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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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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看他舞剑,他说学艺不精怕失手伤了公主;
一起赏赏花喂喂鱼,他说花儿俗艳恶香扑鼻、金鱼肥蠢无飘逸之姿……
总之,未成亲前自己幻想的种种相处情境,皆与现实不同……
可她还是喜欢驸马……
虽然驸马的冷淡令她极没面子,愈发要强调自己的长公主身份;
尽管每次下巴翘得高高,但心里还是很期望他能冲自己温柔的笑,说他也想娶自己……
人生最遗憾的,莫过于,
轻易的放弃了不该放弃的,固执地坚持了不该坚持的
这话是锦言无意中说的吧?
那个小丫头,总会有与别人不同的看法……
她是不是固执地坚持了不应该坚持的?好在,她没有轻易的放弃了不能放弃的……
……
身体传来异样地侵入。
还有那些火烫的抚触……
女人自梦中醒来,感觉到俩人身体的交缠,似睡似醒中快感亦如此真实!
曾经认为羞耻的,在放下后,带来的是快乐与感动!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原来天堂与地狱只是一念间,一念起一念灭,决定的是你的心。
她用力地搂紧男人窄劲的腰身,不管未来怎样,迈出的第一步很美好,不是吗?
光洁的腿攀上去,迎合着,所有的事情,只要开始就不晚!
她想试试!她要试试!
这天下,没有谁能阻得了她的决心!
ps:
这篇文,想表达的观点之一是,人的一切性格行为都与其成长环境以及经历有关,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追溯到某个源点上去,力求让每一位人物的性格养成都有其合理性。
观点之二:爱的能力并非与生俱来。爱是门功课,需要后天学习。
晚间加更。
上架过月余,感谢各位书友订阅、投粉、打赏,你们的支持是不二的码字动力,谢谢!
正文、第一百零五章 快乐年(一)
锦言照素日的时辰到了正院,何嬷嬷守在外面,笑眯眯地:“夫人,殿下尚未收拾妥当,您先候着还是……”
当然是先回去了,驸马也在,激情夜,*苦短,早不了的!
不过,话可不能直接说,特别是在何嬷嬷这样的心腹面前,姿态还是要做得足足的:“还没请安呢,我等着……嬷嬷估摸着还有多久?侯爷交代了些事情……”
锦言不好意思地笑笑。
意思你懂得,若用不了多久就等着,反正已经来了,别走空!若时间太久,就先回去,还领着侯爷的差事呢……
何嬷嬷差事办老了,哪能不明白,忙笑道:“依老奴猜测,还得等等……您先请回,侯爷的事情耽误不得,回头老奴一准转奏殿下。”
“如此有劳嬷嬷了。”
真有眼力介儿!
长公主在实施关系下半辈幸福与否的大计划,只要驸马在跟前儿,她请不请安的,殿下也不会在意!
除非计划失败,与驸马的关系雪上加霜,那她这个讲故事的肯定要被迁怒,如此,请一万次安也没用!
姿态这种东西,是人际交往的润滑剂,惺惺作态固然假,但凡事都实打实直话直说,定也不招人待见。
所以,真与诚勾肩搭背组在一起,就特别受欢迎。
天气很冷,锦言一路疾行回了榴园。
她并不是拿侯爷扯大旗说事,是真的有事情。
一件挺莫明的事情。
有一次闲聊时,任昆问她会不会猜谜语,喜欢不喜欢玩这个……
“……不会,往年从未玩过这个。不知道喜欢不喜欢。”
她摇摇头,回答地忒老实。
猜谜这种游戏,需要土壤的。而她自打穿来就在塘子观这种特殊的地方,并不了解大周的风俗习惯,也没有过正常人的成长经历和见识,猜谜考校的日常和学识。这些她都没有的……
比如,在中英双语通用的公司,与外籍老板就工作进行对话没问题,若老板要谈谈拜伦十四行莎士比亚,无英文学造诣的可能就傻眼了!
听得懂,不明白。
猜英语谜语就更抓瞎了,知道谜底后觉得简单,换成自己就是猜不着。
无他,没有那种生*验。
锦言在大周,呼吸着大周朝的空气。却用着前世的思维习惯。
这样啊……永安侯微微一顿。没再说什么。转开了话题。
隔了几天,带来几本杂书,每本里面都有些诗谜啊字谜啊日常生活用品谜等,类似于现代的谜语大全。只是没那么多,零零散散的记录而已。
锦言摸不着头脑,这是要让自己学习的?
“……无事翻翻,解解闷儿。”
任昆如是说。
解闷儿?
真解闷儿宁肯做做九宫格也不爱看这个!
锦言嘀咕着,顺手放旁边,想着有空时再翻翻。
结果后来就忘了……
今天早上忽然想起来了,一惊!还没动过呢!万一永安侯哪天问起,自己就被抓住了——
这是没完成家庭作业吧?
不管老板目的何在,先看了再说。至少混个脸熟,不怕问。
她取了纸笔,一幅认真学习做笔记的好学生样子……
永安侯看了估计要抚额叹息:
我不是这样意思,好不好?
做作业的好同学锦言,你又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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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从未睡过这般温暖又劳累的觉!梦里快乐的要命。迟迟不愿醒来。
真是的!居然……做春梦了!
醒来时,非常地郁闷。
竟做了些那样的梦!
惊觉脖颈下的枕头不对劲,再一感觉,原来是枕在软硬适中的臂膀上!
她唰地睁开了眼睛!
这是一个从未出现过的场景!
她睡在驸马的臂膀上,整个人被揽在怀里,眼前的人睡得正沉,鼻息暖暖地喷在她的发心……
被子下面,两人的小腿交叠着,竟什么都没穿!她轻轻一动,就感到他的体毛带来小小的酥痒……
这,这太……
长公主忘了呼吸,一动也不敢动,呆住了。虽然昨夜她勇气十足,决定改变,也预测了可能的结果,可,这……
这,也太好了吧?
恩爱到她没想过的程度!
忽然就紧张,万一任郎此时醒来可怎么办?
自己应该和他说什么?
他会不会生气或是嘲讽她?只要他那样冷冷地看过来一眼,她觉得自己就低到尘埃里,再也没脸趾高气扬。
她想缩头做鸵鸟,任怀元却不想给机会。
他醒了好一会儿了,刚醒时也恍惚惊讶,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以往他们从没有这样不着一缕地拥眠过,衣服都穿得整整齐齐,头发都不怎么乱的……
昨夜场景轮番播放……其实这样,真的挺好!
他等着,等长公主醒来,看她的反应,是变回原样还是……
哪知这女人竟当起了缩头乌龟,闭着眼屏着呼吸,不动了!
她想怎样?
“……娘子?”
任怀元佯装刚醒,哑着嗓子带着浓浓的睡意轻呼了声,手臂用力将怀中人揽得更紧了些。
他醒了!他醒了!他在叫娘子!
“嗯……夫君!”
抖抖着小声回答。
没变回原形。也不是做梦。
“……”
任怀元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真好。”
不知是说头发还是指当下时光。
“嗯。”
长公主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光祼的肌肤下有力地心跳声,忽然想流泪。
这是真的吗?
谁来告诉她这是不是真的?
“傻!”
仿佛听到她的心声,任怀元轻笑出声:“昨晚我恍惚听闻有人说以后要听我的,莫非也是做梦?”
“才不是。”
急急地去分辨,真喜欢他这样说话,没有冷漠和疏离……
“以前是我不对,以后不会了。”
原以为这样的话很难出口,打死也不会在他面前低头,原来这般窝在他暖暖的怀里。道歉的话很轻易地就说了出来。
原来,这么多年,她对他,从未死心过。
任怀元低头亲了亲她的发心,这般体贴温顺的样子,真令人感慨。
“……在人前,你,能不能让着我?”
她是真心示好的,只是做惯了长公主,一下子在外人面前怕自己一时拧不过来。
“好。”
任怀元答得爽快:“也不用听我的……只是凡事要商量着慢慢说。谁也不许发脾气。”
这个一定要敲定的。别现在说得好好的。穿上衣服起了床就全不算数了。
“好,不发火。你也不准冷冰冰的,你一那样彬彬有礼,冷漠地象对陌生人似的。我就想发脾气。”
每次她都不想发火的,是他那种所谓相敬如宾的表情刺激地情绪失控。
“我知道了。”
轻轻拍拍她的后背,他也不想的,但面对一头暴怒的母熊,你不冷静制怒,还有什么办法?
夫妻两个破天荒头一次搂在一起,交换心声。
这是极美妙极新鲜的体验。
好奇怪地吔,积怨那么深,怎么可能睡一觉爱爱就好了?
没道理那么轻易地就原谅对方。握手言和吧?
其实不然的。
一个是有心示好,长公主是真的要改变夫妻关系,她对驸马一直有期待;
而另一个,但凡是个理智的,就一定会配合!
尚主啊。若非死了,不可能*子的。
别说任怀元不能与长公主和离,就是能,他想再娶亲,若没有皇帝陛下的首恳,太后娘娘及前妻长公主的同意,谁也不敢给他做续弦!
基本上,他这一生家庭生活的幸福与否,完全系于长公主一人之身,除非哪天长公主不想要他了,那他才能自由。
在这种情况下,他怎么可能拒绝妻子的示好?
当初成亲虽有不甘,已是事实。
纵不能夫妻和美,至少也要相敬相亲,弄成这个糟糕局面,非他所愿。
关键人物的抉择,会影响到全家的幸福,只要长公主想改变,他一定配合。
女人就是这样,一旦打开心扉,总有说不完的话,腻腻歪歪不肯起……
“还不饿?是不是昨晚吃得饱?”
床帐里明亮至此,时辰肯定不早了。
明明是说着正经无比的话,偏偏他要那般笑着,话里有话。
长公主的脸腾地就红了,“你!”忍不住轻啐:“还没叫起呢。”
“呵呵,还没叫起呢,”
任怀元笑得开怀:“哪个奴才会这么不长眼跑来叫起?”
这人太坏了!
长公主伸手掐了他一下,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滚煮着的热粥,咕嘟咕嘟不停地冒着幸福的小泡泡,忍不住环住他的腰。
如小儿女般爱娇地偷笑,真喜欢,真好!
“我可饿了,一晚上忙了好几回,不然令人将早膳拿进来,我陪娘子在这里用?”
“不用,还是洗漱了再用吧?”
彼此都是商量的语气,两人不由会心一笑。
“好,娘子若喜欢聊天,用过早膳我再陪你。”
俯身亲了亲长公主的面颊,话说儿子都娶亲了,他们还赖床不起,会不会太为老不尊了?这时候,锦言肯定过来请过安了。
“你今天不出去办差?”
他愿意陪着自然满心的欢喜,其实她也有些隐忧的,万一俩人起了床,任郎又变回从前的样子呢?
“忙得差不多,到这个时辰没出去,任全定会去告假的。”
任全是任怀元身边最得力的心腹管家,自小陪着他一块长大,情份不一般,而且任全办事,肯定是妥妥贴贴的。
今年的红封全包双倍!
长公主笑着定下了年终大奖……
ps:
写这章时,心头涌上一段话:
他人与世界并不由我们改变,却是我们心灵成长的最好土壤。人生有多少无常,就有多少修行。你修好了内心,也就看清了前路,风雨再大,也能开好自己的花。……在这个世间,真正让你迈过心里那道坎儿的只能是你自己……
——加措活佛著《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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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一百零六章 快乐年(二)
“什么?”
永安侯差点被茶水呛着,不可置信地盯着三福:“你说,父亲他今天一直在正院?陪母亲聊天?”
三福连连点头,是哩是哩,不单是侯爷您,所有得知这个消息的都惊落了一地眼珠子!
谁能料到!
素日里殿下驸马爷说上几句话就要吵,不,是殿下吵,驸马爷一般都是听着,很恭敬地听着,听完了该干嘛就干嘛去了……
这次,不仅仅是这样,还……
“还什么?吞吞吐吐的!”
任昆一瞪眼。
“……巳末近午方起!”
不是小的背后非议,是主子非要说的。
巳末近午方起身?
任昆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郎,立马听明白这短短几个字的潜台词了,行啊,老爹,这俩人怎么会……
虽然做儿子的不好猜测父母的房中之事,但明摆着的!
否则这俩人一向身体好得很,作息规律,没道理一块睡过了头或踢了被子齐齐着了凉……满屋子服侍的呢!
只有一种情况,何嬷嬷她们才不会没眼色地去打扰……
居然和解了?
脑中闪过前一晚席间母亲的言行,莫非尊贵的殿下真的想通了?
就是说,锦言的袪火方子生效了?
想起她与自己讲过的那个故事,不会就是那个女王的故事令母亲体悟了吧?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类似的话,别人不说,皇外祖母一定是与母亲讲过的,为什么都没奏效?那个小丫头随便编编故事就成了?
(永安侯你还别不信,咱就是这么有说服力!只要人品够好,同样的话不同的人讲出来,影响力是不同滴!——锦言道白)
(一边去!那是因为凑巧了。长公主正好形象代入,感同身受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这是剧情安排——作者君反驳)
……
“那夫人呢?”
“夫人照常请安。何嬷嬷请夫人先回了。夫人在书房看了一天书。”
府里这三位主子那点事,没三福不知道的。
当然,三福也是奉命行事,他兼任侯爷在府中的情报机关首脑,否则,他哪敢天天盯着主子们啊,特别是内宅女主子?
拿了侯爷指令的。
不过。侯爷这几日也真怪了,回府后就在书房呆着,说是看书吧,偏偏书没见翻几页。来回地问夫人的事;
若说是关心夫人吧,看着也不太像……不关心吧,却事无巨细件件询问。
那样子不像有别的情意,真上心,去榴园看看不就得了。前些日子不就是这样?
莫非是:又要找夫人做什么事,却不好开口?
前段时间每日去得勤,没道理的。
一准儿是有什么事儿要忙,估计是做些不好假手他人的机密事,要不。怎么没叫夫人到书房呢?
这几天又不去了,没道理……
噢,也不是没道理,事情忙完了自然就不用去了,眼下又这么关注夫人的作息,约摸着是又有事,不好开口?
侯爷有什么不好开口的?
嗯,也对,老找夫人做外面管事或先生们做的事,又从不在榴园留宿,估摸着侯爷是不好意思开口或担心欠债多了夫人有所求吧?
侯爷将夫人引为知音,可夫人到底是女子啊,嫁为人妇,哪能真的无欲无求?至少将来也得有个孩子傍身吧?不然,等老了怎么办?
若夫人是个男子就好了……
呸,呸!糊涂了!
夫人若是男子,怎么会是夫人?
三福傻呵呵地走了神,开始替锦言担忧老年生活……
“……”
回过神才发现永安侯已经抬脚走了出去,忙追上去:“……侯爷,侯爷!”
这是要去哪儿?
分隔线
听三福说了正院的事,任昆忽然就想去榴园。
那小丫头肯定也听说了吧,对,她还去请安来着,现在估计是正乐着吧?会不会高兴地显摆显摆?
不会……
任昆知道自己想多了。
那是个怕麻烦的,不管是好事坏事,都不愿往自己身上揽,尤其是这种敏感的事,她是能躲多远一定躲多远的,绝不会让人把功劳记到她身上……
那丫头,温顺又通透,有大智慧,就是活得太过小心,像只胆小的兔子,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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