双肩却因为啜涕而止不住轻颤。一颗又一颗的热泪落在秦锦峰的肩头,透过秦锦峰的官服,湿漉漉的,有点灼人。
姜晗梓并不敢哭太久,她匆忙用手背擦了泪,摆出个不太好看的笑脸。她给秦锦峰理了理官服,笑着说:“四郎该出门了,别误了时辰。”
姜晗梓眼角的泪还没有擦净,秦锦峰就抬手给她抹去眼角的残泪,道:“我走之后,你收拾收拾去找雨楠。夫人不会去雨楠那里找你,若是……”
秦锦峰顿了一下,“若是她仍旧派丫鬟喊你过去,就说雨楠拉着你刺绣,走不开。”
姜晗梓闭了一下眼睛,忍下又一次快要涌出来的泪,笑盈盈地道谢,将秦锦峰送走。
陆佳茵很看不上秦雨楠,可秦雨楠是府里最受宠的嫡出姑娘,被全府捧在掌心,秦锦峰又格外照拂这个妹妹。之前因为秦雨楠的事情,秦锦峰曾经指责过陆佳茵,陆佳茵还不会放肆到去秦雨楠那里找麻烦。
依秦锦峰如今的官职,尚且不需每日早朝,只需在每月初一十五去一次早朝。
今日正是十五。
楚怀川如今身子时好时坏,若是身体不就不会上早朝,不过初一十五这样的日子,他还是会到的。
下了早朝,秦锦峰和其他官员一起悄声立在大殿两侧,恭敬地注视着早早离去的楚怀川。
秦锦峰不由抬头看了一眼。
大殿外,陆佳蒲温柔地立在那里,望着楚怀川一步步朝她走去。
过了很久,秦锦峰才将目光从陆佳蒲浅笑嫣然的眉眼移开,他的视线下移落在陆佳蒲的腹部,她大腹便便,快要生产了。
第154章 喜事
“朕已说过; 不用次次来等我下朝。你身子不便,别累着。”楚怀川挥了挥手,屏退扶着陆佳蒲的小宫女; 亲自扶着她,和她一同往回走。
“臣妾不累; 更何况太医也说过勤走动也是好的。”陆佳蒲偏过头来,温柔地望了楚怀川一眼,又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腹部。
产期日近,如今她走路的时候; 已经看不见自己的脚了。
楚怀川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看见陆佳蒲暖意融融地望着自己高挺的腹部。这样温柔浅笑的陆佳蒲,是他怎么都看不够的。
“罢了,你若喜欢便依你。只是若累着了,不要自己逞强。”楚怀川的目光不由随着陆佳蒲一起落在了她的腹部——他们的孩子。
“臣妾晓得呢。”陆佳蒲挽了楚怀川的臂弯; 略倚靠着他一些。
她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心里也跟着明媚起来。原本是怀了多么伤痛绝望的心情入宫,又在对楚怀川上心以后过了那么久等待死别的苦日子,如今楚怀川的身体日渐好起来,他们的孩子又要马上出生了; 陆佳蒲是前所未有的满足。
陆佳蒲本来就是个十分容易知足的人,如今种种已是她梦寐以求的幸福了。
陆佳蒲毕竟腹中胎儿月份大了,身子不太方便,这一路; 走不了多久就有些累,楚怀川就陪着她时走时歇。
“刘先生已经在等着陛下了,看来陛下要因为臣妾耽误了……”陆佳蒲眉眼之间的笑意里有几分歉意。
“无妨的。”楚怀川拍了拍陆佳蒲的手背。
若说起来,太医给皇帝下针时,后宫妃嫔应该避开。可是刘明恕是个瞎的,之前他又给陆佳蒲诊过脉开过安胎的方子,是以,楚怀川被刘明恕施针的时候就没让陆佳蒲避开。
刘明恕给楚怀川施针的时候,陆佳蒲就斜坐在美人榻上,拿了一本医书来看。她本来并非什么才女,对于读书也不甚喜欢,可是因为楚怀川身体不太好的缘故,又因自己怀着身子,如今倒是时常翻一翻医书来看。
楚怀川如今所用的汤药早已换了一个方子,而刘明恕今日也是照例来给他施针。刘明恕将楚怀川身上的最后一根银针取下,道:“这次施针过后,陛下按照药方服用三月。三月后换药方之时,再次施针即可。”
“多谢刘先生了。”楚怀川是真心实意地感谢他。
楚怀川给刘明恕赏了府邸,就在离宫不远之处。他挽留了刘明恕许久,刘明恕也没留下,匆匆赶回了入楼。
毕竟,刘明恕之所以留在大辽,一开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为了研制如何分开连体人。
如今顾希胳膊上的伤口反复发作,情况不是很乐观。他急着回去给他治疗,只有给顾希彻底治好之后,他才有把握在平平和安安身上实践。
刘明恕出宫以后,楚怀川懒洋洋地倚在交椅里,望着刘明恕离开的方向,随意道:“是个人才,可惜不会留在大辽为大辽所用。”
陆佳蒲从医书里抬首,望了楚怀川一眼,浅浅笑了一下,复又低下头来读书。
不久,小太监端着熬好的汤药进来。陆佳蒲顺势放下手中的书卷,走到楚怀川面前,柔声说:“陛下,该喝药了呢。”
陆佳蒲刚入宫的时候,见过几次楚怀川不耐烦喝药,从那以后,楚怀川每一次喝药的时候,她都会亲自将药碗端给楚怀川。纵使后来刘明恕出现,楚怀川知道自己有了生机,不再厌恶喝药之后,陆佳蒲仍旧坚持着这个习惯,并未改变。
“知道了,你也不嫌药味儿冲人。”楚怀川将药碗接过来,几口就将一整碗浓稠的汤药喝完。
说起来,陆佳蒲算是幸运的,她自怀了身子以后害喜的症状很轻,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头。别的孕妇闻到浓重的汤药味儿说不定会呕吐,她却丝毫没有不适的感觉。
陆佳蒲将药碗递给小太监,让小太监收下去,温柔地望着楚怀川,道:“闻久了,臣妾觉得这汤药味儿也挺好闻的。”
她倒不是奉承楚怀川,而是楚怀川自小每日喝汤药续命的缘故,身上总是带了一股药味儿,这股药味儿淡淡的,已经化不开了。
陆佳蒲闻惯了楚怀川身上的这股淡淡的药味儿,再闻到汤药的时候总是想起楚怀川,只觉得亲切温暖,还哪里还会有半分的嫌恶。
楚怀川看她一眼,明白她的心意。
不多时,小太监匆匆赶进来,禀告左相求见。
楚怀川就一点一点收了脸上的笑意,蹙起了眉。左相勾结卫王已是死罪,只是这个人朝中势力盘根错节,而证据又是不足,暂时还动不得。
左相求见,陆佳蒲只能让小宫女扶着躲在了屏风后面。她已经告退,对朝政之事不听不问,可是她从来不参与朝中之事,听了和没听见也没什么区别,楚怀川也不避她。
左相进到殿中,给楚怀川行了跪拜之礼之后,着实夸赞了一番楚怀川脸色好实乃大辽天大的喜事。
这个左相,奉承起来的时候,能够滔滔不绝不重词地说上一个时辰。
楚怀川听着有趣,也没打断他,一边听他奉承,一边拿着黑白棋子在棋盘上摆了个老虎出来。
左相说了小半个时辰说到口干舌燥,见楚怀川还没有让他住嘴的打算,他擦了擦额上的汗,不由放慢了语速。
奉承人也是很累的啊!
“呦,是朕的不是了。主要是爱卿说话太受听了,说得朕全身通畅,这病都要好了大半啊!”
“能得陛下龙颜大悦是微臣的荣幸……”左相急忙说道。
楚怀川指了指大殿里的小太监,不耐烦地指责:“不长眼的东西,还不给左相大人拖椅子,摆茶水!”
小太监弯着腰告了罪,才急忙给左相搬椅子,上茶水。
左相将一盏茶一口气喝了,口中的干涩感觉才好受一些。他将手中的象牙茶杯放下,斟酌着言语,他刚要开口。
楚怀川猛地打了两个哈欠,将左相的话噎了回去。
陆佳蒲透过屏风偷偷看了一眼楚怀川,知道他又是故意的,这才安心继续读着手里的医书。
楚怀川不耐烦地扔了手里棋子,抱怨:“烦!”
左相谄笑着又关切了几句。
楚怀川撩起眼皮看他,问:“爱卿已经来了近一个时辰,你我君臣谈笑风生了小半日,甚是愉悦。爱卿若是无其他人,就退下罢!”
他搅乱了棋盘上的老虎,手中握着一颗黑子思考着再摆个什么图案来。
左相咽了口吐沫。
皇帝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什么叫“你我君臣谈笑风生了小半日”?明明就是左相奉承了小半个时辰……
左相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啊!
其实不用左相开口,楚怀川也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是老生常谈——宫中后位空悬不是长久之计。
当然,还有将他自己的女儿送进宫。
啧,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当皇后可真是想得美。
才刚坐下没多久的左相只得站起来,他谄笑着说:“陛下,小女十分仰慕陛下才学。曾拿了陛下的诗词临摹,今日斗胆让微臣将小女手迹呈给陛下,想要得到陛下一星半点的指点……”
楚怀川瞥了他一眼,开始在棋盘上摆一条龙。
左相从袖中掏出一卷簪花小笺,他将卷起的小笺打开,恭敬地呈给楚怀川,那笺纸上描绘着水仙的花纹,又飘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楚怀川撩起眼皮,随意地瞟了一眼,道:“丑。”
左相一愣,急忙去看簪花小笺上的字迹,上面的字迹临摹着楚怀川的笔迹,有着七八分的相似,而剩下的两三分则是女儿家字迹的秀丽。
左相之女是皇城之中有名的才女,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写的一手好字。她临摹的这一首诗词着实是漂亮异常,断然不是能称之为丑的。
“陛下,小女的手迹虽然稚嫩了些,但是……”左相语言之间还是恭敬,心里却有了几分对楚怀川的不满。
楚怀川“哈哈”大笑了两声,“朕没说爱卿小女的字迹丑啊!”
左相刚舒了一口气,就听见楚怀川大笑着说:“朕是说你女儿丑啊!”
“……”左相一滞,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他的脸上又是一道红一道白,十分难看……
楚怀川这话说得也太过分了!
“咳咳……”楚怀川轻咳了响声,他放下手中的棋子,走到左相面前,将手自然而然地搭在左相的肩膀,笑道:“爱卿莫要见怪啊,就当是……就当是朕说错话了罢!”
左相纵使心里再愤怒,听了楚怀川这话也只能更加谄笑着恭维他。他又说了几句话,将宝贝女儿的手迹放在袖中,匆匆告退。
他一离开大殿,就愤愤摔了袖子。
左相眯起眼睛,眼中带着几分怒意,又掺杂了几许厌恶——不过是个傀儡皇帝罢了,哼!
左相走了以后,陆佳蒲才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她扶着腰走到楚怀川面前,脸上带着点笑意地说:“陛下,您又故意气人了……”
楚怀川失笑。
如今陆佳蒲也能看出来他的情绪何时是真何时是假了,想当初楚怀川在别人面前装傻充愣或是扯出旧疾复发来搪塞别人的时候,陆佳蒲每次都会被吓着。
偏偏他又不好跟她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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