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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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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土还不是素常入药的,不是草木霜不是丹土不是炭,就是无论哪里都有的踩在脚底下的土!

老天!有这样玩人的嘛!

“敢问侯夫人,是何医理?”

太医令心中激荡,老泪纵横——

不管三皇子最终是否能活下来,至少。这是他所知的患此病后的,第一次有效果的治疗。

“不清楚。”

锦言老老实实地回答,医理什么呢,真不知道啊,这算不算是某种元素缺乏症?身体里面缺泥土?

解释不清。

“侯夫人……”

别伤心别激动!你哭什么呀。不是不告诉你,是我真不知道!

“不是我藏私,而是,此法与医理的关系,我亦不知。”

好奇宝宝不止一个太医令,太后也瞪着眼睛在听呢。

“只是小时候不知在哪里听过一个故事。似有相同处……”

锦言把那个医案讲完,省略了师父的批注未说,“我看三殿下特别喜爱这些泥制之物,就想仿照此法试一试,只是弄些新土来。若有效果最好不过,若是……亦对身体无损益。没想到三殿下福泽深厚,目前看,有益而无害……”

“……待天明后去宫外取些土来,试试不同的土可有效果上的区别,三殿下久病体弱,除此外,饮食上的温补也得注意。越平常的食材越好。”

太医令频点头,说得是!

身边又有人哭开了,还是德妃。

刚才是哇的大哭。现在是抽抽噎噎的小哭,又怎么了!喜及而泣不是这样的吧?

“呜呜,都怪我……只想着闰哥儿体弱,一小就拘着,从未到御花园,他多次说了喜欢表嫂送的泥哨子。我竟当他小孩子心性……若是早知晓了是这个,闰哥儿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她是在自责。

太后出言安慰:“……不是你的错。他生来体弱,看护着紧本是常情。他到哀家那儿,哀家也怕他磕了碰了……”

皇后也安慰:“好妹妹,别哭了,我们都知道你是最疼闰哥儿的……”

德妃在安慰之下慢慢收了声,止了眼泪,“多谢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皇后这份工作真不是普通人能胜任的。

顶着熬夜略显苍黄的脸,好声好气地宽慰着德妃,而德妃此时的哭泣,不知为何,锦言就是觉得她有三分自责七分做戏。

这几个陪床熬夜的女人,太后是皇祖母亲孙子;德妃是亲娘亲儿子;长公主是亲姑妈亲侄子兼有陪她之意,任昆是陪她来的,她就不用说了,皇上不召,哪会来这里?

唯有皇后,这个做正室嫡母的,说句不好听的,三皇子是死是活,与她不但半毛钱关系没有,还弊大于利,中宫现在无子,皇后以前生过俩儿子,都得了类似的病症夭折了……

三皇子活过来,将来当太子做皇帝,母以子贵的是德妃,不是她。

她守在这里,替自己男人守着他与别的女人生的儿子,还要强打笑颜安慰德妃的装腔做势——

连锦言都能看出,德妃后边的这通自责痛哭掺了其他的意思,是推诿责任?

她这是怕皇上责怪?

三皇子是她的儿子,自小由她亲自抚养,三皇子的异样她应该察觉关注,结果她只当是小孩子话没当真,所以,儿子差点死掉了。

有必要这样吗?这种避祸反应也忒令人吃惊了!

……任昆拉了拉锦言的袖子,“皇外祖母,言儿手上有土,我带她下去清洗一番。”

两人转到侧厅,宫女端来温水。

“……我来。”

任昆挥退了上来服侍的宫女,将锦言的手放在金盆中,仔细清洗着每一根手指,神态温柔。

面对宫女内侍诧异的眼神,锦言的嘴角忽然就翘了起来,低声道,“嗳,你的形象……”

这男人,越来越不避讳场合了!洗手无所谓,脚都洗过……这里是皇宫大内,不是榴园内室。

“本侯给自己夫人洗手,有何妨碍?”

任昆淡笑。

“是金的盆洗手……”

三皇子岂不是天天在金盆洗手?

嗯……轻哼了声,这丫头,想什么呢!

任昆低了头用轻柔的丝巾裹了她的两手,一点点擦干,“言儿,”他的额头几乎抵到她的额头上,发丝拂到脸上痒痒的,声音低缓到只锦言一人能听到,“我不会的。”

不会什么?

锦言屏息。

他却不说了,只是慢条斯理如珍似宝地擦干她的每一根手指,锦言盯着他眼睛,任昆的眼眸乌漆漆地深不见底,泛着黑色的温柔波浪,锦言瞬间读懂了他的未尽之言,“……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不会有别的女人别的孩子。”

他怎么知道,她刚才的情绪?

ps:话说,多年前十则看到那个穿土背心制好病的故事,就念念不忘,今天终于在这里派上用场了,哈哈,大笑三声!不要问我真假噢,没有考据过……

正文、第三百一十三章 皇族秘辛

这一晚,是场有泪有笑的悲喜剧。

皇上辗转难眠,似睡非睡醒来后等到的不是儿子的噩耗,反而是内侍的道贺,三皇子竟然没事了!

是没大事了……

病还病着,但不会死了,至少眼下暂时不会死了!

土?!

皇上坐在龙床上发愣,这世上竟真有鬼神仙灵之说?子川媳妇真受过道祖点化?

什么以前听过的故事,有这样的故事,朕怎么从来没听过?

噢……朕是听不到,可是又有几个人听到后不是过耳风,能把这种笑谈当成事儿,在皇子的生死关头拿来试试呢?

她到底是真受高人指点,还是一团孩子气,不懂何谓驱邪避祸?要么是子川宠得太过,不知此事凶险?

皇宫不接受能量超过皇权的奇迹,此种匪夷所思,不用皇上开口,太后与皇后早就下了禁言令,无论是谁,若敢胡言乱语或外泄半个字,乱棍打死!

官方自有官方的新闻通稿。

按照永安侯的要求,这其中没提锦言,她又不需要这种神乎其技来扬名立万,陷入流言蜚语的漩涡做甚?

树大招风,锦言的性子不适合站在风口浪尖上。

只要皇上太后了解内情,知道谁是幕后功臣就够了。

这明面上的功劳,给了太医令也无妨,后续的事情少不了他来做。

太医令诚惶诚恐,推辞不过,自此后私下里却对锦言执弟子礼,谁劝无果。只好随他。

锦言回到府中,应该说的,能说的她都说了,后续如何,是太医们的工作。所幸这方法虽无厘头。却是有效的,三皇子日复一日地好转,虽然恢复速度微弱,身体依然孱弱。

锦言觉得事小,落到有心人眼中,却另有打算。

这一日。陛下召永安侯谈国事,杂七杂八说了好一会儿,皇上挥退了身边的内侍,神色郑重,“子川。朕有一事相询,你要如实回禀。”

任昆心中一懔,“臣在陛下面前素无虚言。”

“你是朕自小看大的,禀性如何朕自是了解的……子川,你素日观卫氏,可有异常之处?”

卫氏可有异常之处?!

任昆的心咯噔沉了下去,陛下这是对锦言起了疑心?

“陛下此言,臣不明……卫氏自归家。贤淑聪慧,孝顺温良,您所指是……?”

子不语怪力乱神。哪有不忌惮神鬼的皇帝?

任昆暗自警觉,定下心神,大不了失了帝心圣眷,在他在一天,任谁都不能动锦言。

“婴氏传来的那句话,你可有与她讲过?”

“不曾。臣不是公私不分之人。朝堂之事,与内宅无关。”

任昆愈发谨慎。怎么又说到这儿了?

事关重大,他真没跟锦言讲过。有时,少知道一些更安全,这种关乎国运的大事,不说是保护她。

“……”

皇帝陷入了沉默。

好一会儿,才长舒了口气:“子川,将此事告之卫氏一起参详,可好?”

郑重地商量的语气。

提到卫氏,子川全身都紧张戒备,虽然他极力掩饰,陛下还是感觉得到。

昆哥儿是能臣,又是自己的外甥,圣上并不想为一个女人,伤了心腹重臣的心,况且,此举本就是抱着一线可能,有求于人。

让锦言一起参详,可好?

当然是不好!

面对陛下这可好两字,任昆张了张嘴,很难直接拒绝:“……陛下,卫氏她只是寻常女子,有些奇思妙想并不是有异能,只是赤忱通透,长于乡野,不拘规矩,才偶尔歪打正着……此等绝密天机,她想是不能够……”

“问长生,不在苍天在大地……子川,朕想,闰哥儿因土而愈,所谓在大地,会不会与此有关?天机玄理必是跳出常人所思,非寻常所探,卫氏既不囿常规,可会有不同见解?”

“……不听!不要说!”

任昆刚一起头,锦言忙伸手堵上他的嘴,皇家秘辛!事关国运!天,她还想好好活着,寿终正寝呢!

不想听不想听!

由她捂着嘴,任昆笑得无奈又宠溺,也不说话,探出舌头舔舐着她的掌心,一下又一下,又湿又软,痒痒的。

“你属猫还是属狗的?”

佯怒,瞪他一眼,将湿漉漉的手掌贴到他脸上,来回蹭擦,一脸的嫌弃,“看,全是口水!”

任昆伸手捧了她的脸,淡然一笑:“……我喜欢,渡些芳津过来……”

说着低头含了她的唇,不由分说撬开齿缝,火热的舌头搅动肆虐着,锦言被吻得意乱神迷,攀环上他的肩头,娇喘回应着。

滚烫的手在后背游走,向下,停到了臀部,肆意揉捏着绵弹的臀肉……

任昆眸色幽黑得象暗涛汹涌的大海,拥吻间将她抱起来,推到在榻上,身体压下开始纠缠。

“唔……做什么?”

锦言被吻得脸色红润娇俏,不是要说正事吗?

“欢爱……”

任昆的唇又吻下去,单手拽开她的腰带,从衣襟下方探进去,握住雪丘揉搓,拇指抵在小小的凸起磨蹭,带薄茧的指没撩拨几下,红豆就变硬俏立。

“真好……”

他含糊不清地咕哝了句,虽然没有别的女人做比较,他也知道自家的小丫头正是娇软敏感的内媚女,稍加抚弄撩拨,就汁水四溢,内里美妙至极,无论来多少次,都愈罢不能。

想到那滋味,全身如荒原过秋火,愈加狂野。此刻他们又是在侯府的正院,刚用了晚膳,计划住一宿。明天再回长公主府。

乍换了环境,虽也是自家府邸,比平时又多几分刺激。

任昆的火就烧得不管不顾,褪了她的中裤,裳裙未脱。撩起外袍将人拉近抱起,从下面将自己送了进去,腰身向上一挺,深顶入底,锦言被顶得捺不住娇呼一声,饱含着满足与索求。男人被刺激地欲火丛生,不管不顾掀起更频繁更高涨的碰撞进攻。

小鹿般的低泣,“任昆……”

“言儿……”

女人的迷醉令男人愈狂乱,穿着衣服与不穿衣服,感觉亦是不同……

隔着衣料。肌肤相亲的触感减弱不少,相反的,交合处的感官被无限放大,似乎全身的敏感细胞全都集中到了那一处,每一次的进攻与碰撞或深或浅或重或轻,都能擦起一溜儿的火星,没几个回合,女人娇喘低泣、男人闷哑的情话与某些暧昧的声响交织成一首男女欢爱曲。令人面红耳赤。

“换个姿势……”

不待女人反应,男人矮身轻推,将她放倒榻上。就势一翻,锦言就软软地趴在榻上,男人从身后紧贴着她,扣着她的双手,亲吻着她的耳垂脖颈,重新进入。

这般激战厮磨了许久。已经被“欺负”狠了的锦言,再也忍不住这快美之感。深深浅浅的呻吟声断断续续,碎了一室。

“言儿。等我一起……就好了……”

任昆感知着她的迷乱,知她快到临界最高点了,加快加重抽送的速度,在那无数张小嘴齐齐挤攥的同时,他一纵到底,烟花爆腾,白光闪过,共赴云端。

精疲力尽的锦言被他稍加收拾,抱回床上,俩人盖着被子,任昆伸手搂着她的腰,让她躺在自己的肩窝处,她的身体微微弓起,贴在他身上。

“……说说吧,现在想听了。”

锦言慵懒地漫不经心地问道,脸上露出痞里痞气的笑容:“估且看在刚才你卖力的份上。”

“……”

这丫头!

任昆笑,舔了舔她的耳洞:“为夫的表现,夫人可还满意?”

这一番春情荡漾之后,再加插科打诨,再听他说的话题不觉得有压力了。

……

“想不出,问大地会不会是实际的指向?”

锦言推理:“先假定皇上的猜测是正确的,那这句问长生,就是指皇族体虚短寿的症状,要解决这个问题,不在天空,而在地面或地底?三皇子亲近泥土,对病症有缓解,会不会是五行缺土啊?”

刚说完锦言就知猜得不对,就算三皇子是五行缺土,一代代皇族那么多因病去逝的子嗣,不会都是五行缺土吧?

“皇族子嗣,甫一落地,就有钦天监相过命格,先天若有缺,会有补缺举措。”

任昆解释着,若先天有缺,寻常人家都会或取名字补上或自小佩戴贴身之物,居所处所用物品及摆放位置都会据此而来,旨在补缺,何况是皇家?

“会不会是皇宫地底下埋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乱坟岗死人堆什么的,或者有带辐射的矿藏?

“向前历朝历代,皆以此为皇宫,累数千载,非大周始建,风水上自是最利龙脉龙气的。不过……历来改朝换代,宫里都要死伤无数……”

会是这个原因吗?

但是历来新朝新皇入宫前都会大做法事,重新堪舆,设置风水,超度冤魂净化之后,才会择吉日入住。

按说天下龙气最浩然堂皇,宫内镇邪之物不在少数,秽气自能消散。

“会不会是铺的地砖有问题?有些石头也藏着对人有害的毒。”

大理石什么的,不清楚成分的石头,搞不好就有很强的辐射。

皇宫里找不到一处没硬化的地面,用的材料都检验合格,符合环保标准了?

“这个……石材也会有毒?”

任昆满脸疑惑,没听说过呢……

“那,把地砖掀了改铺新的?怎么能试出来?”

怎么试?没有仪器偶也不会。

“还有,比较玄乎的,比如阵法。师父的笔记中有类似的记载……”

这个,常人听起来不靠谱。

“阵法?”

排兵布阵他懂的,不知她所说的这个阵法是什么。

“符阵……修士的一种法术,简单点说有点象更高级别的风水布置,皇宫的地底下被布置了某种阵法,能隔绝皇族子嗣的生机……师父给的笔记里就有这方面的记录……”

“暂时只能猜出这几条,搞不好也有可能是皇陵地下有问题……”

锦言窝在他怀里,说一条,嫩白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划一道,指下结实的胸肌触感很好,看男人随着自己的小动作微颤,嘴角就浮出满意的笑容。

“请皇上自己找高人挨着去找吧,说好了,若真蒙对了,可得给我师父立个生祠,享受皇家香火什么的……”

师父的笔记上说含龙气的愿力很难得,若师父是修士,想来是有用的……

话说,师父到底去哪里了?

正文、第三百一十四章 谁是谁的贵人

听了永安侯的回禀,皇上竟信了,责令钦天监的大提点、皇觉寺的前辈高僧、宗室大宗老一起,成立专项小组,自任小组长,外加任昆负责跑腿协调。

专项小组围绕着皇宫的地面地底列出需要关注的,一条一条地排查,最后竟真找出原因了。

竟真是符阵!

皇宫地下布了道聚火阵,应该是当初大叶朝始建皇宫时布置的。

聚火阵遵循着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不算出奇,高明的风水易师均能根据主家风水的要求布出简易版的,旨在通过外力促使五行平衡。

只是如这般深埋于极深的地底,布置精妙的大阵,非凡人易师能为,应属修士手笔。

据古籍载,数万数千年前,确实是有道统存在的,修士与凡人混居,后来不知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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