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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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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侍着疾吧,最迟五天内……”

长公主面无表情。何嬷嬷心中一寒,殿下的意思明白,这是要给侯夫人留个脸面,再过个三五天,侍疾劳累。晕乎乎走进菏花池或是引发恶疾暴毙,届时就看哪种死法更适合操作……

“昆哥儿脸面重要!此事不能外露半分!宫里也不能说,太后娘娘年纪大了,别让她跟着操心。”

与卫府结亲,是母后的报恩之举,她老人家对卫四印象良好,若知道她做出这等丑事。难免会心伤自责……

老人家年纪大了,若多思多虑为此伤神,忘恩负义狼心狗肺的淫妇哪当得起!

“是……”

何嬷嬷称是,硬起头皮又问了句:“侯爷过不多久就回府了,要不要……”

毕竟一个是他的妻子,一个是他的……。出了这种事,要不要等侯爷自己回来处理?

万一,万一,另有内情呢?

说来说去,何嬷嬷还是不忍心锦言就此丧命。而且,虽然事实清楚,她心底还是有一丝怀疑,侯夫人,不该是这样的人啊。

“不用!他那个脾气,火气上来,不管不顾闹开了……”

闹开了,还有什么脸面?

贱人死就死了,难道还要赔上昆哥儿的脸面?

至于那个小相公,跑了和尚跑不了庙,且让他再多逍遥一两日!

长公主心疼儿子,不忍永安侯伤心难过,这些腌臜事,自己替他处理了就是。

关在小黑屋的锦言虽不知长公主已判了自己的生死,但是,她却知道自己处境不妙。

不是不妙,是非常非常的不妙,距死神就差临门一脚了。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

在这期间,无论她说什么,都是无观众的单口相声,自言自语而已。

不管是真心告白还是冷静分析,不管是阐述真相还是辩解误会,甚至软硬兼施、威逼利诱都用上了,依旧没有人回应。

没有人回应。

没有人发生过任何声响,没有人现过身形,一如,她被彻底遗忘,无米无水无吃无喝,无人理会,只待超过生命的极限,再来收尸。

不待这样的啊……

好歹给个辩解的机会。

罪证确凿的杀人犯还可以有律师辩护的,就算,就算你认定是出轨偷人怀了野种,总要查问奸夫是谁吧?不然如何一网打尽?

锦言哪里知道长公主已经自行脑补,将此荣誉称号给了水无痕,根本无需再审。

若水无痕知自己当日行为会带来如此要命的误会,打死他也不会走这一趟。

可惜,世间事,从来没有早知道,所以,才会有那么多遗憾与悔恨。

老天,不带这样的,您老要玩,恶作剧就罢了,不能往死里虐啊!

锦言欲哭已无泪。

囚禁。暗室囚禁。

没有幽闭恐惧症,时间长也受不了,难道是要她崩溃,自绝?

其实不用那么麻烦,不给吃喝,没有水没有营养,五天就玩完,没必要关小黑屋,多一层心理的恐惧暗示吧?

锦言调侃着自己,尽量保持清醒,心里明白,继续下去,自己在劫难逃。

室内阴湿寒凉,从地面传来刺骨冷意,她必须隔段时间,扶墙走动几步,活动下身体,却不敢动作过大,没有食物,一丁点儿的体力消耗都要能免则免。

不知是哪个缺德的老手将她扔在此处的,头上的钗环与身上的首饰都去掉了,换言之,她既不可能拨根金钗自行了断,也不可能在门上捅出个小孔或墙边钻个小洞什么的。

什么也没有。

除了贴在袖袋深处小荷包里的六块桃脯!

发现这六块桃脯时,锦言热泪盈眶!居然还有果脯!虽然只是六块,也是救命之物。

说来也是锦言之劫。

经过严格训练的皇家暗卫,只听命于长公主吩咐,既然殿下说隔绝人迹,青凤将她丢到暗室后,就回原工作岗位了。

长公主不提,她自然不会提醒,更不会求情。

暗卫与何嬷嬷不同,与锦言没一丝情份。

所以,要么长公主改变心意,要么永安侯赶回来,否则,锦言就真要无声无息地成为一具尸体。

可是,长公主怎会轻易改变主意?

任昆,任昆是远水解不了近渴!

该死!难道真没有活路了?

正文、第二百三十四章 奇迹在何处?

“……殿下?”

何嬷嬷小心翼翼地察看着长公主的脸色,自那件事发生以来,殿下整个人也变了模样,不言不语,看什么都透着股阴冷。

其他不明真相的仆妇以为殿下是身体不适,此番病势汹汹,形容憔悴也难免的。

太医都说病了要静养嘛,药也天天熬着,侯夫人衣不解带在内室服侍,凡事不解手他人,连着好几天都没回榴园。

偶尔殿下到厅堂前坐一会儿,也没见侯夫人也没出来露面。

何嬷嬷的解释是:“……侯夫人侍疾,一夜未睡,殿下令她休息……”

以夫人的孝心,几夜不睡侍疾也是可能的,几乎没有人怀疑——

即使有人怀疑也不会傻傻地问出来,能在长公主正院当差的,哪有心思蠢笨的,若真是殿下发作侯夫人,装糊涂避之还来不及呢,又有哪个会去叫破?

嫌命长了?

也有敏感且对锦言关心的。

柳嬷嬷曾教过锦言琴技,有半师之谊,锦言素日里对她甚是尊敬礼遇。

当日诊脉她不在现场。

事后前一日没感觉,殿下生病、驸马又不在身边,脸色与心情不好,实属正常。侯夫人陪伴婆母大人,也是应当的孝道。

等到第二日,仍未见到锦言。而且,殿下也不宣她进内室。

柳嬷嬷就生了疑心,要知道,她是从在宫中起就服侍殿下,素日里也是倚重的心腹,竟然连她也要回避着的,绝对不是小事。

懂得规矩,主子的事,不能打听。

她忍了又忍,又仗着自己与何嬷嬷情份不一般,还是问出了口:“……姐姐。是不是侯夫人有什么不对?”

她以为最坏的消息或许是侯夫人身体有恙,突发恶疾或是脸面有碍?

不然为何要躲起来?

所谓侍疾,病人偶尔还露露面,她这服侍病人的却神龙不见首尾。

“阿柳。不该问的别问,年纪大了,规矩倒忘了?”

何嬷嬷板着脸训斥,柳嬷嬷比她小,是她一手带出来的。

柳嬷嬷脸一红,知道自己逾越了,忙道歉认错:“是我不对,姐姐别恼。我只是……侯夫人素来请安都习惯了,这几日不见她,没她说笑。怪冷清的。”

这些年,她们近身服侍殿下的,都习惯了每天早上侯夫人顶着美丽的笑颜准时出现,笑嘻嘻地跟她们打着招呼,然后进去请安。然后就会传来一阵笑语。

殿下心情好,下人们也快活。

这两天,少了她的笑脸,气氛压抑地很。

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夫人未嫁,殿下与驸马势同水火,与侯爷剑拔弩张,下人们打着十二分的小心。谨小慎微如履薄冰,也难免被迁怒。

习惯了当下的好,再忽然回到从前的不好,特别不适。

何嬷嬷沉默了片刻,不由长叹一声,低声道:“好与不好。是各人的命。主子们的事,做下人的过问不得。有些事,不知道反倒轻松。以后在殿下面前少提侯夫人……唉,夫人少年心性……此番除了侯爷,谁也说不上话。你,什么都别问,不知是福。”

柳嬷嬷就知锦言犯的不是一般的大错,要怕是与性命有关。

只是,侯夫人她一介小女子,素来性子讨喜行事光明,又怎么会惹怒殿下?

何嬷嬷如此说了,她不是不知轻重的小年轻,知道自己不能问也帮不上忙,就点点头:“我记下了,多谢姐姐提醒。只是,夫人向来对我们亲厚,姐姐若能递上话,能在殿下面前帮衬一二,就尽量帮衬帮衬……那也是个可怜的,自幼无父母照应,嫁了人,也全凭自个儿……”

眼泪就下来了。

何嬷嬷感同身受,忍着眼底的酸意:“放心吧,能帮衬的,我一定尽力。”

是以,她左思右想,明知提这个话头会引得殿下羞恼不悦,还是想尽再努力一次,也不枉侯夫人往日一片诚意。

“……殿下,能不能,再请请脉?听说动脉与滑脉相似……冯太医,一时理错了脉也有……”

“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不待她说完,长公主阴森森地打断了她的话:“往日她给了你多少好处,到这个份上了,你还能忘了身份,帮她说话?”

何嬷嬷闻此言,慌忙双膝跪到:“殿下恕罪,老奴知罪。”

话说开了,恶奴也做了,何嬷嬷把心一横:“殿下是老奴的主子,就是死了,也是殿下的鬼。恕老奴逾越,人命关天,侯夫人素日里赤忱一片行事端方,不象那种人……请殿下给她个开口的机会。”

何嬷嬷连连叩头,她知道自己人轻言微,救锦言是不自量力,只求能给她求到一个开口的机会,怀了谁的孩子,是侯爷的还是另有其人,让她自己说。

观她素来行事,一不象那等举止不端之人,就算水无痕确实天姿国色,未必夫人就真上当;二是以她汤水不漏的性子,又懂医术,若真与人有私,不会不做防范,留这么大的漏子。

那日冯太医甫一道出脉相,侯夫人的惊讶她看得真切。

只是惊讶,却没有慌张,不象是坏事败露的惶恐不安,反倒是意外与羞恼更多一些。

这几天,她反复将事情想了无数遍,虽然殿下的判断无懈可击,各方面条件都符合,她还是不相信。

将锦言自入府以来做过的事说过的话,能记得的,反反复复回想了好几遍,是个干净通透的好女子啊,怎么看也不象是会红杏出墙的淫妇啊!

难道不是她识人不清,而是侯夫人道行太高?

……

“不是哪种人?本宫也盼着没这回事!”

心力交瘁的长公主突然爆发了:“本宫也盼着睡一觉什么都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过!你以为本宫好过?掏心窝相对的人!她对不起的可是本宫的亲儿子!开口的机会?脏一遍耳朵再瞎一次眼吗?本宫比谁都盼着怀的是昆哥儿的骨肉,可你倒说说,何女贞!你在榴园耳目灵通,你倒是说说看,昆哥儿可碰过她一次?他们几时圆过房?”

以为她好过吗?以为她愿意发生这些事?

想起这些年的真心相处,哪能无动于衷?

起初真是千刀万剐的心都有,这两天经过最初的激烈。愈想愈难受,又恨又怒又痛,成晚上的睡不着觉,偏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驸马与昆哥儿都不在府里,想说说话的人都没有!

放过是不可能的……

眼不见心为烦,就那样任她自行消失吧。

这件事,她不想再提。

这个人,她不想再见!

最好当她不存在过。

长公主头疼的是,待永安侯回来后,该如何向他启齿。

这两个,都是他一心看重的,却齐齐背叛了他,昆哥儿那般心高气傲的。哪受得住这个?

可别惹出事端,闹腾开了,百害无一利。

“何女贞,此事休要再提,你若力不从心。提前告老吧。”

看在主仆多年的份上,看在你往日功劳的份上,许你个体面的后路。

空寂阴寒的暗室中,不知昼长与夜短。

时间仿佛将此处凝固,黑暗中,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别无他响。

锦言早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了起身活动的体力,她倚靠着冰冷的墙壁,半躺半坐在阴潮的地上。

在这之前,她已经仔仔细细摸过敲过每一寸的地面与墙壁,传说中会奇迹出现的密道暗门秘笈藏宝图之类的,统统没有出现!

墙就是墙。地面就是地面。

除了那道从未打开过的门,这间屋子没有任何可供想象的地方。

寡淡无情。

没有奇迹。

门,是唯一的出口。却是反锁的。推都推不动。

严丝合缝,企望从门缝处露点光线进来,都是妄想。

小黑屋应该是在地底下吧。屋内空气的湿寒度颇象前世拜访过的防空洞,而且,再严实的门也得有缝,不然,没有空气,她早就憋死了。

只有外面也是黑的,才会黑暗连着黑暗,不见一丝光。

长公主,喵的!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出所料的冷酷无情,三年的情份,抹煞的干净,竟连个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在长公主心中,她与任昆的份量轻重相差多少,无需试探,她所求的无非是一次说话的机会,这点情面都不留?

该笑自己做人太失败,还是长公主太极品?

……

要结束了?

体力与精力如流沙穿过指间,身体的虚弱带来阵阵眩晕,这死法……还真是!锦言想笑,却连翘翘嘴都做不到。

居然背着淫妇的罪名,死在无人过问的黑暗中……这算是饿死鬼渴死鬼还是冤死鬼?

老天真是玩人,好端端来个穿越,再好端端地给个难堪死,早知这样,不如当初让她车祸而亡或是坠梯而死的,至少突然猝死比清醒地无能为力地看着自己赴死要幸福啊……

而且,死就死了,父母亲人的痛苦也会少很多——

再悲惨的现实总有接受的一天,生死不知反会让人煎熬,永远无法忘怀。

微弱的希望或许是永远无望的等待煎熬。

……

宝宝,宝宝已经没有了吧?

对不起对不起!

她的手一直放在腹上,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宝宝。

其实一直是空瘪的。

但她知道,ta已经走了,因为身下潮寒湿濡的不仅是地面,还有她的血液……

在起初,她未曾有精力去注意到ta。

因为,事出突然,她太惊讶,不愿面对事实;然后急着要出去,急着要将事情讲清楚,急着解决问题,又忽略了……

所以,你生气了,是吗?

你知道妈妈不想要你,所以你也不要她了,是不是?

前世,防范措施很多,若不想怀孕,有的是预防的手段,没有可嫁的男人,她很爱惜自己的身体,一次也没有中招过。

今生,她也没有动过要做妈妈的念头,就那么一次意外,宝宝就来了,但是,宝宝又走了……

原来,她有过宝宝,她曾经做了妈妈?

ta来得太突然,走得更仓促,在她还没有来得及意识到ta的存在,还没有体味妈妈意味着什么时,ta就走了。

其实,不应该这样的,她有别的机会的!

如果在冯太医说出结果时,她不是因意外下意识地否定,如果那时候她笑着喊一声:公主婆婆,我有宝宝了,侯爷要做父亲了……

结果会不会不同?

如果她不是愕然否定,如果她不是排斥怀孕,如果是有哪怕一丝欢喜,如果她把宝宝看得比其它事重要……

那么,她就会在第一时间内做出正确的反应,后面的误会也有机会澄清……

一切是不是就会不同?

因为她不想要宝宝的,所以宝宝也舍了她……

对不起,对不起,是妈妈不好……

ps:

二更到。虐心的情节,十则也受不了,会尽快结束的,亲们再忍忍吧。

谢谢书友老萱萱的打赏。

正文、第二百三十五章 侯爷回来了

太阳尚未落下,红红的晚霞已抢先铺满大半个西天,如血泼染在天空。

秋野五颜六色,鲜亮得很。早熟的庄稼已收粮归仓,晚熟的尚未全部收完,田地里晚归的农人还在劳作。

远处尘头起,一大队车架人马由远而近,正是永安侯一行。

遥望着前方天际边一线长长的黑色城墙,任昆扬手喝住马:

原地止步,摆钦差仪仗!

终于回来了!

俊朗的脸上浮出喜悦的微笑。

永安侯将沛郡的事情安排妥当,留了副钦差王式庆在新沂督办建亭立碑之事,自己带队先回。

与来时的行色匆匆微服简行不同,回程时他需摆出钦差仪仗,所过州郡府衙,当地官员无不摆出欢迎仪式,提前到城外十里相迎。

不是他爱招摇,而是必须如此。

因为代天子出巡祭天,为的又是天降吉兆,佑大周皇帝陛下万寿无疆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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