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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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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在书房草草休息了没多久,就更衣洗漱上早朝去了,临走时还吩咐让夫人多睡一会儿。辰时三刻前再叫醒不迟,殿下那里他会差人去禀告。

眼下是卯时三刻,还没到每日请安的时候,夫人自己没用叫。自己先醒了。

“没事!嬷嬷别担心!”

锦言伸了个懒腰,神清气爽。

睡眠是最好的抚伤剂,偶尔的小伤感是调味汁中那一点的酸,怎么可能常来常往?

一觉之后,她还是那个如初生朝阳般蓬勃鲜活的自己!

一个内心有光的自己!

……

“……不然,让何嬷嬷跟着你同去?她是老人,懂规矩,也能照应一二……”

耳边是长公主未完的建议。

“多谢公主婆婆,大热天的,不用劳烦嬷嬷了。表姐在京独居。亲戚朋友很少……丧事一定是从简的。”

锦言谢绝了长公主的好意,表姐独立女户,在京的亲戚只有百里一家,平素交往过密的朋友几乎没有。

时值盛夏,她又是自寻短见。不会停灵多久,一定是会尽快下葬的……

长公主见她辞行而去,不禁与何嬷嬷感叹:“……这孩子,是个重情的……”

昨晚的事,她已尽悉,知锦言听闻噩耗夜不能寐,长公主也是女人。百里霜表姐的事她略有耳闻,向来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公主殿下也忍不住掬一把同情。

这女人呐,嫁什么样的男人太重要了!所嫁非人,娘家不得力,自己再想不开,可不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嘛!

锦言去表姐的住处。还是当初借百里夫人的那处小宅子。

为此。表姐在遗书中再三向百里夫人道歉,请她原谅自己弄污了宅子,惹得百里夫人又哭了一顿:

这孩子,她就不能想些别的?一个宅子算什么?她好好活着不更好吗?

不大的门楼挂了白幡,贴了白纸黑字的门报儿。

门口当值的是百里府的下人。认得长公主府的车驾,一边派人往里送信,一边将锦言迎了进去。

百里霜一身素服,红着眼出来接锦言:“……你来了。”

“嗯。”

锦言握了她的手,四目相对,一时无语。

“先给表姐上香……”

百里霜引着锦言进了灵堂,进进出出的俱是百里府的人,有条不紊地忙碌着。灵堂正中停着棺材,表姐的画像在供桌缭绕的青烟后面忽尔清晰忽尔模糊……

“……我娘守了一夜,刚劝回府休息了,我今早过来的,府里事多脱不开身……”

百里霜小声解释着。

“除了报庙,就通知了你一个……乳娘那里也去告诉了,入殓时应该能赶来。三舅妈那里,隔得太远,我娘说等办完丧事专门派人过去……淮安那边,”

百里微微顿了顿:“无需理会!我爹说,忙完了几时得闲,派前院的管事带着官府文书过去走一趟。”

语气中不无怨懑……若是她初和离,娘家人不是要断绝关系,或许她挂念着父母亲情,就不会走这条绝路了。

可惜,儿子去了。和离了,娘家亲兄长远来京城,不是帮忙讨公道的,反是怒斥责骂断绝关系来的!拉一把,或许就是另一种结果,偏偏是这些骨肉血亲,毫不留情地狠推了一把!

“……你,是不是还发生别的事了?”

锦言盯着百里霜,她的神色除了哀伤还有悲懑与绝望?

绝望?

她为自己的感觉愣了下,悲伤与哀恸都是会有的,百里何来的绝望?何来的心灰意冷?

百里霜摸了摸脸:“很明显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这么说,是真有别的事情发生了?

“……那个叫素环的有了身子,桑成林又要添子嗣了。”

百里霜神色淡然,透着与己无关的冷意:“今早刚闹腾到我这里,我急着出门,没多理,暂时打发她个小院子,拨了两个粗使婆子看顾着,等这厢事了,让桑成林自己看着办。”

神色间是难掩的疲惫与无所谓:“是生下来还是去掉,与我无关,总之除非我们娘仨都不在了,否则他这辈子别想生庶子女……至于那个丫鬟。要么就在府里当一辈子通房,要么就移到外面做外室,若打算是母以子贵,肖想妾什么的。这辈子就别想……”

按照当初求娶时的约定,既然已经有了均哥儿与衡哥儿,桑成林这辈子是不能纳妾也不能生庶子女的。

这个消息同样意外!

而且同样是个坏消息!

在锦言眼中,桑成林尽管一直有点花心的毛病,有点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但大事上还是不含糊的,偷腥、逢场作戏或许是真,若说弄出孩子来……

他不该这样糊涂啊,百里家可不是吃素的!

再说他那个誓言可是写在婚书上,拜堂当日在众宾客面前他自己对天盟誓的。若是违背,不是他一个人的事,而是整个国公府脸面……

堂堂国公府世子是个出尔反尔违背诺言的小人,这才几年?对天当众发过的誓都能说反就反,国公府的家风可见一斑!

“这……事情属实吗?会不会是那个丫鬟与别人有染?”

按说桑成林的智商不会低到这一步。耕田犁地会有,留下种子,还任其发芽?不太可能!

“……嬷嬷给她把过脉了,不到三个月的身孕。”

百里霜也希望自己弄错了,就算对桑成林再失望,也不信他会昏了头让别的女人怀了孩子……

只是那段时日,这个叫素环的丫鬟确实是在桑成林的书房服侍。而那时。桑成林又的确是宿在书房的,素环有没有贴身服侍,内情只有他二人才最清楚。不过,素环既是家生子,自然晓得这种事若是无中生有,乱攀主子。后果不是她一个丫鬟能承受的,必是胸有成竹,才敢有恃无恐哭求到她面前。

所以,甫一证实素环确有身孕,百里霜就派人将她看护起来。相关人员也都下了封口令。

桑成林昨夜值勤当差没宿在府中,百里霜将此事告知了定国公,然后出府来料理表姐的丧事,至于定国公知道后的反应与打算,她不想过问。

总之,有百里府在一天,定国公府绝对不敢冒大下之大不韪,漫说是个丫鬟有身孕,就是桑成林招惹的是良家妇女,桑府也绝对不敢堂而皇之的让她生下孩子,上了族谱。

就算不是百里府,换做别家,定国公府也不敢。

时人将对天盟誓看得比性命都重,有诺必践,宁丢了性命,也不能违背誓言。

若桑成林的所作所为传了出去,桑府的名声体面将荡然无存!所以,定国公乍闻此事,其震惊与怒火可想而知。

这些,与百里霜无关了……

在最初的心痛后,她居然可以理智地处理善后,既没有哭闹叫嚷开来,又没有着人去唤桑成林来对质,她只是妥当地控制了当事人与知情人员,再报与府中最高长官定国公得知,其余的,怎么处理,桑家父子商量着办……

若结果不满意,她再告知娘家也不迟,祖父自会为她出头。

现在去说,徒增烦恼,让他们早担心。不值当的。

“你……”

张张嘴,锦言词穷,站在表姐的灵堂,听到这样的消息,她满嘴满心的苦。

“我挺好的,你别安慰我。”

百里霜摆手:“我心无杂念,淡定得很!我公公定国公是个明白人,我用不着为个生不出来的孩子,上不得台面的丫鬟惹自己不痛快!他们,当不起我的费心!”

敢爬床,就得将得失想清楚!

自作自受怨不得任何人。爬床历来是高收益高风险。

不过,不管如何,她百里霜的手必定是干净的,她得为自己与孩子们积德。

“至于其他……我看开了!”

目光移到表姐的画像上,你真是傻啊……若早早说了自己的困境,寻助,哪里会走到这一步?保不住孩子亦绝了自己的路?

她百里霜,不会因为别的人让自己的生活方寸大乱!

能作茧自缚,就能破茧成蝶!

正文、第二百一十二章 永安侯穿帮

锦言表姐的小宅子里呆到下午,在天黑前回府。

其实没什么事,墓地与棺材她生前自己都安排好了,无亲朋上门吊唁,纸马彩人管事们都已订好,只等停灵三日就入殓下葬。

所谓忙活照料,无非就是守着灵,添纸上香,别断了香火。

百里府的管事嬷嬷都很能干,在锦言的自告奋勇之下,百里霜先一步离开,她府里有一大摊子事,在外人眼里,表姐只是个不相干的远房亲戚,为个轻生的女子,丢下府中事务,孰轻孰重,每个人的立场不同,理解不同。

栩栩形貌还留在眼睫,放眼看去,她的画像高悬于背后,目光中仿佛透着笑意,是一如既往的温软神色。

一个人的从生到死,原来真的只在于一口气之间。

没了这口气,鲜活的人就只剩下空荡处的那口棺材……但愿表姐安息。

……

锦言回府,先回自己院子洗漱一番,换了衣裳,重整了妆容,才去了正院汇报。

虽然长公主表示了同情,但毕竟是轻生短命之人,难免有些忌讳。能允许她出门祭奠并允许她照应一二,对殿下而言,已是从未一见的恩典!

以长公主的尊荣,漫说是那个谁的表姐,就是定国公夫人去了,也当不得锦言去帮忙照应。

她的儿媳妇,随便什么人都能指使的吗?

在正院里遇到下衙后来请安的任昆,俩人陪着殿下说了一会儿话,双双回了榴园。

见这二人同时离去,长公主还是有两分安慰的,却不会再象以前那样想象出无数的后绪——

永安侯的反复折腾,成功地消耗瓦解了殿下的抱孙希望。眼下殿下只一心扳着指头数日子,盼着约定那一日早些到来,至于在此之前,永安侯再怎么与锦言眉目传情含情脉脉。殿下一概是不信的!

全是那个混小子弄出来骗人的!别想着用这些花招儿当障眼法,她只要孙子,在没到期圆房之前,什么花腔她是绝不会再信的!

没的又白欢喜一场!

“今日。还好吧?”

永安侯见她穿了身白绿色的衣裙,虽然素雅,却清新可人。神色平和,谈笑自若。与昨晚整个判若两人。

“挺好的。谢谢侯爷。”

浑然天成的美妙音色,水珠滚荷叶一般畅快清脆。听在耳中,是愉悦的舒服。

没事就好,任昆松了口气。

他今天一颗心一直提着,他终于知道自己有多喜欢多喜欢她,见她不开心见她为表姐流泪,他没有生气。只有痛,恨不能逗她开颜。

见她高兴,任昆心情也好:“那边若有事,你禀告母亲过去就是,有需要。带几个老成能干的过去帮忙……”

既然她对那个表姐上心,就全了她的心意。

“谢谢侯爷。明日不用,后日入殓下葬,我想去送一程。其他的不用,有百里府照应。”

停灵三日,本应该明日下葬,但皇历上日子不好。就延后了一日。

提到这个,锦言脸上的笑意就浅了,多停一日少停一日,其实是没有区别的,人都已经走了……

任昆看在眼里,不由自责。这话题起的!明知她对这件事介怀,自己还偏往上头引……

忙换个话题,两人有问有答一起回了榴园。

外屋暖榻临窗的一侧,挂了盏精巧的贝壳风铃,偶有风来。叮叮咚咚,脆响连成串,带出海的气息。

锦言发愣,这是哪来的?

前世她生长在海边,家里类似的贝壳风铃从未少过,京城离大海不近,这等海边常见物在这里却稀罕得很。

“无痕从蓬城带来的,我瞧着不错,就让人送进来一串,喜……”

带点炫耀的话嘎然而止……任昆大悔,怎么就做出这等糊涂事?

见到这串精巧的贝壳风铃时,只一心惦记着东西稀罕,她定会喜欢,却忘记了这是无痕带来的……

她一向认为自己与无痕……

不,不是她认为,是无痕与自己本来……

以无痕与自己的关系……哎!甭管无痕与自己什么关系,这东西既是无痕带回来的,自己拿到她这里来挂,总归是不妥的……

忙去察看她的神色,见她顿了顿,脸上带了丝浅笑……“谢谢侯爷……”

“……不喜欢是吧?我这就摘了,换个别的来。”

任昆不知自己怎么了,明明她是笑了,他的心却慌慌的,手忙脚乱的就要去摘,心里沮丧地很,他是不是又做错了?

“不要!我很喜欢!”

锦言拦下他,她真的很喜欢,反应慢半拍,是因为乍见旧风物,心神不宁之故,非是介意水无痕:“水公子的眼光真好!”

得,这句话更象此地无银三百两,永安侯的脸立马涂了一层红色,他讪讪停了手,不知说什么是好。

一室静默。

风过,铃声悦耳,带来千里之外的海潮声,充盈于室。仿佛那片海就在你的面前,无边无际的蔚蓝,是颇具治愈力的存在……

“……真好。”

风过,铃声渐息不语,锦言与任昆四目相对,空气中衍生出默契的对流。

任昆这下明白她是真喜欢。

气氛好似又回到昨晚观景台上偎依着吃莲子看月亮,锦言不知是否自己有错觉,她总觉得最近一段时间的任昆非常得好,好到可以用体贴温存来形容,完全不象前段时间那般情绪不稳,戾气明显。

“今天,听百里说了一件事……”

她不是多嘴多舌背后传他人*之辈,永安侯算不得外人,况且桑成林的事,他应该知道的最多,说来说去,锦言还是不太相信桑世子真糊涂到那个份上,百里霜嘴里说着不在意,但孩子若真生下来。就是个大隐患!即便不能上族谱,也未必不是个麻烦……

还是像任昆这样干净的好!

“哦……”

任昆示意她继续说,不是去上香了,还发生了别的事情?

“她说原先在书房服侍桑世子的一个丫鬟怀孕了。快三个月了。”

锦言不温不火。丝毫没意识到自己与任昆谈论别人的丫鬟怀孕时的语气自然平常。

“这不可能!”

永安侯断然否定,“绝无可能!”再次强调,大哥不可能这般被人算计。

写进婚书中的条款他比谁记得都清楚,就算一时偷香窃玉,也绝不可能由她怀了孩子。

“是呀,我也不信。但百里查验过了。”

锦言赞同任昆的观点:“她将丫鬟看管起来,把此事禀告国公爷,怀没怀孕做不得假,孩子是谁的要听桑世子怎么说……”

只是到了这种境地,就算是桑成林矢口否认。大家也会认为他是敢做不敢当,吃干抹净不认账吧?

“绝对不是大哥的!”

任昆那幅急于澄清的样子,仿若比他让丫鬟怀孕还着急。

锦言不由好奇,你凭什么断定不是桑成林的?就算你们俩铁哥们,他睡了哪个丫鬟睡了几次也不会一一向你备案吧?

“那丫鬟是国公夫人送给世子的通房。世子爷待她甚是亲厚,还为她与百里生了龃龉,不管是前三个月还是前两个月,她那时都在世子爷的书房贴身服侍。”

锦言心平气和摆事实,为这种事争论是没必要的,孩子不是桑成林的最好,以定国公向来的行事风格。不管是不是,这孩子都不可能真生下来,他又不缺孙子,正经的嫡孙还疼不过来,绝不会任由会祸及全府的危险因素做成……

她惋惜的是:

经此一役,百里霜会彻底死心。

“不会。在此事上。大哥不会犯糊涂。”

任昆还是他的那个观点,大哥逛个暗门子还得拉了自己做幌子,与那里的姑娘都不搞真刀真枪,何况是府里的丫鬟?

与百里同在一府,他未必敢做实。就算真的收用了,事后必是会盯着喝完避子汤的。

侯爷,您不能只断然否认,得拿出理由来啊……

见锦言盯着他不吭声儿,任昆急于证实,脑子一热,不该说的话冲口而出:“我亲耳所闻,大哥与玉箫园的花姐儿都不曾真入巷……”

噫?玉箫园?花姐儿?入巷?

任昆陪着桑成林把臂妓院?还旁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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